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之全职王者 背景资料11

主播之全职王者 太阳骑士大熊 都市言情 | 都市生活 更新时间:2017-06-30
瀑布阅读
瀑布
从本章开始听

“好酸!我在花1园里这么多年,从来都吃不惯这个味。”

老妇人吃掉了所有果瓣,阿狸始终都静静地坐在一旁。妇人吃完以后擦干净嘴边的汁1液。

“所以你偷走了一个不该碰的生命,”花匠说。“现在你很煎熬。”

“我无法忍受。”阿狸说。

“活着就是体验痛苦,恐怕这是事实。”花匠说。

一根结满雪百合花1蕾的藤条顺着老妇人的手臂向上攀爬。老妇人没有躲避。

“只要我记得自己杀了他,就永远无法释怀。”阿狸央求道。

“丢失自我会带来更大后果,伊米娜。”

花匠握住阿狸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碧海般的双眸在月光下闪烁着,阿狸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新的情感──似乎是,向往?

“你会彻底崩溃粉碎,”老妇人说。“永远都不可能变回完整的自己。”

“我已经是碎片了,”阿狸答道,“每一秒,我还在不断地撕裂自己。求你了,伊吉尔娅。我必须忘记!”

老妇人叹了口气。

“这座花1园不会拒绝主动赠予的礼物,因为它永远都吃不饱。”

话毕,花匠将那只缠着雪百合花藤的手臂伸向阿狸。一颗颗含苞待放的花1蕾像是在对她招手。

“朝这朵花呼气吧,脑海中要想着那些你希望丢弃的回忆,”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一朵铃铛形的百合花。“花儿会吃掉那些回忆。当你感觉一切都没有了以后再吸气。”

阿狸用手指轻柔地扶住花1瓣。花匠点了点头。阿狸深吸一口气,然后向那朵花缓缓呼出。

阿狸紧挨着一名黑发男子站在湖边。他们一起跳进水里,在碧波涟漪间嬉闹。

阿狸的痛苦像一片乌云,随着这个画面一齐消散。

……在一片寂静的冬日森林中,阿狸看着一名黑发男子正在画一朵鲜花。“难道我不是你的花吗?”她一边问一边宽衣解带。他提起画笔,在她赤1裸的后背上涂抹颜料。笔刷的触感又痛又痒,他将那朵花画在了她的肩胛之间。“你是,你是。”他反复说,一字一句地在她肩膀上印下亲1吻。

阿狸知道自己理应害怕之后的故事,但她的心越来越冷酷麻木。

……她站在湖心,抱着曾经深爱的人,眼下已经是一具毫无生息的躯体。他慢慢浸入水中,在波浪的折射中变了形状。

曾经,这个景象会让她心如刀绞,但现在阿狸只能感到钝挫的隐痛。

……阿狸在一处浅岩洞里,朝一名躺倒的樵夫俯下1身子,汲取着他的生命。阿狸听到雪地中的脚步声,心中一惊。黑发男子站在那里,看着她。阿狸绝望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我配不上你,”阿狸说。“你看看我,居然贪恋一个将死之人的灵魂。离开我吧。我不是好人。我没办法变好。”

她黑发的挚爱回答说:“我不在乎。”这是阿狸记忆中第一次有人爱上她的全部,包容她的本性。他的声音温暖而又深沉,饱含1着情感。“我是你的。”

这段记忆突然卡在阿狸的喉咙中间,她屏住气息,打断了花儿的咒语。

不,她心想。我不能失去这一段。

阿狸想要吸气,但是脖子好像被看不见的绳索死死套住。她的喉管被紧紧扼住,无法呼吸,感觉就像是灌进了毒气。她的视线开始昏暗,但还在拼命地呼吸,直到她感觉肺都快炸开了。

丢掉了这段记忆就等于再次将他杀害。

阿狸双膝瘫软,摔倒在地,手中依然握着那朵雪百合。古怪的香味顺着她的鼻子融进了她的脑海,搅起诡异而又令人不适的景象。

“你还能看到他吗?”老妇人问。

阿狸用力盯紧脑海中的迷雾,渐渐化成了一张脸。他的脸。

“嗯。有点模糊,但我……记得。”阿狸说。她将这张脸牢牢印刻在脑海中,努力记住每个细节。她不会让这个记忆消散。

老妇人的眼光闪烁──不是向往,而是懊悔。

“那么你做到了其他人无能为力的事情。你没有屈服于平静。”花匠说。

“我做不到,”阿狸哽咽着说。“我无法放弃他。即便我是怪物。即便每一天都要心碎,每一天都要经历千百次的痛苦。但是忘却他的感觉更糟,糟透了。”

