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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之全职王者 太阳骑士大熊 都市言情 | 都市生活 更新时间:2017-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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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兹是符文之地广为人知的最老练的法师之一。他生于远古,饱经风霜,肩负着不可承受之重任。这位大1法师的武器,是他无可摧折的决心和丰富的秘法学识,他一生都在寻找着世界符文——它们是令这世界从无到有、万物成形的原生魔法所留下的碎片。他一定要找到所有这些神秘的字符,以免落入恶人之手。虽然它们曾经被用来创造符文之地,但它们同样可以被用于毁灭。

当瑞兹第一次听说这种潜藏于世界各地的强大奥术力量的时候,他还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有一次他外出进行外交游说斡旋,不经意间听到自己的导师泰鲁斯与另一位老态long钟的法师正在谈话。他们压低了声音,谈论着某种具有危险潜力的东西,名叫“世界符文”。泰鲁斯注意到了他的学生,立刻闭上了嘴,手里紧紧抓1住那幅从不离身的卷轴。

之后的数十年中,随着越来越多的符文出土,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它们的存在。全世界最聪明的智者都在研究这些远古的字符,想知道它们蕴含1着怎样的力量。甚至有极少数人已经开始意识到它们的本源是多么事关重大,以及它们内部蕴含1着何等强大的能量。有些人认为,符文的存在与符文之地本身的创世息息相关。这些神秘遗物的首次使用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改变了一整个国家的地貌。国家之间的怀疑和猜忌开始快速蔓延,因为人们都在幻想着将这种“造物者之力”用作武器。

泰鲁斯和瑞兹在国家之间往复奔波,想要平息这没来由的恐慌,呼吁各国1保持克制,但他们发现自己的游说访问变得越来越凶险。他们毫不畏惧,成功避免了许多次灾难,但瑞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导师正在越来越绝望。

他们二人逃到一座山腰之时,战斗爆发了。瑞兹突然觉得脚下的地面塌陷落空。大地似乎在呼号作呕,天空像是临终末日一般震颤。泰鲁斯抓着瑞兹,冲着他的脸大吼着什么指令,但他的声音却被他们周围的超自然寂静所吞噬。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两枚世界符文发动的效果。

几秒钟以后,现世平息了。瑞兹和泰鲁斯爬上附近一处残存的山顶,回头望向两军交战的山谷。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疯狂骇人的景象——破坏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任何物理法则。军队、人、土地全都不见了。原本应该在一天行程以外的海洋现在正奔涌而来。瑞兹跪倒在地,失神地看着这世界上新添的空洞,它将一切夷为平地,任何事物都无一幸免,包括他曾经的故乡。

随后,符文大陆上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符文战争带来的灾难在人们心中燃起了恐惧和杀意,人们现在终于理解了手中所掌控的力量。就连瑞兹自己也想要加入冲突,以此避免更多的破坏,避免更多人遭受他的同胞的命运。这时泰鲁斯握住了爱徒的手,告诫他复仇的道路只会带来更多令人心痛的结局。瑞兹起初对导师的话语恼羞成怒,但他很快就看到了泰鲁斯的高远智慧。

泰鲁斯坚持着自己的工作,试图将全部世界符文都藏于人类可触及的范围之外。然而虽然符文之地迎来了更多希望,泰鲁斯则似乎逐渐崩溃。瑞兹看到自己的导师变得越来越疏离人世。泰鲁斯一直都在处理符文的事宜,但他却开始给自己的学生分派一些更加无足轻重的任务。

当瑞兹正在完成其中一项微不足道的任务时,他收到消息称又有一起灾难发生。这次是在瓦罗兰大陆的西南方,艾卡西亚。他立刻奔向出事地点,心中挂念着自己的恩师和挚友,希望泰鲁斯能够幸存。抵达以后,瑞兹高兴地看到泰鲁斯真的毫发未伤。可惜他的安心很快变成了担心。在那幅从来都不许他看的卷轴旁边,放着两枚世界符文。

