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潮遗事 契

在另一个城市，我们直接乘民航到日本长崎。接机的一释康咒带着他俩娃，一释奈和一释珊泽。本以为日本人都长了一张悲哀的脸，结果康咒倒是没有，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顺眼。

康咒家实现的是纯人工智能，不过他家房间有限，留给我们的就剩尴尬的五间。李霖本来我想把她想和张无与凑合着塞一块，结果张无与就是不肯，想和我换。我脑中脑补着张海羽和张无与两个大男人……我强力拒绝。我叹了口气道：“我不想和女的睡，特别是李妹子。”问了好几圈见交换无望，张无与决定睡沙发。这个举动反而把李妹子感动了，跑过来问我要表白攻略。我不打算拒绝，既然李妹子脱单有望我就助她一臂之力，免得以后海羽大大和我拉上她搞不清，我可没时间在我的性别上纠结。

我问了小奈（一释奈）要了辆遥控车，上面用法语表示：张无与么么哒。署名李小妹。然后让李霖自己玩去。之后张无与被震撼到了，他说他喜欢那么有创造力的妹子。我打了个喷嚏，如果他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他是不是会喜欢我……如此草率，无语……

那天张无与玩嗨了，改装了几十台人工智能，还弄坏了三台。还好康咒人好，没有问我算钱。

下午在客厅里，沈晶虹用日语向小泽（一释珊泽）讲故事，花花陪小奈看动画，还互飙起了主题曲，于问吟和千秋意倒是一人一笔在画漫画，张无与和陈余井揪着老耿打游戏。李霖什么事情都没得做，本来想给小泽讲鬼故事，被沈晶虹训了一通。只好跟着我远离这些徘徊于一，二次元的人，和张海羽随康咒进了另一间和室，谈历史。

谈历史当然谈我那一段，一八一零后那一辈的故事。我浑身不爽，我和张海羽竟然都两百多岁了。

“血阎第一回跟你们牵上关系还是因为一个叫萧月的人。萧月先主，太，太太，也不知道几个太，就是我奶奶。”康咒手指甲抠着桌子角，我感到无语，“奶奶”和“太奶奶”的概念似乎不一样吧……中文有待提高呀。

“萧月先主谁呀？有先主这个职位么？”李霖凑上来，“哼唧”了一声，我受不了，总是这样只对我一个人卖萌。

康咒有些发愣，好一会儿才弄明白李霖的意思，道：“嗯？变了吗？现在没有先主了？”我摇了摇头问：“你知道先主是什么吗？”

康咒拍了下脑门，有些为难，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因为说不出那种感觉，支支吾吾地：“就是，怎么说呢？就像，级别很高，但是命不值钱的那种。送死的事情都他们做，不过平时就把他们当成神一样的存在。不过只能说他们是我们的先主，就是我们的先人。”

我翻了个白眼：“康咒，我来给你解剖一下词语的意思哈。送死不代表命不值钱，但是神一样的存在也不代表级别很高。因为有些神是让人害怕才称之为神的。表达清楚你的意思了喂。”

康咒被我说的云里雾里，张海羽道：“神？都是人遐想的。自然没有人厉害。”康咒瞅了我半天，在我差点要冒出“瞅我干哈”那句话之前，康咒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应该要这么说。他们属于‘大臣’的级别，但又比大臣低一个档次，却比大臣厉害，每个人都能力都是家族里独一无二的。准确的说，要叫兵人，从小就开始训练技能，除了执行任务平时就不出门的。”我猛然想到了我那个非主流的名字“不二臣”，我理解的意思原来是给那些特立独行的人的，结果现在又被我改成了“兵人”的意思。那就是说……“我的天，我和张海羽都是先主！”我突然叫到，也差点没把自己吓一跳。但感觉哪里不对，我们是我们的先主？

康咒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就没有接我话茬，而是转移了之前的话题：“你们不是问萧月奶奶是谁吗？”张海羽听着，没什么反应，李霖倒是一步步顺着康咒的思路往下讲：“萧月和你们都是先主呀。嗯？奶奶？一释血阎的老婆吗？咿呀！原来我们两家通过婚呀。”我一听，马上明白过来，怪不得要把秘密藏在一释家呢。

康咒表现出尴尬，不停地说着“对呀对呀”，突然又想起什么，从柜子里取出一本书道：“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我再看一下。”

康咒看了很久，才意识到不对，这样看了再讲就浪费时间了，所幸直接跳着读。我当时听着，倍感扎心。还是我直接简短地讲一下吧。

血阎在一家JIYUAN见到了萧月。而萧月当时接到的任务就是跟踪吴灿柠那一伙人。那伙人正当时缠上了血阎，因为那时一释一家也算势力强大，若合手，更加容易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交涉之间被萧月打断了，没让血阎着了他们的道。结果在JIYUAN中引发了一场混乱，萧月独自与那一伙人交手，身负重伤，将死之际被血阎救下。后来那群人就离开了，或者说是失踪。萧月最后被允许留下和血阎在一起。而我则继续接下萧月的任务。之后是印十一的第一次火并，情急之下我自作主张让血阎把秘密的线索藏进了他的墓中，然后把秘密藏于藏南谷地之中——那是无法触及的时间节点。

“没了？”过了很久，我才问。康咒合上书：“关于那一段就那么多。不过看样子得去找墓了。根据我知道的传说，墓就在那个JIYUAN下面。”

李霖顿时来了劲：“盗墓？可以呀！”

我对她翻起了白眼：“怎么，你盗过？你除了放蛊还会盗墓？”

康咒乱入：“蛊是什么东西？”

李霖本来想炫耀一下，被我无情打断，我瞎掰的技能最近又上了新高：“蛊嘛，有很多种。有国产的也有进口的。最稀有但是最不值钱的就是中华田园蛊，简称草蛊，还有哈士奇，柯基，秋天什么的，牛头蛊长得最奇葩。不过柯基也很好，就是腿短了一点，还是很可爱的。”康咒在那里怀疑起自己的中文水平：“中文里，蛊就是那种会汪汪叫的动物吗？”

李霖差点要骂出来，见我瞪了她一眼，只好道：“别听她说，她说的那个叫梗。我说的蛊是虫子。”康咒听懂了，不过却反应道：“哦，张海印语文也一般嘛！感觉我中文好厉害！”我差点晕过去，怎么理解的。

“不对，不是说盗墓吗？我是想说，那个墓是于家造的，肯定要讲风水，风水什么的，肯定就要问我们家了。”李霖突然一个机灵，想起了之前的话题。

“呃，我怎么没听说过，只知道安若对风水很有研究。”我想来想去都没听说过李家懂风水。

“要这样说才对，李家和安家还同时管了同一种东西，只是存在一定的分工。我们管蛊术，他们管异体，但同时还专攻玄学。懂了吗？”李霖向我解释着，我心里感叹这两家还联盟了。不过明里面给我们看的东西都见不得光，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研究的事情还不让人知道，也是奇了怪了。

我问康咒：“怎么去那个JIYUAN？”

“嗯，要这样看。”康咒摆出一张电子地图道：“我们在这里，墓在那里，正好连成直线平分九州。有那么远，我还要带装备，只能开车。”

“喂，JIYUAN应该已经废了吧，荒郊野地的，你们日本的破车够颠的吗？”我说话直，康咒有点尴尬，倒也没什么意见，反而道：“日本的车是破，所以我改装了几辆豪车，等着尽情的飙车吧。你们在这里待几天，我要解决一下行程和装备问题。”

我应了一声出去浪了，待几天也不差，可以玩一段时间，前几天在NIP是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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