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诺大的皇宫是那么的安静,各宫各苑的烛灯熄灭了,月亮像一双眼,静静地看着谁孤枕难眠。
文熙殿的那位,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严重失眠。索性起身点亮灯,在正殿转来转去,踱来踱去,走来走去。
洛司珍见殿中又亮起来,推门而入。见奕淳一个人拧着眉头兜圈子,问道:“公主,都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啊!”没等奕淳回话,就快步于内殿取了件披风。她轻轻搭在奕淳肩上说,“加件衣裳,可千万别着凉了。”
奕淳就地坐在宝座前的台阶上,胳膊撑在膝盖上问:“洛姐姐你怎么没休息啊!”
“处理了一些饰物,所以回来晚了!”她又将手搭在奕淳小臂上,说,“时候不早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快去歇息吧!”
奕淳起身回了一句:“洛姐姐,我想出去走走,你给我拿盏灯吧。”
“可是现在太晚了!还是不出去为宜。”
“没关系的,我自己保护得了自己。快去拿盏灯!”
“好,我去取!”不到片刻,洛司珍提着一盏灯笼走进去,交于奕淳手中说:“那你一定小心,快些回来!“
“我知道!“刚走两步,奕淳回头说,“你先休息吧!我不会有事的!”
奕淳独自一人走在御园小径上,心里正琢磨着怎样让凌川在人间多留两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川暂居的常月阁。奕淳抬头见房中灯还亮着,便推门进去。但可惜的是……房中空空如也。
奕淳很是纳闷,四处张望一番后,提起裙角转头跑了出去。
她提着灯笼东瞧西看,可周围漆黑一片,愣是没有凌川的身影。奕淳一跃坐在假山前的石头上,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难道师兄先回山了?”可又转念一想说,“可是为什么师兄都不告诉我一声,留封信也行啊!”
话音刚落,就有一金色光柱直冲天际,打破了御花园的漆黑。奕淳急忙站起,一番思索道:“御池?!难道是师兄在那儿?”她又皱皱眉道,“我得去看看!”说罢,朝着金光暴涨的御池寻去。
果真,御池边正有一人打坐调息,他衣上的飘带随着夜风起舞,周身被金色光芒包围着。
奕淳蹑手蹑脚的接近,轻唤一声:“师兄!”
凌川两手掌心慢慢降至丹田收手,说:“凌嫣你怎么这么晚还出来,不在寝殿好好休息。“
奕淳向前探了探,见凌川脸色苍白,唇上无一点血色之气,坐下问道:“师兄你怎么了?你的脸色这样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凌川安慰道:“我没事,别紧张!“
奕淳听凌川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更加着急。她急忙起身道:“师兄你等等,我去传御医!“
凌川顺势拉住奕淳的披风,说:“凌嫣不必了,我无大碍!”
“不是……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一样了!你不能这样硬撑的!”
凌川缓了口气,起身说:“不过有些疲累,没事。”
“可是……”
奕淳话没说完,就听“什么人在那儿!!!”一个极为粗鲁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奕淳见师兄如此本就心中难受,再加此人这么一喊,更是火上浇油。她右手向后一挥曳地披风,阔步朝侍卫走去,喝道:“是我!”
侍卫回问道:“不知公主……为何深夜在此?”
“怎么?本公主夜不能寐,出来散心你也要管吗?”
侍卫单膝下跪说:“属下不敢,只不过您身后者为……”
“放肆!!!”奕淳重重一掌落在那侍卫脸上。看来,踏实真的来气了。
见侍卫不服,便又举起手来。凌川上前抓住她的右手,说:“你够了啊!冲小侍卫发什么火,住手!”
“我……”奕淳又看着跪在面前的人说,“那我不妨告诉你,在我身后者为我师兄,云霄城大弟子凌川。”
“是是是是!属下冒犯凌川少侠,请公主降罪。”侍卫哆嗦着说。
奕淳终究还是心软,从腰间拿出五两银子交于侍卫手中,说:“我记住你了,你很称职,我会启禀父皇的。这几两银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侍卫抱拳道:“多谢公主,属下告退。“
奕淳自己一拍脑门儿,说:“我这……我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打什么人嘛!“
凌川接下话说:“原来你也知道你从不乱打人啊!“
奕淳一个眼神瞥向凌川,又迅速“返回”,说:“快走啦!”