老法师淡淡地解释说,只要世界符文在权力的掌控之中,他就别无选择,只能亲自使用它们。瑞兹惊恐地意识到,泰瑞斯不仅是这场灾难的幸存者,而且也是始作俑者。他继续情绪失控地告诉自己的学生,说人类就是一个莽撞的孩童,正在玩弄自己不了解的力量。泰鲁斯已经无法再继续扮演彬彬有礼的外交家,不知疲倦地游说狂妄自大的军阀神棍。他必须出手阻止他们。

瑞兹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泰鲁斯已经心如铁石。这个人已不再是他从儿时起就开始崇拜的那个拥有无尽智慧的人生楷模。他的心智已经出现了瑕疵,和他口中的蠢货一样可以被诱1惑。符文已经将他深深腐化,他注定将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它们,一次次、一点点地将整个世界蚕食。

瑞兹必须动手,即使是摧毁他唯一真正的朋友也在所不惜。他用自己所掌握的全部奥术能量袭向自己的导师。泰鲁斯则伸手想去拿起符文,死也不肯放弃它们的力量。就在他伸1出手的同时,这位被腐化的法师对瑞兹的攻击毫无防备。不到一会儿,泰鲁斯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冒着余烬躺在地板上。

瑞兹惊魂不定、浑身颤1抖,脑海中挣扎着想要弄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回过身以后,发现陪伴自己的只有世界符文,它们放出的闪光似乎在邀请他将其据为己有。瑞兹鼓起勇气,一一捡起了这两枚奇形怪状的符文,他立刻感觉到自己被转变为某种更强大,或者说是更可怕的存在,这种存在是他永远都无法达到的。

瑞兹颤1抖着丢下了符文,惊恐地后退。如果这些印记的腐化之力能够战胜泰鲁斯那样的力量和正直,那么瑞兹怎么可能对付的了?瑞兹随后又意识到,如果他就这样离开,就会有其他人找到并使用这些符文。这一刻,瑞兹意识到自己的使命之艰巨。只要还有任何世界符文在权力的掌控中,符文战争就必将继续下去,继而摧毁整个符文之地。

瑞兹不知道接下来干怎么办,这时他看到了泰鲁斯一直带在身边的卷轴。瑞兹试着打开了卷轴,随后被耀眼的光芒醍醐灌顶。突然之间,瑞兹理解了自己的使命。

从那天以后,瑞兹就开始流浪,那个神秘的声音一直都在趋策他前行,指引着他、震慑着他。瑞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着每一枚符文承诺给他的力量,选择将符文封印在隐蔽的地点,确保任何人都无法使用它们。数百年来,瑞兹一直都在完成这项使命,与此同时他所吸收的魔法力量扭曲拉长了他的寿命。纵使岁月沧桑蹉跎,瑞兹从不不敢贻误怠慢。因为近年来世界符文开始再次现身于世,而这个世界已经忘记动用符文力量所需的代价。瑞兹原本应该会觉得冷,但现在他的身体因活跃的能量而滚滚发烫。那一天他所背负的重量让弗雷尔卓德的残酷极寒显得微不足道。远处传来的冰霜巨魔的饥饿怒号也没有令他动摇丝毫。他到这里来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这并不是一项令他欢欣愉悦的任务,但却是他不得不完成的,也是他无法再逃避的。

他接近了大门,他能听到毛皮斗篷在松木围墙另一侧摩挲的声音,部落的战士们正在赶过来要搜他的身。没过几秒,大门上就长矛林立,随时准备要他的命,只等他稍微露出任何不受欢迎的迹象。

“我来此拜会亚古,”瑞兹一边说一边将斗篷的罩帽向后撩起一些,刚好露出他蓝紫色的皮肤。“事出紧急。”

