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之全职王者 阿木木

主播之全职王者 太阳骑士大熊 都市言情 | 都市生活 更新时间:2017-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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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木,被玩家们称呼为木乃伊……不过他的造型,没有真的木乃伊那么恐怖。

很多玩家看来,阿木木一直是可爱的蓝孩子。

在远古的恕瑞玛,有一个孤独而又忧郁的灵魂,阿木木。他在世间游荡,只为找到一个朋友。他遭受了一种远古的巫术诅咒,注定忍受永世的孤单,因为被他触碰就意味着死亡,被他爱怜就意味着蹂1躏。所有自称见过阿木木的人都说他是一具活生生的死尸,身材矮小,通体捆绑着青灰色的绷带。世人围绕阿木木编造了许多神话故事、民间传说和史诗传奇,世代传颂了很长时间,以至于没人能分得清哪些是真1相哪些是幻想。

恕瑞玛的匠人们对于一些特定的事物意见非常统一,比如,晨风永远向西吹、新月之夜吃太多是凶兆、最大的宝藏永远埋藏在最沉重的岩石下。然而,他们始终无法统一意见的,是关于阿木木的故事。

最常听说的故事里,阿木木是恕瑞玛开国皇室家族的成员,但这个家族染上了一种疾病,导致血肉以恐怖的速度腐烂凋零。作为家族中最年轻的孩子,阿木木被隔离在他自己的寝宫里,只有一个宫女隔着墙听他哭泣,于是他与这位宫女成为了朋友。她会为他讲述宫中的大事小情,还有自己祖母如何拥有神秘的力量,为这位孤独的皇子送去些许慰藉。

一天早晨,宫女带来了噩耗,阿木木的最后一位哥哥去世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成为恕瑞玛皇帝。宫女知道阿木木只能独自承担这一噩耗,悲伤涌上心头,她打开了寝宫的门锁,冲进去当面安慰他。阿木木忘情地抱住了她,但就在他们相互触碰到的同时,他惊讶地退了回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将家族的厄运降到了她身上。

宫女去世以后,她的祖母对这位年轻的皇帝施放了一道扭曲的枯萎诅咒。在她眼里,阿木木的行为等同于谋杀。后来她的诅咒灵验了,阿木木被永远困在了病痛折磨的那一瞬间,就像一只蚱蜢被裹在了蜂蜜琥珀中一般。

第二种最常听说的故事讲述的是另一位皇子,不过这是一位放纵于乖戾胡闹、残忍无情、杀人取乐的皇子,在这个故事中,阿木木在孩童时期就登基成为恕瑞玛帝国的皇帝,他坚信自己是太阳的宠儿,并要求所有臣民都将他奉为神明顶礼膜拜。

后来,阿木木决定寻找传说中的“昂戈之眼”,这是一件古老的圣物,被埋藏在一座镀金的墓穴之中,据说只要怀着一颗坚定无畏之心看它一眼,就能获得永生。阿木木开始了多年的寻宝之旅,他带着许多奴隶,扛着他穿过迷宫般的墓穴,舍命送死触发机关以便让皇帝畅通无阻。最终阿木木找到了那扇金色的巨石拱门,随后数十名石匠辛苦劳作,打开了封闭已久的石门。

年轻的皇帝冲了进去,怀着决心与“昂戈之眼”对视,这时他的奴隶们抓1住了机会,封死了他身后的石门。有人说这位少年皇帝在黑暗中煎熬了数年,孤独感让他发疯,开始抓挠自己的皮肤,然后又不得不用绷带包扎。他的生命的确受到了“昂戈之眼”的赐福,在对自己过去罪孽的冥想和反省之中不老不死,但这种赐福也是一把双刃剑,因为他同时也被诅咒永世孤独。