凌川看着这小师妹,无奈一笑。
翌日——
奕淳顾及凌川的伤势,一大清早就直奔常月阁。
“师兄!师兄!你的伤怎么样啊!”奕淳刚进门就问道。
从凌川殿中走出一些侍女和内侍,齐声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奕淳摆摆手道:“快起来吧,无须多礼。先下去忙吧!”她又回头对自己身后的一群侍女说,“你们也是,先退下吧。”
“是。”说罢,纷纷退了出去。
凌川这才说话:“都跟你说没事的!”
“现在师兄说的话……估计有九成是连蒙带骗的吧!你自己信吗?“她又忍不住一笑,说,“喏,把这个吃掉吧。”奕淳掌心出现一粒药丸,她将手伸到凌川面前。
凌川一把推回说:“这药是师尊让我交给你的!况且我本就无碍!”
此时的奕淳变得蛮不讲理起来,喊道:“喂!此药给我服用是因为我受伤了,可现在是你受伤了好吗?反正我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必须把这个吃掉!还有啊,我是师尊的弟子,你不是啊!”她又哀求道,“就当我求你的,快点嘛!”
凌川看了一眼奕淳,又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药。
凌川终究是拧不过这个比自己差三岁的师妹,妥协道:“行吧行吧,我吃总可以了吧!”说着,接过奕淳手中的药吃了下去。
“对了凌嫣,今早我还正想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先来了。”
奕淳纳闷道:“什么事啊!”
“我打算今日就回云霄城向师尊复命。”
奕淳一怔,又着急道:“别介呀,多留两日吧!”
“不了,门派中还有事务须由我处理,况且那日若不是你把我硬拉回来,我早已回山了。”
“师兄,这里我需要纠正一下。第一,是父皇要摆宴谢谢你与师尊,师尊既然不在,那就只能把你留下。第二,我就是想让你多住两日,跟我说说山中的事。你……”
奕淳话没说完,就听好一阵的叫唤:“七姐七姐七姐!七姐!”
有一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朝这边急速奔来,若不是奕淳一把抓住他的后襟口,都要刹不住车了。
奕淳瞥了他一眼,说:“又找我干嘛!“
“七姐我知道你最好了,求你了!你就教我两招吧!求你了,嗯?行不行?”此人便是韵贵妃的儿子,九皇子高恒。
九皇子见奕淳不答应,就哀求道:“七姐,既然你不教我法术,教剑术也行啊!”
奕淳对这个九弟很是不耐烦,说:“拜托拜托,我亲爱的徽王殿下!云霄城剑术从不外传,而且门派严禁云霄城弟子私自授徒。我记得这话我说了不止N遍!”
“别介啊!”
奕淳威言相逼道:“哎九弟!你若再这么胡闹的话,你信不信我即刻去禀告父皇!到时候可别来找我复仇啊!”
这时,若涵经过此地,听到奕淳的话,“噗嗤”笑了出来。
奕淳回头,像是见了救星一般,说:“诶呦喂五姐!你来得太及时了!赶紧把咱们亲爱的九弟给领回去吧!“
若涵也逼迫道:我说九弟,你真不怕父皇啊!这万一父皇知道了你成天无所事事,你可就完蛋了啊!“
徽王一听两人说同样的话,被吓住了。
若涵公主回头吩咐道:“来人,带徽王殿下回去。“
“是!“说罢,跟着徽王步出常月阁。
奕淳与若涵击掌一笑。
若涵又说道:“你们先聊着。母妃还在含元殿等我呢,我先走了。“
若涵走远,凌川道:“原来你们不是亲姐妹啊!“
奕淳一个眼神瞟向凌川,说:“您老人家才知道啊!五姐是韵贵妃的女儿,不过我们关系超好,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奕淳又言归正传道,”真要今天走吗?”
凌川不语,只是一笑。但是露出了许久不见的酒窝。
奕淳不情愿说:“那好吧!既然师兄执意要回,我也拦不住。我送你!”
“好啊!走。”
刚到宫门,就被守门侍卫拦下,说:“公主殿下,可是要出宫?”
“嗯,对啊!”
“公主是否有皇上手谕?”
奕淳右手放在唇边,小声道:“糟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没有父皇准许是不能私自出宫的。完了完了。”
侍卫抱拳道:“公主若无皇上手谕,就请回罢。”
“我……你……不管了,豁出去了。”她又回头说,“师兄,不走这儿了,走上面!”说罢,轻轻一跃腾空而起,凌川没能拦下她。
“啊——!”奕淳被一条绿色的飞袖生生拽的倒飞回来。“谁这么讨厌啊,放开我!”奕淳悬在半空。不停的挣扎,可是被拽的死死地,根本无法挣脱。
片刻,奕淳飘然落地,飞袖迅速收回。她气的咬牙切齿,喊道:“不就出个宫嘛,至于这么麻烦嘛!”