木栅上的战士们认出了这位流浪法师,原本坚1硬的脸庞拂过一丝惊讶。他们爬下木栅,喊着号子将沉重的硬木大门缓缓放下,大门似乎也对着这位异乡来客发出了一声惊恐的低吼。这里很少见客,而为数不多的访客通常都会被1插在长矛上以儆效尤。瑞兹则是个例外,他的声望让他得以访问符文之地上最排外的地区。

—至少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吧,如果不出问题的话。他心想。

他的面容并没有出卖他的不安,他不动声色地走在夹道迎来的严厉目光中间,所有人似乎都在打量着他,寻找任何可以挑衅的破绽。一个不到五岁的小男孩勇猛地离开祖母身旁,跑到近前对瑞兹大叫。

“你是术士吗?”小男孩问。

“差不多吧,”瑞兹回答道,稍微斜眼看了一下,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他找到了通往村寨后方的路。令他惊讶的是,这座村寨几乎和他上次看见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已经是好几年以前了。他走向那座极具特色的建筑,一个寒冰结晶做成的穹顶,在周围昏暗的树木和泥土之间散发着湛蓝耀眼的柔光。

他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或许他会选择配合。瑞兹一边想一边走进了这座神庙,暗自坚定了决心,是福是祸都不能再躲。

屋里面,一位年迈的冰霜法师正在向一座圣坛上的盘子里倾倒美酒。他转过身来看见正在接近的瑞兹,似乎是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瑞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恐慌淹没。过了一会,那位法师微笑着,像一位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拥抱了瑞兹。

“你瘦了,”那位法师说道。“你该吃点东西了。”

“你该少吃点了,”瑞兹答道,笑看着亚古略微下垂的肚子。

两位老朋友放声大笑了很久,似乎从未分开过。瑞兹渐渐觉得他的戒心开始褪1去。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让他称之为朋友,而能与一位朋友说说话,让他的灵魂大受裨益。接下来的一小时中,他和亚古谈天叙旧,共进美食,互相打探新事要闻。瑞兹似乎都快忘记与另外一个人类谈天说地的愉悦了。他甚至可以和亚古这样呆上两周,开怀畅饮,诉说成败沉浮。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弗雷尔卓德的深山之中的?”亚古终于还是问了。

这个问题将瑞兹拉回了现实。他立刻回想起自己之前字斟句酌为这一时刻准备的言辞。他讲述了自己在恕瑞玛经历过的一个故事。他前去调查一个迅速崛起的游民部落,这个部落积累了大量财富和土地,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小型王国。而经过一番查验以后,瑞兹发现他们手中握有一枚世界符文。他们负隅顽抗,随后…

瑞兹放低了音量,以此适应屋内的安静。他解释说有的时候一些不好的事情必须有人去做,这样整个世界才能得以保全。有的时候这些不好的事情至少要胜过坐视不管所带来的可怕灾难。

“必须妥善保管它们。”瑞兹说出了他最后的关键点。“全部。”

亚古板着脸缓缓点了点头,两位老朋友之间刚刚燃起的温情在这一瞬间熄灭了。

“你要从我们这里把它拿走?你也知道它是唯一能够驱赶巨魔的方法吧?”亚古问到。

“你一直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瑞兹并没有提出其他解决方法。“这么多年你一直都知道。”

“容我们一些时日。待到开春,我们就南迁。在冬天里我们能有多大胜算呢?”

“你之前就曾这么说过。”瑞兹冷冷地说。

瑞兹一惊,亚古突然抓1住了他的双手,诚恳地央求他。

“我们之中有许多孩子。还有三个女人刚刚大了肚子。你要我们全数送命吗?”亚古绝望地问道。

“这座村寨有多少人?”瑞兹问。

“九十二,”亚古答。

“全世界有多少人?”

