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依旧昏迷着,钟子锦和张楚阳不知到在议论着什么,灵絮远远的看着,沉闷的走到船舱里,凌风一旁静静的守着冬青,有些血红的双眼加上冷漠的表情和疲惫的神态,灵絮冷冷的问她‘明明是爱她的,为什么要瞻前顾后的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
凌风抬眼看看她,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轻声说道‘姑娘也许不知道,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日子,便是在湖光居,最好最好的事,便是看见她对我笑,我十二岁跟着皇上,十二岁那年见着她,一切,都是注定的’
‘注定的什么’灵絮问
他苦笑了一下‘若是有那样一日,姑娘再回想我今日的话,便会明白的,只是,请姑娘不要告诉她’
灵絮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里不舒服,凌风何苦这样,什么都不说明,那样只会两个人都痛苦,大概是跟着籍桑久了,以为什么都不告诉才会是对对方最好的
夜晚降落,凉风凄凄的吹着,钟子锦回到船里,拿了两件披风,给灵絮披上了一件,说‘楚阳在船头,晚上有些冷’
灵絮点头,看着他,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不知道那么多事,钟子锦虽爱和自己斗嘴,可是他还是很关心她的
‘看什么’钟子锦谈了一下她的额头轻笑了一下
灵絮淡笑,喊他‘钟大哥,谢谢’钟子锦一怔,没想到她还会在这种时候喊他
船只依旧在湖面上行驶着,大约清晨,他们就会到长平皇都了
灵絮自顾自的坐在张楚阳边上,将披风围在他身上,沉沉的说着‘若喜欢上一个人,不管刀山火海,都会不离不弃的,这是冬青告诉我的,她做的到,可是凌风不会’
张楚阳看着她,眉眼微笑如初,绝世风华‘这样杞人忧天’
她皱了皱眉,拉住他的衣袖‘看过的分别太多了,体会过的也太多了,你父皇和你娘,我爹和我娘,娇芜和我的哥哥,大姐和籍未戚,现在的凌风和冬青,我’害怕我们也那样分开,下面的话,她不敢说下去了
张楚阳伸手将她圈在怀里,肯定的在她耳边说道‘我们不会,肯定不会’
她心中一暖,像是心里沉静了许多,然后笑了‘我想听你吹一首曲子’
‘想听什么’他从身后拿出那根白玉棺的短箫‘蒹葭’她笑着回答
张楚阳懵然失笑,定定然看着她‘师父曾说,你爹每次吹这首曲子,她都很幸福’
她听后,痴痴地看着他,听着他如绵似水的箫音,看着他如玉温暖的面容,心中一派平和
后来回到长平,灵絮才知道钟子锦会那样及时赶来,全是因为曾经钟子锦给过自己一个烟花哨子,那晚张楚阳给她晾湿衣服时才发现的,怪不得当时钟子锦会说若是今后遇见危险,一放出哨子便会来救她,钟子锦曾和张楚阳将整个南国四处都安了眼线,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可想当时他们安排的多么天衣无缝
回到长平,凌风便不动声色的离开,灵絮担心冬青也并未管他,冬青的身体灵絮一把她的脉便知,是受过极重的内伤和惊吓,五脏六腑里血液混乱,这样的情况如不好好医治,很可能是会丧命的
何况,现在只有冬青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高琰为什么会不见了
黔墨院里,灵絮很想帮着张楚阳医治冬青,各种解表伤的,疗内伤的药材都用上了,张楚阳将冬青放在床上,便开始给她施针用药,施针她不会,慌乱起来连配药都配的乱七八糟,钟子锦实在忍受不了她再这样捣乱下去了,便将她撵了出来,吩咐她‘去看看娇芜吧’
出来的灵絮皱着眉,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便去找娇芜,花枝绿叶中,那女子身子单薄,秀眉如画,双目晶莹,带着几分愁绪,却也依旧美得不像话,她手中一把悬壶,如初见的一样,细心地为花浇着水,那些含露的花,还不及她一人生动,灵絮走至她身边,轻声喊她‘娇芜姐’
娇芜转身,拿着悬壶便来冲过来抱她,灵絮被吓了一跳,笑道‘我还以为姐姐要用壶来打我呢’,娇芜放开她,眉眼一笑‘这几日好像所有人都不见了,我去前院只见着了柳叶一个人,她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和我说,还好现在看见絮儿你回来了’
灵絮一惊‘整个黔墨院都没人了吗,翠朱翠缕也不见了吗’娇芜点头
‘哦’灵絮愣愣的点头,为了不让她起疑,还是说‘没事的,最近所有人好像都有些忙’
娇芜知道灵絮说这话是为了不让自己多心,便附和的点点头
好像一切都变了,黔墨院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名动长平皇都的繁华之院,只怕再过过不了多久,只会越来越苍凉
