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真是不错。”
虽然说不像是其他大小姐一样对暂住的房间要挑三拣四,不是埋怨床太硬枕头不干净就是抱怨墙角上的蜘蛛网和在地上时隐时现的蟑螂,可这房间也是让苏韵觉得头皮发麻。
往床上一坐就是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蒙着灰的桌子上只放着一个火折子和一盏煤油灯,点亮之后发出的光是沉闷的。
狠狠地用脚踹了踹这床腿儿,听着木架痛苦地呻吟,苏韵才放下心来躺上去。
叫的声音大也不错,说明咬得挺紧,这床一时半会儿塌不了。
原本是一个到哪里都睡得着的人,可苏韵今晚就偏偏闭不上眼睛,忽略掉心里的一丝烦闷,她把这些事情归罪于自己,因为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饿着肚子怎么睡得好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苏韵越来越觉得烦闷,想找些东西宣泄宣泄,这种被砖块封起来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再加上这屋子的干净程度,八成深呼吸一次就能直接死于窒息了、
不知道就这么来回呆了多久,苏韵终于忍不住了,利落地从床上翻身下来,苏韵踹开们大步走了出去。
听那即蚺的话,似乎有十成的把握,今晚寒声就会和她成亲,但苏韵还是不信。
就算那狐狸再不人道,再没人性,也总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找个人娶,然后好好的过后半辈子吧?
先不说是不是苏韵足够了解寒声,可光从神话故事里就听过不少,这么随便的狐狸,也没几只。
不,根本没有。
“总有一天要你好看。山不转水转,走着瞧。”
苏韵嘟囔着,转身一下跃上房顶,因为这件小房子的顶是茅草做的,有些滑,苏韵一个没站稳差点从上面摔下去,还好她及时稳住重心,才不至于落一个‘脸先着地’的悲剧。
坐稳了,苏韵忍不住又四下张望了一下,因为快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明明听见有别的声音...
“不会是那只狐狸吧?”
仰面躺下,苏韵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发呆,果然,无论人在哪里,夜景总是不变的,月亮总是在你脑袋上面,发着银亮的光,带着冷冰冰的气息。
“嫦娥是不是在上面?有月兔在捣药么?吴刚和那个桂花树在哪里......”
自言自语,苏韵好好地呼吸着新鲜冰凉的空气,冷气顺着器官流进肺里,让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突然有点怀念家里的那把古琴,如果不是坐在房间里,而是在这里,在这房顶上,对着月亮弹奏的话,再难听的曲调都会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吧?
似乎是应和着苏韵的想法,一阵悠扬地乐曲就这么顺着风传了上来。
不是琴音,更偏向于哨子的声音,可又不是那么刺耳。
对了,是树叶啊。
刚答应要和寒声同行的时候,他似乎扯下过一片叶子,然后便露出了原本的样子,问自己是否后悔......
之后,路上无聊的时候,他便用那叶子吹曲儿,声音出奇的好听。
“你还会这个?”
“娘子想学?为夫教你,如何?”
苏韵叹了口气,这叹的是人心难测,狐心难料,昨天还会拉着你叫‘娘子’,今日他便成了别人的相公了。
“在给即蚺吹曲子么?怎么也不换个调子?”
抱怨着,苏韵慢慢地闭上眼睛,抱着一种即将永别的心态听着这首曲子,就在这时,这声音却突然断了,只有一个失去平常的笑意,略显低沉的声音贴着耳边响了起来。
“若是换了调子,怕你不知道,这是为你吹的。小心风凉。”
猛地坐起来,苏韵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
仍旧一个人都没有。而且那曲子悠扬的声音还在继续。
一曲毕了,便又吹一遍,就这样,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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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苏韵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后来困了,就回到屋子里,关上门就躺下了。那曲子仍继续响着,什么时候停的,也记不得了。
但,现在自己怎么会在麻袋里被人拖着走?
苏韵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正被什么拖着前行,本以为是错觉,可偶尔被石子膈到的疼痛印证了这个事实,而且手脚也都被捆起来了。
“人贩子?还是别的?”
她似乎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会让自己被人捆起来,而且和弃尸一样行为套路让苏韵更摸不到头脑了。
长剑显然是被人收走了,苏韵暗骂了一声,仍旧装作熟睡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衣服,还好,藏着的暗器没有被搜去,显然这些人也不是什么惯犯,略有些粗心大意。
“村长,到了。”
“嗯,把她放上去吧!明日一早,就什么事都没了。”
“可是,村长,蚺儿说过,不让对着女的下手......”
“那又怎样?!你要为了一个外乡人葬送了村民们的性命?”
苏韵的头越来越晕,渐渐地听不清他们说的话了,阴冷的感觉渐渐地包裹全身。
“之前是中了毒么......”
还是大意了。
被人扔上了一个石台后,随着人们脚步声的远去,苏韵也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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