很久以后,经过连续的强烈地震,墓穴的地基被动摇破碎,这位皇帝终于逃了出来,对于自己与世隔绝的时间毫无概念,只想着要弥补自己曾经对生命造成的痛苦折磨。

还有一个关于阿木木的故事,说他是恕瑞玛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的约德尔统治者,他相信人性本善。为了用真凭实据反驳那些诋毁他的人,他发誓以乞丐的身份活下去,直到自己交到一位真正的朋友,以此说服帝国居民,他们约德尔人也会在恕瑞玛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在所不辞。

虽然有无数人在这位蓬头垢面的约德尔人身边经过,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愿意停下来伸1出援手。阿木木只能徒增悲伤,最后心碎地死去。但他的死还不是终结,因为有人发誓说看到这名约德尔人依然在沙漠中徘徊,永世搜寻着能让他重拾对人性的信心的那个人。

虽然这些故事各有千秋,但都有一些共同点。无论故事中的情形是怎样的,阿木木最后都以一种空虚落魄的状态死亡,随后经受永世的孤独和寂寞。他注定要永远寻找伙伴,但他的出现就意味着诅咒,他的触碰意味着死亡。在那些最漫长的冬夜,家家户户都必须将火烧到最旺,与此同时,殇之木乃伊的啜泣会在沙漠中时隐时现,绝望无助,讲述他永远都无法体会到友情的慰藉。

无论阿木木在寻找什么––是赎罪、还是亲人、抑或只是单纯的善意之举––有一件事是像晨风西吹一样确定的:他依然还在寻找。

“诸神大怒,地动山摇。裂1谷鸿沟破八荒,”年迈的卡尔墩开始讲故事了,篝火映着他饱经风霜的脸庞。“就是这样一条裂1谷,引来一位年轻人寻宝冒险。他找到了一个开口,一座古墓的入口,只有犬首人才知道这扇门被尘封了多久。这个年轻人需要抚养儿女,需要讨好妻子,所以他冒险前进,因为这个机遇实在太诱1人。”

大人和孩子都开始聚拢过来,以便听清这位老者的故事。他们都很疲倦–那一天他们走了很远的路,而恕瑞玛的烈日从来都不留任何情面–但是卡尔墩开口讲故事实属难得。他们全都裹紧了肩上的斗篷,挤走了寒夜,靠近了篝火。

“墓穴中的空气很凉爽,终于可以避开外面的炙热高温了。年轻人点起了火把,火光映出的影子在他面前舞动。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时刻防范着陷阱。他很穷,但他不傻。”

“墓穴里的墙壁都是光滑的黑曜石,篆刻着古代的文字和图像。他读不懂–他是个粗人–但是他开始研究这些图画。”

“他看到了一位小皇子,双1腿交叉坐在太阳圆盘上,下面由一群仆人托举着,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面前堆放着装满金币财宝的宝箱,穿着奇特的异乡使节们正在弯腰鞠躬,呈上贡品。”

“他继续看其他的石刻画,微笑的皇子再次出现在画中,这一次他行走在自己的子民中间,他们全都把头仅仅贴在地面上。男孩头顶的皇冠射1出太阳般的光芒。”

“在这些图画中,有一幅的前方拜访了一尊小金像。就这一枚金像的价值,已超过他十辈子才敢企及的财富总和了。年轻人拿起金像,滑入自己的布兜中。”

“他不想逗留。他知道很快就会有其他人到达这里。而当他们真的到达的时候,他最好已经离开了。贪1婪会让最伟大的人变成蠢蛋,而他非常清楚,其他人会毫不犹豫地为了那尊金像而让他流血–不仅是金像,还有更深1处的所有财富。这个年轻人虽然有许多1毛病,但他并不贪财。他觉得已经没必要继续深1入了。剩下的宝藏就留给其他人吧。”

“他在离开古墓之前看了一眼最后一幅画。画中那位小皇子死掉了,静静地躺在灵柩上。最靠近他的那些人在哭泣,但是远处的人们却在欢呼。他究竟是被人爱戴?还是一名暴君?他无从得知。”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在黑暗中让他浑身颤1抖的声音。”

“他环顾四周,双眼睁到最大,将火把高举在前方。可是空无一物。”

“‘谁在那?’他说。但是得到的回答是一片寂静。”

“年轻人摇了摇头。‘只不过是风而已,你个蠢货,’他心想。‘是风而已。’”

“然后他又听到了同样的声音,这一次更加清晰了。在古墓更深1处的黑暗中,一个孩子正在哭泣。”

“如果换成其他任何地方,他的父爱本性都会驱使他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在这里,在黑暗的古墓之中?”

