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浮尘 五 婚后

生如浮尘 qiujinghongying 轻小 | 日常 更新时间:2017-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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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陪儿子成长的那几年里,小秋也想在闲时充实下自己,于是就找来一些旧时的书来看,哪怕是高中时的教科书。一天小秋想到自己曾在南方打工时学过一点电脑操作知识的皮毛,如不加以演练的话,怕会全忘光,再说自己一个高中生,如果不会操作时下正兴起的电脑,怕自己的所学将来就不能很好应用和发挥,就会被时代所淘汰,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过了电脑操作这一关!可自己家里又没有电脑,也没钱买,只有镇上的一家私人网吧里有电脑,看来只好去那儿演习了。

那时刚好又有大把的闲时间,于是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小秋揣上卖玉米所得的钱,骑上自行车,载着威儿,向镇上进发。到了镇上,却不知网吧座落在何处,走遍几条街都看不到标牌,于是只好问路人,然后再按路人所指的大致方向一路找去,终于到了路人所指示的地方,却见那儿是一户住家的宅院,位于镇医院的西侧,门前的一条大路通向镇外。小秋在在那院子前下了车,见门前有几个男男女女的闲人在聊天,门前的地上还坐着两个老汉在下棋以消磨时间,在地上画出的棋盘,小石子和树叶柄所做的棋子,可小秋依然看不到有网吧两字,心里犹疑不定,不敢确定就真的是这里,只好上前询问门前的人,得到的答案是,这里确是网吧,从这个大门进去就是。于是小秋就转身把车支好在门口,抱着威儿从大门的侧缝里进去,进去时还听到地上的一个老汉说:“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上什么网吧,不务正业!”此老汉竟认为进网吧的人都是不学好的人是不务正业的人,这也是当时乡下的人们对进网吧的人的一种普遍的评价,网吧的实用功能,他们这些从不接触电脑,对电脑知识一窍不通的人哪里会知道,他们只看到了一些年轻人不分白天昼夜地泡在网吧里并为此消费大把的钱,但他们并没有看到年轻人从网上所学到的各种知识和技能,当然也不排除有少数心术原就不正的人专在网上浏览一些不良的内容。

老汉的话竟让小秋产生了几秒钟的羞愧,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竟和一些十四五岁的孩子一样上网吧!而且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乡下居家女人!但转瞬又想:自己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想多学一点电脑知识又有什么错?自己来网吧是因为自家没电脑啊!不是说人要活到老学到老的嘛!于是就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院中西边的屋子里,从院里已能看到屋中陈列着的电脑。

屋门前有一张桌子,桌前坐着一个年轻人负责收钱,想来应是网管吧。小秋就向那年轻人说要玩一小时,那年轻人收了她五角钱,让她在那些电脑前随便坐。屋子里大约有十五台电脑,但只有五六个初中生模样的人在那里玩,其中一个还在用耳机讲话。小秋就在一台电脑前坐下来,让威儿站在边上,但坐在电脑前竟不知该怎么样去操作,于是就让门口的那个年轻人过来帮自己开机,那时小秋竟连开机都不会。但开了机,对着电脑屏幕依然是手足无措一筹莫展,原来小秋在南方打工业余时去学的,只是利用已打开的字软件打字,连开关机,连怎样点开软件,连哪个是打字用的软件,那个培训机构的人员都不曾教!学犹未学!呆坐了一会,就换了台电脑,也学着刚才那个年轻人的样子在主机机箱上按了一下开关机按钮打开电脑,但打开电脑后依然不知下一步该怎么操作,只好傻乎乎地呆坐了一会儿,悻悻地站起来拉着威儿离开,五角钱本可玩一个小时,结果小秋却只呆坐在电脑前十多分钟就离开了。

