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侣仙缘 第十一章 剑起了断师徒念,浮生若梦仙侣缘

剑侣仙缘 冰域猫熊 武侠仙侠 | 古典仙侠 更新时间:201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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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十载恩情一朝断,光阴荏苒不复还。

剑起剑落声声唤,云生云灭叶叶残。

天崖一观三千丈,双目以对嘤语含。

缘现铄明拜杵岩,妙语珠连引释诠。

瑟瑟寒风席卷着碧落宫边的草木,隐晦的乌云也渐渐地敞开了帷幕,皎洁的月色伴着一丝不安,阵阵蝉鸣也在深邃的夜里低吟浅唱。

徐子轩孱弱地左手扣在胸前,运功将上涌的血气强压下去。“子轩究竟犯下何错劳烦师尊动此大怒。”

如覆青霜的长发在晚风中荡漾,玉衡肃穆的尊容难以动摇,深深凹陷的眼眸冷若冰霜,“子轩,多说无益,拔剑吧。”

秦羽瑶声似银铃为徐子轩辩解道“师尊,子轩师兄也有他的无可奈何,虽有违门规,但罪不至死吧。”

徐子轩俯抱拳道“子轩有错,师尊惩罚便是,与师尊动剑,此等欺师灭祖之事,子轩万万不敢!”

玉衡不动声色,明晃晃的剑光映于子轩眼间,膻中阴风阵阵,徐子轩无意识地抬起剑鞘抵挡,力不从心,冷兵一经遭遇,徐子轩被玉衡轻刺一剑抵退数步,玉衡目光冷涩地瞥了徐子轩一眼,“还不出手?”

徐子轩眸子透着三分茫然,使劲地摇着头“师尊你到底为何苦苦相逼,若不是您是十年前从山下捡回子轩,传授武艺,子轩早已命丧山野豺狼虎豹之口,这条命是您给的,大不了还给你便是。”

“哼,为师亦是为碧落宫的安危着想,尔至黄泉之下,莫怪师尊不尽情意了!”玉衡凶相毕露,二人皆难以置信眼前之人是往日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的师尊。

玉衡白袍灵动,晃晃然,影随剑落,徐子轩合起双眼宁为刀俎鱼肉也不愿与师尊动手,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传进耳道,徐子轩猛然睁眼,素裙翩跹于前,盖秦羽瑶出剑挡剑。令秦羽瑶疑惑的是师尊为何剑下无真气,出手平淡无奇,以师尊造魄前期的修为解决她俩,简直不费摧毁之力。玉衡抖擞的胡须飘扬而起,老谋深算地一笑,岁月苍老的皱纹连结地更加紧密。

正合了玉衡之意,本以招惹外敌为由难以服众,但与师尊出手罪加一等,其罪当诛!

静谧的碧落宫中一隅,回荡着白穆珊清亮的嗓音:“沧狼师兄,珊儿不想玩了,珊儿要去子轩师兄了。”

“珊儿,师兄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没带你去过呢。”沧狼千方百计地想将白穆珊留下。

“师兄你今日行为诡异,一定有什么事瞒着珊儿。”白穆珊施展了‘千里云踪’一下子从沧狼的视野中消失了,沧狼赶忙寻着白穆珊所散发的香气一路追踪。

白穆珊望见观天崖处有人影攒动,便匆匆赶去,一见便认出“子轩师兄!”

沧狼慌张地赶来牵起白穆珊的手“珊儿,咱们去玩,师兄这里在练剑呢。”

白穆珊气愤地挣扎开“你放手,师兄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是在练剑。”放声喊道:“师尊你为何要伤害师兄师姐!”

今夜,风很疾,步子亦如此,神色慌,人心慌之甚矣。

玉衡白了沧狼一眼,“沧狼,为何珊儿会出现于此。”

沧狼焦急地辩解道“爹,珊儿她硬要过来,身怀‘千里云踪’逃逸自如,我拦也拦不住。”

“爹?”三人一听震惊万分,思随心动,若有所想。

白穆珊转身质问着沧狼“师尊竟是你生父?”

沧狼情急之中胡言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喊他爹有何不可!”