“他想要逃跑,但他最后没有逃跑。哭泣的声音拨动了他的心弦。哭声中充满了悲惨和哀伤。”

“有没有可能这座古墓还有另外一个入口?万一真是一个小男孩走进了古墓然后迷路了呢?”

“他将火把高高举起,向前蹑手蹑脚地前进。哭声还在继续,在黑暗之中微弱地回荡着。”

“他来到了一个更宽敞的墓室门口,地面漆黑,反光强烈。墓室里面的黄金器物和嵌满珠宝的墙壁在火光中闪闪发亮。他小心地进入了这间墓室。”

“他猛然抽回了腿,因为他的脚后跟还没着地,就在地面上激起了好几圈波纹。水。地面上不是光滑的黑曜石–地面上全是水。”

“他半跪下来,舀起一捧水送到嘴边。他立刻吐了出去。这是咸水!在这里!恕瑞玛的心脏地带,距离最近的海洋也有一千里!”

“他再次听到了男孩的哭泣,现在更近了。”

“他将火把举到眼前,年轻人借着火光的边缘瞥见了一个人影。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孩子,背对着他坐在那里。”

“他谨慎地走进了墓室里。地面上的水并不深。他脖子后的汗毛全都直立起来,恐惧充满了他的胸膛,但他依然没有转身逃跑。”

“‘你迷路了吗?’他问道,同时缓缓地靠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那个人影并没有转过身,不过他倒是开口说话了。”

“‘我…我不记得了。’他说。他的声音在年轻人身边回荡了许久,在墓室墙上反弹出许多层回音。男孩的口音非常古老,他的措辞也很奇怪,但是能听得懂。‘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别担心,孩子,’年轻人说。‘一切都会好的。’”

“他更靠近了一些,面前的人影终于显露出来。他惊慌地瞪大了双眼。”

“他面前的人影是一尊镶满玛瑙的金像,就是一座金像。它并不是哭声的来源,也不是男孩声音的来源。”

“这时,一只小手,干燥的小手,抓1住了他。”

听众里面最年幼的孩子抽了一口气,瞪大了他的眼睛。其他孩子则壮着胆子哄笑起来。年迈的卡尔墩也微笑起来,嘴里一颗金牙在篝火中映出金光。然后,他继续讲了下去。

“年轻人低头望去。他身边站着一个缠满了亚麻绷带的尸体,正是画中的那位小皇子。虽然这位僵尸男孩满脸都缠着裹尸布,但是从他空洞的眼窝中还是透射1出了一缕昏暗、鬼魅的幽光。”

“‘你能做我的朋友吗?’小男孩问道,他的声音被绷带捂在了嘴里,含糊不清。”

“年轻人突然向后倾倒,挣脱了那个孩子的抓握。年轻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胳膊:他的手已经开始凋零枯萎,变成了黑色,不断地皱缩干瘪。这消耗生命的短暂触碰正在沿着他的胳膊向上爬。”

“他转身逃跑。在他的惊恐和忙乱中,他丢掉了灯笼。火光跌进了泪之湖中发出嘶嘶声,随后黑暗降临。不过,他依然能够依稀辨别出前方微弱的日光。他向光亮跑去,穷途末路,跌跌撞撞,与此同时,消耗生命的枯萎依然在朝着他的心脏进发。”

“当时,他觉得那个僵尸男孩随时都有可能抓1住他,但是这并没有发生。他感觉自己经历了永世,但事实上可能只过了几次心跳的时间,随后他冲出了黑暗,再次回到了沙漠的酷热之中。”

“‘对不起,’一个凄凉的声音在他背后萦绕。‘我不是故意的。’”

“至此,阿木木之墓出土。”卡尔墩说。“僵尸男孩重见天日。”

“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他不是真的!”一个孩子大声喊,这是最年长的一个,可能刚才的那段沉默让他感到不安。

“阿木木是真的!”最小的孩子说。“他在四处徘徊,想要找到一个朋友!”

