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雪 九死一生5

坚强勇敢地走向下一面镜子，我又一次进行了自己的梦之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了我的眼帘上，枕头旁边的手机里传来‘把耳朵叫醒’的铃声，我知道那一定是忆打来的，“喂？”对方没有声音，“喂。。。。。。”对方还是没有声音。。。。

“冷真吗？那个实验失败了，忆。。。忆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大声地吼着。

“节哀顺变吧，忆是为了科学而牺牲的，我们都会记住他的，我已经为他申请烈士封号和抚慰金了。。。”

“去你妈的烈士，让你的抚慰金见鬼去吧，你这个混蛋，不是跟你说过，这个实验不要忆参加吗？你跟我说，你是怎么保证的。。。”

“这个问题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你先来研究所吧，这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呢。。。”

“滚，你他妈的别再来烦我了，老子不干了。”狠狠地把手机砸向门上的玻璃，玻璃碎了，我的心也碎了。

我来到一个酒家，喝了好多酒，好多。。。

与忆在一起的点滴如梦魇般游荡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亦不想挥去。

几百年前的厄尔尼诺令这个世界葬身一片冰河，大地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甲，没有土地，没有植物，也没有温暖。。。

我是在这样的冰冷中出生的，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我有意识以后，我就住在孤儿院了。可能是我的父母买不起食物，都被饿死了，可能是我的父母被仇家追杀，迫于无奈才把我放到孤儿院，也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要我，认为我根本就是多余的。。。。

我一直认为，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有阳光，因为他们已经被生命女神抛弃了，他们的生活已经在出生的那一刻就不完美了。。。所以，我习惯孤独也享受孤独，直到我遇到了忆。

忆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甚至。。。

那是很冷很冷的一天，孤儿院来了一位打扮怪异的老者，院长亲自陪着他，神态甚鞠，我知道他是来收养孤儿的，而且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如果被他收养那么一定是件不错的事。。。。

院长把我没几个带到老头身边，又一一介绍了一番，老头脸上挤满了皱纹，几乎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是我可以体会到那份不屑，仿佛他在挑选的不是孩子而是小猫小狗，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不知是我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老头挑上了我，因为他提问的问题我全都答错了，这让其他的孩子万分诧异，极度懊悔，为什么父母没有把自己生的笨一点。。。。。但是，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在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经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仍然会羡慕我呢？我想，不会吧。

总地来说，这一天我是幸运的，因为我可以遇到忆。

奇怪的老头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疯狂地恐怖，疯狂地变态，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实验品，电击、冰冻甚至是扒皮换肉，卸骨抽筋。有人说狗是忍耐力最强的动物，其实不然，人才是，因为我就比一百条狗还命硬。

就是在那时候，我遇到了忆。

第一次被老头折磨，我真的有点不习惯，孤儿院的生活固然艰辛，可是毕竟阿姨们不会往死里整我们，更不会让我们在想死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死不了。。求死不能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忆与我住在一个房间里，那一天她也伤的很重。。。

“新来的？”

“嗯，你呢？”

“有几个星期了，很难受吧？”

“嗯，我想回孤儿院。”

“回不去了。。对了，我上次剩了点金疮药，我给你拿来。。”

“谢谢”

“哪痛？”

“身上。”

“在哪？”

“全身都痛。。。”

“饿了吗？”

“嗯。”

“我去给你拿吃的。。。”

不一会，忆回来了，她拿了半个面包。

“就这些了，老头可精明了，我只能偷出这么点，不够的话就忍忍吧。“

“谢谢。”

“不客气，以后就是朋友了，对了，我叫忆，你呢？”

“冷真。我觉得你像我的姐姐。”

“冷真？真冷，嘻嘻，真有意思，你有个姐姐吗？她叫什么？”

“没有，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忆一同被老头折磨，忆很照顾我，经常给我偷东西给我吃，给我上药，他是一个好姐姐。我也把她当做是我唯一的亲人。

其实老头也不是太坏，他教我们知识，供我们吃住，最重要的是，他对我们身体进行的修改，上我们的体质数倍于常人。我恨他，又不是太讨厌他，他只是伪科学而疯狂的可怜人而已。。。

老头死了，死在了他热爱的科技事业上，死在了他的实验室里，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中。。。

那是一个疯狂的实验，先要向人的骨头里注射几种金属，让它门与骨质结合，使骨头坚若金刚，然后把人体的表皮剥离，换成与氮气亲和度为百分之百的坚韧材料，最后在身体内安装压缩装置，把体表的氮气吸入体内进行压缩。。。。