那时小秋手头上又没有相关的学习资料,身边又没有会电脑操作的人可以请教,只好收拾起学电脑的念头和心思,以待以后的机会了。

儿子的面瘫吓得小秋一连三年不敢再外出打工,不得不在家里陪着儿子成长,如果六生能挣钱养家的话,小秋也不想丢下儿子去外面闯荡漂泊,但六生偏偏就是那么地不争气,偏偏就是一摊糊不上墙的烂泥。在家时整天在村里和人打牌打麻将,饭碗一推就再不见人影,家里的活儿地里的活儿统统瞧不着看不见,你要是叮嘱他去干家里或田里的正经活儿,他就说“弄那干啥嘛!”然后一眨眼照样溜得没影,他那样子,就像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心里没一点过日子的算计,也从不考虑家里田里有什么活儿要干,一门心思都在琢磨怎样玩牌上,有时也会喜洋洋地拿回家来三十块五十块打牌所赢的钱来,就觉得那是他莫大的成就了。

如果和村里的人一同出外打工挣钱,往往是半年几个月过去,人家回家来能带回个三千五千块的,而六生呢?却是只能带回三百五百,有时连三百五百也没有,净是倒贴路费,唯一的所得就是省了家中的一口人吃饭。就是平时或农忙时走娘家,在岳父或岳母明确提示要其帮忙出一下池中的粪,或者是帮忙砍一下地里的玉米桔杆,不管干不干得完,也都是只干一个上午,趁中午休息时就溜回家了,再不回来,甚至刚干了一会,就借口去买盒烟而溜掉了,但过一段时间他照样来娘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好象他从来没有在被要求帮忙干活时逃走过似的。

小秋父母看了他那个怕干活的德性,也都只摇头叹气。面对六生这样的丈夫,面对贫穷的家境,面对外人不怀好意的觊觎,小秋真想和六生离婚,或是离家而去,永不再回。可看到可爱的威儿,再看到威儿右边僵硬的脸,小秋又下不了决心,她可以抛弃六生,但她不能抛弃威儿,六生与她无恩无义,抛弃六生心内不会产生愧疚,也不会有罪恶感;而威儿就不同,既然自己生下了他,就必须得照顾他的生活,让他身心健康地成长,这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该尽的义务,如果抛弃了威儿,小秋会自责终生,灵魂难安。可如果抛弃六生,必给威儿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他毕竟是威儿的亲生父亲,再者威儿已得了面瘫,自己怎么能忍心再给他以伤害呢?再假设自己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威儿生活,可连住的地儿都没有,怎么办呢?可是如果就这样长久地和六生过下去,小秋又绝不甘心,自己想过的不是这种生活,自己想要的也不是这样的丈夫。生活可以不大富大贵,也可以平凡平淡,但却不可以活得连平庸的人都看不起;丈夫可以不英俊潇洒,可以不博学宏才,但不可以连养家糊口的责任都承担不起,不可以连人情世故都不懂、连是非黑白都不分;夫妻之间可以不心心相印,甚至可以同床异梦,但在外人面前必须得有个夫妻的样子,在外人面前不能随便出口伤害对方;丈夫可以不养活妻子,但不能不养活孩子,最起码不能让妻子养!夫妻之间可以没爱情,但必须有友情;夫妻之间不必相看长不厌,但不能一看到那张脸就像吃了个苍蝇似地恶心。可和六生过日子却连这样的夫妻之间最基本的状况都达不到!物质上贫困,精神上孤独,心情上郁闷,这难道就是自己此生要过的日子?不!自己得想办法摆脱这种状况,或改善这种状况!再过一些日子自己还得外出谋生,那一亩多地只能产个口粮,六生是指靠不住的,要尽自己所能改善经济状况,如果在将来外出谋生的日子里遇到了合适的人选,要么改嫁,要么发展个心心相印的情人,人活一世,不能太委屈了自己!至于威儿,无论将来会出现什么状况,自己都决不抛弃他,自己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让威儿生活得快乐幸福。但目前,自己只能仍然默默地维持着这种日子,静待时机,小秋竟觉得自己犹如困于浅潭的龙,落在平阳的虎,炙烤在烈火上的凤。不得不在苦恼郁闷中继续强颜欢笑着。

