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禁室中,潘丽丽被带到这里,水润的眸子转动,坐立不安。
原以为捕快要为难她,谁想把她带到这里就走人了,但这并不能打消她的不安。
“吱”
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捕快服的年轻人走进,高大挺拔,脸部轮廓明显,五官俊朗。
“别紧张,随便聊聊。”轻轻人说道。
潘丽丽依旧警惕的盯着他。
冯硕也在审视这位美妇人,不愧是被富豪看上的女人,天生丽质。
“看你穿金戴银的,葛长河对你很是不错。”冯硕打开话题。
潘丽丽点点头。
“其实我觉得,以你的年纪,这么多年怀不上孩子,多半是葛长河的问题。”冯硕说。
潘丽丽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拷问,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和语气出奇的温和。
和印象中的官差形象大不相同。
而且,说到不能怀孕,多半都是把罪过推到女人身上,冯硕这话说的很中听。
潘丽丽放下心防,哽咽道:
“都是民妇的错,是民妇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才怀上孩子,老爷偏这时候遇了害。”
“人死不能复生,”冯硕安慰了一句,又问:“葛长河平时有去青楼吗。”
“自是常去的。”她说:“从古至今,大老爷大官人们,哪有不去青楼的?”
我去,你慎言啊五十多的年纪,常去青楼,金库空虚。
我几乎可以确认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葛长河的。
冯硕啧啧几声:“所以你们两口子感情不好。”
“而你也不甘寂寞,时常将他赶出家门,红杏出墙也是情理之中。”
“但杀人就不对了。”
潘丽丽脸色微变:“民妇不知道差爷在说什么。”
冯硕笑了笑,从对方微表情看出,瞳孔闪烁、舔嘴唇、表情有瞬间的凝固。这是典型的紧张表现。
“我看过卷宗,继子葛建同比你小了足足五岁。”
潘丽丽板着脸:“差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民妇不懂。”
“说一些你懂的。”
冯硕沉声道:“潘丽丽,你独守空闺,难耐寂寞。于是勾引继子,做出了无耻背德之事。”
“事发当天,你和葛长河发生争吵,他负气出门,对外声称收账。”“而你便与继子偷情。”
“谁知葛长河突然归来,撞破你俩奸情。父子俩撕打起来,你用花瓶从后面砸死了葛长河。”
“为了掩盖罪行,你们将葛长河的尸体拖到院中,伪装成贼人盗窃杀人。葛建同故意在墙上留下脚印,以证实你的说辞。
潘丽丽脸色煞白煞白,难以置信的盯着冯硕。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潘丽丽大声道,双手握成拳头,掌心汗津津的,双瞳紧缩。
冯硕改变了温和提问,面无表情,冷漠道: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葛建同已经招供了。”
这不可能潘丽丽眼里闪过惊慌,脸又苍白了几分,强做镇定,依旧不认:“民妇冤枉。”
她的所有微表情,都没能逃过冯硕的双眼,说道:
“是不是觉得你的奸夫不可能认罪?”
明明没有威逼恐吓的审问,偏偏让潘丽丽心底发毛。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
“你们自以为处理的天衣无缝,其实破绽百出。”
“葛建同只在墙上留了出去的脚印,却没有入宅留下的脚印。”
“葛长河死于钝器打击,而非利器。试问,哪个入宅偷窃的贼人会不带武器?可偏偏葛长河是死于钝器。”
冯硕语调透着森寒。
潘丽丽表情呆滞。
“我还没说完呢”冯硕冷笑一声。
击垮了潘丽丽的心理防线后,接下来才是杀招。
“为什么县衙会一口咬定是你们杀了葛长河,而不是贼人?”
“把葛长河的尸体拖到院内,伪装成贼人所为,很有想法。可是你们犯了个错误。”
“葛长河死时,尸体躺在院中,双脚朝着屋子,头朝外,致命伤在后脑。这说明,凶手是从他身后动手,用钝器袭击了他。”
“这怎么可能呢。凶手是梁上君子的话,见到主人回来,要么按兵不动,要么撤退,特意出手袭击杀人,然而两手空空回去?”
潘丽丽愣住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破绽。
冯硕的话,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冲击,让她有种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恐慌感险些支配了她。
“葛建同都招了,是你不知羞耻的勾引了他。”
“他本不欲与你继续纠缠,可你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逼迫他。那天晚上,也是你趁乱打死了葛长河。”
“葛建同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他知道破绽这么多,在劫难逃,便向县令老爷认罪了,愿献上五百两银子,疏通关系。”
“把罪责推到你的头上,让你一人承担谋杀亲夫的罪过。”
潘丽丽越听越害怕,脸色越来越绝望,得知将自己被出卖后,颇有姿色的漂亮脸蛋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冯硕提前了解葛建同为人。
这种富二代不会有什么爱情,有的只是欲望。
不可能在一个树上吊死。
潘丽丽绝望了。
“但是。”
冯硕循循善诱:“县令老爷廉洁正义,他不偏信葛建同的片面之词,叫我过来问讯,如果你坦白从宽,县令老爷许诺,免你死罪。”
“但你执迷不悟,我们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潘丽丽猛的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哀声道:“当真?”
“当真。”
冯硕马上叫来门口候着的主薄进来做笔录。
潘丽丽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实情。
她确实与继子有染,并怀了他的孩子。
不过与冯硕说的有些出入,并不是她主动勾搭的葛建同。
葛建同对这位继母美色垂涎已久,趁她独守空闺时,见缝插针,趁虚而入。
而潘丽丽也是寂寞许久,半推半就。
所谓偷情一时爽,亲人两行泪。
那晚事发之后,父子俩起了冲突,葛建同操起花瓶失手打死老子。
为了脱罪,便与潘丽丽窜供,伪装成贼人行凶。
可惜两人是寻常百姓,不是专业的,漏洞太多,还遇到了冯硕这个本就是老,司机的小捕快。
笔录后,王捕头等人被冯硕的骚操作折服。纷纷表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冯硕客气的摆摆手:“雕虫小技。”
他选择以潘丽丽为突破口,是欺负她不懂法,头发长见识短,形容这个时代的女人最合适不过。
适才县令审案时,冯硕观察了许久,发现潘丽丽的性格软弱,没有主见。
于是就有了这个主意。
随后丰收拿着供词去了内堂。
刘大宽刚要喝茶,见冯硕进来,急忙问道:
“如何?”
冯硕将供词放在桌上:“成了。”
刘大宽顿时抓起供词,抖了抖纸张,仔细查阅后,拍案大声道:“好,好。”
又看了看冯硕,“本官手滑算数。”
“都是大人教导有方,小人耳濡目染,才学了些微末伎俩。”
冯硕不忘职场规则。
刘大宽心情大悦。
此时已是傍晚,冯硕拿着奖赏带着兄弟们快步去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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