归潮遗事 作战（中）

萧涯开了密室地下二层。装备还是很多的，前期没有消耗。C4管够，还有各种枪，我叫不上来，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

我披上风衣，里面还能藏两把枪，一把匕首，弹夹什么的，然后就是注射器之类的小物件。

我只挑我认识的枪，拿了架乌兹，背上刀就走了。张海羽依旧是几百年不改的一身黑，然后一把刀一把枪足够了。陈余井有点厉害，备了两把左轮，才知道那二货的双枪是什么配置，高级啊，不知道什么原理，射程居然可以超过500m。张无与就负责近程通讯联络。去了十几个人，一个个都配置GPS定位，还有微型耳机。萧涯和他妹就在NIP远程监视了。应该没有bug。

我们还是决定开车去，一路上把丧尸全引到了学校。于是又多了件事，校园扫丧尸。

“羽毛毛，你一开始不是不想去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急着去？”陈余井感到奇怪，撸串那天晚上张海羽明明是不让去的，结果今天这么着急。理由我当然知道，但也只有我知道。

“唔，这回去可能会更危险，但是不得不去了。”张海羽踩下油门，碾死了一只丧尸。我咬了下牙根。

“也对，莫名其妙变天了。”陈余井咂咂嘴，“有问题。”

从反光镜里看见了李霖，白了一眼：“打个架你咋穿超短裙？还是大红色的，那么骚包？”

李霖看着窗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比个中指。”

老耿“切”了一声，没说什么。

就是嘛，到底是谁更无语。

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张无与一个人待在车里，因为是在电脑里监视，所以不可能带上李霖。陈余井也不想带那么骚包的一个家伙，和我呆一起，把李霖扔给了张海羽，对我说：“就算李霖是猪队友，张海羽也应付的来，你说是吧。”我同意了。因为哈哈哈哈嗝，我想恶作剧。沈晶虹没出门，陈余井真是，emm。

校园在陈余井的计划下被分成了三路。地图上也被设计成这样。我和陈余井走上路。不过走了很久，一只丧尸都没看到。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居然在啃树皮。陈余井放下枪，道：“也太安全了吧，好不容易遇到一只，似乎还没杀伤力。”我点点头，放松下来：“你说为什么这只丧尸是在啃树皮？”

陈余井支吾了半天：“可能，可能他是，素食主义者，吧。”真有道理。

“喂，你们两个，前面有丧尸跟过来了，别闲聊了，准备一下！”耳机里传来张无与的声音，我提起冲锋枪。呃，为什么前面是李霖？那小红裙也太显眼了吧。搞半天那么骚包就是为了让我注意到她。李霖还不忘回头射几枪，后面的就是，丧尸。

“靠，快过来！”我提枪一阵猛扫，“你丫怎么会在这？”陈余井冲上去把李霖拉回来，自己又爆了几只丧尸的头：“先跑，快点！”

“嘤嘤嘤，我迷路了，这个学校好大！”李霖嘟着嘴，样子很欠揍。我马上转移视线：“张海羽根本不想理你，是吧。”李霖点了下头，减速撩了一下刘海。“啊！”她一愣，直接栽在地上。

“你丫的赶紧起来！”陈余井追上来拉她。

“不要！”李霖把枪扔一边，“扭到了。”

“我擦！呃，算了算了。”陈余井背起李霖进了旁边的空教室，对我道，“你先去找张海羽吧。”

我应了一声，转身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丧尸又变多了。只好又奋力奔跑，之后一个跳跃腾空转身居高临下射击，又爆了几个头。继而落地站稳继续逃，跑了好久，似乎已经把丧尸甩的老远了，才想到要找张海羽。一摸右耳，呃，耳机居然没了！肯定是刚才掉了。

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楼梯口，情急时脑子一热居然跳下去了！在离开水平面十多米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能落稳的高度啊！

“呃啊！”我被接住了？

“喂，快跑啊！”老耿推开我，拔开雷管，向我身后抛了块橡皮一样大的C4后，两个人一起溜了。

老耿把另一只耳机给我：“张无与说你耳机丢了。哈哈哈，你个傻逼！”我带上没说什么，被老耿说了六年，习惯了……

“喂，张无与。”我叫了一声。

“哦，收到了收到了。”张无与重新和我接上线，“那什么，陈余井和李霖怎么在那个地方不动啊？刚才怎么了？”

“他们啊，李霖扭伤了，在空教室守着呢！”我翻着白眼，把C4都给了老耿道，“我先走了，你拿着慢慢炸。”

“什么，好弱啊！就不应该带李霖。”张无与估计把线转到NIP总部给萧涯远程接管了，“好了，还不如我亲自出马。”

我挑了下眉，支吾着：“年轻人，你，不要乱来啊……呃。”只听见耳机对面传来连突的枪声，不像是冲锋枪，靠，是加特林。居然带过来了。

我从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愈加昏暗，苍穹之上的漩涡也更深了，显得中间的蓝光格外刺眼。

我接到了张海羽的线：“海羽，你在哪？”