忘却就是一千张模糊的脸,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她。

“覆水难收,伊米娜,”花匠说。“花儿不会返还你自愿赠予的礼物。但你仍可以保留剩下的部分。走吧,走吧。离开这里,趁它还没有将你握紧。”她轻声说。藤条在花匠的肩头卷曲盘旋,露出了碧绿如海的百合花。“不要重蹈其他人的覆辙。”

阿狸想要站起来,但一根雪百合花藤缠住了她的尾巴。她撬开毛皮上的倒刺,挣脱了越收越紧的藤条,爬起来飞奔。错节盘根从土壤中迸出,她灵巧地躲开了根须的缠1绕。一张月玫瑰织成的荆棘藤网突然拦住阿狸的去路,但她屏住呼吸从下面钻了过去,翻滚中刮下了一缕长发。

花1园的小径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雪百合花。它们的叶片像刀刃一样锋利,切向阿狸的肌肤,粗1壮的花茎围住她的头颈口鼻,捂住了她的嘴。阿狸用力咬了下去,扯断了藤条,也尝到了血液的酸味。她挤出拱门,来到了外面的石洞。

她隐约听见了花匠的声音。

“你寻求的是脱罪。从你的痛苦中解脱。”花匠说。

她踩住一株萎蔫的蕨草,向阿狸示意。

“来。”

她们走过月光照耀下的花1园,花儿们始终都面向着这位老妇,似乎她就是太阳,温暖着叶片,助它们成长。又或者,这些花儿是不敢把自己的后背露给她。

老妇人向阿狸挥挥手,领她来到一棵木瘤盘结的云果树下,在长椅上与她对面而坐。

“我猜猜,你爱上了某个人。”花匠说,嘴角的皱纹流露出一抹微笑。

阿狸皱起了眉头。

“别担心,你绝不是第一个。”老妇说。“那,他是谁?是士兵?冒险家?还是被放逐的武士?”

“艺术家。”阿狸说。过去的一年多里,她从来没有念出过他名字里的任何一个音节,现在也同样无法说出那个名字。那几个字就像是喉咙里的一把碎玻璃。“他会画…花。”

“啊。真浪漫,”花匠说。

“我杀了他,”阿狸狠狠地说。“还觉得浪漫吗?”

阿狸大声说出了真1相,无法掩盖自己语调中的苦涩。

“我透过他的双1唇吸干了他的生命,他最后死在了我怀里,”她说。“他的善良和无私任何人都不配拥有。我以为我能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但当我品尝到他的梦境和记忆,那种滋味让我无法自拔。他催我不要停下。我也没有抵抗。结果现在──现在我无法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求求你,伊吉尔娅。能赐予我忘却的礼物吗?能让我忘掉吗?”

花匠没有回答。她站了起来,摘下一颗熟透的云果,慢慢吞吞、小心翼翼地剥出一张完整的果皮,里面朱红色的果肉分为六瓣,她递给阿狸。

“要尝一片吗?”

阿狸盯着她。

“别担心,你什么都不会少。和花儿不一样,果实从不索取。这是一株植物身上最慷慨的部分──它竭力生长,变得甘美多1汁──令人垂1涎。它单纯地只想得到人们的关注。”

“任何食物到我嘴里都味同嚼蜡,”阿狸说。“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头怪物的话,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即使是怪物也需要进食,你知道。”花匠一边轻柔地微笑一边答道。

她把一瓣云果肉放进嘴里,嚼了几口,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你的一部分将永远留在这里,”老妇人喊道。“和我们不一样,花1园不会忘记。”

阿狸没有回头。

辛德拉生来就具有无边的魔法潜能,除了爱好以自己的意志来运用这难以置信的能量外,就再无所好。随着每一天的过去,她的魔力天赋也变得更加有效且更具毁灭性。辛德拉拒绝任何平衡或克制的观念,只想保持她的能量的控制权,即使它意味着那些想要制止她的当局会废掉她。

