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影江湖录 司马陨玉：危机四伏（2）

“司马姑娘，如果有诚意就请当这天下英雄的面，向那些死在你剑下的亡灵深深忏悔，并向在座的英雄赔礼认错，并保证以后决不再涉足江湖，我向大家会看在司马老英雄的份上原谅姑娘，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不能做到，即使是老朽想保全姑娘恐怕都难以做到。”一番话说下来，满嘴的仁义道德，殊不知他的心竟是歹毒无比。

在我收回眼光时，竟发现幕夜的双腿竟在打颤，刚才的那位侍从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神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心中竟不由一震。

“既然盟主提出让我为那些亡灵向天下英雄道歉，那么陨玉可否让大家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答出我自会为我做的道歉。”我冷声开口，手中仍端着茶杯。

“请姑娘明示！”幕夜未曾说话，身旁的侍从却回答得赶紧利落。

我瞥了那人一眼，“所有的人都说我要为自己所作的一切向他们道歉，那么又有谁能拿出证据证明那些人都是死在我的手中？”我将茶杯放在桌上，重新注入茶水。“如果你们有证据不要说你们不会放过我，我自己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证据？哈哈哈，‘冷玉八剑’你是不是吓糊涂了，证据所有的人都知道，在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人身旁都有‘冷玉’二字，而你好成‘冷玉八剑’，你说自己和他们的死毫无关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角色转换，台上的人成了主角。

我站起身，“那么，请问在场之人应都与我有解不开的仇了？那就请出一位来，我自会说明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我所杀。”说着打开木匣，将七哥的宝剑握在手中，“七哥又要你帮忙了！”

“我来！”随着一个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道袍的人飞身到了台上，我移步从台阶登上木台，“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贫道白云。”

“这么说你的武功应该在那些已经仙逝的同门弟子之上了？”

“不敢不敢，贫道只是比他们多学了两年艺罢了。”

“哼，”我冷笑一声，“道长谦虚了！动手吧！”

我立身不动，双手下垂，剑尖自然的指向地面，看不出什么架势。我静静的，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周围仿佛空无一物。只是所有的感觉器官都已打开，在感觉到有兵刃滑破空气击向我时，身形自然的倾斜躲过攻击。三招过后，右手提剑使出了“破风七光”分七个剑尖点向白云的双眼，咽喉，胸口，两肩及下腹。这一招是七哥最喜欢的招数，但是在他离开之前都没有练到自己想要的速度，今天我代他办到了，有胜之而无不及。

白云身形转动，急急得躲过，只是他却不知道六剑为虚只一剑为实。我无心伤人将剑剑一顺躲过他的咽喉剑锋横在他的颈下。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我冷冷的注视着白云，“你有时间写下那两个字吗？”我收回宝剑，转身向台下走去，将背部空门全部展露无疑，我听见身后有利器划过空气发出的“咝咝”的声音，脸上不又找了一层寒霜，握紧手中的宝剑，“身在江湖，别怪我‘冷玉八剑’心狠手辣！”

“白云，不得无理！”一个苍老的声音阻止了身后人的行动，也止住了我手中将要在此行动起来的宝剑。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走出人群，顺着台阶登上木台，“司马施主，小徒得罪了，还请姑娘见谅。”

我冷冷的转身，举步欲走。

“姑娘且慢！”

我停住脚步，转身抬头，才发现老道长虽然须发皆白但却也面色红润，双眼生光，如同一位下凡的仙人一般。“道长何事？”声音仍是冰冷，但是并不咄咄逼人。

“未见施主时，贫道也认为施主如江湖传闻那般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只是今日一见，才知道，也许贫道错了！刚刚若不是施主手下留情小徒从一开始就已死在姑娘的手中，以此看来，即使那些事是施主所为施主仍是心存善意之人，那么为何不放下屠刀呢？”

我冷冷一笑，“那么，道长还是认为那些事是我所为了？”

老道长姚了摇头，“非也，施主多虑了。从施主的身手来看，不只是贫道那些死去的弟子无法在死之前写下‘冷玉’二字，就是贫道也无法全身而退，甚至是死前留下任何关于施主的任何暗示！”

我盯着老道长的眼睛，心中一股苦涩涌上心头，从步入江湖那天起，无休止的骂名全都蜂拥而至，甚至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那些人虽不是我所杀，但都是因我而死，我的心中充满了愧意，但是我又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我有我要守护的人，我有我要保全的人，我有我的执著，所以我只有支撑着，忍受着那些骂名，我是真的不在乎吗？不，我在乎，毕竟我不能毁了爹爹的一世清誉，我不想别人说他会有我这样一个女儿，但是这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直到今天，我才听到了这一声公平的声音，一时间五味杂翻，险些落下泪来。

我深施一礼，“老前辈，多谢您能说一句公道话！”

“司马姑娘，如果你是被人陷害的，为什么不像那些找你报仇的人解释清楚呢？那样将会避免多少杀心啊！”

“老前辈，”我冷冷一笑，转身面向台下众人，“各位前辈，对于那些找我报仇的人我不敢说我从未伤过他们，但是我能说的是我从未要过他们任何一人的性命。”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为什么不解释？那我再问各位前辈一句：你们何曾给过我一次解释的机会？你们早已认定我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是吗？你们早已认定我是一个冷血之人，不是吗？你们早已不想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欲除我而后快，不是吗？为什么江湖中刚刚有人被杀就会有人到处游说，说我司马陨玉杀了人要为他们报仇雪恨，而我的爹爹和七位哥哥惨死至今却没有人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查找真凶呢？有没有人问过我为什么步入江湖？没有。有没有人替我的爹爹打抱不平？没有！有没有人为我的义父英霸讨回公道？没有！！有没有问过我尽失亲人时的感受？还是没有！”我深深吸了口气“让我解释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又怎么解释！我解释也只有四个字：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云起拍案而起，眼中的心疼摄入我的心底，也只有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支撑，给了我唯一的信任。此时此景，我真的想偎在他的怀中痛哭一场。

秋千姐早已泪流满面。

剑哥哥握紧了手中的剑，站起了身，双眼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幕夜。

也许云哥哥到现在才知道我究竟经历了些什么，虽然是沉默不语，我却仍能感受到他心里的心疼，与无能为力，我的哥哥啊，我并不希望你也经历这些，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不要像我这样满心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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