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魔国 第五章 现实与怪物

天边一抹紫红，象征天快亮了，尸体的问题处理到早上5点，直到火葬场的人来抬走才算结束，回到单位天已经亮了。

简单洗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有点害怕，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总感觉镜子后面的我，更加阴毒！人都有两面性，我一直压抑着我的另一面，我的另一面也许很黑暗，它笑的时候，我自己也很害怕。

经过这些不糟心的事以后，我决定调离派出所，我不想再去巡逻交界点，我不想再回忆，我不想回忆那双怯生生的眼睛，我决定去往其它部门任职，起码没有烦恼！

辅警第七年我在某某禁毒大队，配合队长抓捕吸毒贩毒人员，我身材较瘦，肤色够白，经常装成吸毒人员，和那些发家交易，我不敢告诉我爸妈我在做什么，现在我的工作是什么。

受伤那次我们正好在街上查另一个人的身份证，就见这人提着一把西瓜刀，光明正大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我和他对视了一眼，我见这人眼神飘忽不定，神情呆滞，脸色发青，嘴角有些白色沫子，以我这段时间的经验，我当时就确定了，这人吸毒了而且是产生幻觉的那种，喝醉可以喝醉，吸毒过量也会产生幻觉，严重的会立马猝死。

我和两个同事对了对了眼神，有时候抓捕一个眼神就够了，新来的小陈可能和我们的配合还不熟悉，还是喜欢走流程的那套，走流程没错，但也分情况，就这种提着刀在大街上走，为了维护社会安定，保护人民财产和生命安全，完全可以在不出示证件的情况下将嫌疑人制服，并夺下凶器。

他立马追上去出示证件，表明身份，我当时一看就知道要出问题，只见那人浑身抖动，瞬间眼睛瞬间充血，提刀就向小陈砍过去，我当时下意识就把小陈往后拉，但我还是慢了点，手被拉了一刀，当时也许是神经极度专注，没什么感觉，我另一位同事小涛悄然绕后，弯腰抓住那人的小腿部位用力一抬，那人顺势倒地我立马就压了上去，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那人手腕，那人死命的挣扎，我死死捏着他的手不让他有挥刀的机会，小陈也反应过来了，立马把那人的刀夺过来丢掉，拿出铐子给他带上，这才将他制服，我刚一放松就发觉手疼，仔细手掌小拇指下来大概3厘米的地方划开了一刀口子，肉向两边裂开向是丢了一坨肉一样，血噗噗的冒着。

当时抓捕的时候也有很多老百姓围观，看见我受伤了，有人给我拿纸，拿创可贴，有人给我拿碘伏酒精，尽当时街上的条件给予我帮助。（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谢谢！）

我像他们一一道谢后，立马坐车去医院缝针，我自己看着数的缝了十一针，医生问我要什么线缝，就哥现在这条件妥妥的因公受伤，公家报销，必须打麻药！用最好的隐形线，不用拆线的那种。那人在车上也交代了，他提刀要去抢银行，额……

因公受伤，局里的领导也来慰问我，并给了慰问金，我们现任领导也给我慰问金还给我放假，让我啥时候好了，啥时候去上班，爽呆了，在家头都睡扁了。最后实在是在家里快发霉了，再加上领导对我关心有加不时的给我电话，问我恢复的情况，我刚好立马就回单位报到了，领导劝我在恢复一段时间保养下再继续上班，但我死活不同意，我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馊了，我要继续努力的奋斗在第一线。

后来我抓捕吸毒人员多了，我自学了一个技能，这个技能，能厉害到什么程度，呵呵！不是现在吹牛，在大街上看见这个人，我就知道他有没有吸毒，一眼就能看出来。

最后我因工作成绩优秀，被调到局里面任职，坐办公室了，不用在外面日晒雨淋，虽然我电脑这方面知识我懂得不多，但我私下还是努力学习，虽然我不喜欢电脑知识，完全是为了工作，现学现用倒也够用，（文章不通，全靠烟冲），我常常对自己说“你够优秀了！在本市当辅警当成这个样子也算是顶点了”在我任职的地方全是民警就我一个辅警，我已经在本市的中上层了，最起码我对得起国家对的起党，就这样干了一年，我还是辅警，我已经29岁了。

由于压力太大！熬夜加班！我有点神经衰弱了！白头发也长出来了，领导给的任务又重，还给我不时的给我加任务，名曰:加深我工作的经历、提高自我工作的阅历，这么说吧。我的领导啊！我知道您对我很好，也很爱护我，但我当时真希望您老当时能放我一马，我知道您压力很大。但是上级压下级，下级又压下级，层层加码！我是无分身之乏术，确实搞不下来。