杨泰的闯入让籍桑与钟子锦之间的交易无续而终,所有的计划也打乱,公孙明初也在隔天便被送回黔墨院与灵絮见面,她的肚子比原先又大了些,灵絮欣喜的扶着她的肚子,笑的花枝乱颤
籍桑与杨泰之间的暗战,灵絮多多少少会在钟子锦与张楚阳的谈话中听到些许风声,每每听见,心中便多了一份担心,籍桑心思缜密,又很会忍辱负重,可是他的对手是老奸巨猾的杨泰这一仗,胜算有多少灵絮并不知道,只是,很想做点什么帮帮她的四哥哥,其实她是想求张楚阳帮帮忙,毕竟,这几年在这皇都,他所做的所有,足以将杨泰的一只脚搬掉,只是这样的话她实在难以开口,若是说了,张楚阳会怎样看待她和籍桑。
十多日后,高琰依旧没有下落,张楚阳竭力的医治下冬青苏醒后,才知道就如凌风说的那样,有一个武功很高的人出现在了小岛上,他的目的明显是冬青,在两人都受伤后,高琰拼尽力气将冬青藏在那片荆棘之中,而后,冬青也不知道高琰后来怎样了,灵絮心惊胆战的听完,害怕的差点哭了起来,若是高琰真的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钟子锦说,他也在继续调查,而籍桑那边也在暗中找人,一定会很快查出高琰的下落的。
灵絮站在冬青的房外,看着张楚阳有些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连忙上去‘怎么样’
‘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心情不怎么样’张楚阳说完便朝自己房间走去,灵絮一路跟着他
一回到房间,他便躺在了床上‘好困啊’
灵絮走过去趴在他的床沿边,手指抚着他青黛的眼下,知道最近他为了医治冬青,没有睡好过‘我守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张楚阳一笑,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满足道‘真好’便闭上了眼睛
想是他真的太累了,不过一会,均匀的呼吸声呢便传来,灵絮望着他的姿容,小声笑了‘连睡觉都这样好看’
就这样看着他睡着睡着,灵絮也愈发觉得眼皮重了,这几日,她也没睡好,是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真的觉得想睡了,便小心翼翼的趴在他的胸口睡了起来
‘四哥哥,四哥哥,你不能有事,我害怕,高琰,你到底在哪儿’眼角不断地涌出泪水来,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絮儿,醒醒,你做噩梦了’
灵絮从梦中醒来,满头冷汗,小脸苍白的有些凄楚,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表情捉摸不透的张楚阳,想着最近的确因为担心的太多了,杨泰未死,高琰不见了,所以老是做恶梦
‘别怕’张楚阳不动声色的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的在她耳边说着
灵絮靠着他怀里,点头闻着他身上的淡淡梅花香味,渐渐平复了心情
钟子锦在冬青好的差不多后便将她带回了蛮夷,临走那天,竟下起了雪,满天飘洒的白雪皑皑下,许久未见的翠朱和翠缕也出现在了灵絮面前,只是她们皆是一身黑衣,彷如黑罂粟般的冷美人一样坐在马上,至始至终没有和灵絮说过一句话,冬青在马车上哭的很是伤心,她一直拉着灵絮,说自己还想看凌风最后一面,怕这一走再也见不到了,灵絮无法,担心她身体刚还不能这样激动,抱着她说‘回到付驿,把十五年的以前的是能忘就忘了吧,好好的生活下去’
冬青一直摇头,哭的说不出话来,灵絮感触的落下泪来,悄声在她耳边说‘姐姐我会帮你看住他,一定会让他去找你,相信姐姐,不要哭了’
冬青看着她,觉得自己可以谁都不信,现在却一定要相信她,她点头,第一次喊她‘絮儿姐姐,你好好保重’灵絮点头‘冬青也要好好保重,等着姐姐的消息’
娇芜在一旁,目光中似有似无得泛着泪光,钟子锦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走上马车安慰了几句冬青,然后还是对灵絮说‘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会来,这段时间,替我好好照顾她,不要再让她抱着你哥哥的那幅画哭了’
灵絮点头,其实,她很想说出娇芜心里已经有你了,可是说出来,对娇芜的现状,只会是伤害,她昨夜才和娇芜说过话,她的心思还是凌乱着的,根本不会现在接受他
冬青走后,灵絮趴在张楚阳怀里哭的不能自拔,张楚阳心里多多少少明白,她会这样伤心感怀,是因为冬青和凌风多么像曾经的她和籍桑,他明白,却不言明,只是在她难过的时候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忘了过去,今后有我’
