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幻想之殇 第十五章 天地不容，一切关键

源零离开了。

少女的到来让他的心很乱，他需要仔细思考这一切，所以，原质力量的回收，也暂时被他搁置了。

他盘坐在虚空之中，一动不动，恍如一个万载不变的雕塑。

虚空中，其实并不存在完整的时间概念，所以，只有源零自己才知道，他想了多久。

他在想什么？

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要做什么。

这其实是些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但是，却真正地困扰了源零。

最后，源零睁开了眼。

其实，他早就明白了。

当他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他与所有生命的不同。

那是本质上的不同。

他走到了生命之树的前方。

“我来了。”源零轻声道。

下一刻，他便来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源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等待着那位的到来。

此方轮回中，和他只有一点不一样的那个家伙。

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中，一股紫色窜了出来，随即，深邃的紫色便填充了整个空间。

看着眼前的人，源零无言。

两人之间，似乎有面镜子，源零在镜子中，他在镜子外。

因为，两人太相似了，无论是外貌，还是气息，都如同一个模子力刻出来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对面的那个人，似乎比源零多了点人性。

无需多言，以两人的层次，在相见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诸多缘由因果。

“该怎么称呼你？”对面的人问道。

“叫我源零。”源零道。

“既然有名字吗？而且这个名字中蕴含的东西，真是可怕。”邪主喃喃道。

“你可以叫我邪主，很多人都这么称呼我。”邪主道。

非正非恶，非序非乱，非神非魔，其名号由此而来。

“不过，你竟然拥有打破轮回的力量，为什么还要算计我的本源力量？”

没有绕任何弯子，邪主直指这个重要的问题。

毕竟，能够让绝对平行的轮回扭曲交汇，那种力量，是他难以想象的，而既然拥有那样的力量，为什么还会看上他的力量？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源零皱了皱眉，这个家伙...

“反正你要回归起源了，不如将本源力量留给我。”

源零面无表情，他已经明白了某些东西。

所谓的邪主，只是一个等死的家伙。

而且，也撑不了多久了。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不愧为逆乱轮回的存在。”

邪主笑道，脸上一点也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他们这种存在，拥有意识的那一刻，就拥有着世间一切都望尘莫及的恐怖力量。

也没有什么存在会限制他们。

但是，他们需要保持本源的绝对纯净，否则，他们就会被清理，洗去一切，只留最纯净的本质回归起源。

而邪主，就是那个即将被清理的个体。

源零默然不语，其实，对于这种情况，他是有诸多疑惑的，这，究竟是起源的自我防卫，还是某个可怕的存在在操控一切？

他们当然不傻，他们心中都有这样的疑虑，如果他们只是一枚棋子，那么，那将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所以，当初为了弄明白这一切，神帝直接就打上了起源，结果...当然是呵呵。

自己弄得半死不活，还没有找到任何可能的存在，一群手下更是被呵呵。

看到源零沉默着，邪主叹了口气。

虽然他的力量弱，但不代表其他轮回的他就是那样的弱，拥有着【源】记忆，自然也知道，某些轮回的他，拥有着接近起源的力量，但是，虽然他们拥有着那样的力量，他们翻遍起源，也没有找到那位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似乎，真的没有操控他们的存在，一切，只是起源的自我防卫。

毕竟，他们是起源的一部分，他们没有保持纯净，为了保持自身的纯净，起源抹杀他们，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们却不甘心啊！

为什么拥有了那些东西，不再纯粹，就要被抹杀？

所以为了某个目的，他们进行了一场赌博。

“原来，关键，就在于你吗？”

在看到看着源零的一瞬间，邪主就明白了，脱离起源的束缚的希望，就在眼前这个自己的身上。

其实，他们这些个体的关系很复杂，可以说是一个个体，又可以说是独立的个体。

虽然，他们最本质的地方没有变，但是，其他的一切都被起源重塑了，那么，轮回的他还是不是他？

索性，因为【源】记忆的存在，他们的记忆，是一样的，当成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否则，看到源零的一瞬间，邪主早就直接开打了。

当然，也因为他们可以看做一个人，所以才会有那种计划的存在。

“源零，你来这里，是不是因为那个计划？”邪主很严肃地问道。

“嗯？”

看着邪主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源零皱了皱眉头。

彼计划非此计划，邪主说的计划，是什么？

看到源零的反应，邪主不由地捂住了脸，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

不过，也不对啊！不是因为那个计划，要他的本源力量干什么？

耍着玩？

“能告诉我吗？”源零问道。

邪主轻轻一叹，看向源零的眼神非常复杂，这个自己，在搞什么啊！

“你的【源】记忆中，没有那个计划吗？”邪主一脸无奈。

“你说的，是什么？”

源零说出了一个让邪主差点崩溃的回答。

每一个他，被起源抹杀前，都会找一个传承者，将自己的力量传下去，而记忆与情感，则会封印在最本源的地方。

其，即为【源】记忆。

而眼前这个不知道哪个轮回的自己，既然告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在开玩笑？

显然不是，那么，问题就大了！

不过——

邪主冷笑，圆神降临时，他被那种力量唤醒，所以，后面的那一些奸情，他自然看到了。

“源零，你是在逗我吧，小圆你都认识，你会没有【源】记忆？”

源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并不认识那个少女，你说的【源】记忆，我也没有。”

没错，在少女出现前，源零没有任何关于少女的记忆，而且，他也只有无数转世的记忆，其他轮回的他的记忆，他还真没有。

邪主沉默了，只能那样了吗？

...

良久，邪主叹了口气道：“源零，能不能对我那些孩子好点？毕竟，你也可以算是她们的父亲。”

源零摇了摇头，不说话。

“还真是没人性...”

邪主嘀咕道，虽然他也知道，指望一个没有感情的自己，明白那些东西，几乎不可能。

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样的，在拥有那些美好的东西前，他一直都是将她们当作工具，只要最后能够达成他的目标，她们怎么样都没有事。

但是他变了啊！

而且，导致他改变的，不是【源】记忆里面保留的记忆和情感，那种东西，无法影响他这种层次的存在，真正导致他改变的，其实就是他自己啊！

想到这，邪主心中非常地复杂，情感是毒药，但是，却能够让无数人心甘情愿地喝下去，他们，不就是为了保留自己内心那一份最为真挚的情感，才会寻找脱离自己诞生之地的办法吗？

而原本漠视一切的他，也拥有了那些美好的情感，如此，才会更加明白，那些东西的意义。

可惜，获得那些东西的代价就是被抹杀，邪主有好几次感觉到了起源的气息，但是，却又由于他所不知道的原因，起源没有对他降下抹杀之光，因此他得以苟延残喘，存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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