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太白曾点鸳鸯谱？ 第三章 剑斩多人悟江湖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太白诚不欺我！”老黄边走边感叹道。

一路上，或遇匪患，或遇野兽。于是，与猿猱对练，与山匪交手，黄千对敌经验愈发丰富。再加上有老黄给他喂招。

也鲜少遇到侠客。但没人会去针对一老一少的奇葩组合。

三月出门，桃花正艳。此时时值九月中旬，想必门前的桃正红。但是黄千也注定吃不到今年的桃子了。行至藏边，黄千再未见过任何一株桃树。

沿途也曾到过城镇，除了发现人们口音渐渐变得难以理解之外，黄千也见识到了很多不公。

城镇中，一人骑马于集市，撞死行人三五个，全是家中顶梁柱。官府钟鸣不止，罪人却始终逍遥法外。终于，死者家属挨了官府几顿打，事件得以平息。

黄千不理解。老黄告诉他，骑马的人家有钱有权。有钱有权，就高人一等。黄千还是不理解。

某日午夜，老黄带着黄千前往死者家属们所在的村庄。黄千看着十几号正壮年的男人带着刀剑，准备一家一家进行屠杀。黄千忍不住了。他出手了。老黄也没有阻止他。

一个七岁孩童，朝着十几个壮年男人拔剑。画面滑稽且可笑。但是他确确实实拔剑了。没有太多想法，也没有想老黄会不会出手保护自己。他想杀人。不对，或许他杀的算不了人。

“桃园剑法，浮生若梦！”稚嫩的声音响起。一剑便刺死了一名轻敌的男人。莫邪剑毕竟锋利。几个月的使用，黄千已经适应了此剑的重量。

“狗杂种！”十几号人怒骂道，随即提剑甩刀。对于老幼妇女都能屠杀的他们，向一个七岁孩童出手毫无负罪感。黄千能躲两三个人的攻击。其余人每当要砍到黄千时，总有一颗石子会飞来将他们的武器击歪。

九式剑招在黄千手中宛如绝美舞蹈，不知过了多久，他把这些壮年人全杀完了。

七岁，杀了十几个人。哪怕他们跪下求饶。哪怕他们被吓得屎尿齐出。他们最终还是死完了。黄千用莫邪撑地———他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老黄走过来将他抱走，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理会背后死者家属跪地磕头答谢。

老黄施展轻功带着黄千来带一座山顶。黄千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几分钟。

夜风冰冰凉凉，吹在黄千脸上，黄千回过神来。

“老黄，我想把骑马的那个狗杂种杀了。”七岁孩童学会了用刚从别人口中听说的骂人的话，这一句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杀不完的。”老黄没有过多解释，借着月色看向远方。

黄千抬了抬头，不知道是看老黄的脸，还是看天上的月亮。

月明如洗，繁星闪烁。黄千在老黄怀里睡着了。

……

或许有所预感将要日出，黄千睁开了眼睛。老黄在旁边坐着，黄千起身坐在老黄旁边，两人没有交流。他们看着远方山顶，一抹光亮冲破黑暗，起初只有一丝光明，渐渐的，光明席卷整个大地。日出了。

黄千对着老黄说：“老黄，我想请你帮我去杀了那个狗杂种，我们再赶路。”语气坚定不移。

老黄看着眼前孩子，点了点头。

说来荒谬，他们在集市中又遇到那骑马的公子。老黄用一颗石头便远远击毙了他。

……

当官的发现自家公子死于集市，下令彻查。所有集市人员全部关押。黄千和老黄不在其中，却知晓了此事。黄千毕竟只是个七岁孩童，这发生的一切对他的世界观造成了轰击。

老黄说道：“就连狂如祖师太白，都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遑论这些平民呢。大多数人啊，总是这样，当拥有一定权力而又没有制约之后，便总会欺负弱小。要想不受欺负，总归是要变得强大。”

“古时候有强者，十年磨一剑。剑成之后，高声大喊，谁有不平事。”老黄取下腰间葫芦，喝了一口。

“我不是说你没实力之前不能拔剑。剑者，要对得起自己本心，敢于拔剑。但切莫被愤怒冲昏头脑，打不过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普通人的江湖，总是被权势左右，而这，就是绝大部分人的江湖。千千万万个门派，不受权势左右的，没几个。”

“实力够强，才能无惧权势。”

黄千懂了，但他说不出来他懂了什么。

“这就是江湖吗……”

……

纷飞的思绪被老黄拉回来，他们已经到了藏边。不知道什么民族的人在放养牲口。老黄上前搭话，却发现牧人除了指个方向，说的话他们一句也听不懂。

“那么，就让我，走进这所谓江湖！”黄千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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