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一剑西来 第十二章 战场

“山本总队长正在现世对抗蓝染，所以中央四十六室已经决定，这次对十字圣战军的战斗由碎蜂队长你全权指挥！”朽木银铃带来的消息即是统一指挥权，相信蜂梢绫，也是为了能稳定军心。蜂梢绫虽然只是贵族私军的代表，但以她刑军总司令的威信在普通死神中还是很能唬人的。

“朽木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战胜敌人！”蜂梢绫沉声许诺。她面色严肃郑重，心中却略有涟漪。

“交给你了！”朽木银铃没有多待，这个时候其实和当初黑崎一护旅祸入侵一样，中央四十六室已经封闭，只留一条沟通渠道确认各方动向。这当然是蓝染惣右介血洗中央四十六室之后得到的教训。

对于十字圣战军可能的突袭，萧逸辰曾有预计，所以交待蜂梢绫的是尽量放十字圣战军进入静灵庭，他很想看看当静灵庭被逼迫到极限之时，传说中的零番队会不会有所动作……

“希望很渺小呢！”当时萧逸辰不以为意地笑笑，只看巴温特事件、妖刀村正事件闹到那种程度零番队都毫无踪影，想必是进入了灵王界，轻易不会现身，除非……护庭十三队彻底败亡！

可惜，萧逸辰不认为十字圣战军能有这个本事。认清了萧逸辰的想法，蜂梢绫心底松了口气，虽然她早已做出了接近投诚的举动，但要她故意放水覆灭静灵庭还是超出了她的底线，或许这是本已消失的记忆的最后残余吧。

万人冲锋，直如潮水，一波一波。死神驻守长长的防线，与巴温特鼓动平民造反时守四门又有不同。因为防线太长，死神数量不足，看上去便有些单薄，在潮水般的圣战军冲击下就有些发怵。好在席官们心理素质好得多，立马大声呵斥，将部下的神思骂回来，死神们这才又握紧武器严阵以待。

十字圣战军控制下的魂可谓全民皆兵，兵力之盛，比流魂街解放阵线多出足足五六倍。除开最精锐装备精良的三万人外，起码还有十几万拿着简陋兵器的普通士卒，或者叫“教兵”更贴切，他们完全是靠着一股宗教狂热用简陋的兵器走上战场。正是这股狂热的劲头吓人，连经验丰富的死神都一时被摄，先声夺人。

“队长，那些人看起来好古怪，很危险的样子！”大前田希千代看着前方一条线一样推过来，额头直冒汗，眼珠子一转立刻建议道：“队长，我突然想到，我们把所有人都派到前线来了，后方岂不是很空虚，万一对方有高手潜入，岂不是危险了？不如我待人去保护他们吧！”

“保护？”蜂梢绫眼睛一斜，“中央四十六室、特殊审讯室、技术开发局、一番队队舍……都已经安排人驻守了！”一听这话大前田希千代脸色立时灰暗下来。没想到蜂梢绫立马又来了一记追加攻击：“还有，上次开会的时候你怎么提出来？”大前田希千代的脸绿了，他当时好像是在睡觉。

“杀——!”

“杀～！”

……

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十字圣战军冲得很快，先是前排立定，一排硝烟飘起——排队枪毙！

三段式射击虽然技术含量不高，对火器战阵不熟悉的trono却也没有训练出来。这段时间这些教兵多时练一练枪法。说到底，火器这种东西在他们这些高手眼中都是小道，trono从没指望能靠火器战胜死神，就算有了火器还不是他一刀的事情？

同样的，死神这边也没拿火器当回事，虽然上层已经逐渐重视起来，将四枫院家的天赐兵装备简化后给普通死神装备，但他们还是更相信手中的斩魄刀。

于是战场上就出现了奇诡的一幕，一排排白衣教袍火枪兵排队打枪，黑衣死霸装的死神躲在防御阵地里。待土墙被打得“突突突”冒烟，火枪兵换弹的时候，就有几道身影飞出，那都是瞬步出色的席官，高举斩魄刀，一跃几十丈。（静尸魂界灵子密度极大，想象在现世一样用瞬步滞空很困难，所以才有了能够飞行的天赐兵装备）席官们速度很快，加上教兵们也是第一次进入这般规模巨大的战场，心中多少有些惶恐（激动？），几轮射击之后就出现了混乱，射击不再齐整，火器自然威力大减，这也是trono没在训练上下功夫的后果。骨子里他和蓝染惣右介都是独夫。