亚古默不作声。

“不能再等了。黑暗力量正在集结冲它而来。今天我就带它走。”瑞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你要将它据为己用!”亚古大声指责,嫉妒和暴怒喷薄而出。

瑞兹望向亚古的脸,这张脸已经扭曲变形,一副哀怨愤恨的面容——来自朋友的面容,这张脸已经不再是瑞兹曾经认识的那个人。瑞兹解释说他很久以前就懂得不应该使用符文,因为代价从来都无比高昂。但他看得出,眼前这个疯人已经完全听不进去道理。

突然间,瑞兹感到一阵剧痛,他发现自己正在地板上蜷曲扭动,嘴角流涎。他抬头看到了亚古正在摆出施法的姿态,指间噼啪迸发着凡人不应具备的力量。瑞兹回过神来,使用奥术圆环将那位冰霜法师禁锢起来,时间刚好足够他爬起来站稳脚跟。

瑞兹和亚古一边绕着对方转圈,一边用魔法交锋较力,这场面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出现在这世上了。亚古深深灼伤了瑞兹的皮肉,那感觉就像是二十枚太阳的热度。瑞兹则还以一连串奥术魔爆。这场大战似乎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他们二人的魔法攻击毁坏了神庙的墙壁,厚重的冰晶穹顶砸了下来。

瑞兹身受重伤,从冰石碎块中爬了出来,勉强跪着直起了身。他模糊地看到了同样遍体鳞伤的亚古,从废墟中挖出一个锁箱,正在颤1抖着想要将其打开。瑞兹可以从他眼中的贪1婪中得知他要找的是什么,更知道如果让他得手会发生什么后果。

瑞兹的魔法能量已经耗尽,他飞身跳到了老朋友的背后,用他自己法袍上的腰带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他此刻没有任何感觉,那个几分钟前还让他深爱的人在他的眼里现在只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亚古用力挣扎,双1腿胡乱1蹬踹,试图寻找落脚点。突然,他身子一沉,就此死去。

瑞兹顺着亚古的项链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箱。他拿走了世界符文,上面奇异的符号正在闪烁着橙色的光芒。他从死去的法师身上撕下一片法袍碎布,将符文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挎包里,蹒跚着走出了神庙,一想到自己又失去了一位朋友,不禁发出一声悲哀的叹息。

流浪法师一瘸一拐地向着村寨大门走去,站在旁边的是和来时同样的一群饱经风霜的脸庞。他不安地用余光看着他们,担心自己收到袭击,但村民们并没有阻止他。这些人已经不再是凶猛的守卫,这些人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愕然之人。他们瞪着无助的大眼睛看着瑞兹。

“我们怎么办?”小男孩的祖母用自己的毛皮大衣护着他,向瑞兹发问。

“换我就离开。”瑞兹说。

他知道如果他们留在这里,巨魔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下山袭击村寨,不留活口。而村寨之外,潜藏着更加凶恶的危险。

“我们不能跟你一起走吗?”小男孩喊道。

瑞兹停了下来。他内心的一部分——他心底里残存的一丝不理智的同情心——尖声嘶吼着。带上他们。保护他们。忘掉其余的世界。

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瑞兹踏入了弗雷尔卓德的积雪之中,他选择不再回头,不再看那些被他留在身后的脸庞。因为那些已经是死人的脸庞了,而他的任务关系到那些依然可以拯救的人。

乌迪尔不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体内承载着四个原始兽灵的不羁能量。在与这些兽灵的野性进行心灵感应时,乌迪尔可以驾驭它们独特的力量:猛虎为他提供速度和凶猛,灵龟为他提供韧劲,巨熊为他提供蛮力,而凤凰为他提供它的永燃烈焰。结合它们的能量,乌迪尔就能击退那些妄图危害自然秩序的人。

