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亚人之路 四十六 迷茫的莉雅

莉雅想起了那最后一战，尸横遍野，无数旗帜被斩断，横倒在死了还不肯放手的举旗手手里，无数昔日的战友今日的敌人倒在自己的剑下，自己身边的亲随也一个一个的死亡，自己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看见的只有被自己一手建立起来，又亲手摧毁掉的英格兰。

入目处满目疮痍，民不聊生，悔恨的泪水已经在莉雅的眼眶中打转，她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满是沉重与哀悼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在听到莉雅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之后，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莉雅。

莉雅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难道我这样说错了什么吗？”

征服王瞪大了眼睛，看着莉雅，仿佛是不敢确信的再一次问道，

“saber，我没有听错吧，你说的是你要拯救你的国家。”

“对，我要拯救我的国家，改变它的历史！”

这时候，吉尔阴沉的笑了几声，就像在发出无声的嘲笑似的，

“saber，我明白了，原来你才是这场戏里最好看的小丑。原来名满天下的骑士王只是一个还活在自己梦里的小姑娘啊！”

“难道我要拯救我献身的国家，改变它被颠覆的历史，有什么错吗？”

莉雅满是愤怒的瞪着嘲笑她的吉尔，大声地反驳道。

“当然错了，王者不应该献身于国家，而是国家与臣民应该献身于王者，而绝非反过来！”

征服王大口干下了一杯酒，毫不留情的训斥起莉雅来。

“你在说什么呀！那样岂不是暴君的统治！”

莉雅异常吃惊。

“当然，正是应为我们身为暴君，所以我们成为英。但是saber啊，一个会对自己的统治以及结果产生后悔的王者只是一个昏君罢了，连暴君都不如！”

“伊斯坎达尔，你死后你的子嗣不也全部灭绝，帝国一分为三，你的胸图霸业毁于一旦，难道你也一点都不后悔吗？”

“当然没有！如果这是我的选择和我的臣民为之奋斗一生所得到的结果，那么即使他毁灭了我也不会后悔，只是会痛心，会流泪罢了。”

“你居然….”莉雅一脸惊讶的看着脸上未曾出现过丝毫悔意的征服王。

“而且更不用说去颠覆那段历史，那只是对和我一起创造了那段伟大光荣的时代的所有臣民的侮辱，那是在抹消他们的功绩，他们的荣耀。”

征服王一脸正色。

“难道保护弱小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正确的管理，正确的统治，方才是王者的夙愿！”

“你是正确的奴隶吗？”

征服王的声音不知不觉得变大了起来，其中也包含了一丝愠怒。

“那又怎么样，为理想殉身方才是王者所为！”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活法！”

征服王的声音陡然已经提到了最高，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凌天也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过来。

“成为了王者统治国家后，我已经不奢求有人的活法。征服王，为了一己私欲一己之身而去追求圣杯的你不会明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无尽的欲望而成为霸主的你，绝不可能！”

“没有欲望的王者连装饰品都不如！”Rider愤怒的吼道。“Saber啊，你刚才说了为理想而殉身这句话吧？原来如此，当年的你应该是一个公正廉洁的圣者吧。想必当时你的英姿应该也是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吧!但是，这条名为‘殉教’的荆棘之路，究竟谁会心生向往？又有谁会为之心醉神迷。所谓王者，当比天下人贪欲更强，笑得更欢，怒得更盛，无论清浊，皆应登峰造极，唯有如此，臣子才会对王者心生羡慕，为王者所倾倒，在天下万民的心里，点亮‘我亦欲为王’的憧憬之光。在骑士中享有盛名的王啊，也许你说提倡的正义和理想确实曾拯救国家，救赎万民，但是……仅仅只是被拯救的那些人们，最后又有怎么样的结局，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Saber的眼睛在颤抖，骑士的鲜血染满落日之丘的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对自己的臣民，你只是一味的去拯救，而不知去引导，不成显示出何为王者之欲,抛弃了迷途的臣民们，只是一个人道貌岸然，迷醉在你那看似完美的理想之中，因此，你并不是真正的‘王者’，仅仅是一个不为自己而活，被那只只为他人而存在，名为‘王者’的偶像所束缚者的……小丫头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信赖她追随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saber你到底在怀疑着什么啊？你是谁，告诉我，大声的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功绩，你的愿望！”

如救命稻草一般的天籁之音从凌天的嘴里飘了出来，震住了其他的人，他慢慢地从吉尔的怀里站了起来，走到了莉雅的身旁，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听到凌天的话，莉雅的眼睛变得有了一点光彩。

“当初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不是也被人怀疑过的吗，你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就此放弃了吗，难道你就没有在自己的道路上坚定的走下去了吗？你可不是会因为别人的质疑就只会在一旁哭鼻子的小姑娘啊！难道你的王道就能任凭他人随便质疑吗，别人随便的几句话就能否定你的王道？别开玩笑了！！！难道不是即使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你，反对你，甚至阻碍你，只有你一人，你也要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坚定的走下去吗？那个名满天下的骑士王去哪里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现在，大声的回答我的问题！”

（原著里这两段偶觉得好经典，很难改，所以照搬了一部分，下面那张也搬了一些，请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