“他是真的,但他不是个男孩,”另一个孩子说。“他是个约德尔人!”

卡尔墩笑了起来,用力拄着一根疙疙瘩瘩的拐棍站了起来。

“我是个老头子了,我们明天还要走很远的路,”他说。“已经过了我睡觉的时间了。”

听众们开始散开,微笑着低声交谈,但有一个孩子没有走。她盯着卡尔墩,眼睛一眨不眨。

“爷爷,”她说。“你这只胳膊是怎么没的?”

年迈的卡尔顿看了看自己肩膀以下这条空洞的袖子,对着小女孩咧嘴一笑。

“晚安,小宝宝。”他一边说一边眨了眨眼。

内瑟斯是一位庄严威武的犬首人身飞升者,在古代恕瑞玛帝国时期,是被沙漠子民敬仰为半神的英雄人物。他的睿智中透着凶狠,作为知识的守护者和无双的战术家,用智慧引导着古代恕瑞玛帝国连续数百年走向繁荣伟大。帝国陨落以后,他开始了自我放逐,成为了人们口中缥缈的传说。现在,恕瑞玛古城已经再一次崛起,他也随之回归,并决心绝不让它再度陨落。

内瑟斯的聪颖早在很小的年纪就展现出来了,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被选中成为飞升者的一员。他是一名求知若渴的学者,曾经阅读、背诵、评判了太阳图书馆里所有最伟大的历史、哲学和文学作品,那个时候他甚至还没有度过人生中第十个夏天。而他对阅读的热情和批判思维并没有传递给他的弟弟雷克顿,雷克顿总是很容易就感到厌烦,然后出去和其他当地孩子打架。这对兄弟非常要好,内瑟斯总是会关照自己的弟弟,确保他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然而,不久以后,内瑟斯受邀进入了精英齐聚的太阳学院,离开家乡,来到这所著名学府,追求自己的价值。

虽然内瑟斯一直都对获取知识充满热情,但他对于军事策略和战争后勤方面的出众领悟能力,让他成为恕瑞玛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虽然他自己也曾是一位能力卓越的士兵,但他的战斗才能并不在于冲锋陷阵,而是在于运筹帷幄。

他的战术前瞻性逐渐成为战场上的传奇。每次战争中,他都能比敌人领先十几个回合,提前预测他们的行动和反应,计算出进攻或撤退的最佳时机。他非常体恤士兵,也对自己肩负的责任非常严肃,总是会确保自己的士兵能够得到充分补给、及时领到军饷、赏罚分明。每一例阵亡都会让他深感痛苦,他也经常因为反复琢磨战术而废寝忘食,直到每一次指挥调度和每一场上阵部署都完美无缺。他受到自己麾下所有将士的尊敬和爱戴,在他的带领下,恕瑞玛军队赢得了无数场胜利。他的弟弟雷克顿经常在他的军团中奋战在最前线,因此兄弟二人的组合很快就产生一种所向无敌的光环。

战功累累的内瑟斯从未在战争中获得过喜悦。他只是非常理解战争的重要性–至少在短时间内,战争能够确保帝国继续发展繁荣下去,他坚信自己对恕瑞玛的最伟大贡献在于他给子孙后代积攒的知识。

在内瑟斯的迫切要求下,所有战败文明的书籍、卷轴、学说、历史都被保存在帝国各地的大图书馆和资料库中,其中最大的一座图书馆还被冠以他的名字。他对于知识的渴求并非出于自私的目的,而是为了向恕瑞玛分享智慧,提高对世界的理解认知,并为帝国带来启迪。

