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李元芳道,“大人,如果他不来呢?”
狄仁杰点头道,“他一定会来的!”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何大人,随着这个厉鬼的落网,那匹汉代宝马也将随之现行。我想,你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吧?”
何云笑道,“国老已将卑职的好奇心说起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厉鬼是怎生摸样?而那匹神秘的巨马,究竟……是何出处?”
“好!”
夜,恩济庄,大雨滂沱,惊雷阵阵。正房,狄仁杰在房中一边踱步,一边叹气。何云和蔚然坐在椅子上,一个喝茶,一个闭着眼,手比剑指,不时一晃,证明着自己是在思考而不是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蔚然眯起眼,对面的何云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果然,没多大一会儿,何云便站起身,“国老,您说他真的会来吗?”
狄仁杰停住脚步,站在门前,“你认为呢?”
“卑职不敢妄言,只是想问问国老的看法。”
“放心吧!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他一定会来的!”
何云有些尴尬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千牛卫推开门走了进来,狄仁杰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他来了!”
何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轻声“啊?”了一声。
“哦?”狄仁杰眼角扫了一眼正往外看的何云。
之后,房中的场景突然就调换了位置,狄仁杰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茶,何云在房中不停地叹气、踱步。
狄仁杰放下茶杯,“何大人?到了此刻,你怎么反倒有些焦虑了?”
何云被问的一愣,“啊?哦,卑职倒是不曾焦虑。只是觉得这样的等待……太漫长了,令人透不过气来!”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了喊杀声,不久后,李元芳推开房门,狄仁杰立刻迎了上去,“元芳,怎么样?”
“大人,一切均如大人所料。此贼刚一进江家大院,就被钦差卫队所围。然而此贼力大无比、凶悍异常,连伤了数十个弟兄。卑职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将其击毙?”
狄仁杰和何云皆是一脸惊诧,同时道,“什么?死了?”
“是啊!”
狄仁杰皱眉道,“我曾经三令五申,一定要抓活口。”
李元芳一脸的为难,“大人,此贼过于凶悍,弟兄们制不住他,只能出此下策!是卑职无能!”
“好了,我们去看看!”
“是!”
蔚然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没有跟去。黑夜,蔚然朦胧中听着外面人来人往,知道,终于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
第二日一早,蔚然坐在村头一家的房顶,开始看戏!
村头高台,被千牛卫团团围住,其上,那名“铠甲怪”被两名千牛卫看管在台中。台下人头涌动,很快,被一分为二,狄仁杰缓缓走到台上。
“乡亲们!听我说两句……”
此时,台下一名大汉喊道,“乡亲们,安静了!听狄大人跟我们说!”
被那大汉吓了一跳的狄仁杰指着身边的“铠甲怪”继续道,“这就是那个霍乱一方的无头厉鬼!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他不是鬼!而是人!”
台下顿时大哗,狄仁杰对两旁千牛卫吩咐道,“摘下来!”
“是!”
两名千牛卫应声之后,开始托那“铠甲怪”身上的铠甲,很快甲胄被拿掉,在那中衣的中心,露出了一颗人头!千牛卫撕开中衣,一个人出现在了铠甲里。
狄仁杰一指那人,“拿下来!”
两名千牛卫立刻抓住铠甲的上半身向上一抬,那铠甲中的人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狄仁杰接过千牛卫手中的上半生,对台下村民喊道,“大家看见了吧?这个上体,是用胶泥做成的!罩在此人的头顶之上,外面再罩上铠甲和斗篷!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看,都不露任何的破绽,但是……无论他怎么装扮,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
台下顿时人群暴怒,不知是谁起头,众人还是一窝蜂的往台上冲,口中不停的叫嚷着,“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狄仁杰看着台下被千牛卫死死拦住的村民,声嘶力竭的喊道,“乡亲们!乡亲们!乡亲们!乡亲们!乡亲们都静一静!听我说两句!乡亲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虽是罪大恶极,但是,还要经过官府的审讯,才能够定罪!如果你们今天把他打死,狄某回朝无法向皇帝交代。而且,此人虽然是凶手,却不是元凶巨恶。他的背后,还有主谋!今天乡亲们,让我把他带回朝中,对他严加审讯。我在此,向乡亲们保证!一定给死去的乡亲们,一个公道!”
随着一片喧哗之声,人群登时黑压压的跪倒一片,纷纷高呼,“谢谢狄大人!”
狄仁杰抬了抬手,“感谢众乡亲爱戴,狄仁杰愧不敢当!”
蔚然看这边戏都演的差不多了,直接从房上跃起,踩着一家家的房顶,直奔狄仁杰住处的院落。院中,何云坐在石桌前,李元芳就站在他身侧,左手扶剑、警惕之极。
这时,狄仁杰带着人从村头而归,何云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国……国老!”
“昨夜何大人辛苦了!带我们找到了假扮无头厉鬼的凶手,真是厥功甚伟啊!”
蔚然坐在正房的房顶上,“扑哧”就是一乐,何云结巴道,“大……大人,卑职……不明白您说什么。”
“不明白?这件事情没有比你更明白的人了。自庞九叔被害那一天,我就开始怀疑,你就是操控无头将军的元凶巨恶。因为,当时只有我们五个人听到庞九叔的那番话,也只有我们五个人才知道他不姓庞,而姓江。为了使我坚信此案是宇文成都的厉鬼所做,于是你连夜招来了无头将军,杀死了庞九叔及另外一位老汉。使江姓家族从此灭绝!真是人面兽心、歹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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