（我这个新领导是个女的，四十多岁人很漂亮，气质干练，说一不二，为人正直，铁面无私，也很器重我，对我很好，但是领导啊！我杂七杂八的项目太多，我很累。）

我辞职了！我辞职的时候，我们领导还在尽力的挽留我，叫我不要走，但是我去意以绝，后来辞职一段时间后还叫我回去上过班，我还是婉言拒绝了，在局里任职的这段时间收获很多，也学习了很多新的知识，但最主要的一点，心里压力太大。

幸运的是，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女朋友，我和她是玩游戏认识的。这只能说是缘分，万千人海中我和她相遇，经常一起上号打游戏，熟悉以后才知道我俩居然在一个城市，她也很惊讶，然后就现实中见面了。

我女朋友怎么说形容她呢？集团公司的部门高管，工资比我高，她是双眼皮、瓜子脸，樱桃小口一点点，就是皮肤黑了一点。但她笑起来的时候在我心里就像一个小太阳很好看，她的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某些地方也能温暖我这颗早已冰冷的心。

一年后，我先后干过保安，干保安的时候我履行自己的上班职责，被人鄙视了，这人是小区里的业主素质极差，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满嘴喷粪，还骂我是看门狗，我这暴脾气，我只是收了火，但我还没熄炉，一怒之下我给了那个业主两耳光，他还想还手揍我，我直接飞起来就是一脚，踹得他捂着肚子，我正准备欺身而上给他几拳的，被赶来的同事和商铺的老板拉住了，要不然我高低给他一个难以忘记的教训，然后顺利的被公司开除了，那个业主也没报警，要不然我估计得去拘留所呆几天，保安公司到现在都还有半个月的工资都没发给我，不发就不发呗，就当赔偿那个狗业主吧！下次再惹到我，我还干他丫的！

仅剩的钱去拿了点小玩具和小仓鼠摆地摊，怕被熟人看见的我，大热天30多度戴了口罩和帽子，就是怕以前的同事或者曾经自己打击处理过的嫌疑人看见，也很矛盾但是为了生活这些有算什么。

正如《我不是药神》里那句扎心的台词，“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头两天生意还错，自己常常暗想只要自强不息，靠自己的双手总能过活，但后面就衰了，遇到了本市正在竞选全国文明新城市，天天这样检查那样检查的，城管到处撵我们这些摆地摊的小商贩，妈的！以前都是我追人，现在被人撵得到处跑，这待遇我都不想说，说多了都苦水，和城管打游击战，敌进我退，地退我进，这年头啥都不好做，自己又没什么合适的技能，后来城管实在是撵得太勤了，生意没法做了，还亏了两千块钱，这可是我以前一个月的工资。

庆幸的是，我的女朋友和我的父母一直鼓励我支持我，她也没见过落魄瞧不起我，我暗暗发誓但凡有一天我站起来了发达了，我不会忘记支持我鼓励我的人，我要给我女朋友买房买车，我要带她走遍祖国的天涯海角，给我妈买大飞机大轮船带她游黄浦江，给我爸买上最好的酒，带他去中国各个钓鱼圣地去钓鱼放松，当然前提是我得努力站起来，去赚更多的钱，否则一切的一切都是空谈，我相信一句话“人要不死，总会有出头之日”

不摆地摊了去做泥水工给人当学徒，一天180块钱，我不怕脏不怕苦，只要能经常有活干有钱拿，我什么都不怕，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久走背运，泥水工当了没几天，我爬梯子的时候架子没搭稳，我从4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把尾椎骨摔骨折了，我当时在水泥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又没签什么合同，也没什么手续，老板刚开始没想赔钱，最后听我尾骨折了勉强赔了500块，但光住院保守治疗都花了六七千，就这六七千都是找我大舅家借的，如果要开到治疗需要三万多一点，可惜我家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以前我家也有钱过，本市连锁店都开了六个，各县城里的店面开了八个，平均一个县城一个，在本市也有10多套房产，当时那个时间段家里有部车就是小康家庭了，嘿嘿！当时我家有4台，还有货车，我爸也是油光瓦亮的，天天西装笔挺还打着骚气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家里还请了两个佣人照顾我和弟弟，可以说18岁前我都没吃过什么苦头，锦衣玉食，当时我可是妥妥的败家子不学无数，不知道钱来得辛苦，后来家里学人家炒股买基金被亲戚坑了，连锁店也因经营不善资金跟上陆续关闭了，卖了房子抵账，剩下做生意也是越做越亏，没几年就完全家道中落。