徐子轩恍然大悟,“难不成师尊为保留大师兄颜面,借机置我于死地?!”顿时声色俱厉道“师尊,是不是因为大师兄没完成任务,难以树立威信,而我做到了,便要将我铲除以顾及大师兄于同门之位。”

玉衡见事情败露痛下杀手,“还有一点,便是你天资卓然,吾儿望尘莫及,如今唯有将你结果方可令沧狼稳坐碧落宫下一任师尊之位。天赋就是祸根,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秦羽瑶含泪痛斥:“身为师尊尽然护短不顾血染寒锋,子轩你怎还不动手!”

徐子轩握住左臂的淌血的伤口,气若游丝,“即便如此,师尊对我恩重如山,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统统去死吧。凌云剑法第五式-风起云涌。”玉衡气涌丹田,佩剑周身萦绕着六道剑气,朝着徐子轩迎面刺去。

徐子轩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玉衡满是戾气的一剑,蓦地眼前白影飘然,徐子轩目眦尽裂地呐喊道“羽瑶!”转身便向万丈悬崖奔去,拼尽了全力,扑至崖边,始终未能挽留羽瑶的一丝倩影。秦羽瑶奋不顾身地替徐子轩挡下六道剑气而坠落悬崖,但一句“子轩师兄,羽瑶真心喜欢你。”却永远地留在了寂寥的星空。

“羽瑶师姐!”白穆珊拔腿就跑,沧狼空翻挡于前“师妹,别去,倘若今后不提起今夜之事,爹他不会为难你的。”

“师兄,你给珊儿让开!”白穆珊抽剑斩去,沧狼左躲右闪地怒言道“珊儿,不要再胡闹了!”亦是拔剑相向,寒光矗立的配剑在青红交替的身影中闪现。

“师尊,你连羽瑶师妹也不放过。她是无辜的!”此刻,徐子轩与其剑拔弩张之势无法挽回。

“无辜?与尔一同招惹魔族亦可谓无辜?”

“那徒儿只好得罪了!”徐子轩褪去剑鞘,涤睛剑在夜里挺着水灵的光影。

“剑体荧亮,莫非是宝剑?”玉衡眉宇间闪过一丝欣喜,人性的贪欲催化着内心的邪恶。

霎时二人交锋,玉衡临近徐子轩身旁,掌上配剑中迸发出一道道凌云剑气,气势汹汹,以各种刁钻的角度对徐子轩发动攻击,徐子轩唤出轩淼剑灵附上涤睛剑,断然使出‘云海遮天’,顷刻间剑气化为波纹重重叠叠地向凌云剑气漫去,诚以实力悬殊,凌云剑气戳穿蔚蓝剑波易如反掌,徐子轩丝毫没有胜算,纵身闪避并非良策。徐子轩猛吸一口凉气,大步后退,玉衡挺剑直逼来,眼见剑锋愈来愈近,忽然顿步,淡金透亮的剑气脱剑而出,徐子轩发现继续后退便是悬崖,从而顿步提剑,砰然作响,挡下气分剑气,其余一并如猛虎下山砸上胸口,躁动不安的鲜血止不住地涌出,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飞剧烈地砸在地上,哧哧然,背后的青袍沿地磨裂,青紫斑驳,鲜血浸染。

玉衡从容不迫地走近“还有何遗言。”

徐子轩默不作声,见状,玉衡扬起佩剑,掌心流过一丝内力,剑锋镀上一层荧亮,在如雪月华下世界沈默了,圆润的喊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不要伤害子轩师兄。”白穆珊钻过沧狼臂下匆匆赶来。

“珊儿已经知晓今夜之事,若不除去,必成后患。”索性痛下杀手,冷冰冰的佩剑在胸前腕花一转,剑尖一转,对准白穆珊的膻中驶去。

“珊儿,别过来!”徐子轩艰难地支起身子,举步维艰地走了几步,“残害羽瑶又要对付珊儿,过分甚矣!”

