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一剑西来 第二十二章 解惑

“要暂时放弃虚圈吗？”都市殿副官涅音无向萧逸辰建言道，“毫无理智的虚管理起来非常困难，有实力的大虚又大多桀傲不逊。地狱之门无法在此位面中展开，意味着进入虚圈的队员孤立无援。无论是从成本还是从收益上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放弃虚圈就是个好选择？因为敌人的露面就全面收缩，那是胆怯吧！”萧逸辰皱眉，如果能让虚化的魂魄和正常的魂魄都直接升入地狱就好了。“因此……我们需要一个新的都市殿殿主！”

“有人选吗？”

“花天～！”

具体的劝说过程不必多说，总之是让猩猩王、蛇尾丸、朽木露琪亚和袖白雪一起去劝，核心意思就是让花天担负其实体化斩魄刀的代言人。花天最后拗不过还是答应了。

鉴于清虚殿已毁，九层地狱也变成了十八层，十殿负责的职能也要调整，现在一切都在过渡，也没有最终确定。花天接过“都市”戒指，成为都市殿殿主后，她和平等殿殿主史塔克的职权范围和副官人选进行了调换。猩猩王、灰猫成为花天的副官，而涅音无、佑希调换给史塔克，草冠宗次郎位置不变。花天的最后一个副官就是狂骨。

将史塔克和佑希派驻虚圈，应该能保证足够的预警时间了吧。

梳理了内部事物，萧逸辰独自一人走进了久违的秦广殿——地狱最大的综合病院和最神秘的研究基地。这里汇集了萧逸辰搜罗的所有研究人才，有昭田钵玄就在这里为萧逸辰创制一套独特的鬼道体系。这并非想象中那么困难，死神的鬼道也是几百年来逐渐完善的，你看川岛乡河所使用的鬼道与今日死神所用完全不同就可以知道鬼道这些年的变化有多大。而这些改变基本都是由鬼道众的两位众长完成。

但今日萧逸辰不是来关心这些“小事”的，他径直找到卯之花烈询问灭却师的底细。

“果然是那个人回来了……”卯之花烈的语气很奇怪，似是怀念，却又很是兴奋。

“谁？”

“友哈巴赫（Juhabach）！”卯之花烈知道萧逸辰要问什么，继续说道：“灭却师之王！他创造了灭却师一族。于千年前与山本总队长争雄的男人。”

光看这设定就充斥着浓浓的boss风范，虽然没有灵王听起来更带感。

“千年前山本总队长没能彻底杀死这个男人，现在，他回来复仇了。”卯之花烈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她对友哈巴赫的了解也很有限，对袭来的灭却师就更不清楚了。

“友哈巴赫……”萧逸辰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难道没法从其他渠道知道查到吗？“联系四枫院殿主！”

四枫院夜一仍然驻守在曙光之城，由她出面，以隐秘机动的手法与蜂梢绫交换情报。但这次萧逸辰依然只能收获失望，对内监察的隐秘机动在着方面并没有掌握更多的东西。动画里，也只有将灭却师研究透彻了的涅茧利隐约知晓一切。

情报啊～

两眼一抹黑的日子实在难熬……

就在萧逸辰枯坐雷峰塔无病呻吟的时候，一抹黑色的影子忽然出现在房间里——绕过重重守卫，避开四枫院夜一的感知到达萧逸辰面前，是什么人呢？

很熟悉！

艺术家撕的波浪卷发，深沉的目光，消瘦的脸颊以及拉茬的胡须，穿上宽大的风衣后，那姿态简直像极了——斩月大叔！

“你是何人？”萧逸辰端坐正位，连头都未抬起。

来人不答，他在审视萧逸辰，目光似乎穿透了萧逸辰的身姿，看到了腹部那缺损的部分，与那时不时就爆起的火星。

“山本重国就是败亡在你之手？”来人身后一名有着金色长发，相貌英俊，睫毛浓密修长，眼神冷漠的美男子发问，简直是藐视主人的存在。

“无可奉告。”

美男子神情一冷，就要做些什么，却被来人阻止：“不必着急，时间还很充裕，哈斯沃德。”

雨葛兰·哈斯沃德（JugramHaschwalth），星十字骑士团最高阶，无形帝国皇帝辅佐，圣文字“B”。他身穿的是标准灭却师军装。萧逸辰据此猜测：“你就是友哈巴赫？”