在艾欧尼亚度过的年少时光里,辛德拉对魔法的鲁莽使用吓坏了村庄的长老们。他们将她带到一个偏僻的寺庙,把她交给一个老法师照顾。令辛德拉愉快的是,老法师解释说,这个寺庙是一间学校——老法师可以在这里指引她,让她发展她的才能。尽管在这里度过的时光里,她学到了很多,但辛德拉感到她的能量不再有像年少时那样的增长了。她的挫折感产生了,并且最终与她的恩师当面对质,要求得到解释。他揭开了真1相:他抑制了辛德拉的魔法,希望能帮助她学会控制与克制。她一边控诉着他的背叛,一边进一步向老法师要求驱散掉让她止步不前的咒语。老法师退开了,并告诉她,如果她不能自我控制,他将完全废掉辛德拉的魔法。陷入狂怒的辛德拉召唤能量,冲向了靠墙的老人。在她的恩师死后,辛德拉感受到了这些年来她的脱缰潜能的首次涌动。尽管她赢得了自由,但她拒绝回到那个试图偷取她的天赋的社会。取而代之的是,辛德拉决定将之前的监牢变成一座要塞。催动着她的魔法界限,她将整个建筑物从它的地基上撕裂,并将它升到空中。在能够自由地钻研她的技艺后,辛德拉现在的目的是:变得足够强,然后摧毁艾欧尼亚的软弱愚蠢的领导者们,以及任何胆敢束缚她的伟大的人。

劫是200年以来第一个冲破古老、禁1忌之路的忍者。他违抗了他的宗族和导师,抛弃了束缚他一生的均衡与信条。劫现在为那些拥抱影之奥义的人提供力量,并屠杀那些墨守成规的人。

劫是一个孤儿,他被一名伟大的忍者大师收养并训练。在他心目中,只有一个人能与他匹敌,他就是大师的儿子,慎。劫似乎永远都得不到导师的青睐,因为他与对手们的每一次较量都是以平局结束。在挫败感和嫉妒心的驱使之下,他开始寻找取胜之道。这个年轻的忍者冒险进入了宗族寺庙里的禁地,并找到了一个装饰华美的不祥之盒。在感觉到盒子里的暗黑奥义后,劫知道他不应该打开它,尽管如此,他还是进行了窥探。顷刻间,影子触碰到了他的意念,并展示了被长期隐藏的禁1忌忍术。凭借着这个秘密武器,他再次挑战了慎,且这一次他赢了。在这胜利时刻,他期待着赞许与认同,但不知为何,导师知道他使用了禁术,并将他驱逐了出去。

劫屈辱地徘徊了数年。他将苦难转化为决心,并开始用影子流派来训练其他人。他的力量日益增长,他的追随者们也是如此,但他知道,少了那个不祥之盒,他的忍术将永不完美。某天,劫审视了他的跟随者们,并注意到,他的徒弟们现在已经是一支可怕的部队了。于是他带领他们返回寺庙,去索要那个盒子。在大门口,他惊奇的发现苍老的导师正在等候,并且犹如迎接贵客一般接待着劫和他的弟子们。这个老人将他的剑放在劫的脚边,并声称他是一个失败的导师。因为他作为导师,没有能够将曾经的徒弟带回均衡之路,反而将劫放逐,迫使劫遁入了影子。苍老的导师恳求劫能够进入寺庙毁掉盒子,并带领他的追随者们重归均衡。于是这名暗黑忍者与导师一同走进寺庙。片刻后,已经集结的忍者们听到了劫发出了痛苦的大喊。让人费解的是,劫毫发无伤地现身,并将导师的头丢到了慎的脚边。伴随着狂暴的尖啸,劫命令他的部下们去屠杀导师的徒弟们,并夺取不祥之盒。

那天,旧忍者教团覆灭。尽管有很多徒弟死去,但在慎的英勇抗争之下,也有一批徒弟得以逃生。现在,这所寺庙已经成为了影子教团的一处训练场所。劫是教团的主人,并且他的法令很简单:完善你的忍术,然后杀光所有拒绝拥抱影子的忍者。

身为神秘的武装教派领袖,慎背负着暮光之眼的称号,力图将平衡的理念贯彻于世。为了超脱自身的情感、偏执以及自我,他一直艰难地挣扎着。慎手握魂刃,行走于无人通晓的隐秘1道路,追求着无偏无倚的冷静裁决。

慎既不属于幽暗的精神领域,也不与凡人的世界相容。云山雾罩的表象之下,人类的灵魂与奥术的能量躁动地混杂在一起。然而在任何一方眼中,他都是值得敬畏的对象。他心如磐石,毫不动摇,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伟大目标的召唤。