经过数十年的恪尽职守,内瑟斯遭遇了一场无情的病痛折磨。有人说他是遇到了阿木木,遭遇了这位亡命已久的幼王的诅咒,还有人说他是被艾卡西亚邪1教头子施了邪恶魔咒。无论真1相如何,皇帝的御用太医明确表示,非常遗憾,内瑟斯罹患的是不治之症,一周以后就会殒命。

恕瑞玛全国上下都陷入了悲哀,因为内瑟斯是所有人都爱戴的明星。皇帝亲自祈求太阳教廷进行占卜。经过一天一夜的求神通灵,祭司们宣布太阳神意欲赐福内瑟斯,让他接受飞升仪式。

当时的雷克顿已经是一位杰出的战争领袖,他在得知哥哥患病以后火速赶回都城。可怕的病症进展凶猛,内瑟斯已经瘦骨嶙峋,肌肉萎1缩、骨质脆弱。他虚弱得甚至无法自己行动,在太阳圆盘泻下金光照耀着飞升神坛的最终时刻,内瑟斯居然无法爬完最后的台阶,无法走入圣光中。

雷克顿对于自己兄长的爱超过了任何自我保护的意识,他无私地载起内瑟斯走上神坛。雷克顿不顾哥哥的反对,甘愿遁入湮没之中,以此换取内瑟斯的存活。然而,雷克顿并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被吞噬消灭。当圣光渐渐褪1去,两位飞升者同时降临恕瑞玛。兄弟二人全都被判为具备资格,即使是皇帝,也都亲自下跪,感谢神明的恩典。

飞升后的内瑟斯身材魁梧、犬首人身、力大无穷,眼中燃烧着睿智的凶光,而雷克顿则变成了体魄健硕的庞然巨兽,外形带有鳄鱼的特征。他们加入了恕瑞玛凤毛麟角的飞升者行列,成为了恕瑞玛的保护者。

雷克顿曾经就是一位出色的战士,飞升后的他则成为了真正无法阻挡的力量。内瑟斯同样也被赐予了超乎凡人理解的力量。飞升还赋予他天长地久的寿命,可以让他在钻研学习和哲思冥想上花费无尽的时间,然而这种赐福却在恕瑞玛陨落以后成为了他的诅咒。

内瑟斯对飞升仪式所产生的一些副反应感到不安,其中一项就是他在自己弟弟身上看到的与日俱增的野性。那一天,纳舍拉迈攻城战进行到最激烈的阶段,这座古城终于被纳入恕瑞玛的统治,内瑟斯看到了得胜的恕瑞玛士兵肆意屠杀,蓄意纵火。雷克顿带头进行这场暴行,也正是他放火烧了纳舍拉迈的大图书馆,毁掉了无数卷世间独存的书目,内瑟斯最后勉强控制住局势。那是兄弟二人距离流血冲突最接近的一次,他们站在古城的中央,剑拔弩张。最后,在兄长严厉、失望的眼神中,雷克顿的嗜血狂性终于褪散了,最终惭愧地离去。

在接下来的几百年中,内瑟斯使出浑身解数研究学习所有知识,在沙漠中搜寻数年,寻求遗物和智慧,最后终于在恕瑞玛都城地下找到了传说中的帝王之墓。

在皇帝阿兹尔的飞升仪式当天,内瑟斯和雷克顿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仪式变成了灾难,年轻的皇帝被他最亲1密的顾问,巫师泽拉斯背叛。兄弟二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但已经为时已晚,阿兹尔死了,一同殉葬的还有都城的大多数市民。内瑟斯和雷克顿充满了怒火和悲伤,他们与已经变成了纯粹能量灵体的泽拉斯殊死搏斗。

他们无法杀死泽拉斯,只能想办法把他囚禁在一具魔法石棺中,但这还不足以禁锢他。可能是为了弥补当年纳舍拉迈的过错,雷克顿抓起泽拉斯,将他拖入了帝王之墓,然后告诉内瑟斯将他们封在里面。内瑟斯拒绝了,他绝望地想寻找期其他的解决方法,但他已别无选择。带着沉痛的心情,它将泽拉斯和自己的弟弟封人了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永远与世隔绝。

