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渡 第十三章，剑是杀人器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顾承安回到安周君府的时候方景禹还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还在那个姑娘的温柔乡中，到了傍晚，才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顾承安房里，开始大骂顾承安不讲义气，自己去同佳人幽会，却留下自己面对众人的虎口，却被顾承安如踩尾巴一样的说中了他去会过得事实，只得闭口不言。

当方景禹知道那院子里有一美貌女子名为清漪的时候当即便恨不得将顾承安生吞活剥了。

“清漪全名燕清漪，白花谱上有名:‘芙蓉仙子燕清漪，九州为池荷一支。”是百花谱上仅次于梨花剑客赵香炉的绝美女子还是当今天子唯一的妹妹，上都的男子，无不想一堵他的美貌。她之所以排在赵香炉之后，并不是因为她美貌不如。若论美貌，两人不过是伯仲之间，各有千秋，不过梨花剑客又作为临仙榜上最年轻的人，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白花谱榜首。

此后的几天，顾承安也曾去过几次那处院子，却都是失望而归，倒是让方景禹一阵好奇，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五，在上都，八月十五是个团圆的日子，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然而，外界的欢笑声越多，有的人却越寂寞。

顾承安在村里的时候常听老人说“八月十五天门开”，他却没见过。

太学院坐落在上都的东面，是上都仅次于皇城的建筑，也是天下学子心中的圣地。一大早便有太学院的马车驶到安周君府门前候着了。这到引起了上都一些人的注意，毕竟太学院的灯会虽然每年都会邀请一些不属于太学院的人参加，但是有马车接送的却是头一回。毕竟以太学院的地位，想要去的人数不胜数，哪里还需要太学院自降身份接人，又联到顾承安使用的至圣斗法，很多人便猜测难不成顾承安既是安周君的传人，还是太学院那位的传人不成。要知道天子虽然在安周君府与太学院的扶持下才能稳坐上都，但是两方却又相互制衡才使得天子放心，若是出现了一个打破制衡的人，却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天子会有何想法。

顾承安两人到太学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分了，灯会通常是在夜里举行，但是一切活动却会在白天开始，一些太学院的学子也会在白天无人切磋交流。这些切磋交流顾承安却没有太大的兴趣，在他看来，剑客手中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切磋的，他也不曾学过什么切磋的剑法，所有的出手只为了取敌人性命。

然而顾承安不感兴趣却不代表别人也不感兴趣。

人群却见有一人直奔顾承安二人而来，这人顾承安有些面熟，当初在枫林晚见过，正是那个想要拜访清漪却被拦下的御史之字。

顾承安正要走却被拦下，那人也不与顾承安说话，却是直接开始羞辱起方景禹来，然而所说打架杀人方景禹不行，但若论言语伤人，这位浪荡公子恐怕也能上个临仙榜了。

见言语上占不了便宜，那人却是画风突变，要与方景禹比试拳脚。

方景禹却也不傻，知道自己绝不会是他的对手，却也不会在言语上落了下风，道:“我伯父安周君常说，我等习武修道，不过是为了修身养性，报效国家，却不是为了斗武耍狠，王平贤侄，我那兄长便是这般教你的嘛。”顿时间惹的人群中哈哈大笑。

王平见说不过方景禹，却将矛头指向了顾承安。“听闻顾兄剑法玄妙，不知今日能否一试”。

顾承安看也不看他，道:“我不曾会什么玄妙的剑法”。

王平又道:“上都人尽皆知，顾兄剑法玄妙，一剑杀了那锦州来的刀客，如今却说自己不会剑法，莫不是安周君为了给顾兄造势故意传出的，亦或是顾兄认为在座的人不配见识顾兄的剑法。”

王平的话可谓诛心，若是前者，世人便会觉得安周君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人，有辱他的一世英名，若是后者，则会使顾承安成为在座所有人的公敌。

顾承安确实不在乎只说到:“我的剑只会杀人”。

话一出口，王平便感到周身寒毛耸立，似有一把利剑悬挂在自己的头上。然而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否则从此他便会沦为整个上都的笑柄，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也不认为顾承安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他，毕竟他可是当朝御史大夫的独子。于是说道:“你说话倒是唬人，却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本事。

王平拔剑刺向顾承安，顾承安只是稍一侧身便躲了过去，这并不是因为他很弱，相反的，他在同龄当中虽然算不上绝顶，却也算得上不俗，二十多岁的年纪便已经通了十二脉，将来若有些领悟，也必然可以踏入道境。然而面对虽然同为十二脉的顾承安，他却是连衣角都碰不到。

瞧得周围人的眼光，王平面上挂不住，大叫:“躲算什么本事，有种把剑拔出来。”

顾承安道:“我的剑若是出窍，你必死。”

王平此时已经被愤怒充满了双眼，也不管顾承安说什么，又是一通剑招使出，每一招都颇为不凡，若是别的同境武者，必然要全力阻挡。

躲避了几个回合，绕是顾承安也起了怒火，一脚将王平踢翻外地，王平却又翻身而起，道:“看来那安周君果然是个欺世盗名之辈，你根本不会什么剑术，当日杀死锦州的刀客，恐怕也是安周君暗中出手。”

这翻话让顾承安彻底的怒了，他虽然不愿拜师安周君方崇，那也不过是因为村长临行前告诉他，世上道法万千，只有天地可为师。到时候安周君待他却是极好的。

王平再次攻上来，顾承安分心之中下意识一剑出手，全场声音戛然而止，只有尸体倒下的声音。谁也不会想到，城安会一剑杀了王平，毕竟王平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即便是安周君本人，也不会轻易杀了他。

顾承安却内心依旧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剑是杀人器”，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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