玉衡落落穆穆的神色霎时一怔,“沧狼,你。”娇艳的鲜血从沧狼的胸膛滚滚而出,尚存的一丝温热灌溉着被践踏的草木。

玉衡一把抽回长剑,扶住沧狼,“沧狼,你不会有事的,坚持住,为父带你去治愈。”

沧狼面无血色,奄奄一息地从齿缝间吐出一句话“不要伤害珊儿,我喜欢她。”便与世长辞了。

“沧狼!我的儿啊——!”仰天痛哭之际,玉衡形如枯槁的身体一颤,身后传来徐子轩的怒喝声,赫然而怒而发功,将刺进背部的涤睛剑震出“徐子轩,我要给你我儿子陪葬!凌云剑法第六式-雷奔云谲”

徐子轩丹田深处的灵气似流水急湍而达至浑身经络血脉之中,轩淼剑灵湛蓝光辉大振,旋即一剑刺去。

十二道凌云剑气却形影逐风快于徐子轩出手而奔来,一道道深入徐子轩血肉之中,轩淼剑灵径自脱剑而出以玉衡难以回避的速度一剑贯穿,元婴顿时破碎,积蓄的灵气亦是失去了控制在体内爆破,轩淼剑灵未能幸免,深受重创,徐子轩一口又一口鲜血喷出,二人交手甚快,白穆珊还未动作便眨眼间目睹了一切惨状,徐子轩正要绝望的时候,护体剑气从涤睛剑上霍然而出,主剑轩淼剑灵的灵气尽损,殃及池鱼,护体剑气的力量纷纷削弱,其余五道凌云剑气各自将五道护体剑气一并撞散。

“不!”白穆珊藏不住的泪水溢出眼眶,踏上徐子轩的路,无可抗拒地重复着悲伤上演,徐子轩的影身缓缓被无尽暗黑的深渊所吞噬,白穆珊跪在观天崖的尽头痛哭着。

不知过了过久,漫空的碧霞印染着白穆珊憔悴的容颜,唯有驻足观天崖才可一览碧落宫盛景。一宿哭泣使得双目红肿,已经清晨了,氤氲的山间雾海迷茫在万仞千山中,白穆珊打了个寒颤,回眸一望,身后的两具尸体惨不忍睹,正想起来时眼睛猛一闭“好痛。”缓缓地支起身子,骨软筋酥,步履蹒跚地走去,默默地以剑刨坑,将其二人共葬一处,“师尊师兄,一路好走。珊儿会常来看望你们的。”白穆珊凝视木板镌刻的碑文“‘师尊玉衡之墓’‘师兄沧狼之墓’碧落宫弟子白穆珊立碑”片刻后,转身走向大理石材质的墓碑前,轻吻着冰凉的碑面,“师兄,师姐,你们在下面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别忘记珊儿了。”观天崖高至数千丈,失足落崖必死无疑。

“子轩哥….”闻道轻声呼唤,徐子轩缓缓睁开双眼,视野从模糊不清渐渐地明朗起来,恍惚间有一人影摇摆不定,徐子轩伸出手指搭在前额,“我一定是摔糊涂了,幻觉都是羽瑶师妹。”再一眨眼,清晰的脸庞映入眼帘,“羽瑶!”徐子轩忽然惊起而坐,“我终究还是轮回于地狱乎?可是为何地狱如此花红柳绿,湿润的空气携着一丝薄荷般的清凉。”

秦羽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子轩哥,这里是观天崖崖底呐。你真是糊涂咯。”

徐子轩握起秦羽瑶那细腻如玉的手,“羽瑶,我们都还活着!”“啊。”羽瑶受惊般将手抽回来。

徐子轩摸着后脑勺赔笑道“抱歉,一时激动。”

“嗯,我们当然活着。”秦羽瑶扶着徐子轩站起来。

徐子轩蓦地回想到坠崖时,自己疾驰而下,忽然腰若生风,似乎被柔和地接住缓缓下落,眼神迷离前飘过几许洁白如雪,便浑然不知而昏厥。惊异地问道“羽瑶,观天崖深千丈,为何你坠下毫发无伤?”

秦羽瑶掩面而笑“子轩哥莫非盼着羽儿早坠阎罗么?”

徐子轩紧张地解释道“当然不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只是不明为何你会安然无恙,我坠下之时仿佛有东西将我托住慢慢地下落,难道有神灵相助!”