恕瑞玛帝国崩塌了。它宏伟的都城沦为废墟,曾经的神圣太阳圆盘从天空中倒下,泽拉斯的魔法吸干了它的力量。没有太阳圆盘,城中流出的圣水变得干涸,恕瑞玛陷入死亡和饥荒之中。

将自己的弟弟打入无尽的黑暗让内瑟斯背负了沉重的负罪感。他选择在无尽的沙漠中游荡,以古代的亡魂和自己的悲伤为伴。他那黯淡无光的身影时常出现在恕瑞玛死寂的城市废墟之中,看着沙漠渐渐掩埋剩余的废墟,哀悼着故国和那些逝去的人们。孑然一身,形单影只的他偶尔会在过往旅者的视线中惊鸿一瞥,随即消失在沙暴或晨雾之中。很少有人会相信这些旅者的故事,因为内瑟斯本身已经成为了缥缈的传说。

几百年过去了,内瑟斯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和意义,直到那一刻,埋藏在地下的帝王之墓被再度发现,它的封印被打开。而那一刻,他知道,泽拉斯自由了。

远古的活力在他xiong膛中搅动,恕瑞玛从黄沙之中崛起,内瑟斯穿越茫茫沙漠,走向这座新生王城。虽然他知道自己必须再次对抗泽拉斯,但数千年来,他的心中首次出现了希望的搏动。不仅因为这可能是新一代恕瑞玛帝国的黎明,而且他终于燃起希望,或许,自己终于能和阔别已久的兄弟再度团聚。

内瑟斯只在黑夜中赶路,他不愿面对阳光。那个男孩跟在他身后。

他已经跟了多久了?

形同怪兽的外观让那些瞥见他的人全都敬而远之,除了这个男孩。他们一起走过了恕瑞玛不复存在的繁华,内瑟斯的自我放逐正在一点点削减他的意识。沙漠的风在衰败的土地上呼啸着。

“内瑟斯,快看,在沙海上面,”男孩说。

贫瘠旷野之上的明星在为这两个旅者指引着方向。这位古老的犬首人已经脱下了飞升者的盔甲。那些金色的遗迹已经与历史一同被埋藏。现在的内瑟斯只是衣衫褴褛的隐士。他挠了挠灰暗的皮毛,然后缓慢地抬起头望向夜空。

“吹笛者,”内瑟斯说,他的声音低沉粗哑。“很快就要换季了。”

内瑟斯一只手放在小男孩的肩膀上,看着他饱受阳光灼炙的脸庞。他看到了优雅的线条,那是来自古代恕瑞玛的血统,因为长途旅行而变得粗糙。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担心了?很快我们就会给你找到一个家。在一个早已消逝的文明留下的废墟之间漫游,这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生活。

这是宇宙的本质。短暂的瞬间延展开来变成永恒存在的循环。这个挥之不去的公理让他不堪重负,但这并不只是他无数种自责名目下的普通一例。事实是,如果这个男孩继续跟随,就会不可避免地被改变。内瑟斯眉头紧锁,懊悔让他愁容满面。他们的结伴同行在这位远古英雄的心灵深1处唤起了一种满足感。

“破晓之前我们能到达占星塔。不过我们必须先爬上去。”男孩说。

****

占星塔已经很近了。内瑟斯双手交替着爬上悬崖,这次攀爬与记忆中的完美契合,每一次用手抓牢的感觉都让他如释重负,如此诱1人的死亡。在他身边,男孩也爬了上来,敏捷的身手可以利用到每岩壁上的每一处凹陷。

如果我放手接受死亡,这个无辜的孩子会怎样?这个想法让内瑟斯无法释怀。

悬崖上半笼罩在薄雾之中,每一缕都像小小的山路一样在狭窄的岩缝中蜿蜒曲折。男孩首先跃上山顶,内瑟斯紧随其后。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岩石的声音,雾气中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的口音很熟悉。内瑟斯被从幻想中摇醒。

