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贾雪晴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
只见小翠低着头,揉捏着衣角走了进来。
贾雪晴坐在床榻上,一脸愠色。
“你这丫头,刚才都干什么了?”
“你是不是对林公子有非分之想了?”
贾雪晴刚才言罢。
小翠便一脸惊慌的跪倒于地,捏着两只耳朵道。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小翠怎敢。”
“小翠知道小姐的心思,对林公子很是喜爱。”
“纵然我有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动非分之想。”
“实在是老爷嘱咐。”
“小翠不敢不从!”
贾雪晴却蹭的站起身来。
“你这丫头,还敢狡辩。”
“用老爷来压我?”
小翠更是泪水涟涟道。
“小翠自幼蒙小姐厚恩,岂敢做出对小姐不敬之事。”
贾雪晴冷哼一声。
“好了,我且问你。”
“你去服侍林公子沐浴时,林公子表现如何?”
小翠诺诺答道。
“林公子方才拒绝来着。”
“可……老爷要小翠不能怠慢于他,所以……”
贾雪晴听到这里禁不住也是抿嘴窃喜。
书上都说这男子大多都是些登徒子之流。
可他竟这样可爱,面对女色竟还拒绝。
他确是与众不同……
小翠听到贾雪晴半晌不语。
赶忙来偷眼观瞧。
只见自家小姐那抿嘴窃喜的神情。
当即心中一阵打鼓。
毕竟她跟随在贾雪晴身边多年。
对贾雪晴的心思也颇为了解。
很快,她便会意到。
贾雪晴并非是因为自己去侍奉林公子沐浴而生气。
而是因为她自己受着深守闺房的孤独之苦。
自己则跑去服侍林公子沐浴。
一定是在生这个气。
当即便赶忙说道。
“小姐,小翠以后不敢了。”
“今后全凭小姐吩咐。”
“就算老爷说的,我也不会去做了。”
贾雪晴脸色稍缓道。
“行了,不说了。”
“老爷今晚要带林公子去花月楼吗?”
小翠点了点头道。
“是的小姐,就因为这件事,老爷都快愁死了。”
“说不定这次有林公子在,老爷一定能逢凶化吉呢。”
贾雪晴叹了口气。
毕竟自家爹爹遇到难处。
自己也会跟着受牵连。
就拿这次的刁难来说。
奉銮不过区区九品。
那些达官贵人,来到教坊司都是以上官自居。
惹得一个不高兴。
丢了官职事小。
弄不好要是有个牢狱之灾。
他一把年纪,怎么能禁得起折腾?
想到此处,幽幽叹道。
“希望林公子此去,能让爹他一切顺利吧。”
…………
林风沐浴更衣一番。
整个人容光焕发。
洗去浑身尘埃。
原本就俊朗潇洒的他,此刻身着雪白襦衫,风度翩翩,更显俊美之貌。
伸了个懒腰。
林风舒展一阵。
这时,贾宏远正好差人来请。
林风大手一挥道。
“走!”
贾宏远备了马车。
径直向着淮京城行去。
只是他素来低调行事。
马车到了城门前,两人便步行而去。
进了淮京城内,果然不愧为上邦,青石方砖铺就的正街能够容纳四五辆马车并排前行。
此时虽是夜晚。
却到处灯火阑珊,仍是一片繁华景象。
在路上,林风嘱咐贾宏远。
令他先不要说出自己此去的目的。
先暗自欣赏一番。
这样才能知晓那些歌伎欠缺什么,届时该如何调教。
贾宏远连连点头。
带着他转过几条街道。
径直便来到了一座气派的门楼前。
到底是官家的风月场所。
门楼豪华,两盏大红灯笼挂在门楣旁。
门内灯火如炬,酒香扑面。
到底是官家重地,门两侧居然站立着挎刀的兵卫。
贾宏远拉着林风上前,两边守卫见状,忙向着贾宏远抱拳一礼。
“见过贾大人!”