竹屋坟前,灵絮将柳枝插在坟头,暖声细语的说着自己现在很幸福,张楚阳只是看着她笑,看着她娇楚的模样,心中觉得美满,灵絮转头‘该你说了’
张楚阳怔道‘说什么’
灵絮拳头轻轻打在他胸口‘我刚才和娘说了,以后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让她放心,所以,现在你要说何时会娶我’
张楚阳笑意僵在嘴边,愣了好久,洋溢道‘随时’
灵絮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明媚娇憨的说‘那现在’
张楚阳伸手抚了抚她的额角‘傻丫头,我若娶你,怎会如此草率’
灵絮起身,抚了抚有些皱的裙摆将他拉起来,十分郑重的说‘张楚阳,你若真的想娶我,不管何时,不管何地,我都愿意’
张楚阳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转而一笑,闭目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谢谢’
灵絮回抱住他,继续往他怀里蹭了蹭,乖腻的像个小白兔‘是我该说谢谢,谢谢现在抱着我,给我温暖的是你张楚阳,我很幸福,觉得这一生中,现在是最好的’
张楚阳唇角微扬,低下头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缓缓湿濡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青衫白衣随着微风轻舞飞扬,犹如花丛中的翩翩蝶舞,缠绵纠葛,坟边的随风长柳扭动的曼妙的身姿,仿佛它也感染到了这股缠满暖意,洋溢着幸福的姿态
那晚,张楚阳吃了大概这辈子吃过最丰盛的竹笋大餐,用灵絮的理由来说就是自己本来就爱吃竹笋,还有就是这最近能吃的也只有竹笋,这竹屋是她娘生活过的,而且张楚阳也常来这里,所以什么都是齐备的,所以那一桌的蒸炒煮焖加凉拌,全是雪地里挖出来的新鲜竹笋
‘我们就吃竹笋吗’张楚阳疑惑的问
‘不好吗,营养又健康,这可是我跟娇芜学的最好的手艺了,你可不要以为和上次一样,我的厨艺可是精进了许多’灵絮自夸道
张楚阳回想起她曾经用她那极度不好的手艺做过几天饭,害得他那段时间看见饭菜心里就又不好的感觉,现在再看,可能除了能确保桌上的每道菜没有毒,其它的都是没有保障的
灵絮目光斜斜的看着他,便知道他已经开始打退堂鼓,鼓着那双大眼睛说‘张大公子,我一直知道你的嘴巴比较刁,但是,请不要这样看着我的菜’
张楚阳无辜的摇头,又很镇定的问她‘若是我现在不饿,是不是就可以不吃了’
‘可你刚刚明明说你饿了我才去做饭的’灵絮不顾他的便盛起饭来推到他面前,张楚阳夹起一个炒的笋子,入口很镇定的吞了下去
‘好吃吗’她问
张楚阳很平静的点点头‘你也吃啊’灵絮也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很快皱眉道‘为什么没有味道’‘因为你没有放盐啊’她又吃了另一样菜,也没味道,在夹起一个,味道大了,喝了口汤,有怪味,不满道‘我的厨艺明明就有精进啊’
张楚阳点头‘是有精进,至少每一道菜都是熟的’
灵絮一下趴在桌子上,泄气的嘟囔道‘原来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最难得的事大概就是施针和做饭’
张楚阳扶起她的额头,一本正经的说‘以后我也可以学了做给你吃,毕竟,有很多方面我已见识到了你的不擅长’
灵絮立马瞪着眼睛看着他‘那怎么可以,为什么娇芜一个从皇宫里出来的公主都可以做好这些,我就做不到呢,以后若我们隐居世外了,又怎么能让你下厨,那样我怎么做一个好妻子,’
张楚阳总觉得心口有什么瞬间被融化了,止不住的笑意浮在脸上,从身后抱住她‘在我心里,你什么都是好的,虽然很难吃,可是我觉得很幸福’
这算什么安慰的话,灵絮撇撇头,觉得娇芜一定还有什么要领没有和她说,不然连做饭这样简单的事怎么会做不好,很久以前,奶娘曾给她讲过女训
为妻者,笼父之心,必食之
意思就是说一个女人连饭都做不好就别想得到那个男人的心了,当时她和籍桑在一起并没有过这种思想,而现在不同,灵絮想对张楚阳好,想自己也可以照顾他,也想紧紧握住他的心,所以,会做饭这件事,她必须得做到
收拾了这一桌的菜,才吃了些张楚阳采回来的果子,本来是说好要一起在屋外看月亮的,只是天公不作美,没有月色可赏
灵絮看着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整理一些旧的医书,越看越无聊,总想着不做点什么事就太枯燥了,毕竟难得回来一次,所以,她一个人悄悄信步走到烛台边,火光一灭,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絮儿,你干什么’黑暗中,张楚阳的声音传来