“学校东面。”耳机对面传来拔刀的声音，看来是没子弹了。我得赶紧过去。但是，东面是哪里……在学校我就成路痴了，在NIP至少我还认得出学校的方向……我不好意思问，不过也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今天也没太阳。正想着，突然被拉进了一间办公室，门被人一关，丧尸全被堵在门外。

门里面是花花。我盯着花花看了一会儿，知道他被我看得很不自在我才问：“哪边是东面啊？”

花花听了这个问题，表情很懵，指了下他右边：“你分不清啊？”

我认同了一声，见他周围桌椅被叠的老高，好像又在表现什么清奇的脑回路：“你在干什么？”

“布阵啊，是不是有点骚骚的感觉？等下外面炸吧。”花花接上一根引线绑在椅子上，拉着我躲在另一堆桌椅后。“捂住耳朵！”我听话照做了。“嘭”的一声，办公室颤了两下，幸好没有塌。玻璃碎了，渣滓上全是焦尸，同时飘来一股刺激性气味。

我捏住鼻子：“这味好像不止C4啊。”

“嗯，只能说有C4，我还用了硫磺。”花花也用袖管捂住鼻子，“快走吧。”

我们又分道扬镳，我往东，他往南。

往东是到了学校的中路，一路上也还算太平，看来张海羽也确实是一个人把丧尸清理地差不多了。提着冲锋枪走了很久，背后穿来张海羽的声音；“海印，过来。”我回过头，张海羽反手握住长刀，枪已经全部弃掉了。我走过去，翻出把枪上了弹夹交给张海羽。不过话说打丧尸真的很费子弹，怎么着都要多开几枪，不然死不透又爬起来咬人。

张海羽接过枪，把刀架在身后，拉着我躲在墙角做了个“小声”的动作，道：“要来了。”我尽量压低嗓音问：“怎么了？”

张海羽向外面看了一下，回头道：“等会儿你在这呆着不要动，我先出去。”

突然心脏一阵绞痛，我捂住胸口。张海羽拉过我左手把脉，紧锁着眉：“等会儿我让张无与把你带回车里，别乱动，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我靠着墙慢慢蹲下，咬着牙问：“是不是自从上次时间停止就已经不对劲了？”

张海羽看了我一眼，就说了两个字，“难说。”又赶紧按住耳机道：“耿应童准备扫射。还有陈余井，留着李霖，过来集合，其他人在钟楼100m外围就绪随时待命。”

我一开始以为只是随意杀两下，但听这命令是要了危机时期。张海羽看向我，我埋下头，确实很紧张。

张海羽将他额头靠在我发髻上，道：“没事。”

耳边已传来不安定的声音，很近了，张海羽靠近走廊，我一点点站起，拉动枪栓，又是新的一轮游戏。

“突围！”张海羽冲进走廊，我打开钟楼后门留作后路，迎面却见到从前的老班，端枪的手抖了两下。老班呲着牙，向我靠近，我只好不断后退，没错，变成丧失了，就是因为这样，我不知所措。我不接我若开枪是杀了老师还是打了丧尸，不想纠结，还是一记药把它弄昏再说吧。正当我要取出注射器时，它扑了上来，我又是一下心脏狂跳，注射器掉到地上。显然是要从我颈部下手啊。

一共就一剂这种特效药，结果还掉了，我手指不是碰着扳机，但迟迟没有按下。张海羽早就不知道冲到哪去了。虽说我手中的武器能保证一定的安全，但用不用还是在于我自己。我不想杀了老班，因为等拿到地球之盐，兴许还是有救的。若要那么做，脱身始终成了问题，只是灭了丧尸，我成了神，被丧尸给做了，我成了屎。一大堆矛盾，我确实不爱不作为，但也不知道以何为。

“嘭。”背后打来一枪，接着又是几枪。老班向后倒下了。我惊恐转身，陈余井依旧举着双枪，眼睛死命盯着我。

“你干什么？”我冲上前抓住陈余井的衣领，陈余井也是一脸悲相：“你以为我想啊！你死了怎么办！变异了怎么办！好玩吗！我们还要亲自解决你啊！哪个人敢开枪啊！”

我松手，靠在墙上。看了几眼陈余井，摆了摆手。

“张无与来不及带你走了，我先送你回车上吧。”陈余井过来拉我的手，我如同木头一样，只跟着陈余井。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回到了车上，陈余井刚走。我看见了张无与开着的电脑，便摆弄了两下，就看见的校园每一处的监控。我点开钟楼外那些区域的监控，仔细看。张海羽一把刀守着鬼楼的门——那是这一回我们的重要目标。

我锁定那个位置，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看方向盘那，车钥匙并没有拔，就发动了车。压下手刹，心理默念几个字：油门，刹车，离合器……

我不是很会开车啊。正想着，已经溜车了，我赶紧踩离合器换挡，拼命加油门。路虎直接以高速飞出。我赶紧把脚轻压在刹车上，控制方向盘。

“家老，停下，不要乱来！”耳机里是萧祭的声音，我皱眉拔出耳机扔出窗外。将车往鬼楼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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