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的二次元 第七章 开幕与违规

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力”。

被定义为一切事物发端的坐标原点，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点，记录着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200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

爱因兹贝伦、马奇里（爱努语中“小刀”之意）、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所企望的，是将无数传说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但是，这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当这个事实呈现的瞬间，合作关系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争斗。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

之后，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而今，这个只有十四人参与，却超越了历史上记载的任何一场战斗，还要雄伟的战争。也终将开始。

“感觉到了么，贞德。”悠望向一旁的少女，眼睛却有些怪异。不是开启魔眼的颜色，也非正常人的瞳孔。

“嗯，稍微有点怪异，不过确实可以看到你那边的影像。”贞德禁闭着双眼感应道。“简单的感官共享魔术罢了，这样一来，我终于也是及时赶上了这次战斗了。”悠随手解除了魔术，每日每夜的基本功修行，精进魔术，终于也是让他赶在圣杯开幕前将所需要掌握的魔术准备齐全

一年的刻苦修炼，和本身就出众的资质一百一十条的魔术回路已经全部开发完毕了。魔力，其实就是所谓的生命力。如果把生命力比作原油，那么魔力就是经过提炼后的汽油了。魔术回路，就是将生命力提炼成魔力的工程。

虽然身子还没有长开，但悠的魔力量已然不可小觑。足以负担英灵的战斗并辅以魔术了。仅仅如此，却并不是制胜的关键。

“就在今晚了。”悠决然的宣言道。贞德却稍微苦恼的挠了挠头，悠看她这个举动，笑道：“怎么，还没记住么？”

“悠真是坏心眼，今早才突然拿给我。太突然了才没准备的。”少女好像生气了一般，抱怨道。一年的朝夕相处，贞德也从那个高不可攀的圣女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女。

或者说，贞德的本质就是一个朴素而温顺的少女。

“不这样的话，怎么能看到贞德苦恼的样子呢？”

“你就那么喜欢看我苦恼的样子么，真是的。”

‘不止啊，我想看到贞德的全部，全部。’悠如是想到，理智的没有说出来作死。“好好准备啊，今晚就是魔力最活跃的时刻了。”

“我知道的。”贞德坐起身子，将泡好的茶端上，问道“不过这个推测确实可行么？”

“圣杯没有智慧，他就好像我写的小说里面一样的人工智能。按照程序办事。”悠慵懒的喝了一口茶，悠然的解释道：“既然是智能，就有漏洞可钻。Servant只有被选上的魔术师（master）们可以召唤，而如果还有master名额的空缺，又有魔术师的呼唤，圣杯也会回应他的。”

“贞德你是以Caster的职介降临，自然也是魔术师。只要你进行仪式，圣杯也会承认你，赋予你令咒。一年前我的现象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

少女温顺的点了点头，又将饮尽的茶杯添满了茶。两人已经习惯这种有彼此的生活，并不觉得不妥。

“但是悠你又怎么知道master的人选有空缺呢？”

“嘛，这可是秘密。”

先知先觉的能力罢了，按照原本的轨迹进行下去的话，圣杯主动选择的master有六人，直到最后不得不开始的时候，才拉了个有魔术师资质的雨生龙之介，可见一般。而间桐雁夜这个FZ最大苦逼因为悠的影响，也无法参赛，空余名额就是两个了。魔力已经汇聚到最大的圣杯恐怕也在苦恼最后一个名额的归属，这个时候caster具有欺骗性的召唤，圣杯也不会在意。圣杯也只是想要降临，公平这一概念是不存在的。

贞德也没有追究，这个小主人身上的秘密可多了去了，要一一追究的话也不是她的性格。

事实上悠自身以一年前的召唤为蓝本参考，这一行为本身就是错的。一年前的他，还没被圣杯所选中。却强行的成为了御主，这是干扰了圣杯系统的壮举。要知道一年前的圣杯还没有开始选择御主，只有言峰绮礼这个异常被选上了。

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干扰了圣杯。这是结束战争后，悠才明白的道理。那是他自身的异常。

1994年2月7日：08:57

在冬木市深山小镇的一角，杂木林深处的空地。

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韦伯．维尔维特开始着手准备召唤仪式。

那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针对不同对象的咒语咏唱，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这是巧合到已经不能称之为偶然的一致。

无论哪一个魔术师，他们所期待的夙愿都是一致的。

围绕一个奇迹，为了得到这个奇迹，血腥地彼此残杀的人们。他们对时空另一方的英雄们发出的召唤，现在，正在大地上同时响起。

“宣告——”

这个时刻才是身为魔术师的自己被考验的时刻。如果失败的话连命也要丧失。韦伯切身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一点也不害怕。

追求力量的热情。奔向目标不懈的意志。如果从这一点特性来说，韦伯．维尔维特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魔术师。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韦伯一边咬紧牙关忍受，一边继续咏唱咒语。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切嗣的视野变暗了。

背上所刻的卫宫家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为了援助切嗣的法术，作为单体开始各自咏唱咒语。切嗣的心脏，在脱离他的个人意志的次元内，开始急速跳动，宛如疾钟。

他那被大气所形成的气团蹂躏着的肉1体，现在已经忘却了作为人的机能，而变成了神秘仪式的一个零件，完全变成了连接灵体和物质的回路。

切嗣无视由于这种倾轧而产生的令人想高声惨叫的痛楚，集中精力念咒语。就连在旁边屏息凝气守护着的爱丽丝菲尔的存在也已经不在他的意识当中了。

在召唤的咒语中加入了被禁1忌的异物，贞德在其中加入了剥夺召唤而来的英灵的理性，把英灵贬到狂战士一级的两段咒语。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贞德按照命令如实的加入了狂化的咒语，通常，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在获得作为Servant的职阶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由那个英灵的本身属性决定。但是，也有例外，可以由召唤者事先决定好的职阶有两个。

一个是Assassin。属于这一职阶的英灵，可以预先设定为继承了哈桑．萨巴哈之名的一群暗杀者。

然后另外一个职阶是对所有的英灵，只要你附加了别的要素就可以使之实现。’因此——

“这次，给召唤出来的Servant添加‘发狂’这一属性吧。”悠为了不影响自己的预知能力，刻意的去占据原本属于间桐雁夜的职介，他如是下令道。

“——缠1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用这句话作为祷告的结尾，时臣感到身体里奔流的魔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在守护着的绮礼他们连眼睛也睁不开的风压之中，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终于魔术阵中的回路和非人世间的场所联系起来了……从滔滔不断溢出的眩目光芒之中，出现了黄金色的站立的身姿。被那种威严所摄，璃正神父不由的发出了忘我的呓语。

“……赢了，绮礼。这次战斗是我们的胜利……”

就这样，夙愿终于传到了他们的身边。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旋风和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灵之属。那些超常的灵长类聚集的场所……来自被压抑神力的御座，无数人梦想所编制的英灵们，同时降临到了大地上。

然后——

在夜晚的森林里，在被黑暗所包围的石凳上，现在有人用凛冽的声音说道。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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