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签到，锦衣天下 第十一章 硌手的石子

刚准备看看武库二楼的收获，一个缇骑找来，“大人，百户有请。”

周为应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将抄录的秘籍放好，来到百户房间，敲门进去，张远试百户也在。

看到周为进来，张远站起身，“周小旗，你来的正好，我刚才还和百户大人说起你呢！”

转头对张百户道:“百户大人，这个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周为，周小旗。昨晚抓捕周安的任务多亏有他，要不然别说抓住周安了，估计去的几十号人，都得交代在那。”

张百户仔细打量了一下周为，笑着说到:“周小旗，听张远说，你现在已经突破到一流了？”

周为道:“回大人，卑职前段时间侥幸突破。”

张百户笑着摇摇头，“那可不是侥幸。你现在应该不到二十岁吧？”

周为点头，“回大人，卑职今年十六。”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十五六岁的一流，就算是在那些大门派当中，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了。”

张百户赞叹道，“我记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好像才进入二流不久，可是远远不如你。”

周为谦虚，“大人缪赞了，卑职不敢当。”

周为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资质最多算的上是中人之姿，真靠自己修炼，这一辈子能到后天巅峰就不错了，更别说那么快就突破到一流了。之所以提升那么快，可以说，全是系统的功劳。

转念一想，系统是属于自己的，那四舍五入一下，系统那也就相当于是自己的天赋了，只不过自己的这个“天赋”和别人的天赋有一点点的差别而已。

“这样看来，说我是天才，也没错。”周为想。

夸了几句，周为心想，按照流程，应该也该说正事儿了。

果然，重点来了。

“按照锦衣卫的规矩，你已经突破到了一流，而且还立了大功，本来应该成为试百户的，但是卫所现在没有空缺，我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把别人撤职。”

说的这里没，张百户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为，见他神情毫无异样，更加满意。

“但是有功不赏，不是咱们锦衣卫的规矩。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调你去福建省其他州府。建宁、兴化、泉州，无论你选择去哪里，只要去了，你就是试百户，卫所就由你做主。”

周为知道重点在后面，也不说话。

“另一个选择就是，我把你的功劳暂且记下，当前你还是做你的小旗。只要卫所有空缺，我马上给你安排。”

周为刚买了大宅子，不想再折腾。

而且对他来说，小旗或者试百户区别不大，他又不是靠锦衣卫的俸禄生活。

这段时间签到获得了好几千两银子，周为现在也可以骄傲地说“我对钱没有兴趣。”

所以，怎么选择还用说吗？

周为抱拳，“大人，卑职在福州城生活习惯了，就不去其他地方折腾了。”

对周为的选择，张百户也不意外。

这就和很多人宁愿待在京城做一个七品小官，也不愿意去地方做五品大员一样，离开的时候容易，想要再回来就难了。

“哈哈，好。你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试百户的位置跑不了你的!”

周为知道，张百户所谓的用不了多长时间，暗指的应该就是周家的案子。

只要周家的事尘埃落定，王试百户大概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勾结倭寇，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只要粘上一点儿，不死都是最好的结果了，更别说继续做锦衣卫了。

到时，卫所不就有空缺了吗?

“是，卑职多谢大人。”周为起身行礼。

“正好，诏狱那边这几天需要加强看守。你现在也突破一流了，晚上你就带着你的人，协助张远看守诏狱，防止有些人狗急跳墙，闯进诏狱杀人灭口。”

“是，大人。”周为抱拳领命。

“哈哈，坐。”

张百户招呼道。

提起茶壶准备倒茶，“正事儿说完了，坐下来喝杯茶。”

周为又怎么会那么没有眼力见，连忙站起身，“多谢大人，卑职还得下去通知缇骑，安排看守诏狱的事儿，就先告退了。”

周为离开以后，张远不解，“二叔，你对这个周为是不是太过客气了？好歹你也是百户，至于亲自给他倒茶吗？”

张百户笑了，“怎么？感觉不服气儿？”

张远摇摇头，“倒也不是，就是觉得你太抬举他了。”

张百户喝了口茶，问:“你最开始遇到他，是什么时候？当时他又是什么境界？”

“就是上次田伯光杀了咱们不少人，卫所缺人，征召力士的时候。我看他铁布衫小成，刚好苏总旗麾下又缺了个小旗，就安排他去苏总旗那当了个小旗。当时他应该是刚入三流不久。”

说到这儿，张远倒吸了口凉气。

“二叔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他这突破的是不是快了点？”

“不错，从你见到他一直到现在，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就从三流突破到了一流。你当初用了多长时间?”

