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臭子的童年 第四章：成长五-小学

一年级的时候，二臭子整班搬到了离家较远的小学部。那个年代的小学，条件比较简陋。低矮的瓦房里是历届学生反反复复用过的桌椅，它们大部分已经破旧不堪，有些三条腿的凳子被老师用砖垫着继续使用！教室的地面是水泥的材质，相对于二臭子家夯土的堂屋地面高级了不少。讲台上老师的教桌放着一盒粉笔和一个用木棍自制的教杆。黑板是木制的，有些老师每写完一行字会下意识的顿一下笔，敲的黑板“当”的响一声，清脆而且响亮。一到五年级教室唯一的不同是贴门框上的门牌。两排瓦屋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就组成了教学区。

厕所在学校的东南角，一个简陋的砖砌的旱厕，老师与学生共用。每每粪便积累到一定程度，长旺他爹都会用铁锨把它们铲出来，就近晾在校园内厕所的边上。这可不算什么苦差事，晾干的粪便可以作为种地的肥料，长旺他爹是托了校长的关系才谋得的！

长华家的“凯子”被送到了县城里条件较好的私立学校，二臭子失去了唯一的死党！而大他五岁的姐姐也正好升到了镇上的初中去了。

开学第一天他就被刘雪上三年级的姐姐叫到了门口，她的身后跟着刘雪和只比刘雪小一岁的妹妹。她们三个二话没说就把二臭子放倒，由老大骑在二臭子的身上，老三压着他的双腿，刘雪则在一边对着他的身体使劲的挠。二臭子拼命的反抗着，使上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他吃了败仗。等四个人都打的精疲力尽，刘雪的姐姐放出了话让他“以后不要再欺负刘雪。”很明显这是一个下马威！

首战失利并没有让他气馁,他必须找回场子！他回家没有跟母亲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宁愿忍气吞声，也不想把困难反应到家里。“她们总有落单的时候。”二臭子想！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割猪草的时候他遇到了刘雪的大姐，那个比他大三岁的女孩。彼时上一年级的他，长的并不“高大魁梧”，甚至是个头矮矮的。而刘雪的姐姐发育的却很好，高高的个子，健康而匀称。黝黑黝黑的皮肤，显得十分结实，薄薄的肉色汗衫贴在胸口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早熟的胸部！

二臭子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把她打倒。但是他知道他没有退路，机会并不是永远都有，如果不打这一架，他将永远被欺负！他放下手中的草框，向她冲了过去。

过程没有他想的那么惨烈，结局也在意料之外。对方毫无招架之功！他轻松的获得了胜利。她刚刚发育的胸部被二臭子结结实实的打了几拳，就哭喊着抱着头蜷缩在地。二臭子没有乘胜追击，他是个心软的人，既然“服了”就可以饶她一命！

他很快就为他的心软付出了代价，当天回家的路上，集结完成的三姐妹堵住了他，他不可避免的又吃了跟上次一样的败仗！这次的失利让他认识到了现实，现在的他靠自己根本无法找回场子，必须寻求外力。后来他找自己的姐姐帮忙，将刘雪的姐姐狠狠的削了一顿，得到“永远不再欺负他”的承若后！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那个年代农村的小学，没有辅导班，没有兴趣课。除了个别特别有钱人的孩子会被送到私立学校接受“高级”教育外！大家的童年好像都一样。或者玩玻璃珠，挖一个小坑，用你的玻璃珠把他的碰到小坑里面来决定胜负！或者玩泥巴，把泥巴捏成一个方形的容器，然后口朝下狠狠的摔下去，单纯的去听那声清脆的“噗”声。彼时的玩具是多么的简陋，千篇一律。但回想起来，又是那么的温馨怀念，乐此不疲！

二臭子是一个特别贪玩的孩子，但上小学的他成绩也还行。“还行”是老师对他的评价。“这孩子就是不学，学的话能学很好！”是板正对他的评价。“我虽然不学习，但我成绩不错，我很聪明”是二臭子自己对自己的评价。

多年后回想起来，他只所以没考上一个特别好的大学，儿时形成的这个观念对他影响至深！他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了展示自己的“聪明”上！他上课故意不听讲来强调“不听讲也能学好”，来展示自己的聪明。这使他的成绩一直保持在一般上。

如果用一句话总结他的小学，他顶多能得到一句“学习一般，比较调皮。”的批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