虽然,生在艾欧尼亚最受敬重的教派就意味着他注定要为之奉献一切,但他却是凭着钢铁般的意志才被选为了这个隐秘教团的领袖。他所擎着的魂刃,即是权责的象征,也是他与精神领域的联系。慎来往于两个位面,只要发现某处的力量即将失衡,一方即将吞没另一方时,便会精确地施以影响,拨正倾斜的天平。

慎的位面征途留下了不计其数的传说。比如他与七鬼宗在艾欧尼亚的人世与灵界间无数次的拼杀,或是在弗雷尔卓德的黑原上噬皮者的灭族之祸等等,真实的内情早已湮灭在关于他的众多传奇之中。

最让艾欧尼亚经久传颂的,就是那天在诺克萨斯中央法庭里发生的故事。慎毫无预兆地从虚无中现身于敌人的要塞腹地,当着现场众人震惊恐惧的眼神,与一个无形的邪祟展开了血腥的搏杀。在旁人看来,慎的身影时隐时现,却毫无理由地挂上淋漓的伤口。而诺克萨斯人所不知道的是,他靠着一己之力,保护了他们的整个帝国,免遭精神领域的污染。

虽然慎的位面征途寂寥无闻,但他并不孤独。同教派的其他成员,比如身为凡人的暗影斗士阿卡丽,和行如闪电的约德尔人凯南,时刻准备着前来协助。

不过,父亲的魂刃,连同它所承担的责任,都只交托了给慎一人。作为暮光之眼,他绝对不能让感情影响自己的判断。但是,他一方面坚定地遵守并执行着原则,另一方面又要艰难地压住心中长久的愤怒。只因为他的父亲死在了自己曾经最好的兄弟手上,劫。

凡人之土和精神领地的双重命运,全都压1在他的肩头。慎在人类的情感与精魂的专注间异常艰辛地维持着平衡。一个站在刀刃上左右命运的人,究竟能够支撑多久呢?

“那不是风,是精怪。”这个渔夫两天前从船难中死里逃生,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的经历。他说他的渔船是被一头怪物弄沉的,有房子那么大,像风一样快。

慎听完了他的故事,一言不发,心里掂量着故事有多少水分。

“带我去看看。”

渔夫带着慎来到一处海湾。海滩上有一些村民,正在处理溺死水手们的尸体。慎跪下来,检查一块船身的残骸。木板上的破口又深又阔,看来是非常有力的爪子。

“死了多少个?”

“除了我都……六个。”渔夫回答。

这些精怪很强壮。慎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翻查船骸寻找更多线索。

终于,在一块船壳碎片的边缘,他找到了:一小撮蛛丝样的毛。大部分人都会忽略这点东西,或者干脆就是没看到。因为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能把一艘船一分两半的怪物,留下的东西却是这么精致。但是慎见过这样的毛发。他看着这一绺银色的细毛,一碰之下便消散于无形。他对于渔夫所说的故事也不再怀疑了。

“是恶鬼。”慎表示,“你们的船一定是挡了它的路。”

渔夫冷冷地点头。无论什么种类的精怪,都会和现实世界搅在一起,尤其是在艾欧尼亚,不同位面之间的界限在这里会变得更加稀薄。精神和物质的领域常常相触,然后又会相安无事地彼此错开,就像水面上的油滴一样。

作为暮光之眼,慎的职责就是在不同的世界间来往,确保任何一侧都不会过分强大。对于人类而言,他是一个鬼魂。他可以在你眼前突然消失,在几百里外重新现身,却只要一呼一吸的功夫。对于精怪来说,他又是个人类。实实在在,有血有肉,根本不该出现在精神领域里。

他跪在沙滩上,着手检查一具已经处理完的尸体。这人从肋骨以下被撕成了两半。苍白浮肿的半截身子下,晃悠悠地挂着所剩不多的内脏。

“你们不用担心。天黑之前我就能搞定怪物。”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慎转过头,看见的是当地寺庙派来的一个圣人。几个侍僧簇拥着他,带着一堆小玩意儿和油膏。他们开始进行一种净化仪式,意在祓除当地的怪力乱神。圣人盯着慎,似乎在盘算他的用处。