晚上临睡时小秋经常会在被窝里给儿子讲这样的话:“儿子,你什么都不要怕,有妈妈在呢!妈妈将来要给你买手机、盖楼房、娶老婆!只要有妈妈在,一切都会实现!”之所以要讲这样的话给儿子,是想给已渐渐懂事的儿子打气,给他以安全感,孩子虽小,怕已能感觉到父亲的无能,怕已能感知别人那歧视的眼光,作为母亲,自己有义务支撑起他幼年的精神世界。

但小秋讲完这样的话后也会在心里思考:自己真能兑现给儿子的承诺吗?将来的出路在哪里?小秋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未来的出路还是打工,无论是在家搞种植或是养殖,都不适合于自己,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想呆在老家这令人窒息的环境里。但打工又准备去哪里呢?还去南方?小秋觉得南方也不是自己想去的地方,特别是不想去那儿和大妹相处,大妹的强势往往衬得自己很弱小,又见不得大妹那种鄙视的眼神,压制的语气,也受不了和同乡人相遇时的冷落。而且那里大都是一些低端产业,那里的人大都是和自己一样是出身穷苦的低端人群,自己虽丝毫不歧视他们,但和他们相处不利于提高自己。去南方,不如去北京!北京是国际性的大都市,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是高官和巨富云集的地方,也是才子佳人出没的场所,更有高人异士游走于其间,如果走了狗屎运,能结交到这些人中的一个,或是能被这些人中的一个所赏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小秋觉得这应叫攀龙附凤,而不是趋炎附势,因为没有道德和品味的人,就是再富贵,就是他来结交自己,自己还一定愿意和他结交,而有德有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即可谓之为龙凤。在北京,即使不能攀附到龙凤,即使在那儿挣得的钱和在南方挣得的一样多,但最起码能看到在南方不能看得到的人,了解到在南方厂子里了解不到的知识和信息,能提高自己的眼界,开阔自己的视野,增长自己的见识。

自己一个高中生,到北京后不会找不到工作吧?实在不行,自己去给人家洗盘子洗碗,自己又不是吃不得苦,只要每月能顺利拿到工资就行。小秋又想,自己最低限度也得给儿子盖一所好房子,万一将来儿子还没有长大,自己已抵不住身心的疲惫而死去,儿子能风雨不动安如山,能有个很好的休憩身心的所在。

平时小秋从南边的官道上路过时,看到路边一户人家新盖了一座两层的楼房,上下各四间,一打听,这原来是村小学校长家盖的,盖这样的楼房要五万多块钱。小秋就时常在心中盘算,自己将来出去打工,一个月就是挣五百,一年也可以挣六千,咬着牙干上十年,挣得的钱也就够给威儿盖一座这样的楼房了。那时的小秋哪里知道后来通货彭胀的厉害。那时在小秋的心中,自己留给儿子的财产至少就是这样的一座楼房。

因为心中有要去北京的打算,所以小秋平日里对北京的信息相当关心,对电视中有关北京的新闻小秋都认真看,如偶然得到的一本杂志上有关于北京的信息和广告,小秋也会认真问阅读并揣摩。

看看威儿已到了七岁,得面瘫也已经三年多了,在那种既没有钱又没有人帮助的日子里,就是对威儿的面瘫后遗症再不甘心再耿耿于怀,也是丝毫于事无补的,没钱,又能干得了什么?于是就在那年春节刚过完,小秋听六生说,他的那位叫双喜的族哥要跟县城边上一个小村的包工头去北京打工,小秋就让六生带着自己去他家询问,问是否去北京时能否带上小秋和六生。