以前吧！我家有钱的时候可以说家里是人来人往，逢年过节来拜年的络绎不绝，我爸妈也不是有钱就高高在上，对亲戚朋友都很好，找到我家需要帮忙的的都是能帮就帮，能力之下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我以前和爸回老家上坟，亲戚朋友们那叫一个热情，都拉着去他们家坐，各种好话不断，后来家道中落，回老家那光景能把我气死，且不说没人招呼，甚至于有小辈看见我爸招呼都不打一个，害怕我家向他们借钱，人情冷暖那时候就体验了，我也不知道我爸的心里历程，可能他比我还要心寒吧！现在叫我去老家上坟，我直接不想去。

我那群猪朋狗友我也是看得透透的，以前我还有钱的时候，跟着我吃吃喝喝，我自己真不是眼高于顶的人，我的为人处事方式就是，你富我不巴结你，你穷我不会踩你，一视同仁，是朋友兄弟坐在一起，不需要比个谁大谁小，当时他们哥长哥短的找我借钱人那个谄媚样，现在回想我就想吐，你们是没见过，那种义薄云天，可以为我赴汤蹈火的样子，可把当时的我感动得稀里哗啦！

但是如今！你信不信我找他们借200块，都不会借我。甚至于有些把我电话拉黑了，见我和见陌生人一样，心寒呐！说不生气是假的，就当我狗眼瞎了，交错朋友。

养好身体，我记得那天，我和新交的几个穷朋友喝酒，你别说穷人和穷人之间的生活很舒心除了钱没有，不能给你一定上的资金援助，起码不会有勾心斗角，因为没有勾心斗角的目标和利益性，有事是真上，有力出力没力的帮你招呼安排其它事，那天我们AA制在朋友家买了点罗锅的菜品，提了10多件啤酒，5个人开始胡吃海喝，五个人全部喝醉，喝得我头晕眼花的，走路都是晃晃悠悠，但我意识还算清醒，我这人有个多年养成的习惯，再怎么醉酒我都要回家爬都爬回去，不喜欢在外面夜不归宿，也是这顿酒改变了我现在的人生……

我刚下楼被一阵凉风吹过就头一晕胃里开始造反张嘴就吐了一幅山水画，吐完后舒服多了意识稍稍清醒，这天外面起了起了薄雾，一直下着蒙蒙细雨，半夜走了一段路没打到出租车，手里提着从朋友家拿的一瓶“雪花啤酒，”边走还不时怼吧几口。

此刻的我淋着蒙蒙细雨，心里无比的轻松，也许是大街上没人，好半天才见零星的车辆急匆匆的开过，此刻我感觉世界就我一人的感觉，酒精上头的我，时不时还吼着一些歌曲“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咿呀！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摇摇晃晃的准备抄小路回家。

也不知道咋想的就路过水库那边的时候，正这时想起了笔记本上的内容，当时也是酒精控制了大脑，我就想去看看笔记本上记录的地方，反正我从那里也可以回家，顺路看看那条小道被封了没有，虽然从派出所出来也有几年了，但其中记录的内容我是记忆深刻，借着酒劲来到那个水库闸门旁边的那条小道，现在已经是荒凉杂草丛生，这条小道走的人很少，原因就是又黑又窄以前治安不好的时候经常有坏人在那里抢劫，听人说还死过人，可能还有蛇，久而久之走的人知道的人越来越少，走这里的人除了胆子大的就是我这种酒疯子了。

杂草丛生的小道，蜿蜒而行，就像一条蛇，我才刚走进小道不过20来米的距离，我就看见一个乌漆墨黑的玩意，眼睛冒着绿光大半个身子露出来在下水道那里盯着我。

“卧槽！我脑子都炸了，头皮发麻，瞬间酒都醒了，手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尼玛还真笔记本上记录的这么个东西，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我直接看傻了，看这货的样子，怕是我刚踏入小道的时候就发现我了，还发出了嘎嘎咕咕的声音，这声音让我想起一种鱼“黄骨鱼”，也是这么个叫声，而且看它这样子，獠牙外露，两只爪子像刀一样发着黄光。

饶是我见多识广，经常看动物世界，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物种，这绝对是新物种，但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生物，我心里现在是麻爪的，全身仿佛被定身一样，脑子里重复一句话：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动啊！动起来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见“嘎嘎嘎”一连串响起，那玩意犹如一道黑影，就从下水道口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