“这位先生,我们能指望您的帮助吗?”圣人问。

“平衡总会恢复的。”慎肯定地点头道。

他与圣人道别,前去追踪那束银丝留下的模糊痕迹。他回想起死去的船员,思考要让恶鬼一方付出多少代价。父亲的话仍在耳畔萦绕:“在万事万物里找到平衡的所在,这才是最难的。”,便是所谓的中道,世间所有力量汇集的精确中心,也是“眼睛”必须分辨清楚的东西。

为了实行均衡的法则,免不了的是一番挣扎。这个职责让慎背上了双刀。一把是艾欧尼亚的精钢佩刀,一挥之下便能斩开人体。另一把则是纯粹奥术能量所制的直剑,用来对付精魂鬼怪,在慎的家族中代代流传。过去的年头里,他解决的恶鬼幽魂早已不计其数。所以他很肯定,午1夜之前能够再添上一个记录。

最后,慎来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水湾,静谧幽深,全然不见人踪。浅滩里的沙洲上躺着一只恶鬼,光滑细腻的外皮反衬着黄昏时分的微光。它的身体胀1大,显然是遇难者的血肉精华让它饱餐了一顿。慎匍匐着穿过灯芯草丛,悄悄地靠近了睡着的恶鬼。慎清楚地看到,它巨大的胸腔随着深沉而放松的呼吸一起一伏。当他离沙洲还有几步距离时,他拔1出了魂刃,准备动手。

突然,一个慑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那是半空里响起的一股悲惨尖叫。听起来有些熟悉,但慎还没来得及仔细辨别,叫声又来了。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尖叫声叠在一起,仿佛是一段血肉模糊的合唱。这是精怪临死前的惨叫。慎瞟了一眼恶鬼,它的美梦似乎已经被搅醒了。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魂刃,冷静地衡量着选择。然后,他双手合十,全神集中。随着一阵能量的漩涡噼啪腾起,慎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沙洲上的恶鬼。

不大一会儿,慎出现在了船骸旁。周围到处都是阴燃的黑泥塘,乌烟瘴气,散发着挥之不去的恶臭。

慎数了数烟气蒸腾的泥潭,每一个都是死去精怪留下的遗迹。他的计数被打断了:圣人和他的手下还在执行着净化。一个人手里举着亚麻和白银编成的绳索,一头捆着一个小小的精怪——根本是无足轻重的小鬼而已。它被绳子越勒越紧,挣扎着想要逃跑。而当它看到自己同类的下场时,忍不住痛哭起来。

“您要不要处理一下这一只呢?”圣人的语气十分轻松,仿佛递给他的是一碗汤而已。

慎看着地面,片刻之前还是另一个世界的非凡生物,现在已经变成了阴燃的黏稠水坑。然后转过来,看着祭司和哭叫的小鬼。

“我很抱歉,尊贵的圣人。”他将魂刃收回剑鞘,反手抽1出了钢刀。他从没想过,今天他要用的竟是这一把武器。

艾欧尼亚岛上存在一个上古教派,致力于维护均衡。规则与混乱、光明与黑暗——万物必须和谐共存,这就是宇宙的真理。该教派名为均衡教派,维护世界均衡的神圣使命则由三个暗影战士来执行。凯南便是这三名暗影战士中一员,肩负着逐日的神圣职责--不知疲倦地宣扬着均衡教派的正义。

凯南出生在班德尔城,他从娘胎里快速蹦出来,然后又闪速般挣脱接生婆的手。他父母原以为他精力有限,不料随着他慢慢成熟,不仅精力旺1盛,速度也惊人。尽管他天赋异禀,却默默无闻(或者说他暂时未因顽皮而被抓)。直到有一天在一次挑战中,他直接翻越了普雷斯帝的外墙。

当消息传到均衡教派时,凯南迅速名声大振。他发现狂暴之心的角色很适合他,于是竭力地四处传递均衡教派的旨意、执行均衡教派的惩罚。凯南现在和同伴阿卡丽还有慎一起维持着瓦洛兰大陆的稳定。

瓦斯塔亚的雷恩加尔是一名声名远扬又凶残无比的猎手。他的人生充满着追寻猎杀危险的生物的快1感。他寻遍整个世界,只为寻找他能找到的最可怕的野兽,特别是寻找任何关于卡兹克的踪迹。这头来自虚空的野兽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雷恩加尔追寻着猎物,不为捕食也不为荣耀,只是为了纯粹的猎杀所带来的美1感。

