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五虎上将颜 良 刘备之危

刘备自到新野，军民皆喜，政治一新。甘夫人生刘禅。是夜有白鹤一只，飞来县衙屋上，高鸣四十余声，望西飞去。临分娩时，异香满室。甘夫人尝夜梦仰吞北斗，因而怀孕，故乳名阿斗。此时曹操正统兵北征。刘备乃往荆州，说刘表：“今曹操悉兵北征，许昌空虚，若以荆襄之众，乘间袭之，大事可就也。”表：“吾坐据九郡足矣，岂可别图？”刘备默然。表邀入后堂饮酒。酒至半酣，表忽然长叹。刘备：“兄长何故长叹？”表：“吾有心事，未易明言。”刘备再欲问时，蔡夫人出立屏后。刘表乃垂头不语。须臾席散，刘备自归新野。至是年冬，闻曹操自柳城回，刘备甚叹表之不用其言。忽一日，刘表遣使至，请刘备赴荆州相会。刘备随使而往。刘表接着，叙礼毕，请入后堂饮宴；因谓刘备：“近闻曹操提兵回许都，势日强盛，必有吞并荆襄之心。昔日悔不听贤弟之言，失此好机会。”刘备：“今天下分裂，干戈日起，机会岂有尽乎？若能应之于后，未足为恨也。”表：“吾弟之言甚当。”相与对饮。酒酣，表忽潸然泪下。刘备问其故。表：“吾有心事，前者欲诉与贤弟，未得其便。”玄德曰：“兄长有何难决之事？倘有用弟之处，弟虽死不辞。”表：“前妻陈氏所生长子琦，为人虽贤，而柔懦不足立事；后妻蔡氏所生少子琼，颇聪明。吾欲废长立幼，恐碍于礼法；欲立长子，争奈蔡氏族中，皆掌军务，后必生乱：因此委决不下。”刘备：“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若忧蔡氏权重，可徐徐削之，不可溺爱而立少子也。”表默然。

蔡氏正在屏风后，闻是时正在屏风后，闻刘备此言，心甚恨之。刘备自知语失，遂起身如厕。因见己身髀肉复生，亦不觉潸然流涕。少顷复入席。表见刘备有泪容，怪问之。刘备长叹：“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分久不骑，髀里肉生。日月磋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表：“吾闻贤弟在许昌，与曹操青梅煮酒，共论英雄；贤弟尽举当世名士，操皆不许，而独：“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以曹操之权力，犹不敢居吾弟之先，何虑功业不建乎？”刘备乘着酒兴，失口答：“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表闻言默然。刘备自知语失，托醉而起，归馆舍安歇。刘表退入内宅。蔡夫人：“适间我于屏后听得刘备之言，甚轻觑人，足见其有吞并荆州之意。今若不除，必为后患。”表不答，但摇头而已。蔡氏乃密召蔡瑁入，商议能事。瑁：“请先就馆舍杀之，然后告知主公。”蔡氏然其言。瑁出，便连夜点军。知

刘备在馆舍中秉烛而坐，三更以后，方欲就寝。忽一人叩门而入，视之乃伊籍也：原来伊籍探知蔡瑁欲害玄德，特夤夜来报。当下伊籍将蔡瑁之谋，报知刘备，催促刘备速速起身。刘备：“未辞景升，如何便去？”籍：“公若辞，必遭蔡瑁之害矣。”刘备乃谢别伊籍，急唤从者，一齐上马，不待天明，星夜奔回新野。比及蔡瑁领军到馆舍时，刘备已去远矣。瑁悔恨无及，乃写诗一首于壁间，径入见表：“刘备有反叛之意，题反诗于壁上，不辞而去矣。”表不信，亲诣馆舍观之，果有诗四句。诗：“数年徒守困，空对旧山川。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刘表见诗大怒，拔剑言：“誓杀此无义之徒！”行数步，猛省：“吾与玄德相处许多时，不曾见他作诗。此必外人离间之计也。”遂回步入馆舍，用剑尖削去此诗，弃剑上马。蔡瑁请：“军士已点齐，可就往新野擒刘备。”表：“未可造次，容徐图之。”蔡瑁见表持疑不决，乃暗与蔡夫人商议：即日大会众官于襄阳，就彼处谋之。次日，瑁禀表：“近年丰熟，合聚众官于襄阳，以示抚劝之意。请主公一行。”表：“吾近日气疾作，实不能行。可令二子为主待客。”瑁曰：“公子年幼，恐失于礼节。”表：“可往新野请玄德待客。”瑁暗喜正中其计，便差人请刘备赴襄阳。