‘张--楚--阳---’一阵鬼魅阴森悠扬的女声在屋内响起‘你--在--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怎--么--不--说--话’
随后,沉默了一瞬,在这一片黑暗中的女声渐渐清晰起来‘楚阳,你在哪,怎么不说话,不要吓我啊’随后一阵板凳倒地的声响
张楚阳在她将要跌倒时将她扶住,好笑的问‘你不是要吓我吗’
灵絮摸到了他的衣袖,紧紧拉住‘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害我以为,以为真的有,有’自己反倒说不出口那个鬼字了,明明是想吓吓他,没想到自己把自己吓到了,真丢脸
张楚阳无奈‘真是个傻丫头,好了,还不快把灯点燃’
‘烛台刚才不知道滚哪里去了,你找一找’
‘我是夜明珠吗,在这么黑的地方找东西,絮儿,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那你怎么知道刚才要扶我’
‘因为你在说话’极简单的回答,灵絮满脸黑线,决定自己找烛台,松开他没走两步,便不知碰倒了那里,这回是真的要摔了,只是在摔下去的同时,朝自己面前拉了一下,所以,张楚阳便很无辜的陪同着她一同倒在了地上,还不忘一个反身给她当肉垫
‘你没事吧’灵絮弱弱的问身下的人,趴在他身上动也不敢动一下,今晚她真的是白痴的够了,万一张大公子一个不高兴,一定把她大卸八块了吧
张楚阳感觉到了她稳稳的趴在自己身上,语气波澜不惊的说‘很痛’
灵絮心中一惊,连忙在他身上胡乱的摸了一通‘哪里痛,有没有受伤,我不是故意的’
黑暗中,四目相对,张楚阳温润的目光里荡漾着似笑非笑,一个反身将她换到自己身下,索然的看着她,灵絮只觉得一阵眩晕,便被他压在了身下,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说‘你到底那里摔痛了’
笑意欲深,张楚阳打趣问她‘头疼啊,我到底看上你那里了’
灵絮迥然,顿时双颊羞怯的通红,不过张楚阳无法看到,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缓缠绵的吻细细的落下,隔着衣衫的体温渐渐的攀岩高升,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攀上他的脖子,迷乱了的,不只是他们的心,还有人,张楚阳一开始只是想戏弄她一下,却没有想到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在她的手回抱住他时,那种无言的给予便彻底将他的理智全部剥夺了,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地上好冷‘在痴缠当中,灵絮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惹得张楚阳哭笑不得,将她从地上拉起,摸索着到了床上,却只是抱着她,灵絮内心忐忑的也是动也不敢动,想着刚才,面上又是一片红
夜色迷蒙的黑暗中,张楚阳说’明早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灵絮纳闷‘为什么’
张楚阳淡然说‘早起的明日一定很好看’
灵絮心底思量,猛然明白,目光清转‘你喜欢朝阳’
他点头‘以前常常看着旭日东升,便会觉得那光芒会照进心里,暖暖的’灵絮在他怀里动了动,更加拥紧了他,回答‘好啊’
他喜欢朝阳,灵絮从娇芜那里早也知道,只是看久了月亮,也没太在意那早晨升起的太阳该是什么样的,所以第二日一早,她那看见太阳升起的壮观景象时差点没把那看成亲爹的模样,眼神里呈现出恨不得就飞了去的神态,满眼含泪汪汪的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太阳这么好看的’
张楚阳无语的看着她,又警防的拉着她,深怕她那个激动劲就滚下山去
天河阔日,映泽大地,灵絮反拉过他的衣袖‘你快看啊,太壮观了’
‘嗯’张楚阳嘴角一抽,看着她又看看旭日
灵絮回头看他的模样,一丝不满‘明明是你要我陪你来看朝阳的,怎么你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么漂亮的精致,张大公子你太没情调了’
被她这样一说,张楚阳彻底傻眼,愣了小半会儿,道‘不是我没反应,是你反应过头了,难道你没发现你快要把我的衣服都扯坏了吗’
灵絮低头一看,那白衣袖被她死死拽着,刚才东拉西扯的都变形了,神情一滞,不好意思的放开‘我是有点激动了’
张楚阳温柔一笑,轮廓美好‘今天是我看过最美的朝阳’
灵絮看他,笑容明媚,目光越发清亮,映着日光反折射出许多柔情的光芒来,随即又一阵清亮的笑语,转头在他唇边一吻‘以后我们天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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