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梦想之章 二百一十六章 宣泄

千羽脸色发黑的看着面前光屏之中的内容，双手不断连点，下达着指令，销毁着一些他永远不希望让它现世的东西。

“果然，我还是想揍你一顿，亚雷斯塔！”

“我也觉得把你留到今日，真是我的失策。”亚雷斯塔的话语也少有的带上了一丝气恼。

接近一个上午的交谈，两人各自所听到的内容，根本令人无法高兴起来。一人是知道对方果然是留下了诸多控制他身边之人的后手，还是一些针对他的东西，甚至比这更过分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令他忍不住生出一阵揍人的冲动。

而另一个人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小瞧的对方，对方所知的一切远远超乎自己的意料。而对方那棵针对他而故意用AIM扩散立场创造而出的‘世界树’，更是令他忍不住心生杀意。

是的！谈话之中，亚雷斯塔就已经决定，如果谈不拢，就算付出代价，也不能坐视对方离去，就算杀了他，也比这个强。用AIM扩散立场衍化创造出来的‘世界树’竟然还有这种用途，他竟然到现在才察觉到，这是何等的失策。

闻言，千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露出了森寒笑意，抬首道：“既然如此，要来一场吗？”

“你虽然走到了这一步，但我会让你明白，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要大的多。”

亚雷斯塔没有拒绝，身影突兀的站在了大厅之上。他明白对方的意思，走到了这一步，与其藏着掖着，徒留芥蒂，不如痛痛快快的发泄一番，将一切宣泄出来。

“哼！”挥手将光屏拂去，千羽冷冷一笑道：“世界再大，它也容不下我。”

几乎在千羽话音落下的瞬间，四周的环境便已猛然一变，一片漆黑的虚无替换了一切。

失重之感瞬间传开，一切能借力的依仗皆尽消失，空间开始无序的颠倒，方向感失去了作用，空间的断层无处不在，化为隐含着杀机的‘陷阱’，等待着敌人露出破绽。

“空间掌握都到这一步了么？...看来时间掌控与‘完美进化’的融合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惊人，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让你把自身的最短板补充到了这个地步！”

亚雷斯塔稳住身形，感知着周身的一切，不由感叹出声。对方或许不是他见过的最强者，但却绝对是他见过成长速度最快之人。完美的进化就足以让对方进展神速，而在加上时间的掌控，别人的一秒钟的成长在对方身上却可以乘以百倍、几百倍，两者相加之后的效果，简直令人感到胆寒。

毫不怀疑的说，如果再给对方几年的时间，如果对方能够渡过自身的劫难，就算是最完整的魔神，在他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因为那时的他恐怕已经不再是‘神’，而是一位真正能与世界比肩的‘造物主’。

“如果你能看到的只有‘空间’，那未免就太令人失望了，亚雷斯塔……”

无风的漆黑空间之中，千羽的声音却遥遥回荡，令人丝毫分不清声音的来源。而随着回荡的声音，一柄柄融入黑暗的利剑，或斜斩，或直刺，或竖劈……只是刹那间，便出现在了亚雷斯塔周身，森然的锋芒几欲将他切裂，令他死无全尸。

然而面对这些，亚雷斯塔却只是动了动手指，抓住了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只是那哑剧般的动作里，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原本不存在的杖缓缓显现的感觉，但更正确的说，那应该是现实世界里不存在，只是因为气息和氛围等没有分类的情报，给人觉得眼中出现了一根银色之杖的错觉。

冲击之杖！

比起上次见到它时，这一次千羽才真正感受到了它的一些本质。说它是一根法杖，恐怕将它喻为是一把控制‘钥匙’更加恰当。

而在它显现的那一刻，原本就已混乱的空间再次杂乱无章的颠倒……

这是双方对于空间掌控的较量，剑锋违背常理的发生着混乱的偏转，甚至刺破了身躯也丝毫不见伤痕，如同刺破的不过是一个幻影一样。而事实也相差不多，空间在无序的颠倒，折叠，诸多常理在这里早已不适用。

‘空间’没有界限，距离，方向都已没有意义。融入黑暗的长剑如影随形的追逐着对方立足的那片空间，在混乱无章的背后，两人进行的是一场快到巅峰的攻防。看似没有动弹的亚雷斯塔却早已避入了另一片空间之中，不断调整着周身的空间，阻挡着袭来的剑刃。

“！”

然而，这场快到巅峰的交锋不会一直一成不变。几乎本能的，亚雷斯塔一挥冲击之杖重重敲击着脚下的虚空。顿时，如同玻璃砰然碎裂一般，无数闪耀着剑刃锋芒的空间碎片随之散落。

空间破裂，虚空风暴骤然产生，却又突兀的被抚平，消失。当一切平静之后，手术服有些破碎的亚雷斯塔伸手一摸自己颈脖，鲜红的血迹哪怕在黑暗之中依然令人感到刺眼。

战斗到此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不过这几秒钟就已让亚雷斯塔明白，自己已经稍逊一筹。

“一击必杀，还真有你的风格。”

当‘空间’加上‘时间’，那快到巅峰的节奏，足以令诸多之人瞬间饮恨。如果不是对对方有着足够的了解，早已防备着，这一剑便足以令他人头落地。而他也知道，对方大多数的对于时间的控制其实都已经放在这片空间的时间流速之上。

这里的时间早已被无限拉长，恐怕这一战结束，外界也不过是几秒钟而已。这无疑是在最大限度的隔离艾华斯对于他的帮助，不过他也有点好奇，对方到底准备如何拖住艾华斯那几秒钟？

“杀人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只是杀你，还真是有点麻烦…嗯，这么说来的话……”

随着千羽淡然的话语，剑刃再次破开空间，直刺向亚雷斯塔的眉头。

“……你果然已经不是人类了啊，亚雷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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