“如你所见。”有何巴赫上前一步，“此来，邀请汝，成为‘特记战力（SpecialWarPowers）’！”

“哦？”

时间飞速流逝，没有人知道友哈巴赫与萧逸辰在雷峰塔中谈论了什么（事实是作者也它喵的在等漫画呢～），经过这次会面，萧逸辰队友哈巴赫以及无形帝国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深不可测。在无人知晓的年代里，无形帝国已经膨胀成了不输于静灵庭的庞然大物。

而友哈巴赫描述的种种未来，也让萧逸辰终于窥见了一丝以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零番队、灵王宫的真容。

唯一的问题是……

“他们能使用所有人，包括我都无法察觉的方式进入雷峰塔，也就意味着他们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发起进攻，这是极其可怕的事情！”四枫院夜一凝重道。

“那你答应了没有！”志波空鹤大声问道，“成为那什么……特记战力？”

萧逸辰睁开眼睛，默然摇头。他不是给四枫院夜一和志波空鹤摆脸色，而是发生了一件更严重的事情——精神空间里的叶山真咲在面对友哈巴赫的时候出现了异常。

打量的记忆碎片冲入叶山真咲的脑海，她痛苦地在德列萨宫中打滚。叶山真咲精神不稳甚至影响到了精神空间的稳固。而萧逸辰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应。

天知道已经初步被死之法则洗礼得犹如石质的身躯是怎么浮现出一条条青筋的？

当然，这并非经络那般浅薄，反而更像是……

“血装（Blut）。”

叶山真咲苏醒了，给出了答案。

“你的记忆，恢复了？”萧逸辰心头一颤，对于这个陪伴了自己七年多的女人，他还是非常有感情的。

叶山真咲点头。

“恢复了多少？”

“全部。”

“能给我讲一下刚才的变化吗？”萧逸辰面沉似水。

“血装，以灵子注入自身血管来构成防御。可依照灭却师的需求调整强度，而且分成主掌攻击力的动血装（BlutArteriae）与司掌防御力的静血装（BlutVene）。”

“我可不是灭却师……”萧逸辰直视着叶山真咲的眼睛，其实他心里已有猜想。

“因为我，纯血灭却师天生就能够使用这个能力，混血灭却师也可以后天训练。你融合了亚罗尼洛，而它吞噬了我。我是传承自黑崎家的纯血灭却师，天生拥有血装的能力。也就意味着你同样具有部分灭却师血统。”

“！？说得我好像是你儿子一样……”萧逸辰倒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变成人类、虚、灭却师三重血统，再一想黑崎一护岂不是人类、虚、灭却师、死神四种血统，都是超级杂种啊！不过这也解释了黑崎一护为什么会那么强——死神父亲和灭却师母亲都是血统最高贵的一小撮。“那黑崎一护体内的虚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年轻的时候曾被一只特别的虚袭击，虚的血统就是在那个时候混入的。”

“算了～”萧逸辰叹气，“还是说说友哈巴赫吧！对他你了解多少？”

“灭却师之王，千年前的人物，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个传说。有一首《圣帝颂歌》一直在灭却师中传唱：被封印的灭却师之王，经过九百年取回心跳，经过九十年取回意识，再经过九年取回力量……”

叶山真咲停顿了下，才以悲伤的语调道：“九年前，友哈巴赫恢复意识，他为了取回力量，发动了‘圣别’！”

“圣别？”

“就是从混血灭却师身上夺取力量。他是灭却师的始祖，源头。所有的灭却师体内都流淌着他的血。我被夺取了所有的力量……否则引诱一护的那只低级虚和后来亚罗尼洛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从叶山真咲高傲的语气中，萧逸辰推测以前的她的实力或许非常强大。

“因为友哈巴赫的到来，激发了你关于‘圣别’的记忆，所以我体内的灭却师血统才会沸腾起来是吗？”萧逸辰的感觉没有更多需要了解的了，两人面对面，站在德列萨宫门前，一侧是十二根天星大柱，高达三十六米的巨大宫门，另一侧是缈缈白云，黄昏小城。

“最后一个问题。”萧逸辰开口道，“你要离开了吗？”

叶山真咲低头，将脸隐藏在德列萨宫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