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咻!”“轰隆,轰隆,轰隆隆隆!”阵阵炸响在石间城门前响起,一刻不停的轰炸让这座全由泥土结构组成的城墙摇摇欲拽,似乎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塌,但却一直屹立。
不一会儿,炮火停了,明军发一声喊冲上去,然而才冲到半路,就见原本已经空无一人的城墙上,忽然站起来一排矮小的扶桑人,竹箭,长矛,甚至是石块下雨一般向下砸落,明军冲上去就像下饺子一般被砸落下来,半响不见突破,就退了后,随后就是一片轰鸣声响起,那是后方的大炮又发威了……
前线火炮轰鸣一阵又停一阵,喊声一阵猛过一阵,打的是难解难分,后方作为预备役的几支大队骂开了花。
前锋营的第三大队唐彪正在他们休息的地方骂骂咧咧来回转磨,像条饥饿的龇着牙的老狼,对于他的第三大队被指挥这次战争的徐丰色当做预备役的事情,唐彪极为不满,正想找个人撒撒气。
第三大队副队长赵正伏在桌子上看地图,他个子不高,身材有些单薄,脸色白皙,带着书卷气。他今年还很年轻,原本是武院里的一个学生,由于刚入武院,没有经验,作为下级军官,并没有如同徐丰色那样一开始就总领全军,而是下放到前锋营一个大队中当做副队长。
副队长在明朝是没有这个官衔的,直到朱天登基,才设立了这个职位,说是副队长,但由于是武院嫡系,他早晚都会升上去,因此领作战任务都是他去领。
“娘的,咱第三大队是后娘养的?人家吃肉咱不眼馋,可好歹也得给口汤喝呀,一上来扶桑就让我们当预备队,这不是他娘的欺负人吗?”
唐彪来来回回,见没人可骂,只好嘴里不断磨牙道,他是个北方人,说话带着极重的北方强调,说起话来就像是说书,一溜一溜的,让人听得有些发笑。
赵正连头都没抬,虽然没相处多久,但赵正大小是个读书人,很容易就了解了唐彪的为人。他心里有火就得找碴儿放出来,要不然就很容易憋出毛病来,赵正知道唐彪正在向他寻衅,企图跟他吵一架。赵正心想,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自己心里不痛快,就千方百计向别人找碴儿,什么毛病呀?
唐彪见赵正不吭声,心里越发恼火,就像大明文人看不太起武人一样,武夫们也打心眼里看不起文人,唐彪心想:哼,小白脸,能打仗吗?也就是写写文书,练练嘴皮子,这个大队没有这个副队长,老子照样带兵。他心里一烦,嘴上越发骂骂咧咧起来。
赵正见他越发不像话,便劝道:“老唐,你这么发牢骚给将士们听见多不好,徐将军让咱们当预备队肯定有上官的考虑,好钢用在刀刃上嘛……”
唐彪一听就翻了:“少给老子卖狗皮膏药,他娘的第一大队就是亲娘养的?凭什么有好事全是他们的?要我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咱第三大队捞不着肉吃,就是他娘的你这个副队长在上官面前太熊。你怕什么?咋就不敢跟徐将军干一架?”唐彪面红耳赤,青筋毕露地吼道。
“老唐,你骂谁?……”赵正也不是个善茬,别看他一脸书生相,在武院里那也是刺头一个,哪里愿意让着在他眼里大字不识一个的唐彪,当即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撸起袖子上演全武行。
就在这时,两人耳边的传音符响了,是徐丰色身边的副将箫ting:“唐彪,你小子肯定又在骂街是不是……”
唐彪看着面前偷笑的赵正,顿时发作道:“哪个狗娘养的打我的小报告……”
“你少冤枉别人,是我猜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仗有你打的,前面攻击不顺利,你们早晚要上。你听着,轮到你上时,要打不下来……”箫ting在那边笑骂道,作为唐彪的老上官,他太了解底下这个刺头的货色了。
“你把我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用!谢谢老上官,谢谢老上官,我给您跪下来磕头啦。”属狗脸的唐彪顿时变得眉开眼笑,连声对着空气作揖道。
“哼,你自己留着用吧,我用不着那么大的夜壶。”箫ting挂上了传音符。
“这狗娘养的传音符还真好用!”见赵正一脸揶揄,唐彪一张老脸一黑,顿时低下头来嘟囔道。
此时,中军大营,徐丰色正脸色阴沉的坐在大帐里,朱天似笑非笑的坐在旁边,也不说话,让徐丰色脸色更是阴郁。
事情果然如朱天所料,徐丰色没有在倭奴手里讨得了好,这位新晋的将领忘了一件事,倭奴的城墙虽然建的摇摇欲坠,但却是可以修补的,而且由于冰天雪地,修补起来其实也不难,只要拿尸体或者石块倒上水,将缺口一堵,很快接触面就会冻结,然后又是一片完好的城墙。
扶桑人确实战斗力弱,往往明军冲上去城墙,都要废老半天,死成倍的倭人才能把明军赶下来,但倭人好像死不完一样,从开战到现在,明军伤亡已经有四百多人了,倭人保守估计起码得有两千多,但是炮火声一停,还是像土拔鼠一样冒出来,让人大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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