在弗雷尔卓德里,有一支独特的族群在那些蛮荒之地的文明之外生活着。他们是自然界的监护人:兽灵行者。据说,一旦有小孩诞生于血红之月下,那么这个小孩就会生活在灵体世界和人类世界之间。这个小孩会被带到兽灵行者那里,来延续他们的萨满教义。乌迪尔曾经是这样的小孩,并且甚至在他学会先祖的语言之前,就听懂了冰原狼的咆哮。通过兽灵行者,乌迪尔终于听懂了灵体们在呼唤着什么,并且开始维持自然的平衡。兽灵行者经常告诉乌迪尔,还有更多考验在等着他。这些考验的数量,比他之前经历的那些还要多得多。因为弗雷尔卓德的灵体们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了,尽管这个现象的原因尚未查明。

在严冬时,答案浮现了。乌迪尔和灵魂行者被一个可怕的人物给袭击了,这个人物的名字只在那些受过惊吓的人之间轻声相传:冰霜女巫。灵魂行者知道这个男孩会被她的邪恶魔法给轻松制服,因此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保护这个孩子免收冰霜女巫的袭击。饱受悲痛折磨的乌迪尔开始怒吼,同时感到弗雷尔卓德在和他一起怒吼。在那个瞬间,这个孩子拥抱了兽灵的野性,并且自己也变成了野兽。在和它们的不羁能量一起追逐时,乌迪尔的怒吼让山顶也为之震动,并引发了一场猛烈的雪崩。当乌迪尔最终从冰雪里脱身时,冰霜女巫早已不见踪影。

数年里,北部的部族们学会了回避这个野人,并且不要踏入他的领地。后来有一天,乌迪尔闻到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入侵者的气味。他决定在领地里抓到这个入侵者,并在小心翼翼的准备后对那个陌生人发起了攻击。这个野人的一次又一次地冲向那个入侵者,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在战到脱力并被击败后,乌迪尔觉得自己的怒意消退了,于是嘶哑着嗓子对陌生人笨拙地说了句“谁”。李青原本是来寻找灵魂行者的指导,却找到了一个迷失了方向的人。盲僧承诺,他会纠正乌迪尔的道路,并指引他前往一个寺院。那个寺院被四个拥有强大能量和智慧的永恒兽灵所保护着。在那里,乌迪尔将找到调和之道。

在乌迪尔欠了艾欧尼亚人很多人情。这个人情债,虽然从来没人让他还,但是他最终报答的恩情,要远远多于前者。在诺克萨斯的军队入侵,蛮横的诺克萨斯士兵压迫和平的艾欧尼亚人时,乌迪尔并没有袖手旁观——他还没有忘记野兽的作战方式。乌迪尔跳进诺克萨斯军队中,带着如同出笼猛虎一般的野性,让入侵者们对这个荒野心生恐惧。在树林里,他的无情利爪将诺克萨斯人碎尸万段;在河岸上,他的无穷蛮力让诺克萨斯人浮尸如洪,在旷野上,他的燎原野火把诺克萨斯人吞噬殆尽。只有当诺克萨斯人夹着尾巴逃跑后,乌迪尔的怒火才渐渐平息。

和平,重回艾欧尼亚,但乌迪尔仍然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搅动着他的内心。弗雷尔卓德的灵体们在呼唤着他,并警告他,从寒冰里出现了一个不寻常的恶魔。乌迪尔知道,冰霜女巫,才是他的故乡的真正威胁:她只是先驱者,尾随她而来的,是一个即将席卷整个大陆的更为强大的黑暗力量。在神庙的强大兽灵们的跟随下,乌迪尔回到了弗雷尔卓德,想要守护这个自然世界,确保它的平衡不会被任何势力扰乱。

蔚曾经是祖安黑街上的破坏分子。她性格急躁、脾气火爆、凶神恶煞,对权威满心不屑。蔚从小到大都是孤身一人,所以练就了一身生存的本能,也培养了一种恶毒刻薄的幽默感。现在,蔚与皮尔特沃夫守卫一起合作,维护着皮城的安宁。靠着她手上的一副巨型海克斯科技拳套,无论是铜墙铁壁还是心理防线都不在话下。