占星塔的水井偶尔会引来游民,但从没有游民在如此靠近春分的节令出现在这里。男孩一动也不敢动,他的恐惧显而易见。

“为什么没有生火?”男孩问道。

马匹的嘶鸣划破了静夜。

“谁在那?”男孩问道。他的声音荡进了黑暗之中。

突然一盏灯笼点亮了,照出了一群起码的人。他们是佣兵,是劫匪。

犬首人的眼睛突然睁大。

他看到对方有七个人。弯刀没有出鞘,但他们的眼神透露出习武的老练和诡计之多端。

“监护人在哪?”内瑟斯问。

“他和他老婆睡着了。凉爽的傍晚让他们提前入睡了,”一个人在马背上回答道。

“老狗,我名叫马娄夫,”另一个马背上的人说。“我们是皇帝派来的。”

内瑟斯向前迈进一步,暴露了他无法扼制的愤怒。

“他是在寻求认同感吗?让我告诉他吧。这个堕落的年代没有任何皇帝。”内瑟斯说道。

男孩也挑战地向前买了一步。黑衣人们远离灯笼后退了一步,长长的影子掩盖了他们的防御姿态。

“送完信你就回去吧,”男孩说。

马娄夫下马向前走来。他将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伸1进了衬衫兜里,掏出了一枚黑色项链拴着的黑暗护符。护符的几何形状在内瑟斯脑海中唤起了魔法和毁灭的印象。

“泽拉斯皇帝送来邀请。我们将作为你的仆从。欢迎你前往他的新都城奈瑞玛桀”

这名佣兵的话就像铁锤杂碎玻璃一样击中了内瑟斯。

男孩立刻半跪下去抄起一块大石头。

“死吧!”男孩大叫道。

“拿下!”马娄夫说。

男孩用力将石头抛向空中,画出的弧线咄咄逼人,即将砸碎佣兵的骨头。

“雷克顿,别!”内瑟斯大喊道。

劫匪们抛弃了假惺惺的伪装。这时候内瑟斯明白监护人和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泽拉斯的致意只会通过冰冷的钢铁转达。真1相开始侵蚀幻象。

内瑟斯伸手去抓男孩。可是男孩已经钻进了回忆的阴影中,消融在星光下的平地中。

“再见,兄弟,”内瑟斯轻语到。

泽拉斯的信使们四散开来,他们的马匹紧张地抽响鼻子。飞升者受到三面夹击。马娄夫并未迟疑,他抽刀刺向内瑟斯的侧身。远古馆长的身体被剧痛撕裂了。马背上的人想要抽回他的武器,但却文丝未动。一只手钳住了刀刃,让它深深埋在飞升者的皮肉之中,继续制造剧痛。

“你应该让我继续和鬼魂们独处,”内瑟斯说。

内瑟斯将马娄夫的剑从他手中撕che下来,连同折断了数根手指,撕裂了数条韧带。

半神扑向袭击他的人。马娄夫的身体在犬首人的重压之下支离破碎。

内瑟斯扑向下一个骑手,将他从马鞍上拽了下来;两记挥击掏出了内脏,断了呼吸。残破的身躯带着剧痛被丢进黄沙之中。他的马匹惊慌地逃进了沙漠中。

“他疯了!马背上的人们说。”

“已经不疯了,”内瑟斯说着,靠近了佣兵的领袖。

空气中突然飘出一阵奇怪的香气。死亡之花在他身后沿着薰衣草色的轨迹打转。马娄夫在地上扭曲变形,右手断掉的手指凋零枯萎,皮肤像被打shi的羊皮纸一样皱缩。他的xiong腔向内塌陷,像腐烂的水果一样,最后只剩下一条脊柱依稀可见。

无法抗拒的惊恐占据了其余的佣兵。他们费力地安抚胯1下的坐骑,仓皇而逃。马娄夫的尸体被遗弃在黄沙中。

内瑟斯转向东方,面向奈瑞玛桀。

“告诉你们的‘皇帝’,他的轮回已经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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