“呀,同羽儿的遭遇如出一辙。”

徐子轩冁然一笑“是吗?呵呵,咱们都是上天垂怜眷顾之人呐。”

“怪哉,体内的伤势不治而愈。”徐子轩行动自如,仿佛未曾受伤过,忽然想起什么,旋即盘坐于地,捏起三清指于双膝,灵识潜入丹田之中,轩淼剑灵形同虚幻,若隐若现地闪着浅蓝,脆弱得如是婴孩。徐子轩喟然长叹“轩淼剑灵恐怕短时难以唤出,受到重创需要极大的时间来恢复。”

秦羽瑶安慰道“没事的,让它好好休息罢。”

徐子轩站起身左顾右望四周碧树环合,顺崖而仰视天穹,闲云出岫,白茫茫而无所能视也。

俯首沉思“崖壁甚陡且高,难以攀爬,无路可退,如何是好”

“子轩哥随羽儿来一去处。”秦羽瑶领着徐子轩沿崖壁旁复行数十步,“子轩哥,你瞧,此处崖壁有隙,定是何等洞门之辈。”

面前是冰冷的棕岩石壁,徐子轩抱臂而观,乍一看湿软的青苔随处可见,唯独此处寸岩不生,“羽瑶所谓确实有理,可如何才能开启?”

一瞥余光,扫视到脚边有一突兀,细观则为剑茎,“为何此处会有?”徐子轩俯下身子,双手紧握,面红耳赤,未曾将其拔出。

“子轩哥无法将其拔出么?”秦羽瑶站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道“子轩哥倾注内力于掌上,再试一番。”

“嗯。”徐子轩的掌心流淌着柔和的湛蓝,大小腿肌肉紧绷,咬紧牙关,使劲一拔,屁股猛然坠地“嗷哧,见鬼,先前九牛二虎之力尚不可取,后者运功拔剑轻而易举,痛煞我也。”

嘎啦声响,秦羽瑶闻声而望,石门洞开,欣喜不已“子轩哥,你成功了!”见徐子轩没有动静,转身望去,徐子轩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子轩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可怜了我的屁股。”

秦羽瑶蹲下与徐子轩一同观望着这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剑刃白皙如雪,剑脊黝黑如墨,剑格嵌有一颗翡翠色的玉石,徐子轩试图以灵识窥探其剑灵剑魂而空无一物。“只不过是废剑一柄,留有何用。”说罢举起置地,遭秦羽瑶阻拦,“且慢,子轩哥,羽儿觉得此剑孜然一身于此已久,怪可怜的,不妨带着它吧。”

“既然羽瑶都开口了,那师兄带上便是。”徐子轩背起锈剑,二人一同走进山洞之中。

洞内回荡着苍老而有力的声音“欲取走铄明剑,先打败守洞幻兽。”说罢便有荧光闪现,瞬间幻化出炽焰如虺易。徐子轩正想唤出轩淼剑灵时才意识到它身负重伤,难以出战,玄天剑法顿时无法施展,只能以平凡剑招敌对炽焰虺,不料区区剑招难以招架,炽焰虺易以其尾缠涤睛剑上吐信而来,慌乱之际银色剑华斩断其首,虺易残身坠地蠕动,“多谢师妹出手相助。”

“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秦羽瑶指着地面身首异处的炽焰虺易各自再生,两条炽虺易昂首挺胸发出沙沙声响,令人慎得慌。

“不行啊。大火还需水来淹,可惜轩淼剑灵使不出来。”徐子轩举手无措,秦羽瑶施展剑法宛若‘零落雪花片片飞’,无奈‘复生虺易步步追’。此刻虺易成群,声势浩大。

“羽瑶小心!”徐子轩一个健步上前,扶住近乎跌倒的秦羽瑶,连忙往后撤,挤落怀中宝蓝瓶,徐子轩顿时笑逐颜开“是净水灵瓶!”忙不迭蹲下拾起,默背水合诀,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滋滋声回荡在岩洞中,炽焰虺易皆被浇灭。

方才的声音再度传入耳畔“恭喜恭喜,阁下已经通过考核。”话音刚落,岩洞的深处传来沉闷声响,轰轰然。

“走,我们去看看。”轩瑶二人继续前行洞内,岩洞内深邃而漆黑,行至尽头仿若存有光。刺眼的乳白色光芒渐渐平和,发觉洞口通往凌云峰山脚,“不晓得珊儿如何了。羽瑶,我们回去看看罢。”

