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别闹了，跟我去杀人。”
“杀人？王子昂？”
抹掉眼泪，纲手疑惑看着苏言。
去杀王子昂她是理解的。
但......
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实话实说，刚刚的她已经心动了。
身体......
也动情了！
只要苏言主动些，她不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
她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但她期盼着苏言应能够趁热打铁，再加油主动一些。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只是单纯她想。
可这种情况下，苏言竟然主动拒绝了。
还要带着她去杀人。
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是啊，杀人，趁热打铁，不然我害怕自己会拿起那可笑的仁慈。”
苏言走到窗台，原本被他试验用手枪打碎的玻璃，在手掌贴上去后，只是一个恍神，玻璃就已经完好如初。
看着窗外景色，苏言神色莫名复杂。
去杀王子昂只是借口。
虽然他带着纲手迅速回家的目的，就是要给纲手增加‘超度灵魂’的能力，然后尽快去斩草除根。
在森林公园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准备让王子昂继续活着。
也同样不准备让他那个横府级别的父亲继续活着。
之所以没有带着纲手直接杀过去，不过是因为无法彻底的‘毁尸灭迹’。
不能超度灵魂，那就不算完全的毁尸灭迹。
但不成想，随着增加设定，他脑海里的顿悟越来越明显，并且清晰了他其实已经觉醒，并同时理解了他的能力。
纲手，竟然是他能力的具现造物。
这比纲手是从小说世界中走出，还要让他的感官更被冲击。
所以他才产生直接撕碎纲手衣服的念头。
但后来他止住了。
因为觉得没意思。
只是一个升级版的手艺活罢了。
他想要让生活变得更加有意思一些。
然后……
纲手动情了。
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
但他退缩了。
因为一个突然闪过的念头，让他突然害怕，让他陷入无比的恐惧。
在他和纲手彻底拥抱在一起的那一瞬瞬间，一个本能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
炼假成真，
不止是只能凭空造物那么简单。
就如同他已经掌握了查克拉。
如果他愿意，只要他的思维中能存在一个‘逻辑完整’的修炼体系。
那他同样可以在身体内创造内力、真气、灵气。
一切力量，在他眼中将再无秘密。
但正式因为如此，苏言恐慌了。
他可以凭空创造‘人类’，凭空具现能力。
同样的，
也能给自己凭空创造……
修炼奇迹！
刚刚掌握查克拉的他并不算强大。
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强大。
而是因为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能量，都聚集在纲手的身体里。
他……
有一种‘吃掉’纲手的冲动。
回收！
回收纲手的一切，
回收所有的能量，
让自己，成神！
但这并不是让他感到恐惧的。
因为他对此早有心里准备。
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是接下来的另外一个念头。
纲手并不是他刻意去创造的。
而是在无意识中，利用他的能力具现了纲手。
妙手本天成。
这样的纲手，才是一个能拥有完全独立意识，将她人格进化到完全真实，可以提升自身资质，能够独立进化的完美造物。
但这正是让苏言最为恐惧的事情。
不是恐惧纲手的背叛。
而是恐惧他自己的念头。
纲手拥有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能量。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座被纲手在不经意间榨干的大海。
可大海的海床仍然在。
只要往海床里灌水，那他就可以十分顺畅的重回巅峰。
回收纲手，只是能瞬间完成这个过程。
但......
纲手并没有完全发挥自己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实力。
或者说是火影的力量体系，制约她对能力的展现。
和自己那无尽的海水相比，纲手的身躯只是一座小小水池。
她暂时也只能展现出一座水池的能力。
但那些海水却在无时无刻的扩张提升着她。
羊肠小道，早晚会成长为属于他的通天大路。
真正的一步通天。
当纲手的资质，随着这个过程被无限拔高时......
哪怕纲手人格再独立，她的生命再真实，但那也仍然无法改变纲手是他造物的本质。
仍然可以被他的一个念头......
轻松‘回收’！
到时候，
‘海床’的面积会瞬间翻倍！
‘海水’的总量同样会瞬间翻倍！
苏言沉默，
这个念头太可怕了。
但同时也太诱人了。
这让他不寒而栗。
但同样让他难以放弃。
所以他很清楚只要稍稍主动一些，刚才的他就能拿下纲手。
拿下拥有独立意志的纲手。
但他拒绝了。
没有兴致，
没有心情。
心中只有无限的戾气想要发泄。
他不敢再看纲手，扭头看向窗外。
他的语气很低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在写小说的诸多套路里，最常用的套路就是杀小等老。这能让剧情连贯，能延长期待感，能无限延伸剧情。
“但我不喜欢这种套路文，更加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处于这种套路之中。
“我不知道王子昂和他的父亲，会不会因为一个狗腿子的失踪来报复或者调查我们。
“但我觉得他们回来。
“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一个未知的麻烦。
“我不喜欢麻烦。”
“仇恨已经结下，没必要让仇人活着过夜。”
纲手神色莫名的看着苏言。
这些‘常识’，本来就是刻在她骨子里的道理。
即便苏言不提，她也同样会带着苏言去做的。
只不过能从苏言口中听见这些道理，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欣慰。
她缓缓来到窗边，贴着苏言并排站定。
刚刚的谈话，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让纲手觉得，自己和苏言之间打破了一层一直横担在那里的隔阂。
毕竟......
呸！
坏人！
都被你摸过了！
有点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哈哈哈，小鬼，刚刚的手感好不好。”
纲手大笑着一锤苏言的胸口。
故意展示着她的豪爽和大大咧咧。
苏言一愣。
纲手走到后面，将他从后背抱住。
“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感觉你的情绪有点不对。”
苏言静静的站着。
他很清楚，自己确实已经斩断了自己和纲手的精神通道，她不是知道了自己的那个可怕念头，为了自保而来讨好自己。
她就是单纯的感觉到自己情绪上的迷茫，用她独有的方式来安慰着自己。
苏言突然笑了。
“姐，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单纯的因为获得了力量，想要去找一块试刀石，恰好王家父子就是自己撞上来的试刀石。”
“明明就是想要去杀人，却先给自己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样的我，在你看来是不是有些虚伪？”
“就这？！”
纲手噗嗤一声笑了。
因为大笑，后背被摩擦着。
“小鬼，振作点，谁还不是这样呢？”
“得到力量，总是要跃跃欲试。”
“杀人之前，总是要先找一些借口来标榜自己的正义，给自己一点行动上的借口，给自己一些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但这人呐......
“杀着杀着也就慢慢习惯了，也就懒得再去给自己找什么狗屁借口。
“有的人会沉迷于强大，可以随意杀掉弱小而没有一丝心里波动。
“有的人会重拾底线，杀人需要足够的理由，但那不是为了麻痹自己，而是约束自我的道德。
“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事情，是先去强大自己。”
从背后松开苏言，纲手微笑着对苏言伸出手。
“走啊，姐带你杀人去。”
苏言回以微笑，轻轻牵住她的都。
“走啊，我们今天杀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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