她随意的一回头,定睛一看,毅然站在她对面的人是……
皇上身穿一袭深黑色龙袍,龙袍上用金线勾勒出五爪金龙,腰上是一条镶着蓝玉的玉带。脚上是一双银白色的靴子,一头墨色头发由金冠束住,荡了几缕在光洁的额头上,深黑色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奕淳一怔,说:“父皇?!”她又急忙施礼道,“参见父皇,父皇圣安!”
宫门口的侍卫也纷纷单膝下跪说:“参见皇上!”
“起罢起罢!”
奕淳起身,见皇上身边跟着弘王高轩,气得说话都有点结巴:“六哥你……我和你没完!”
皇上缓缓走来,对只是微微颔首的凌川说:“凌川少侠,何故不多留几日?”
“多谢皇上盛意,只是门派之中有多事需处理,实在不宜久留。”
皇上点点头说:“既然有要事在身,那请便吧。”皇上又给了奕淳一个眼神,说:“去换身衣裳!快!”
奕淳顺着皇上的眼神低头一瞧说:“忘了忘了!”她转念一想,出了个主意。
她一个转身,瞬间换了一身衣裳——一袭淡黄色的锦缎长裙,腰系荷花绅带,绅带之上随意地绑着一个蝴蝶结,纱织的阔袖将双手遮盖,只能看到两手指尖相握。长裙下搭配一双淡黄色的翘头锦鞋。
皇上笑盈盈的说:“可不准贪玩儿啊!”
奕淳点点头。
凌川肃然抱拳道:“皇上,弘王殿下,告辞!”话说完,与奕淳阔步离开。
奕淳一路都发着牢骚。她指着好多有趣的地方说:“师兄你看京城多热闹啊,暂时留下来吧!”
“行了凌嫣,无须多言。我乃云霄城大弟子,我若再不回去,叫师弟们如何看待我这个大师兄。而枫凌就钻了空子,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大肆捏造你我之事。”
奕淳仔细想过说:“那倒也是。但是他无凭无据,谁会信他。你是云霄城的大弟子,众弟子的大师兄,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是大师兄,更不可能是下一任掌门。他根本没这个必要。”
“行了,不许再胡言!”凌川厉声道。
“我哪有……本来……”
凌川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日后你再口无遮拦,可就是主动给他们留把柄了。”他拍拍奕淳的肩膀说,“就送到这儿吧,快些回去吧!”
奕淳噘着嘴不情愿的点点头,目送凌川消失在人海之中。
奕淳两手玩儿着垂于身前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
倏地,,奕淳被突然冲来的一群人撞到一边。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丁拿着长棍在追一个女孩子。
“你站住!别跑!站住!!!别跑!!!”领头的一个家丁吼道。
女子的体力和速度哪里比得过一帮干粗活的汉子?无奈,女孩儿被团团围住。
领头人喘着气的说:“跑啊!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她又威逼道,“快!交出我家老爷的玉麒麟!否则,你今日就是死路一条!”
“我说了我没有拿什么玉麒麟!”女孩儿反驳道。
两人的争吵引来众多百姓的围观,但无一人上前阻拦。
奕淳回过神来,朝人群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进去。问旁边一人:“大爷,这怎么……就任由他们胡来吗?也无人阻拦吗?”
“诶呦喂!姑娘是有所不知啊,这些人仗着是李家老爷的下人,每日在这里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简直无恶不作啊!”
“你说什么,欺行霸,欺男霸女?那大理寺呢?也不派人来管吗?”
“大理寺?哼!戴大人他手下的人,本就贪财爱命,这次又趁着戴大人外出办事,整日滥用职权,无所事事,留恋于风花雪月之地。哪里还管这些事?”
而另一边,几人的争吵不断,家丁喋喋不休,不依不挠,都快吵翻了天。
奕淳听百姓所言,无法抑制心中怒火,拂袖走向女孩。她打断两人的争吵道:“喂!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人家是小偷。”
领头岔开话题说:“呦呦呦!来了个多管闲事者,还是个挺引人的姑娘。”他既为嚣张地说,“她可是个小偷,她偷了我家老爷的玉麒麟!”
“你胡说!我没有偷!”
奕淳问道:“你有没有偷人家东西。”
“我真的没有偷!”她一脸委屈说道。
奕淳回头说:“喂!捉奸要抓双,捉贼要拿脏,既然你认定这姑娘就是小偷,那证据呢?拿来!”
他更加不讲理,嚣张气焰更甚,说:“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敢和我们抢人。”
奕淳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知道啊!不就是李府的下人奴才狗腿子吗?”她又接着说,“既然没证据,那人我可就带走了!”