“两年，还花了不少钱购买药材。”

“而且别忘了，他现在才十六七岁。现在你应该明白，他的资质到底有多么强了吧？以他的资质，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中途不夭折，能达到什么程度？起码宗师打底，大宗师也不是不可能。”

张远吃了一惊，失声道:“大宗师?那不是和武当张三丰张真人一样，可以一人敌国了？”

“张真人可不止大宗师那么简单。”

张百户提了一句，也没多说。

“再说了，大宗师可远远做不到一人敌国，只是一般军队对大宗师起不了什么作用而已。面对大军，大宗师只要不傻，都不会正面硬抗。以大宗师的能耐，万军丛中，取大将首级，轻而易举。所以，朝廷不会轻易得罪大宗师。”

“你说，对一个未来极有可能成为大宗师的天才，客气点儿怎么了？”

“这个周为，有大秘密啊！”张远感叹到。

“活在这个世界上，谁还能没有点秘密？不要去瞎打听，知道太多对自己没好处。”张百户告诫道。

“二叔，我不傻，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会去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自己明白就好。对这种妖孽，就算不能交好，至少也不要得罪。如果能够拉进一点关系，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周为可不知道张百户背地里如此看好他。径直招来李川，让他下去通知其他缇骑，做好准备，晚上看守诏狱。

回家一趟，告诉小花小草这几天卫所有事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赶往卫所。

晚上，周为安排好麾下缇骑四处巡查，自己就守在诏狱门口。

上半夜风平浪静，大概二更天左右，周为听见外边传来动静，拿起刀走到门口，“所有人，集合，戒备。”

待所有缇骑赶过来，周为吩咐“将诏狱大门关上，锁死。所有人，准备迎敌。”

黑暗中涌出十多号人，全部黑衣蒙面，提刀携剑。

只有为首一人，空着双手，也没蒙面。

来到诏狱门口，在周为两丈远近站定。

“你好。”友好的打个招呼，“我知道你，新晋锦衣卫小旗，周为，十五六岁，三流，练的是铁布衫。”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有那么大的名声，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周为问道，“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不客气，我叫李成，在福州周围混了段时间，有点虚名。江湖朋友看得起我，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开碑手’。”

李成笑眯眯的道。

“其实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外号，毕竟正常人谁没事儿去和石碑较劲啊?你说对不对？”

周为微笑，“对，人再怎么说，也是血肉之躯，可不比石碑硬。和石碑较劲儿，容易受伤。”

“也分情况，有的碑出了问题，本身就是裂开的。这种碑还是很好对付的，轻轻一用力，就碎了，不怎么费力，自己也不会受伤。”

“话不能这么说，再小的石子儿，也是有可能硌到手的。”

“你说的也在理，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既然有了‘开碑手’这个外号，总有些时候得和石碑碰碰，不然就太名不副实了。”李成叹了口气。

周为也叹了口气，“那真是太可惜了!”

说话的同时，双手抬起，手中出现两把手弩，瞬间各射出三支弩箭。

也不看结果，右手一松，任由手弩落地，手往腰间一搭，抓住绣春刀。

拔刀的同时，左手再次射出两支弩箭。

脚下用力，冲向李成。

眨眼之间，出现在李成身前。

刀风凛冽，一刀劈向李成头顶。李成极速闪开，后面一个蒙面人反应不及，被周为一刀劈在了头上，瞬间倒地。

周为手一拧，绣春刀一转，顺势划过两个蒙面人的咽喉。

左手手弩抬起，几乎顶在了左边那人的脸上，射出最后一支弩箭。

背后风声响起，转身，挡住李成一掌。

运起内力，手中的空手弩砸向李成。

李成偏头躲过，左手拍开绣春刀，右手握拳打向周为心口。

周为左手罗汉拳，硬碰一招。

“你至少是一流境界，不是说只是三流吗?”李成惊骇。

“谁告诉你，我还是三流的?”周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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