这个实验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让人们不惧严寒，其二是用于战斗。。。老头到底是男人，骨子里有一种铁血的情节。

我和忆都完成了变骨换皮的阶段，老头在进行压缩机实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液氮泄露，老头被瞬间冰封。。。。永垂不朽。不知道如果他成功了，我们体内的液氮会不会把我们冻得像他一样美丽。

政府接管了老头的家产，包括我和忆。

在活着的时候，老头被称为是反动者，暴力分子，政府极度打压，可是老头死了以后，他们却堂而皇之地接管了他的财产，还为他评定了烈士封号，老头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笑’醒吧。

做政府的财产比做老头的财产要强很多，起码我们是自由的公民，我们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我和忆住进了不错的房子，吃上了不错的食物，游览了好多以前想去却去不了的地方，就我们两个，我们很开心。

忆学会了笑，这在以前是我不敢想象的，以前的她很温柔，像大姐姐那样的温柔，可她不会笑，我想，在那样的环境中长的，是人都不会笑吧。现在的她像一个小姑娘，无忧无扰，轻盈无邪，如水一般，像诗一样，

没有女人不愿意做一个清纯四溢，活泼开朗的女孩，没有女孩不愿意做一个可以守在自己爱人跟前尽情绽放自己的小女人，可是有很多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因为她们。。。。身不由己。

忆那平凡的面容绽放出的笑容。。。。。好美！

世界上没有白痴，所以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研究所的离博士找到了我，她说国家要继续老头的那个实验。让我和忆进行配合。

配合？说得好听，不就是要博美当实验品吗。

“配合？呵呵。。如果我不同意呢？”我笑着看着她。

“国家会让你同意的，因为你是国家的，你没有资格说不同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她很不屑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鱼。。狗。。。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风险有多大？”

“不知道，那老头的技术很邪，我们不可能完全掌握，不过，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离博士‘真诚’地看着我。

我厌恶地看着这个美丽又骄傲的女人。说不出地厌恶！不是因为她把我当做实验品，而是因为她的那种骄傲，凌人自尊的骄傲。我讨厌那种自以为了不起的人。这一点上，老头就做得比她好

“离博士，你要清楚一件事，我虽然主导不了自己的命运，但我可以主导自己的生死。我想你也清楚我的意思吧。。”

“有什么条件？我想在某那些程度上我可以作出妥协”又是一句我不愿听到的话。我的命运被别她控制了？

“不要让忆参加。不然。。。我会很生气，你要知道，和那老头在一起的几年，我并不是白活的，我想我有能力做出令你承受不了的事。。。”我似笑似怒地看着她。

“好吧，我答应了。”

“不要敷衍我，或者在试验失败后找忆继续试验。。。记住我刚才的话。”说完，我不理会离博士吃人的眼神，径直向外走去。。。

那一天，当我一觉醒来，却收到了忆死去的消息。。。怎么回事？离博士当我的话是放屁吗？

我来到研究所，离博士正在那里正襟危坐地等待着我。

“怎么回事？如果让我知道是你强迫忆做的，我不介意让整个国家陪葬！”

“你先看看这个。”离博士似乎很伤感地说道。

那是一封信，很短。

“我什么都知道，但我觉得。。。你死不如我死，不要怨别人，这可能就是命吧。我的条件和你一样。

好好活着！像你希望我做到的那样！

忆

“你死不如我死？你死不如我死？”我喃喃地念着。

“还有这个，我想你也可以拿回去了。”离博士拿出另一封信，那是我写的。

“忆，好好活着！替我好好活着。

你的。。。。

冷真

“你可以走了，国家不会在研究这个实验了。因为，几百个科学家都在这次试验中被冰封了。”

“走？去哪？你告诉我，我该去哪？”我吼道。

“随便什么地方吧，像忆希望的那样，好好活着。”

“你们不怕我会报复吗？”

“不怕。。。。”离博士冷冷地说。

“好，你们等着。。。。”

“你不会的，因为你是一个有爱的人，有爱的人，怎么会忍心破坏别人的爱呢？”离博士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幽幽地叹道。

她猜对了，我没有报复任何人，只是狠狠地惩罚了我自己。

我喝了好多酒，渐渐晕了，醉了，睡着了。那一觉，我永远都没有醒。迷迷糊糊地，我感觉到忆在向我招手，于是我向她走去，坚定不移地走去。。。

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忆不见了。

叮，一声清越的声音响起，我清醒过来，关龙又回来了，这一觉睡地好长啊，长眼望了望四周，两面镜子悬在虚空，我在想，等所有的镜子都碎了，我又会遇到什么呢？或许我会消失，或许会重生，或许又是十面镜子。。。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