刷刷刷——！！

干净利落地斩杀，死神一个个从天而降府冲进火枪阵列里，当时便能斩杀一二，趁着冲势只要把刀一转就能彻底搅乱火枪兵的队列，让他们彻底混乱起来。

“冲！让这些贱民知道知道我们死神的厉害！”席官们的战果刺激了普通死神的胆气，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先前困守在防御阵地里的死神终于潮水般涌出，短兵相接。

这战场奇就奇在这里，明明是火枪兵对轻甲步兵，按现代人的思维当是一边倒的战斗，可事实确实这群步兵举着武士刀悍不畏死冲入敌人，几如无人之境！

换一个现世的人来观战必定咂舌不已，但在trono看来却是理所应当。“一之濑，你带领一万人混入战圈，重点是那些席官。”

“是。”一之濑真树沉声应答，带着跃跃欲试的劲头转身离去。

在这个有死神有虚的世界，个人的武力值相差极大，甚至能左右战争，trono眼光极准，用狙击的手法干掉那些席官（我记得似乎一个队的席官至少能排到十五席），普通死神虽然还是强于普通教兵很多，却能被巨大的数量弥补回来，还能富余不少……

“我们走吧！”trono对身后三人轻声道。两万精锐，跟着这四道人影缓缓开动，绕过死神的阵地径直往静灵庭扑去……

“数量终究还是少了！”蜂梢绫眉头紧缩，却毫无办法。死神看起来虽然很多，但在整个尸魂界来说仍然是绝对少数，尸魂界的体质说白了就是精英统治。如今的情况确实除了精英之外的平民绝大多数都成了敌人，数量上的不足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就这万把人撒到以流魂街五区为边界的大圆圈上每处能有多少人？处处防御就等于没有防御。所以教兵出现，尽管心中不愿，可蜂梢绫还是不得不把死神拉过来组成人墙。其他地方自然就有了漏洞，被trono轻易突破。

“希望爱川队长他们能够守住吧……”喃喃地说完这句话，蜂梢绫心中一轻，似乎这样就能把责任都推卸掉了。

静灵庭中空空荡荡的，静灵壁早已放下。为数不多的死神被再次动员了起来，除了几处要地还有死神驻守外其余所有死神齐集东方的青流门。

死神们整齐有序地分开两列，在青流门前摆开阵型，中间两道身影遥遥晃晃地走了出来，虽然姿态刁儿郎当，却自由气度凛然。

“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番阵仗呢！几万人啊！话说这些年现世死的人也太多了点吧！”

“也许大家没事就在玩自杀呢？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挺潮流的，连死都要死在一起。”

一人搞笑的星星头，黑色墨镜，似在游玩一般，白色的队长羽织后大大地写着“九”字；另一人金色的波浪长发，英俊的美容，贵族般的气质，瘦削的身材只见英挺，白色的队长羽织后露出数字“三”。

九番队队长，爱川罗武！！

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

“这次我要真正做一次英雄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爱川罗武笑得没心没肺，凤桥楼十郎也只有抚额哀叹，不过相处这么久，他哪里还不了解这个同伴。

“又是只有三分钟？”

“呃？”爱川罗武脸色一凝，干脆傻笑起来。

凤桥楼十郎轻笑，目光穿过青流门望向远处掀起的烟尘。“就让我看看这次的敌人究竟是谁吧！”

前方战场，教兵与死神仍在混战，原本被搅乱的教兵在一万精锐地带领下竟渐渐稳定下来。席官们被数枝乃至十几枝火枪狙击，伤亡可算惨重，再加上持续战斗体力消耗，死神渐渐开始落于下风。而在战场中心，两军的领导者也终于碰面。

一身紫袍罩体让卯之花绫看起来庄重内敛，圣母的出现极大地鼓舞了教兵的斗志，这也是局面倾斜的重要原因。

卯之花绫与蜂梢绫面对面，都在观察对方。卯之花绫的心智经验本就比蜂梢绫多得多，此时颇有些姐姐审视妹妹的意味。两女气势比拼的同时，她们身后的一之濑真树和大前田希千代也是剑拔弩张。只是一之濑真树是双膝微曲，随时准备拔剑雷霆一击。大前田希千代却是冷汗岑岑，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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