贾宏远微微颌首,径直拽着林风便走了进去。
厅堂之中,国色生香,百花点缀,散发幽幽暗香。
食客行酒,百花相陪,一派酒色生香。
厅堂的二层围绕一圈便都是厢房,可供单独会客之用。
林风打量一圈。
似是想到了什么。
按说即是风月场所。
那一定该有花魁。
花魁可是这风月场所的招牌。
若想调教一番,至少也得先从花魁入手才行。
想着忙说道。
“老爷,不知咱这花月楼的花魁何在?”
贾宏远哈哈一笑,一指二层最边的一间厢房道。
“小兄弟,那里便是咱这花月楼花魁柳如莺所在。”
“这柳如莺身为歌伎,卖艺不卖身,精通音律,琴瑟笙箫样样皆通。”
随后神秘的趴在林风耳边说道。
“她可是先前三品大员柳大人的长女。”
“后因那柳大人私自克扣朝廷贡品,犯了欺君罔上。”
“被贬黜。”
正说话间。
那厢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贾宏远随即轻轻一拍林风道。
“小兄弟,你看,她出来了。”
林风抬眼望去。
只见一名女子艳若桃李不可方物。
身着朱红襦裙,举手投足间一片柔情蜜意,确有倾城之貌。
只是这柳如莺的娇媚和贾雪晴的冰清玉洁却是完全两种不同的风格。
柳如莺一出,厅堂中的男子食客顿时齐声欢呼。
一双双醉眼迷离紧紧的盯在柳如莺绝美的面上。
“开始了!”
贾宏远点了点头说道。
林风一愣问道。
“什么开始了?”
贾宏远笑答。
“赋诗听音!”
“这是咱花月楼的一个环节。”
“只要现场食客无论是谁赋诗一首,若能打动于她,就能获得单独听曲的资格。”
柳如莺向着众食客一笑百媚生,随后盈盈起身,向着众食客一礼道。
“小女敬献各位大人一杯酒!”
“哈哈!”
“柳小姐请!”
“真美啊,若能听歌一曲,我愿千金来换又如何?”
“唉,只怪此生文才太过浅薄,怕是无福消受喽!”
食客中早已有人按捺不住,端起酒杯举向柳如莺。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柳姑娘,在下能听音否?”
柳如莺笑着摇了摇头:“此诗只说样貌,未得我心!”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柳姑娘在下能听音否?”
一位生的眉清目秀的少年。
身穿小锦衣,手摇白纸扇说道。
柳如莺听了这少年的诗仍然摇了摇头,含笑道。
“这位公子与先前那位大人一样,并未得我心!”
“哎呀!依我看就算把我大洪王朝的所有诗集拿来,都未必能行……”
“罢了罢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吃酒吧!”
许多人摇头已是打起了退堂鼓。
林风此时微微一笑。
向着贾宏远道。
“老爷,请您在一旁回避一下,我来试试。”
贾宏远一愣。
随即笑着点点头,走到一旁。
林风立时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
抬头向着那位不可方物的绝世美人道。
“柳姑娘!可否让在下一试!”
“奴家洗耳恭听!”
林风双目微闭,随口吟出。
“美人卷珠帘,
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这首诗正是前世李白的一首《怨情》。
此诗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柳如莺一双如怨如诉的目光紧紧的望着林风。
所有人也望着林风一片安静,就连刚才那白衣少年也紧紧的盯在林风的身上。
“妙啊!”
终于有人开口赞道。
“此诗正与柳姑娘相配,意境绵绵,光鲜之下,女儿真正的心思却无人倾诉。”
“嗯!而且几经饱含着思念情郎之心啊!”
“好诗!好诗啊!”
“这位公子请问尊姓大名!”
终于传来了柳如莺委婉的声音。
林风拱手一礼道:“在下林风!”
“就请林公子移步奴家厢房一叙如何?”
林风正等着她。
当即暗下向着一旁贾宏远使了个眼色。
随后答道。
“柳小姐,恭敬不如从命。”
林风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中。
缓步踏上阁楼,便跟随柳如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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