这位族哥的大儿子是一位很有冲劲的楞头青年,已结婚,在山西晋城做蔬菜生意,据说为了在市场上站得稳脚,和别人大干过几架,有次为了显示自己的血性以威慑对手,竟拿起刀来当场剁去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经过一番打拼,终于在那儿站住了脚,如今在那里既买了一辆大卡车搞蔬菜的批发,也租了几个摊位搞蔬菜的零售,手里已有一二十万,在乡下人眼里,也算是个有为的青年了,但他的老爹,依然在乡下过着清苦的日子,也许是习惯于过穷日子吧,也许是体谅孩子在外面挣钱的艰难,虽然已年近六十,但依然在自给自足,自个在家种地产粮,自个出外打工挣钱,并不向儿子伸手讨要。

六生也曾去山西晋城跟着那位族侄卖菜,但是刚去了仨月,就又找借口跑回来了,对小秋说是想小秋和孩子了。去时曾带去两条结婚时的新被子,但回来时却只带回一条,而那条绿色缎面白衬里的被子却被六生丢在了山西!小秋自是生气,让六生有个交代,六生就说已给山西的那位族侄打过电话,让他过年回家时捎回来。但后来一拖再拖,这条被子终于没了下落!生财无术,败家有道,这句话就是给六生的贴切写照!

六生的这位族哥倒也爽快,说要是你们两口子不怕吃苦的话,就一块儿去吧。其实小秋虽不怕吃苦,但不是奔着吃苦才去北京的,天下处处有苦吃,不单北京的苦才苦得够味,小秋只是想跟着他们先到了北京再说,自己毕竟没去过北京,还是先跟着曾去过的人探一下路的好。建筑工地,也是首次去京的落脚点,也是一个日后再谋出路的跳板而已。

问定了出发的日子,小秋和六生就着手处理家中事,小秋心里是暗自打算长期在北京混的,既然准备长期不在家,家中的东西自然要有个托付。

屋中的家具又笨重又不值钱,想来不会招盗,倒是那口大箱子和立柜让人颇伤脑筋,那里面有结婚时陪嫁的衣物、布料、棉被,还有儿子满月时娘家送来的各种单的棉的衣服和很多毛线,这些东西放在长期不住人的屋子里肯定有风险,让公婆过来住,他们又舍不得前院,前院屋子里也有值钱的东啊,何况喂的还有羊。六生就说不如先搬到谁家先存放着,小秋也觉得只有此法可行了,但存放到谁家既合适又安全呢?周边邻居都来往不多,又不是族中人,自是不便存放;前边公婆的三间屋子里已是满满当当;二嫂家也只有三间正房,外带一间低矮的小灶房,她家的西屋里也是既圈羊又存粮,东屋是卧室,也是满满的,堂屋里有方桌条机餐桌,还靠东墙放着一张床,自也不便于存放;大嫂家房子倒是多,四间正房,三间偏房,而且大儿子夫妻带着两个小点的孩子在湖北的某个城里做馒头生意,长年不在家,只有大嫂夫妇带着一个比威儿还大几岁的读小学的大孙女在家。如果不是当初生威儿时大嫂找碴的事儿影响了两家关系,她家倒是存放箱柜的最好所在,但现在小秋是不屑于向她家求助的,虽然平日里和大嫂碰上了彼此也客气地打招呼,甚至有次大嫂因有事急用钱,还向她借过,但生威儿时所留下的那口气并没有在小秋胸中平复。