雷恩加尔出生在位于东恕瑞玛的一个瓦斯塔亚的肉齿兽部落。这个部落崇尚猎杀,以高超的狩猎水平为莫大的荣耀。雷恩加尔是部落酋长庞加夫的幼子。他天生身材瘦小,因此庞加夫认为他不可能成为一个有价值的猎手。他遗弃了雷恩加尔,任其自生自灭。

年幼的雷恩加尔离开了部落的营地。父亲的遗弃令他既失望又羞1耻。他靠着虫子和植物苟活了几个星期,直到有一天,他差点儿被一个名叫马尔孔的传奇猎人给杀死。马尔孔看到雷恩加尔的可怜模样,同情他的遭遇,放了他一条生路。另一方面来讲,马尔孔也不认为任何一个瓦斯塔亚人有资格成为他的猎物。

几个月,雷恩加尔都跟随着马尔孔,依靠他杀掉的猎物的尸体果腹。雷恩加尔心中仍然想着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部落。所以,他也在留心观察马尔孔是如何狩猎的。

过了不久,马尔孔厌烦了身后总是有个可怜兮兮的肉齿兽人跟着他。他掏出一把小刀,架在雷恩加尔的脖子上,告诉他说想成为猎人,唯一的途径就是去狩猎。他丢给雷恩加尔一把剑,把他踢下了峡谷,逼着他去完成第一次杀1戮,以求自保。

从那以后,雷恩加尔经年累月地狩猎,把自己逼1迫到了极限。他走遍恕瑞玛各地,完成各种艰难危险的狩猎。尽管他的体型还是不如其他肉齿兽人庞大,但他的凶残是他那些同族人的两倍。时光荏苒,他带回营地的再也不是流着血的伤疤,而是各种战利品。他把一头沙鹫的头骨磨得锃亮,把尖啸兽的牙齿编在了辫子里。

之后,他觉得是回家的时候了。他回到他的部落,准备好作为一个真正的猎手被族人接纳。

然而,庞加夫却对雷恩加尔和他的战利品嗤之以鼻。他宣布只有当雷恩加尔把那神出鬼没的虚空怪兽的头颅带回来的时候,这个部落才会重新欢迎他回来。

雷恩加尔被回家的念想冲昏了头,结果在和这凶狠的野兽战斗时落了下风,被他弄伤了一只眼睛逃走了。

雷恩加尔只能懊恼地向庞加夫承认自己的失败。正如他所料,父亲严厉地斥责了他。

庞加夫说着话时,雷恩加尔却注意到父亲房间里的所有战利品都已经沾满灰尘,老旧不堪。这个部落的酋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狩猎了──他让雷恩加尔去狩猎那凶猛的生物,很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不敢去。

雷恩加尔打断了父亲的训斥,直言他就是个懦夫。肉齿兽部落的人们拥有健壮的身躯,享受着舒适的居所。而雷恩加尔恰恰相反,他生来就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他只能自己教自己如何去狩猎,去夺取自己的战利品──还有必然随之而来的伤疤。而他血肉模糊的眼窝,恰恰证明了雷恩加尔尽管先天不足,但他从未屈服过。

雷恩加尔纵身跃向他的父亲,把他开膛破肚。部落里最凶猛的猎手们为他献上了火蔷薇,标志着他加冕为这个部落的新酋长。

但此时,雷恩加尔已经不需要这个部落的肯定了。他只需要追逐猎物时,肾上腺素在血管中奔涌的快1感。雷恩加尔离开了这个部落,庞加夫留下的战利品,他一点都不感兴趣──这个酋长不值得人们记住,而值得记住的,是那个想要弄瞎他的凶猛生物。雷恩加尔踏上了征途,下定决心要找到它,然后杀死它。

这杀1戮,无关部落的赞赏,而只是为了自我的满足。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创新、原创、火热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小说网!

按左右键翻页

最新读者(粉丝)打赏

全部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

关于我们| 小说帮助| 申请小说推荐| Vip签约| Vip充值| 申请作家| 作家福利| 撰写小说| 联系我们| 加入我们| 飞卢小说手机版| 广告招商

AllRights Reserved版权所有 北京创阅科技有限公司 ICP证京B2-20194099 京ICP备18030338号-3 京公安网备11011202002397号 京网文〔2022〕3848-114号

飞卢小说网(b.faloo.com) 中华人民共和国出版物经营许可证(京零通190302号)

RSS 热门小说榜
小说页面生成时间2024/3/28 22:41:50
章节标题
00:00
00:00
< 上一章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