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钟楼 第四章 探索讯息

陈默在街道上徘徊，尽量的分清着他遇到的每一个人的性别。

长相是不敢多想了，那细密的网眼根本不可能看清里面人长什么样子。

而这会儿他也注意到了，除了一些身穿礼服的人以外，其他人有七成以上都身穿宽松的长袍把身体紧紧的包裹着，这样就算是离得再近也无法探查出其究竟是男是女了。

在陈默想到观察他们的咽喉和手部的时候，他发现这些人或多或少还都带着领结或丝带，手上还有着各式手套。

这让他感到绝望。

已经半天过去了，他都没能没看出有多少男女。

是啊！

男女！

只有男女性别之分。

这里竟然没有小孩子，而且看着走路的举动和那昂扬的姿态，这里也不像是有老人。

但是那天让他跟着黑猫走的声音就很像是一个孩子。

难道孩子和老人都不出门的吗？

小广场的一块台阶前，陈默站在这里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走上去。

之前他尝试过好几次，无论是在哪里，他只要走过了这个台阶的位置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回到那个钟楼里面。

但是今天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捱到了这里，或许今天就会完全不同了，但是又怕自己被送回钟楼重置再来一遍。

纠结。

过去还是不过去。

最终陈默还是放弃了，他不敢赌，或者说不舍得在这个时候去赌。

他想好好的再仔细的观察一遍这个白天时候的小镇。

退去离开。

小镇街道两旁的建筑都很陈旧了，有些甚至外漆都有些剥落。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可以说这是一个古旧的小镇，但是有一个事情解释不通，那就是在街道尽头位置有一处巍峨的宫殿，看里面环绕的仆人这应是一个私人庄园。

但是就算这样，这里的建筑依然破败，墙壁上还有着不少的爬山虎在蔓延。

这绝对不正常，这么有钱的人家怎么可能会不去打理呢，而且这里那么多的仆人竟然都看着那满墙的爬山虎和剥落的外墙视若无睹，就仿佛这个地方就应该是这般才对。

一家木雕店外，陈默透过橱窗看着里面的陈列，其中有一个巴掌大的雕塑他很在意，那是一个没有面容的女子，就仿佛是那照片中的存在，那梦中的存在。

推门而入。

“叮铃铃~”

挂在门框上得铃铛响起，店家也不抬头就仿佛没有看到陈默一般。

这大半天的经历，这事情也让陈默见怪不怪了，径直走到窗前看着那女子的雕塑发呆。

越看越像。

“怎么卖？”

陈默下意识的回头问了一句，紧跟着就听到店家回复道：“一百二。”

“！！！”

“你会说话？”

“买就买，不买就走。”

那店家声音有些沙哑，但是确实每个字都能听到。

“我买...”

陈默脱口而出，但是紧跟着就想起自己根本就是身无分文，九连身上的这套衣服都是这世界直接给他穿上的，要说有应该他早就发...发现了？

还真有！

看着从怀中口袋拿出的一沓钱，这种钱币他并没有见过，灰色的花纹迎着光还透着金色，钱币上没有他之前认知里的某个人的头像，只有一只小猫惬意的蜷缩在那里酣睡。

“一百二，要就一百拿走。”

陈默呆呆的拿出一张标有“100”字样的钱币递了过去，店家接过放入收银台再次垂头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为什么这个女子没有五官？”陈默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店家像是很生气，别过头依着自己的手掌就要装睡。

“那你为什么卖的这么贵？”

陈默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他只是随口一说想多听听店家的声音，但没想到店家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神像都是这个价钱，是教堂决定的，我们也做不了主。”

“神像？”

“什么是神像？”

“这个女子是神吗？”

“那这个神是真实存在的吗？”

陈默一连几个问题，但是那店家都装作没听到一般别过头也不再言语，最终前者无奈的拿着雕塑离开。

放在手掌中仔细观察，这神像的面容好像曾经也雕刻出来过，只是又被什么抹去了。

否则这脸的位置不应该是平的，根据自己原来世界中的认知，如果雕塑不雕五官的话都会留出一个近乎圆形的位置，而这个雕塑缺是一个平整的平面。

把雕塑收到口袋，陈默决定再去别家的店里看看。

有个思路在他脑中盘旋，但是他还需要去认证才能确定。

“叮铃铃~”

这是一家面包店，刚进门陈默就被扑鼻的面包香味引得垂涎欲滴。

他好像自从“死了”之后还没吃过任何东西。

“这个面包怎么卖？”陈默看到了一盘刚烤制好拿出的面包。

“五块。”

这物价倒是和之前的世界没什么不同，但是陈默也没有立刻结账。

“这个面包是小麦粉的吗？”

“是的。”

“哪里产的小麦呢？”

陈默的话让对方很不耐烦一样，但是脸上裹着面罩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通过对方不停摆手确认的。

“产地不同，小麦也会不同，面包的味道和口感也都会有差别。你是面点师应该对这些东西也很挑剔吧。”

果然，这次的话语引得对方关注了，甚至隔着那密不透风的面罩陈默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兴奋。

“这是来自特格朗镇的小麦，那里的阳光比拉尔镇更充足，所以那里的小麦烘焙出来的面包香味更浓厚。”

“好的，谢谢。”陈默又一次抽出一张一百的钞票，趁着对方找零钱的时候一口咬在面包上。

果然很松软，香味也很充裕。

“特格朗镇我好久没去了，他们的人面罩还带着吗？”

“他们为什么戴面罩？”

“哦~没事，收割小麦的时候天气很热，他们都会带着面罩防止被晒伤。”

陈默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拿着零钱迅速离开。

“这里叫拉尔镇，而且只有这个城镇的居民才带着面罩。根据店家的交谈，好像他们并不像是电视里的固定片段一样，否则哪会有什么特格朗镇。”

现在只有最后一个疑惑了。

“您好，上次来买面包的是您吗。”

陈默对着一个正要进入面包店的行人打着招呼，后者没有理会依然是那般径直走入，直到了店里面了才转头看了陈默一眼。

“看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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