“你休想!上!!!”
奕淳冷笑一声。毫不含糊,如平步青云般将来势汹汹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其中有一人溜回去报信,又搬来一队大理寺禁卫。
“是何人!竟敢在京城闹事,速随本官回去伏法!”一个嚣张声音传来。之后,有一身着阔袖官服者在侍卫的跟随下趾高气昂的走来,止步于奕淳面前。
奕淳上下打量道:“原来是韩大人。你的官儿真是越来越大,步步高升啊!”她又一点头说,“正四品中书侍郎。”
他满脸的瞧不起,目中无人说:“怎么?难道本官不像吗?”说着,还整整自己的衣衫。
奕淳歪着头,双臂交叉身前而抱,向她面前的这个人投去不屑的目光,说:“那倒不是。不过我觉得你是吃俸禄吃腻了,想滚蛋了!”说着还朝他一提眉毛一眨眼。
奕淳身后的女孩拽拽奕淳的衣袖,着急唤道:“姐姐!”
“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本官要了你的脑袋,叫你去见阎王!”
奕淳毫不示弱,说:“那大人信不信我立刻叫你从这个位子上滚下来!现在就可以。”
“哼,本官何须与你多费唇舌。”他又命令身后的侍卫道,“来人,将此二人就地正法!!!”
侍卫应声后,拔出佩剑,有合围之势。却听“有胆的话,就来试试!”奕淳左手示出腰牌,腰牌之上明确的刻着“文熙殿·奕淳公主”几个字。
侍卫一惊,急忙收回兵器,道:“公主殿下金安。“顿了顿又说,”属下多有冒犯,望公主恕罪!“
奕淳平举着左手走到四品侍郎面前,拽拽的说“怎么样啊韩大人,看清楚了吗?“
方才还威风得不得了,摆着官架子之人,瞬间被吓得两腿直哆嗦,腿肚子直打转。他颤着声儿说:“微臣不知是公主殿下驾临,言语冲撞了公主,微臣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求公主原谅。“
“别这么说啊,你位居四品,是大!官!你年龄比我大,你才是大!人!“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指手画脚。跪在最后的李府下人想趁机开溜,刚一转身,就被奕淳犀利的目光给瞄住了,吼道:“站住!”
此话一出,那帮人立即束手就擒。
奕淳问道:“这位姑娘到底有没有偷你家老爷的玉麒麟?”
“没……没没!”
“那你们为何借此借口抓她?”
“这个……老爷只是吩咐让把她带回府上,具体为何,小的真的不知!”
奕淳潇洒道:“我可以放你们回去。但你们回去可千万给你家老爷带个话。”她顿了顿又说,“你告诉他,倘若他再敢如此目无法纪,为非作歹,本公主定亲自上门拜访!”
“是是是是,小的一定把话带到!”那些家丁哆嗦个不停。
“滚!”奕淳厉声道。
几人摸爬滚打,像丢了魂儿似的撒腿就跑。
韩大人胆怯地说:“公主殿下,您宽宏大量饶了我吧。”
奕淳觉得此人可笑至极,撇嘴冷笑道:“饶你?你欺压百姓,滥用职权,吃着高管俸禄却一心为财为命。罔顾父皇与舅父如此器重你!我饶你,天理也不饶你!如此无耻之人,让你苟活于世,我还怕你脏了我们大齐的土地,污染了我们大齐的空气!!!”她又接着说,“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是不会杀你的!”
奕淳话音刚落,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但可惜的是奕淳还有半句没说完,“因为我会将你带回宫去,交由父皇定夺。等查清了你这贪官的种种罪行以后,再处死你也不迟。”
跪在地上的韩大人趁奕淳不备,抽出身后侍卫的佩剑刺向奕淳。不料,奕淳右臂一个格挡将剑打落在地。韩大人反而被蓝光缭绕的霄河剑架住了脖子。
奕淳冷冷说道:“哼!跟我比,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她又冲他身后的侍卫说,“至于你们……我知道你们也是出于无奈。这样吧,只要你们将其安然无恙的送入皇宫,此事一笔勾销。”
侍卫齐声道:“多谢公主殿下不杀之恩。”说罢,起身将韩大人押解回宫。
奕淳收回悬浮于面前的霄河剑,利剑消失于掌心。回头一笑道:“没事了。”
“谢谢你帮我。”
奕淳转念问道:“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她听此话,急忙推辞道:“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这份恩,我会报答你的。后会有期!“
她话刚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跑开了。见她这么着急,奕淳很是纳闷。她好像在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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