“嗯,羽儿跟随子轩哥便是。”

行至半山腰已是月牙高悬,银白的月光洒在地面,夜晚的芬芳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和的纱,把所有的景物罩在里头。眼睛所触及之物皆出自纱上,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日里所见般真实,模糊而有空幻是它们的色彩,善于藏匿细致成为了它们的能力,守住自个的秘密,亦真亦假如梦如幻。

徐子轩途径那堵石壁,竟是字字清晰在目,

文曰:

碧落宫前彩霞飞,

凌天峰中迷雾堆。

缘醒时分两相望,

剑灵杵岩即可挥。

伸出手指触碰着冰凉的石壁,似乎有股莫名的波动暗流潜入从指尖传进体内。忽闻声声剑鸣从身后的剑鞘中扩出,徐子轩抽出涤睛剑,不由自主地将剑伸向那堵石壁,淡黄色的光点从石壁上剥落,镌刻的文字经微风一吹便成为一粒粒细砂飘向徐子轩,涤睛剑上萦绕着点点星光,护体剑气再度出现在涤睛剑周遭,霎时星芒齐聚,填补着轩淼剑灵旁的一柄剑气,散发着棕黄色的光点,甚是可爱。

秦羽瑶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说道“子轩哥,莫非你得到五行剑灵之一的杵岩剑灵?”

徐子轩调息打坐,丹田之中果真除了浮空的轩淼剑灵,又增一棕黄辉耀便是杵岩剑灵罢。

“为何师妹会知晓这厮为杵岩剑灵乎?似乎你对其了解颇为深刻。”

“子轩哥莫要取笑羽儿,只不过侥幸猜中!”秦羽瑶一边抚着垂肩的发丝,一边羞怯怯地扭捏道。“咦?子轩哥,你瞧,何时添双掌印,且大小不一,好生奇怪。”

徐子轩摊开手掌对着较大的掌印伸出手去,“嗯,正好吻合!”徐子轩瞅了瞅秦羽瑶,示意她也试一试。

果真,较小的掌印亦是吻合于秦羽瑶之掌。

紧接着石壁开始剧烈地震颤。徐子轩连忙将秦羽瑶拉近怀中“难不成要崩塌咯?”秦羽瑶享受着片刻的温情,可惜动静眨眼消散了。

“凌云峰真是机关遍布,这条会是路通往何处?”

纤纤玉指点着下颌,秦羽瑶努嘴思索片刻,双眼如琉璃般空灵,明亮的眼睛里闪耀着晨露般朦胧的光华,“子轩哥,你机缘巧合获得剑灵于此,按理说这条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其实师兄早想进去了,只是玄天剑法无法施展,害怕羽瑶会受到伤害。”

“放心吧,羽儿可以保护自己的。更何况连坠崖都经历了,还有何担心的呢?”

徐子轩旋即俯下身子,找寻一枝粗长的树枝干,又取出身后的铄明剑,与涤睛剑相交摩擦,星星盏盏的火花抖落在枝头,拾起枝干,“有火把便不怕黑暗了。”二人相视一笑,朝着岩洞内走去。

“哒哒、哒哒”干涸的地面寸步龟裂,提心吊胆地行走在过道中,除了脚步声回荡在耳际,便是砰然作响的心跳,周围宁静得可怕。

“嗖”地一下,手头的火把熄灭了,背后传来惊声尖叫,“啊。”

“羽瑶你怎么了。”徐子轩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秦羽瑶误以为遭受妖兽偷袭。

秦羽瑶哆嗦着十指不离粉颜,“羽儿怕黑。”

“来,把手给我。”徐子轩的掌心温热而粗糙,秦羽瑶手指一搭仿若找到了主心骨。

“你若需要,师兄永远做你的火把。”徐子轩左手牵着秦羽瑶,右手把着剑鞘在地面敲敲打打。

忽闻悠然琴音,唯美动听,缕缕萦耳,荡气回肠。时而似流急湍,时而呢喃细语,二人融入旋律之中,顿时忘却了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转角便遇见了,那淡青色的萤光,漫空飞舞,为如夜的黑洞增添一抹辉光,霎时别有洞天之景映入眼帘,月光透过天窗,如水,如烟,如银霜,倾泻屋房。院落中,一屋一田一桃花,一人一琴一盏茶。鹤发老者闭目养神而弹奏琴弦,琴声如诉,看尽人间数载繁华,岁月澄清了心境,时隔沧海,亦有一番回味,引人回到静好的时光。

