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微颤,纳兰珞歌缓缓睁开了双眸,眸中的情绪包含了太多太多,多到让人窒息,压得让人chuan不多起气来。
他都、想起来了。他回头看了看那个正在悠闲喝着茶的男人,眸光晦涩不明。
“你……”未等他说完话,谷梓青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来,只是为了还请自己所许下的诺言罢了,剩下的路,还需要你自己去摸/索,错过了什么、抓住了什么……都再与我无关。有缘再见。”语末,便带着他的小童子,走了,真是挥一挥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纳兰珞歌在他离去很久之后才慢慢地回过神,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拿着一杯酒,缓缓走到纳兰墨的坟前,然后,将酒洒在墓前,眸中再无一丝情绪,只是,透过那双眼,你仿佛可以看到最深层的悲哀。
“我们、是、兄弟啊……”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想到了小时候,那时的他们都还年幼,对一切都是懵懂无知。比他小几岁的纳兰墨总是喜欢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用软糯糯的声音喊着“哥哥,哥哥”;那时的他眸中盛满了对他这个哥哥的钦慕,小小的他眼中全是他的身影,仿佛除了他,纳兰墨的眼中再也装不下别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纳兰珞歌开始慢慢地、一点一滴的回想……
哦!他想起来了。是从他加冠的那几天开始的,纳兰墨开始躲着自己。
他再也不会直视自己的眼眸;再也不会跟在自己的身后叫自己“哥哥”;再也不会和自己一起分享他的心情;再也不会……慢慢的、慢慢的,他竟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自己再也无法触碰到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初说要快点长大,然后才有力气保护自己的纳兰墨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那个眼中只有权势、只有皇位的纳兰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纳兰珞歌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弟弟。
直到、他失忆的时候,纳兰墨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那偶尔流露出的、令自己心惊的感情,他才明白、才真正的了解他这位弟弟……真是、可笑至极啊!
他又想到了夏草,又或者是兰夏木。
他明白,兰夏木现在的一切全都是为自己而改变的,他真的是、何德何能啊!!!他摸了摸心口,那里好像要涌出一抹暖流,从内到外,似要将他暖到融化……眸中不自觉地溢满了柔光,使人沉溺、不愿清醒,只愿醉死在这温柔中。
微微叹了口气,纳兰珞歌轻抚墓碑,然后走了,口中的那句话随风消散,再听不真切……
“若…有来生,愿你无忧无疾,无苦无痛,不会再出生在皇家,不会、再、遇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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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冬虫眨巴着他那水盈盈的大眼睛,蓝眸似水,柔情满溢,在他脸上看来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像极了一种小动物,渴望求主人的爱/抚,可爱非常。
兰夏木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shi漉漉的小眼神,感觉她的心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半,简直萌萌哒~~~
轩九在小角落里看着这一幕,默默的咬着小手帕,嘤嘤嘤~他何时见到霸占他身体的冬虫有过如此表情,果然只有他姐姐才有这个本事吧!至于之前他所纠结的事,他早就想通了。虽然他可能这一生都没有想过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吧!哎——也罢,反正他虽为轩岚国皇子,但却是所有皇子中活得最肆意的一个,喜欢便喜欢了吧,即使没有结果,那又如何?只要,冬虫的脸上永远出现笑容,他就满足了。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冬虫歪了歪头,好奇地看着兰夏木,冬虫此时的这个样子,兰夏木只觉得他戳中了自己的萌点。真的很可爱啊~
“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啊。”兰夏木微叹了一口气,她也想、回去了啊,可是……
“姐姐不担心,冬虫替你想办法!”冬虫轻轻抱了兰夏木一会儿,然后走了,
“姐姐,以前、都是你在找我,你在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所以啊……”冬虫微微回头,轻笑出声,
“现在该轮到我保护姐姐了呢。我回来见你之日,便是带你回家之时!”兰夏木笑意盈盈,
“好,我等你。”
谁知,这一等,便是物是人非。
古人曾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只道沧海桑田,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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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男子素衣加身,却超脱世俗,宛若神祗,俯瞰众生,却没有神所应有的怜悯,他神情无悲无喜,仿若世间万物都不能撼动他的心。他的眼眸不含天地,一片虚无,这苍生,谁能入他的眼?
“夏国,不久矣。”他薄唇轻启,似自喃,似言语。
“大人,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黑衣人突然而现,半跪在地。
“不急,再多点人,再多点人,就可以了。”男子看着城内,他的眼前恍若又出现那女子巧笑倩兮的声音。只是,他微皱了下眉,他、算不出她的命格,但是他却知道,她、命不久矣。
回过神,见黑衣人还在,男子有些讶异,
“怎么?你还有事?”他的声音清冷,宛若从九天之上传来,是那般孤傲,是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属下不明白,夏国国主并非很残暴,为何要……”黑衣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男子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哦~为什么?呵。”男子轻笑一声,三分嘲讽,七分无奈。他的笑,就像冰山上的雪莲蓦然绽放,令人惊/艳,绝代双华,似乎再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这个男子,好像一旦用了其他辞藻反而会遮掩了他的美。
“因为什么呢?呵呵~你就当是我、讨厌那个女人吧,讨厌那个、我算不出命格的女人。”
黑衣人一愣,随即嘴角一抽,大人的爱好可真够奇特的。
“呵~不残暴,那就让她变的残暴!不冷血,那就让她变得冷血!这世上,有什么事我做不到的事?”他的声音淡淡,不含一丝情绪,却让听者毛骨悚然,不自觉地颤/抖,害怕。
“总之,夏国…….不能存。”言即此,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转瞬即逝,仿佛那只是错觉。
“总之,万事俱备是好的,去吧。”
“是。”黑衣人消失了,好似他从未有来过。
“夏国、兰夏木、夏草……”男子轻声低喃,
“呵,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记得我啊……”男子嘴角一勾,那一瞬,天地为之失色,百花再无光彩,世间万物与他相比黯然失色,再找不到词来形容这个男子。
美与幻的交融,真与假的结合,朦朦胧胧,似是似非……仿若谁也无法触碰到他。
很快、我们又要见面了呢。男子在心里说道,眼中闪过一抹惋惜之情。
----------------------------------------------夏国---------------------------------------------
兰夏木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有一抹不想的预兆,不过、那又怎样呢?她眼中透着嘲讽。
纳兰珞歌、不记得她了;纳兰墨、下的好大一手棋;纳兰铭天、做得一手好死,拉得一手好仇恨,拆得一手好姻缘……呵,她跟纳兰姓氏只是牵扯得一手好深的渊源,哼,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再跟与纳兰有关的人在有关系了。
只是……想到纳兰珞歌,兰夏木的眸不自觉地深了颜色,像漩涡,透着致命的危险。
兰夏木、兰夏木……这名字、也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啊。
兰取自纳兰珞歌,夏取自夏草,草本木,故名兰夏木。只是,名是这个名,初心是这个初心,人却不再是这个人。
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三分自嘲,三分苦涩,三分无奈,剩下一分却是不悔。
“纳…兰…珞…歌……”她在嘴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似追忆,似怀念。
纳兰珞歌,你可知、你是我在这异世中的一抹阳光,谁都无法代替……可是如今,我的阳光舍弃了我。我竟忘了,既是阳光,又怎会只慰她一人?什么时候,你可以、只要我、一人,就只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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