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狄仁杰：大战东洋武士 第六章 审问现场

吴阳不得不佩服狄仁杰眼光，把嘴凑近对方耳朵说：“大人，你刚来有所不知，少卿上官是天后的亲信。他来大理寺任职，也是天后推荐的。”

狄仁杰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是天后的人。”

“大人也厉害，已经想到了他有背景，令人佩服。”吴阳赞扬后转而气愤道：“他仗着有天后撑腰，在大理寺，从来都是嚣张跋扈……大人需谨言慎行，最好不要得罪他。”

“谢谢德东兄！”狄仁杰拱了拱手问：“他叫什么名字？”

吴阳拱手答道：“赵云天。”

狄仁杰点点头说：“原来是赵大人。”

贾府的仆人们个个都低着头，已经被赵云天的气势压倒。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正对赵云天道：“大人，是我最先发现的。”她边说边低着头，本受过惊吓，现在对赵云天威风凛凛的样子产生了恐惧感。

“说一说你发现死者的经过。”赵云天命令道。

“好的，官人，早上我去向夫人请安，走进房间时，看见夫人正倒在梳妆台前的地上。我赶紧夫人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不回答。我想扶夫人起来，发觉她好像疯了……然后我看见地上有血，于是便顺着血迹走到了床边，看见老爷被杀死在床上。我受到了惊吓，惊叫着跑出了卧室……”

丫环紧张得说话都有点吞吞吐吐。

“昨晚还有谁进过你们家老爷的房间吗？”

赵云天追问了一句。

丫环回答说：“只有我们家夫人。”

“我是说外人，就是你们所有这些仆人。”赵云天不管意思有没有表达清楚，又提醒道：“除了你们夫人以外。”

丫环摇头说：“我是夫人贴身丫环，昨晚我是最后一个离开老爷的卧室，因为老爷和夫人要就寝了，门都是我关的，后面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云天对贾府的仆人们大声提问道：“在你们当中，昨晚有谁看见还有人进了你家老爷的卧室吗？在夫人贴身丫环离开后，你们有谁看见其他人进了老爷的卧室?”

仆人们个个都摇头，没人敢开口。

一个看上去像领头儿的中年男人说：“上官大人，昨晚下了很大的雨，雷也打得很凶，我们府内的仆人都各自呆在房里，都不曾离开过房间，没有人发现有外人进过老爷的卧室。”

“你是谁？”

赵云天露出凶悍的目光盯着说话的中年男人。

“小人胡冠，是贾府的管家。”

胡冠回答时身体微微一颤。

“既然你是贾府的管家，肯定对贾府的情况很了解……”赵云天继续说：“那么我来问你。”

“大人请问。”胡冠没抬头。

“凶杀案发生前有什么外人来过贾府吗？”赵云天补充道：“除了陌生人外，包括你家老爷的三亲四友，还有那姘头。”

胡冠如实回答：“昨天一天都在下雨，白天下小雨，晚上下雷雨，所以昨天并没有外人来过贾府。”

赵云天笑了笑问：“最近几天呢？”

胡冠答道：“回大人的话，也没有。”

“你可要想清楚点，这关系到杀害你家老爷的凶手。”

赵云天加重了语气。

胡冠急忙拱手道：“大人，我记得很清楚，确实没有。”

赵云天的目光扫过众人，大家都没抬头，只看了个晦气，没好气地说：“既然你们提供不出外人作案的证据，那么凶手就可能藏在你们中间……”

他面露凶光，对着一众仆人们吼道：“凶手就在你们当中！”

仆人们知道自己受了冤枉，却不敢反驳，互相都在小声抱怨。

胡冠明白自己这个官家还得出面讲话，拱手鞠躬道：“大人，我们贾府的仆人不会杀害老爷的。老爷平时对我们都还不错，而且我们也没那个胆量。”

他越说越激动，再次否定道：“我们怎么可能会杀害老爷呢？”

“什么可能？不可能？经过我的审问和推断，凶手一定在你们当中。”

赵云天的口气不用置疑。

仆人们又纷纷地小声喊冤。

狄仁杰看着赵云天对贾府仆人们的审讯，觉得他算是一个有一些办案经验的人，但却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官儿。

“如果赵云天勘察案发现场时有过分析，他应该把凶手的嫌疑目标锁定在贾夫人身上。就算时间紧，没有去过案发现场，那个贴身丫环已经把昨晚的情况交待得很清楚，这个时候，赵云天稍微有点脑子，也会直接问贾夫人的情况。”

狄仁杰对赵云天的审理方式不太满意，过于简单粗暴。

现在赵云天把凶手锁定在贾府众位仆人们身上，直接原因是他找不到破案的线索，单凭自己的推断。或许赵云天作出这样的判断并没有错，但在狄仁杰眼里，这种过于武断的判断，其破案的方向就是错误的。

胡冠哭丧着脸喊道：“冤枉啊！大人。我们真的很冤枉。”

“你们家夫人呢？”赵云天用完三板斧招式，冷静后回忆起丫环的话，便随口问了一句，又说道，“昨晚，只有她才是唯一在凶案现场的人。”

“是的。”胡冠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赵云天。

“现在，贾夫人在哪？”

赵云天边问边环视。

“她……”胡冠吞吞吐吐地说：“夫人，她昨晚经过凶杀案后，神志不清……可能是被吓坏了。”

赵云天严厉地问：“你们家夫人还活着，是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赵云天突然觉得贾夫人是凶手的嫌疑最大。犹豫了片刻，他问：“这就奇怪了，凶手当着你们家夫人的面

杀死了你们家老爷，为什么后来却没有杀死你们家夫人。这……这怎么解释呢？”

狄仁杰觉得赵云天终于脑子开了窍。

他不经意地转头去看吴明，发现对方的目光把赵云天和那些仆人们盯得死死的，全神贯注，目不转睛，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似乎对这件案子充满了无比的好奇心。

“大人，这个我无法回答。”

胡冠想搪塞过去。

“如果你们家夫人不是凶手，那你们家老爷真是鬼杀的不成？”

赵云天把听到的传言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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