弦音渐落,老者意犹未尽,绯红的粉瓣飘落斑白的云鬓上。

二人驻足于篱外,立有石碑赋诗曰:

月影幽幽伴我休,

明心镜水尘缘流。

亮华连地梦依旧,

往事秋,无愿求。”

“既有客造访,何不进院中一叙。”

院落仅以木篱圈成,留一口,未设轩扉,以便拜访之人通过。

秦羽瑶摊开掌心,玲珑可爱的粉瓣跌落手中,四处缀红纷飞,乃桃树花开所就。

徐子轩望着院落皆是荧光璀璨的星斑,加上如雪月华甚是光怪陆离但又不失淡雅清新,不禁一声长叹“实则人间仙境呐。”

秦羽瑶抱拳相询“敢问前辈是月明亮月老前辈乎?”

徐子轩连同作揖,对秦羽瑶附耳问道“月明亮为何许人士也?为何我从未听说。”

“小姑娘年纪轻轻,见识不浅,想我老夫退隐数十载,竟然还有人能认出老夫。诺,有眼光。”

“羽儿仅是一番猜测,见门前提词前三行有言老前辈之名。”

“慧心巧思,不错。所为何事,尽管道来。”

秦羽瑶一听月明亮如此爽快,面露大喜之色“在下秦羽瑶,这位是我的师兄徐子轩。请问月明亮前辈可否将杵岩剑法传授予子轩哥?”

老者古井无波地起身捧起古琴往屋内走去。“杵岩剑法乃独家绝学,不轻易传人,二者请回吧。”

徐子轩匆匆赶去“前辈。”还未喊完便被拒之门外。攥紧拳头并未落于柴扉而垂于腿侧。

“羽瑶,这位老先生似乎不乐意接待我们,干脆回去吧。”

“子轩哥,先等等。”

“嗯?”

秦羽瑶提起嗓子高声喧哗道:“子轩哥,玉琼大陆中传闻道月明亮老前辈的剑招以真气为道,欲练成杵岩剑法,还需修炼其内功心法。”

“一派胡言,老夫何曾渡真气于兵刃而使剑乎?吾剑之道,意为首,剑通心窍而气涌丹田,游刃有余,出奇制胜。”月明亮剑指一挥,徐子轩身后哗然有声,涤睛剑脱鞘而起,剑柄落入月明亮的掌心,五指一握便无数的剑气四射而去,秦羽瑶道一句,月明亮反驳一句,剑法不由而出。

站在境界未明的老前辈面前,徐子轩胸口传来近乎窒息的压迫感,脱口而出的剑法要诀犹如一柄柄利剑直插胸口,一道道淡淡的轻语响起,却宛如雷音震荡在徐子轩耳畔,微观秦羽瑶淡定从容,桃花依旧,徐子轩自叹不如。

剑法舞毕月明亮老先生长舒一口气,宛若许久未曾练剑,今日一现快意不绝。秦羽瑶莞尔一笑道“子轩哥,你记住了么?”

“多谢前辈赐教。”

月明亮忽然瞠目结舌,指着秦羽瑶和徐子轩念道:“你们!”片刻叹息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我有缘,传授又何妨。”

“杵岩剑灵至刚至强,少侠务必妥善利用。”月明亮背过身去,云袖一挥,轩瑶二人犹如时光倒流,不及眨眼之间便已至洞外,洞口不复存在。

徐子轩再度吐纳着凌云峰中淡淡的灵气,倒不如洞内别有一番。“羽瑶,你是怎么知道月先生会轻易中计?”

“盖与其结识久矣而通其习性。”

徐子轩以诧异的目光凝视着秦羽瑶“师妹,你何时与其结识?师兄怎不知晓!”

