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她 第一章 一场复仇

匕首轻而易举没入了她的后心，那瑰丽的匕首，镶嵌的宝石，奇特的样式，都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若是常人，聂馨知道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可眼前的人不是常人，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时此刻选择了动手，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告知，在催促，自己便鬼使神差般的动手了，然后神奇的成功了?

在聂馨还在疑惑时，眼前的人儿终是有了回应，她缓缓转过头来，那绝美的半边脸庞便映入聂馨的眼帘，不曾带着痛苦，不曾带着疑惑，也不曾带着愤怒，有的只是悲哀以及解脱般的笑容，让聂馨回想起了以前她们的种种，不自觉的，心有些痛。

“谢谢”，她轻声说到，声音很好听。金色的长发不在晃动，以前它如眼前的人儿那般放纵，不自觉的偷走了多少男男女女的心，她也顺势带走了不知多少的生命。就像没人记得他吃过多少食物一般，聂馨只记得她杀了很多人。

做了便是做了，聂馨不后悔，也没有回复她。只见她那金色了眼睛缓缓转离，低眉，不知在看那里，微微抬起头，凝视起了天空，聂馨早已松开了匕首，金色的血液浸透了她的后背，衣物贴紧了她的身体，展露出她那完美的后背，聂馨无暇欣赏，她也对没入自己心脏的冰冷知而不感。

“极致，请求死亡，此次死亡结果，无需任何人负责”，她说到，是聂馨听不懂的语言，但聂馨能听出她的声音不复平常那般放纵，张狂。以前她说话虽然不怎么动听，但聂馨却总想听她说话，听她那天籁般的声音。然而她这次的话却是机器那般，冷漠。不等聂馨反应，极致转过身来，似放松了般，倾首，对聂馨微微一笑，那是聂馨从未看到过的笑容，心好像被抨击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极致的身体起了荧光，散了开来，渐渐失了人形，化作光团，凝结成了一张卡片悬浮在了聂馨眼前。金色的卡牌空洞的中心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文字，确定那是文字的，是她的直觉，直觉告诉他，那两个字为“极致”。

结束了，聂馨想。可心里确实空落落的，她明明已经报仇了呀，心中微叹，以后不知道怎么办了。面前，那些拿着无用武器，刀剑，长枪棍棒，什么跟什么啊，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后撤的姿势，恐惧的面容，不由得看着聂馨想笑，却也笑不出来。本来他们都要死的，他们的反抗只能说明他们反抗过罢了，他们的一切是那么的可笑，在极致的眼底是多么渺小，只配是极致一瞬的玩乐。

现在，极致已经死了。聂馨想到，刚才的想法也是在极致身边的习惯使然，自己不应该，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蔑视生命，自己怎么也会蔑视生命呢?自己也要坏掉了吗?头痛开了，好像不知什么时候起一直在痛。总而言之，先离开。

纵身飞起，离那卡片愈来愈远。聂馨想，自己应该将卡片带离这个地方的，毕竟自己和极致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但自己刚刚却是没曾多想，只是想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极致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了吧。随着她的离开，底下的人群影子也越来越小，直至隐去。

“这个世界，筑基，金丹，修真体系”，聂馨想，以前也从极致那儿了解了世界的大致面貌，自己为了接近极致所接触到的信息不过沧海一粟，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成功，“我这身修为毫无用武之地”，自己曾经也想过几千年河东，几千年河西的，只是后来也是明白了，想打过就是天方夜谭，这泛世界不会有能打过极致的吧。

马上就到世界壁了，如果是极致的话不到一秒就到了，聂馨想到。“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好战，到处找人找人打架，不对，到处虐人”。想起哪些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小的，大的，老的被极致踩在脚底的样子，聂馨就想笑，他们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然而自己家人，自己所在的世界却是被他们战斗波及到了，毕竟自己以及自己所在，实在是太渺小了。曾经聂馨也想着极致不是有意，可跟随她的踪迹，乃至于在她身边，才发现，确实不是故意，她是并不在乎，只想着自己的战斗，好像天生便是为了厮杀而活，对于她的“误伤”，聂馨了解的她可能会说，“那又如何?”。极致很强，强到可以否认任何人的生命，即使她会根据对手压制自己，对手能伤她，但这好像是她的赏赐，赏了，也罚了，最后是极致活到了现在。

“或许可以找一个安稳的世界，即是我的力量远没有极致那般强大，我也不想拥有这份力量”。对于聂馨来说，以前是为了好办事，现在她只想成为凡人，成为一个普通人，她并不能像极致那样视人命如草芥，也不想随手带走任何人的生命，她从未杀过人，但现在好像不确定自己以后会不会，聂馨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很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得这样奇怪，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好像迷失了。

出了这个世界，聂馨看到了了自己与极致刚来到这里的画面，是很美的宇宙，自己的故乡是个星球，天上的星星也算是星球，不过根据特性有着细致的分类，这片宇宙和故乡很像，不过是星星换作了世界泡罢了，当初世界泡这个概念也是极致告诉的，不过无论是这个宇宙，还是故乡宇宙的其他星球，都不会是自己的归宿，自己已经没什么牵挂了，想平平凡凡过一生，简简单单的过一生，像凡人那般进行一场生老病死，了结自己。已经想好找一个低武世界了，虽是自己是在高武世界出生，但自己更向往低武世界。

有了想法，聂馨便知道目标，以前也发现了一个世界，等到过去，便废掉自己这身力量，那个世界不存在修为，不存在魔法，斗气，使用的是科技的力量，但自己要做为常人生活的话，一些体术，加上体能就完全可以了，在那里重新开始吧。

当聂馨找准方向准备前去时，一道金光闪来，就如同聂馨那没入极致的匕首那般，融入了真的没有注意到金光的聂馨的身体。

此时，聂馨没能看到，极致死去的地方，那些盗贼，已然全部倒下，有的是刀伤，有的是剑伤，但更多的是一团扁平的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