蔚几乎没有什么儿时的回忆,能记得的片断也让她不堪回首。她跟着地下帮派混大,很快就学会了利用头脑和双拳生存下去。一副钢筋铁骨也同样关键,每个遇到过蔚的人都会见识到她用蛮力或者言辞摆平麻烦事的本领。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前者。

蔚年轻时,身边的老人们对她的父母和她的出身一概不知。大多数人都猜测她的父母死于一次工业事故,可令人唏嘘的是,祖安的工业事故根本是家常便饭。有些老人说,自己依稀记得蔚来自“希望之屋”。那座破旧的孤儿院,就缩在祖安满是洞1穴的悬崖岩壁之中。还曾有一个出名的地沟疯子打手在临终前说蔚是他捡回来的,当时她躺在一个双人摇篮中,被遗弃在一座炼金实验室的废墟里。最后,蔚放弃了任何追寻自己父母的打算。她开始懂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蔚逐渐在这座地下城市的黑帮中崭露头角,而关于她身世的传闻也开始层出不穷。粉色的乱发让蔚成为祖安的大街小巷中最容易辨认的身影;被愤怒的店主追赶着,奔跑穿过边境市场的闪光拱廊;或者大摇大摆地走在窄巷的缤纷集市上;又或是搭上海克斯压力运送机的顺风车前往皮尔特沃夫。只要有什么谋划中的抢劫或者酝酿中的骗局,就一定有蔚的一份。虽然她是出了名的爱惹事,不过她却严格遵照自己的准则:偷东西不能让人倾家荡产,伤人不能滥伤无辜。

随着一天天长大成熟,蔚组建了自己的帮派,孩童时的小打小闹终于变成了成1人间的横冲直撞。她蛮横无理、暴虐乖戾,对拳头的热衷依然超出常人。虽然她总是能在争端中坚持到最后屹立不倒,但却经常鼻青脸肿、新伤不断。多年的帮派生涯让蔚结识了窄巷外围一家酒吧的老板,两人也成为了要好的朋友。酒吧老板成功地劝化了她那些可能导致自我毁灭的危险倾向,还巩固了蔚的行1事准则,让她学会如何在战斗中进行自控,甚至还教会了她如何疏导心中难以平复的愠怒。

虽然酒吧老板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引导着蔚,但是她的帮派一直都在祖安翻江倒海,因为炼金男爵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知道蔚和她的手下能够派上用场。蔚很快闯出了名号,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从来不会多问。虽然犯罪生涯是她生活的全部,但仁义道德却开始愈加频繁地拷问她的良心,因为她没法回避的是自己和其他帮派所造成的破坏。

压垮蔚的良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次与其他帮派合作的抢劫行动,目标是一家最近挖到富晶矿脉的炼金科技采矿设施。蔚在酒吧里听到了矿工的聊天,得知了一批矿石的付款时间,于是开始酝酿劫走矿主的钱。她的计划需要更多人手才能执行,所以蔚不得不找来了坊木魔鬼帮一起行动。计划原本进展顺利,可没想到魔鬼帮的老大操纵一具炼金动力采矿魔像,用爆裂铁拳杀掉了矿主。他的小弟们则把矿工都赶进了矿洞,然后炸毁了出入口,最后还超载了采矿魔像的系统想要杀人灭口。这种草菅人命和肆意破坏的行为让蔚怒不可遏。好好的一次完美犯罪,却被这群疯子全毁了!