“哦,羽瑶一时口误,此乃道听途说,曾有人与其结识久矣,道出月明亮老先生的生性孤傲,个性古怪,却以严谨于剑道闻名一时,羽瑶便从中分析其突破口。”

“愿闻其详。”

秦羽瑶徘徊在徐子轩面前细细说道:“子轩哥,老前辈是剑法的行家,平生对招式吹毛求疵,眼底必定容不下半点差池,若不以漏洞百出套取剑法精髓,恐怕别无他法。”

“羽瑶何时变得如此聪敏,师兄惭愧呐。”

“纵使月明亮老先生看破了凡尘,本无欲纷争,但忍不下他人臆造剑法奥义。此乃可敬可佩之人。”

徐子轩踌躇满志,双眼灿若星辰地眺望着,“有朝一日,我也要同老前辈一般隐居桃源,如此惬意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秦羽瑶朱唇微动,甚是可人,“子轩哥,趁着剑法还牢记时,先去练习一番,免得日久忘却。只是这里登凌天峰之要道,容易被人发觉。”低头沉思之态令得徐子轩浅笑不已。

霎时徐子轩牵起秦羽瑶的手,“羽瑶,师兄想起一去处。”秦羽瑶犹如受惊的小白兔,迅速地将手抽离。

“你怎么了?”徐子轩见秦羽瑶今日举动略显异样,不解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有啊,只是发现子轩哥肩上有一根头发,羽儿替你掸下。”

徐子轩再次牵起秦羽瑶的手,这次秦羽瑶没有收手,而是跟着徐子轩下山。

“子轩哥,此处仙雾弥漫,路况崎岖,是谓何地乎?”

“羽瑶师妹真是不长记性,连坠云谷都忘了。”

“当然记得,前面便是银镜湖嘛。”

“诺,银镜湖畔寂寥无人,灵气氤氲,是一练剑宝地。”徐子轩一眼便认出了前方坐在岸边的身影,枯瘦的长臂在银镜湖中泛起朵朵涟漪。

“游魂大哥!”

修长上翘的耳朵微微一动,辨认出声音,起身走来,浑身通透,缀着淡淡荧光。“徐子轩,数日不见,近来可好?”

“多谢游魂大哥关心,子轩”

游魂大哥瞧见徐子轩身后走出的来者,便以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凝视着“你是?”

“这位是我的师妹,羽瑶。你忘了吗?”

秦羽瑶微微点头道:“羽瑶见过游魂大哥。”

转而以袖掩面嬉笑道:“那日你将我们推下银镜湖的事不会也忘了吧?”

“自然是不会。”游魂大哥目光回到了徐子轩身上,“修为似乎精进许多,徐少侠真是可塑之材。”

“游魂大哥过奖了,一切纯粹机缘巧合所致。”

“那日你们二人离去后,便有道士来湖边,行为鬼祟。”所述相貌皆于沧狼师兄一致。“沧狼师兄一定是觉得我和羽瑶不对劲,来侦查一番。”

“哦,瞧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摸样,纵使平日鲜有恶行,也必然心存坏意。你这次不会只是单纯地来与我叙旧吧?”

“子轩今日前来,一为看望故人,二为借此宝地修炼剑法。”

“好说,请自便。”

“子轩在此谢过了。”

徐子轩将铄明剑暂放秦羽瑶手中,走向空旷之处,提气运功,涤睛剑不翼而起,徐子轩紧握剑柄,左手呈剑指之姿从丹田之中调动杵岩剑灵,霎时涤睛剑周遭萦绕起淡黄色的光晕,按照月明亮老先生所言练习杵岩剑法。

北冥魔窟内,一堵石门敞开,模糊的黑影露出一双血淋淋的双眼。

“鼠妖何在?”

鼠妖匆匆赶来绊到一颗骷髅头,直截五体投地,“小的叩见魔皇大人。”

“那日听闻少主娶妻,是何方妖魅能迷惑吾儿双眼呐,本皇真想一睹儿媳芳容。”

“殷少主他。”欲言又止

“说!”声音如同雷霆乍惊,虺虺然,鼠妖打了个寒颤。

愈发地哆嗦“少主他….娶了个男人!”

“什么!把辰儿给我唤回来!”话音刚落石门轰然合上,扬起的一股煞气将好不容易站直的鼠妖给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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