刘备奔回新野，自知失言取祸，未对众人言之。忽使者至，请赴襄阳。孙乾曰：“昨见主公匆匆而回，意甚不乐。愚意度之，在荆州必有事故。今忽请赴会，不可轻往。”刘备方将前项事诉与诸人。关羽：“兄自疑心语失。刘荆州并无嗔责之意。外人之言，未可轻信。襄阳离此不远，若不去，则荆州反生疑矣。”刘备：“云长之言是也。”张飞：“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不如休去。”赵云：“某将马步军三百人同往，可保主公无事。”刘备：“如此甚好。”斋遂与赵云即日赴襄阳。蔡瑁出郭迎接，意甚谦谨。随后刘琦、刘琮二子，引一班文武官僚出迎。刘备见二公子俱在，并不疑忌。是日请刘备于馆舍暂歇。赵云引三百军围绕保护。云披甲挂剑，行坐不离左右。刘琦告刘备：“父亲气疾作，不能行动，特请叔父待客，抚劝各处守收之官。”玄德曰：“吾本不敢当此；既有兄命，不敢不从。”次日，人报九郡四十二州官员，俱已到齐。蔡瑁预请蒯越计议：“刘备世之枭雄，久留于此，后必为害，可就今日除之。”越：“恐失士民之望。”瑁：“吾已密领刘荆州言语在此。”越：“既如此，可预作准备。”瑁：“东门岘山大路，已使吾弟蔡和引军守把；南门外已使蔡中守把；北门外已使蔡勋守把。止有西门不必守把：前有檀溪阻隔，虽有数万之众，不易过也。”越：“吾见赵云行坐不离刘备，恐难下手。”瑁：“吾伏五百军在城内准备。”越：“可使文聘、王威二人另设一席于外厅，以待武将。先请住赵云，然后可行事。”瑁从其言。

当日杀牛宰马，大张筵席。刘备乘的卢马至州衙，命牵入后园拴系。众官皆至堂中。刘备首脑，二公子两边分坐，其余各依次而坐。赵云带剑立于刘备之侧。文聘、王威入请赵云赴席。云推辞不去。刘备令云就席，云勉强应命而出。蔡瑁在外收拾得铁桶相似，将刘备带来三百军，都遣归馆舍，只待半酣，号起下手。酒至三巡，伊籍起把盏，至刘备前，以目视刘备，低声谓曰：“请更衣，”刘备会意，即起如厕，伊籍把盏毕，疾入后园，接着刘备，附耳报曰：“蔡瑁设计害君，城外东、南、北三处，皆有军马守把。惟西门可走，公宜速逃！”刘备大惊，急解的卢马，开后园门牵出，飞身上马，不顾从者，匹马望西门而走。门吏问之，刘备不答，加鞭而出。门吏当之不住，飞报蔡瑁。瑁即上马，引五百军随后追赶。

刘备撞出西门，行无数里，前有大溪，拦住去路，那檀溪阔数丈，水通襄江，其波甚紧。刘备到溪边，见不可渡，勒马再回，遥望城西尘头大起，追兵将至。刘备：“今番死矣！”遂回马到溪边。回头看时，追兵已近。刘备着慌，纵马下溪。行不数步，马前蹄忽陷，浸湿衣袍。玄德乃加鞭大呼曰：“的卢，的卢！今日妨吾！言毕，那马忽从水中涌身而起，一跃三丈，飞上西岸。刘备如从云雾中起刘备跃过溪西，顾望东岸。蔡瑁已引军赶到溪边，大叫：“使君何故逃席而去？”刘备：“吾与汝无仇，何故欲相害？”瑁：“吾并无此心。使君休听人言。”刘备见瑁手将拈弓取箭，乃急拨马望西南而去。瑁谓左右曰：“是何神助也？”方欲收军回城，只见西门内赵云引三百军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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