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门外响起一阵鼓掌叫好之声。
项语冰拍着手走了进来,夸赞道。
“樊和尚,想不到你演技这么好,不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呀。”
“怎么样?这个证据你可还满意?”
“唉,没想到啊,是我看走了眼,居然被这小子哄的团团转,真是遇人不淑啊。”樊乘风唉声叹气道。
一旁的麻杆停止了自我忏悔,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两人。
“樊大哥,他,他怎么来了?”
“你小子,骗的我好苦啊!”樊乘风面带凶光看着麻杆。
继而又转头,朝项语冰说到:
“之前答应你的事,我樊某人绝不食言,季老今后在厂里,绝不会再受到半点刁难。”
“如此最好,那我便放心了。”项语冰微笑回应,转身就欲要离开。
“且慢,先生还请留步。”樊乘风忽然开口。
他把右腿从支架上取下,拿过床边的拐杖,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朝项语冰走去。
“先生乃高义之士,樊某佩服,但是只怕先生一片好心,却错付歹人啊。”樊乘风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
“嗯?此话怎讲?”项语冰疑惑反问。
“先生请随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樊乘风当先向门外走去,忽然又调转脑袋,朝麻杆吼道。
“你在床上,继续给老子反省,要是听不见你的声音,老子立马回来收拾你。”
床上的麻杆吓得一哆嗦,立马开始大声说到:
“动力车间的刘寡妇,对不起,我不该大半夜的来踢你家门。”
“三年级的王红小朋友,对不起,我不该堵校门口管你要保护费。”
……
开水房内,樊乘风从荷包里拿出一盒**,抽出一支,递给了项语冰。
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会,他便自顾自的点燃,猛吸了一口。
“卫生院的这帮小护士,非不让我抽烟,可算把我给憋坏了。”
项语冰挥了挥手,把面前的烟雾赶开,观里的檀香闻习惯了,这尼古丁的味道让他很不适应。
“你把我叫出来,不是想让我陪你一起抽烟的吧?”
“哈哈,自然不是,就随口抱怨一下。”
樊乘风打了个哈哈,随及正色道。
“先生是高人,那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敢问先生与那季老是何关系?”
“季老是我师傅的故友,此次到访,也是家师的吩咐。”项语冰回到。
“哦,是你师傅的朋友?那就有些奇怪了。”樊乘风疑惑道。“对了,季老和你师傅多久没见面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项语冰警惕道。
谁没事打听这些干什么?查户口也没这么问的吧?
“啊,先生莫要误会,若是不方便说,那便权当我刚才胡言乱语,免得让先生以为我挑拨离间。”樊乘风连忙解释。
他是想要说什么?弄的神神秘秘。
不过,项语冰转念一想,回答刚才那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于是又开口到:
“季老上次来我们道观,已是十多年前了,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别问东问西的了。”
“果然如我所料,这样才对嘛。”樊乘风眼前一亮。
“先生也别着急,我也是为你好,接下来的话,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我樊乘风进入这厂里的保卫科工作,也有十来年了,对厂里的情况不说十分,八分了解还是有的。”
“你口中的季老,自称季流,于两年前突然来我们这厂里落户。”
“买了附近农民的自建房后,就在厂门口摆摊修自行车。”
“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厂里或者附近农民谁家的远房亲戚,投奔过来的。”
“但时间一长我就发现,季流在这里无亲无靠,而且修车的手艺也太过于生疏。”
“到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年头,离家做买卖的人也多了,厂里这么多人,修车也是门不错的生意。
“至于手艺问题嘛,慢慢练也就好了。”
“直到有一次,厂里来了一辆虎头奔,虎头奔你知道吧?”
项语冰摇了摇头。
“豪车啊,顶级豪车,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厂长的那辆桑塔纳,可能连人家的四个轱辘都此不上。”
“我们厂可是有几千号职工的大厂。”
樊乘风使劲咂了口烟屁股,悠悠说到:
“你猜,这辆车开去了哪里?”
“季老家?”项语冰反问。
“不错,正是季流家里,在那里呆了一个下午,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辆车。”
“当然了。”樊乘风忽然换了个轻松的语气。
“之前我不知道他是蜀山派传人,今天得知后,突然感觉,也没那么奇怪了。”
“毕竟堂堂蜀山剑仙,若是不认识什么大人物,反而才奇怪吧?”
樊乘风吐完最后一口烟,目光灼灼地盯着项语冰,眼神中仿佛意有所指。
“嗯,多谢樊兄指教,项语冰记下了。”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樊乘风为樊兄。
也是第一次报出自己的名字。
樊乘风欣慰地点了点头,双手抱拳。
“项兄弟,那咱们后会有期?”
“一定,后会有期!”
项语冰同样抱拳回礼。
二人就这样,在利明钢铁厂职工卫生院里,互相告别。
……
夜色正浓。
季老屋外。
项语冰站在院子里沉思良久,却迟迟没有叩门。
这么久了,季老怎么还没有发现我?
不应该啊,他那种程度的强者,耳力远超常人。
正常情况下,应该自从我踏入小院起,他就应该发现了。
难道是年纪大了,灵觉退化了?
不会不会,师傅那般年纪的时候,照样能发现我晚上去灶房偷吃。
难道,季老离开了?
项语冰不禁想起刚才樊乘风的那席话。
如果真的离开了,那季老又是有什么目的?
手轻轻的叩在门上。
一下,两下,三下。
力道越来越重。
但屋内仍然没有半点响动。
果然是离开了吗?
项语冰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单手用力一拍,大门轰然倒塌。
借着明亮的月色,他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形。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斜躺在正中的椅子上,胸口处反射出一片阴冷的寒光。
季老,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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