魔鬼帮拿上自己那份钱逃跑了,但矿工们全都被困在地下,很快就会窒息而死。蔚无法见死不救,于是迅速赶在魔像系统超载爆炸以前将它的动力拳套带在了自己手上。拳套的腕关节死死咬住了蔚的手臂,但她强忍着剧痛,硬是将出入口打通了一条路,将矿工们救了出来。

矿工们得救以后,蔚和她的手下拿着剩下的钱溜之大吉。第二天,蔚登门拜访了坊木魔鬼帮。动力拳套依然戴在她手上,她独自一人用拳头好好教训了整个帮派的人。时至今日,祖安的帮派之间依然流传着那一天的恐惧。这次矿洞抢劫彻底唤醒了蔚的良心。从那以后,她发誓只和自己信任的人合作。她收下了那幅爆裂铁拳,并将其优化改造,让她在使用的时候不那么灼热,而且可以打破任何看似坚不可摧的宝库,可以夺走重兵押运的钱财、科技、以及任何她想偷的东西。

在一段动1乱时期,蔚从祖安城中消失了,当时祖安和皮尔特沃夫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帮派之中有传闻称蔚死在一次祖安城中心的大爆炸事故中,但也有人说她逃亡到了远方的岛屿。最后真1相大白的时候人们全都瞠目结舌:老饿鬼疤被人一锅端了。这个帮派的连环谋杀案已经做到了皮尔特沃夫,最后引来了皮城警长——和她的新朋友,蔚。曾经的祖安帮派老大现在受雇于皮尔特沃夫守卫,而且她还进行了硬件升级。她将原来的炼金动力拳套换成了一副原型海克斯科技拳套。她似乎还变得更成熟了,就像是见证并经历了许多事情而后蜕变重生。祖安街巷中的那个先动手后动脑的蔚依然留着自己的影子,不过她现在已经成熟了一些,而且也看清了自己曾经的那条道路只有一个结局。

没人知道蔚和凯特琳的合作是怎么开始的,两人背后的秘密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不过考虑到皮尔特沃夫最近出现的犯罪高峰,人们普遍猜测她们的联合是被第三个人促成的,那个来自祖安的青发小疯子……

蔚一边忍着哈欠,一边穿过了皮城司法厅当中的镀金房间。日出还没到一个小时,这里还很安静。几个熟睡的醉鬼被关在拘留室里醒酒,听说还有几个炼金增强过的小流氓被关押在戒备更森严的地下牢房里。她稍后再回来问话,看看他们在皮尔特沃夫搞些什么勾当。

她活动了一下肩膀,一整夜的值勤让她浑身无比酸痛僵硬。今天的夜班格外漫长,她的小臂被动力拳套夹得生疼。她一心想着回家脱下拳套,把手放进冰水里,或许再来上一两杯烈酒,最后蒙头睡上一觉。但传声管里的凯特琳不停地命令她抓紧时间立刻前往区部。蔚竖起一道剑眉,将信息扔在一边,歇了一小时,然后走出自己狭小凌1乱的家,离开裁缝区,前去回应凯特琳的召集。

“喂,哈克诺,”她抵达牢房,向前台的文员打招呼。“什么事让凯特琳这么急?我正在做春梦呢,里面有——”

“行了行了,打住吧,”哈克诺头也不抬地说道。高高的写字台上,他的手指正在逐行核对晚间押进来的犯人名单。“我没心情听你胡che。”

“真的不想?”蔚笑着说,附身趴在他的桌子上,将一缕粉色的头发从眼前吹开。“这次有剧情的,什么都有。”

“真不想。”哈克诺眼睛看向别处,伸手递出名单。“凯特琳和穆汉昨晚押回来一个海克斯科技小偷。他一句话都不肯说,不过凯特琳觉得你可能有办法。”

蔚挑起一撇弯眉,扫了一眼名单。

“德瓦基?小朋友太淘气了,”她一边说,一边翻了一个白眼,五指合拢攥成一个拳。“是的,我以前认识德瓦基。我会让他开口的。”

哈克诺摇摇头说,“听好了蔚,我不想再去叫外科医生了。他在检察官面前要能说话,凯特琳要求的。”

“那她人呢?”蔚问。“见个面打个招呼都不想?”

“她追着一条线索去了码头,”哈克诺说。“她说她相信你能自己一个人处理好这桩事。你说对吗?”

