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卡夫卡 第二十一章 山的阴暗面

叶休歌下班后总喜欢呆在自己的公寓里。

看看书听听音乐。

在别人看来这种生活枯燥而乏味。

叶休歌却乐在其中。

在叶休歌心目中，所谓的社交都是逢场作戏。

所有人只不过在有意无意地吹嘘自己贬低别人。

成年人是没有真正的朋友的。

此刻，叶休歌站在公交站台上，突然想去酒吧喝个痛快。

这个念头无端地出现在叶休歌的脑海里，带着全身的血液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叶休歌瞬时觉得头昏目眩，他靠在公交站台旁的广告牌上，大口的喘息着。

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车来车往。

叶休歌眼前一辆辆的汽车穿梭不停，让他觉得更加的恶心。

叶休歌闭上眼，眼里却充满了刺眼的白光。

“酒吧！”

叶休歌从没去过酒吧，也不知道哪里有酒吧。

叶休歌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经过一条又一条拥挤的街道，一个又一个灯火辉煌的大门。穿梭在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中，听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忍受着这座城市的喧嚣和躁动。

黄昏的夕阳从建筑物的缝隙里洒下血红色的落日余晖。

叶休歌抬头看了看天空，头晕的更加厉害，使他无法站立。

叶休歌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不觉昏了过去。

等到叶休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路灯亮了。

马路上依然挤满的各种各样的汽车。

叶休歌晃了晃头，又用手用力拍了拍脑袋。

刹那间，无数的噪音冲进了叶休歌的耳中。

两个年轻美丽的姑娘笑着从叶休歌面前走过，其中一个不经意地用眼神瞟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叶休歌。

那一瞥的目光像电影胶片一样定格在叶休歌眼前。

时间好像在那一刻停了下来。

叶休歌伸出手想把眼前那个画面划走，手指却碰在了光滑又冰冷的玻璃上。

叶休歌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玻璃圆桶里，他抬起头，看到圆桶的顶部伸向黑暗无尽的上空。

一滴水落在叶休歌脸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无数滴的水珠从圆桶上面落了下来。

很快圆桶里就充满了水。

圆桶里的水慢慢升到了叶休歌胸部。

叶休歌感到呼吸变得困难，他用双手绝望地拍打着圆桶的玻璃壁。

水终于漫过了叶休歌的头顶。

叶休歌吐出最后一口气，他的眼睛大睁着。

圆桶外的物体都消隐在黑暗里，

慢慢的，

一张人脸从黑暗里显露出来，凑近了圆桶，看着里面的叶休歌。

叶休歌感觉一股冰冷的液体流进了自己的胸腔，使他不可遏制地呕吐起来。

睡梦中的叶休歌醒了过来，从椅子上弯下腰，干呕了几下。

两个年轻美丽的姑娘笑着从叶休歌面前走过，其中一个用厌恶的目光瞟了叶休歌一眼。

叶休歌直起身，觉得头疼轻了一些。

那两个姑娘拐进了大路旁的小巷里，叶休歌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巷口时，叶休歌禁不住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很黑也没有路灯，看不到尽头。

叶休歌决定走进这条巷子。

叶休歌在黑暗里慢慢地向前走着。

刚开始，叶休歌还能看到两边的墙壁，慢慢的，墙壁消失不见了。

叶休歌停下脚步，此刻，他已经迷失了方向。

叶休歌在原地转过身，想走回到大路上。走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向自己的右手边走了过去，走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叶休歌环视了一圈，听到身后传来飘渺的笑声。

他向着笑声走了过去。

在叶休歌前面的黑暗里出现了模糊的亮光。

叶休歌向着光线走过去。

亮光越来越大，

是一个酒吧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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