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子大多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李将军对青楼女子很了解嘛!嗯?”
李元芳愕然的张张嘴,蔚然再次转火,“李将军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们初见刘公子那天,大人似乎也对什么西院、什么红花很了解啊?看起来,想做好官、断好案,光会三断是不够的,我还真是差得远啊!”蔚然说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花园。
狄仁杰和李元芳面面相觑,李元芳张张嘴,“大人,她这是……”
狄仁杰摇了摇头,“走吧!不用管她!”
却说蔚然,离开后便在半路碰上了前来寻找狄仁杰的曾泰。
“曾大人,是要去找狄大人吗?”
“是,搜查找到了些东西,正要找阁老汇报。”
蔚然点点头,向身后一指,“大人在假山那里,快过去吧!”
蔚然看着曾泰带着人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一种世界之大,无处容身的错觉,想到上一世,心情不好可以回家大哭一场,而现在,她甚至连家都没有。
摇了摇头,甩开那些伤感的想法,向园外走去,途径后园,见园门上挂这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皱了皱眉,刚刚往门前两步,便听身后有人道,“大人,您怎么在这?”
蔚然回过头,身后之人正是刘大,“没事,狄大人在花园赏花,我对那个没兴趣,就四处走走。这园子废弃了?”
刘大点点头,“是啊,从没人住过,也没人进去。”
蔚然点点头,便往正堂走去,一路之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自己忘了什么。
来到正堂门口,天色已经暗了,看了看门口守门的千牛卫,随意的问道,“今天搜查,都搜过了吗?”
门口千牛卫道,“是,全庄都搜过了。”
蔚然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回了房。她觉得她需要睡一觉。
一觉睡醒,来到正堂,便见狄仁杰正和李元芳往外走,李元芳听见脚步声回头便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蔚然打着哈欠道,“又背着我说什么了?好话不背人啊!”
狄仁杰道,“说你什么时候能睡醒,跟我回府衙呢。”
蔚然一愣,“回府衙?”
狄仁杰点点头,“是啊,回府衙,路上再说吧!再不走,天亮前就赶不回来了。”
走到刘府后门,蔚然将狄仁杰扶上马车,这才发现只有一辆马车,“李将军不回去吗?”
李元芳笑道,“我得在这迷惑他人,你陪大人回去吧!”
蔚然点点头,坐在马夫旁边,接着,马车向着城内方向飞驰而去。
湖州大牢,蔚然扶狄仁杰下车,“大人是来见刘查理的?”
狄仁杰看了蔚然一眼,“你啊,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又迷糊的让人哭笑不得。”
蔚然扶着狄仁杰进入大牢,“您别以为我听不懂,您在骂我!”
“哦?我骂你什么了?”
“您说我不通人情世故、不会说话!”
狄仁杰笑着指了指蔚然,“原来你还知道?”
蔚然撇撇嘴,“我就喜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行啊?”
“你啊,你的头脑可不简单。”
二人说着,已经到了刘查理的牢门外。
刘查理站起,“狄大人。”
狄仁杰幽幽问道,“怎么样?刘查理,难道你真的不想说点什么吗?好吧,还是我来问吧!你在花园之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刘查理低下头,“我……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刘查理啊刘查理,可怜你这个死要面子的人啊!兀自在这里巧言诡辩,你怕什么?啊?怕丑事传扬出去,令你刘家颜面扫地是吗?”
刘查理抬起头,“大人,反正草民左右也是个死,就别再把家丑抖搂出去了。求大人放草民一马,别再逼问了。”
“你的夫人莹玉已对本阁和盘托出。”
刘查理大惊,“什么?”
“是的,她告诉本阁,自过门之后,公子屡次调戏于她,。她对你言讲,你却总是不信。于是……”
刘查理哭喊道,“大人,您……您别说了!别说了!”
狄仁杰叹了口气,“这种人伦惨变,也难怪你要下杀毒手啊!刘查理,你明白不明白?我现在是在救你!如果你能证实公子确实调戏继母,那么按照本朝律法,你则罪不至死!”
“大人……”刘查理双眼无神的靠在墙上,“同样的话,莹玉对我说了很多次,可我始终不信!传林,是举人、又是附近闻名的正人君子!他怎么会做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我错了,我的儿子他……”
狄仁杰看着痛哭不已的刘查理问道,“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刘查理抬起头,“就是,您第一次来府的那天早晨,莹玉对我说,让我在花园的过廊后面等着。她说,让我看一出好戏!”
狄仁杰点点头,“也就是说,你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刘查理痛苦道,“有这些还不够吗?”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花园里调戏继母?你不觉得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吗?”
“谁说不是啊?可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呐!家门不幸,出了这种孽障!我本欲,将此事诉诸公堂,可又怕丑事传扬出去我刘家在湖州就无法立足!想要置之不理吧,莹玉刚刚过门,公子就如此纠缠,这来日方长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来!万般无奈之下,便想出了这样一条毒计。”
狄仁杰点了点头,蔚然上前道,“大人……”
次日一早,刘家庄正堂,内室!蔚然将湿毛巾递给狄仁杰,李元芳在这时走了进来。
“大人,夫人要见您。您看……”
“哦?请她进来!”
李元芳犹豫道,“您可是一宿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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