“没错,”蔚一边说,一边煞有介事地走向牢房。“德瓦基在几号间?”

“六号。别忘了,他要能说话!”

蔚点点头说,“行,行。”

她走到六号间门口,打开了插栓。一般情况下都会有另一名守卫把守牢门,不过蔚不需要任何后援。她很早以前认识德瓦基,甚至在和坊木魔鬼帮闹僵之前还曾与德瓦基合作过几次。他是个扒手,不是打手。如果跟这样的瘦子见面还需要身后有人看门,蔚就该考虑换个工作了。

德瓦基坐在床1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块草草切割过的大石头。他背靠着墙,紧紧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其中一条胳膊蜷缩在身侧,整只手掌齐根消失,手腕缠着绷带。他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瞬间目瞪口呆。

“蔚?”

“皮尔特沃夫的条子,”她一边说,一边像小姑娘一样行了个礼。虽然处境不妙,但德瓦基还是被她逗笑了。“你的手怎么了?”

“你们的混账警长开枪打的,”他说。“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我升级了,”蔚一边说一边举起了她的海克斯科技拳套。她向德瓦基展示了拳套的各个角度,拳套发出着微弱的轰鸣声。“高度自定义,可根据需要调整出力强度。有了这对宝贝儿,我能打穿任何一堵墙。”

“嗯,黄道地库的事我听说了,”德瓦基泛起了一丝惬意的微笑,似乎正在和他聊天的是从前的那个蔚,窄巷里的蔚。他还没有完全明白,现在的蔚已经今非昔比。

德瓦齐举起那只没了手的胳膊:“我也要升级。这只手原本是布铜吉奥家最顶尖的义肢。你们警长有必要这么绝吗。”

“你可以给她开个罚单啊,”蔚说着,两步走近,将德瓦基提到了半空中。她回身把他摔向墙角,伴着骨关节的咯咯声,墙角腾起一股泥灰。

德瓦基瘫倒在地,惊恐地喘着粗气。“他们一直都在扮好人,突然就派你来了?什么情况?”

“派我来就说明跟你好好说话不起作用,小朋友,”蔚一边说,一边开始给拳套充能。“我会用这对宝贝儿在你身上好好地发泄一通。除非你肯回答我的问题。”

“喂,等一下!蔚,你要干嘛?”德瓦基颤1抖地说,一边伸1出剩下的那只手挡在面前,一边踉跄地想要站起来。

“我要拷问你,看不出来吗?”

“可是你还什么都没有问啊!”

蔚把脑袋歪到一边。“是哦,好像我应该先问问题。”

她伸手把德瓦基拎了起来让他站稳,捏住他肩膀的手指逐渐施压。

“说吧,偷走的海克斯科技要找谁销赃?”

德瓦基表情痛苦,但并没有回答。

“拜托,这点疼算什么,”蔚一边说,一边松开他已然淤青的肩膀。“你想不想见识一下,被我用正常力气捶过的脸是什么模样?”

“别!”德瓦基失声大喊道。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敢。”

蔚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再打一拳。然后她笑了,这个表情给德瓦基带来的恐惧远远超过了铁拳本身。

“我们假设一下,如果窄巷里有一个说法,说这几年来你一直在出卖同伙,你说会不会很难看。”

“什么?”德瓦基又痛又怒,声音发颤地叫道。“我没有!”

“都说是假设啦,”蔚说,“不过底下的人我该认识的都认识。如果我放出话去说你是皮城守卫的污点证人,许多人都会信的吧?”

“如果那样我隔天就没命了。”德瓦基抗议道。

“你终于开窍了,”蔚说。“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跟他们说你一直抗拒从严。我甚至还会给你打个熊猫眼,让你看上去像是被严刑逼供的样子。”

德瓦基的肩膀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余地了。

“好吧,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很好,”蔚说。“很大的进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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