但六生是个没心没肺又没廉耻的人,竟跑去大嫂家说想把箱柜存放在在她家一段时间,自己要和小秋去北京打工,大嫂两口子倒也答应了。小秋倒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同意存放在她家。于是六生就喊了平时爱和他在一起打牌的几个人来,把箱柜抬去了大嫂家。既然准备常年不回,自家的那一亩八分地怎么处置呢?公婆都已年过七旬,自是不愿接手去种。依小秋的意思,不如就交由田地相邻的人家去种,一来土地连成了片利于耕种;二来将来就是回家来重新种地,也可趁机重新丈量田地,给找回以前被侵占的地边一个很好的借口;三来可以公事公办地收租,可以借鉴村中的标准,向租种人收租―――收粮或收钱。一般情况下,人家在租种你家的地时,都会和你商量好一亩地种一年该给你多少斤粮食或多少块钱,断没有白种的,除非你自己执意不要人家该给的粮或钱。可是六生竟又自作主张地把地许诺给大嫂家种,当小秋提出反对时,他竟皱着眉头责怪小秋:“不让自家人种让谁种?你能耐你去找别人种吧!”这话把小秋噎得半死:你都已经向大嫂许诺过让她家种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去改口?关键是现在自家的箱柜也正要存放在她家!如果不是要存放箱柜,小秋也真的会向大嫂收回六生所给的承诺。明知是将来定是要吃亏,但小秋也无可奈何,时势所逼,给大嫂家种就给吧。

威儿曾因托付给公婆照看而得了面瘫后遗症,这次离家,自是不敢再托付给这俩已年过七旬的老人,只有托付给娘家父母了,他们都还不到六十岁。虽然娘家父母在生养小秋的同时也没少给她伤害,虽然把儿子托付给他们心里也不踏实,可这普天之下真的就再找不出可以托付儿子的人了。

于是小秋就去娘家,向父母说自己不得不再次外出打工挣钱,并向他们说明想托付威儿给他们照看,自己会一年至少两次寄钱回来。今后威儿上学的学费也会准时寄来。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和观察,父母也看出六生是个根本养活不了家口的男人,但他们只是嘴上叹气,却从来没给过小秋积极的建议,比如和六生离婚,他们难道真的愿意看着女儿一生受尽各种煎熬吗?难道他们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人后只是给人当牛作马,来养活人家的父母儿子和孙子而自己却无所依傍吗?小秋不知道他们内心是怎样想的,他们也从来不主动提起不主动过问小秋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也从不主动提及六生,只是有时当小秋向母亲诉苦时,母亲才会说:“看着孩子过吧,威儿很快就长大了。”但长得再快也得到十五岁才叫长大了吧?这十几年的光阴可怎么熬?不担心自己的女儿熬不过这十五年吗?就是熬过了这十五年,又有谁敢保证小秋以后的日子就是幸福的了?还有给孩子盖楼房、娶老婆等诸多大压力呢。听小秋说明了来意,父母也只好同意了,他们也知道现在能帮小秋的也只有他们了,如果这次他们不帮小秋,小秋很可能会熬不过去,会出大事情。而且他们连外甥家的孩子海蛟都免费给养活了,为什么就不能帮着照看一下亲外甥呢?而且小秋也不会让他们白照看的,定会每年给他们寄钱回来。再说,如果小秋的公婆再年轻些的话,小秋也断不会来求他们给帮忙照看的。见父母答应了,小秋也心头一松,自己终于又有离家外出给命运翻盘的机会了!

于是又问父母,他们愿不愿意连小秋家的那只小黑母狗也给养了?父母说,当然可以,你就把狗也弄来吧,刚好夜里看家。原来小秋当初送他们的那两只小狗崽,一只被后边的三爷家要了去,一只留在了家里,但那只留在了家里的小狗崽,因某天淘气,被一时性起的父亲给几棍子打死了。

托付好了家中的一切,又把家中的一点余粮卖了作路费,小秋和六生就跟着那位叫双喜的族哥,于农历二月初去县城北关会合那个本县的小包工头,临走前小秋和六生带了两个厚棉被,她知道北京的天气比老家要冷,虽已是早春二月,怕和老家的腊月的天气差不多。

临走时又把房门的钥匙给了前边的公婆,让他们闲时也经常去后院看看,然后小秋才决然地跟着六生和族哥双喜走向镇上,从那里搭车去县城,会合包工头后再向北京进发。小秋此次离家,有背水一战的心态,此生命运有无转折,也许就在这次的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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