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镖行 第二章 镖局

千里镖行 无咎说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21-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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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平练完早功之后,便到前面的铺子来帮忙了。虽说是火烧铺子,不光卖驴肉火烧,也卖一些酱牛肉和一些热菜,包括酒水。

小贵子:

“许平哥快给我讲讲这趟镖路上遇到的有意思的事。”

许平就把这次走镖遇到的事和小贵子说了说。

听完之后小贵子道:

“哎!当初我就想找一个镖局进去当学徒的,但是我家肯定是拿不出那份拜师礼的钱来,不然现在我也能像许平哥一样,当一个达官老爷了,我再回家去多威风啊,我爹娘在村子里也有面子,谁还敢惹我?”

许平:

“得了吧,你就不是那个练武的材料,你以为练个武保个镖就那么容易呢?都是在刀口上舔血混日子的,我好几个师兄弟走镖之后就再也没回来,那些老镖师谁身上没几处伤口?谁没有经历过九死一生?江湖凶险,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和评书先生说的那样,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到处风流。你就好好当你的伙计吧,如果你真想练武,那行,改天我教你站站桩打打拳架。”

小贵子:

“嘿嘿!许平哥我就这么一说你还不了解我,你让我在那站一个时辰的桩,就是要了我的命了,我可干不来。你平时在后院练武站桩的时候,我都偷偷的瞄过,换我真的不一定能坚持得下来。俺爹说过什么人有什么命,俺的命,这辈子就是当个伙计,那俺就好好当伙计得了,到时候挣钱随便娶个媳妇儿比啥都强!”

许平:

“你能这样想对也不对,对的话,能安于现状,没有过多的杂念想法很好。不对的是有的人自是天生富贵,有的人自是天生贫穷,但是富贵的并不一定能保证他一辈子都能富贵下去,贫穷的也不可能一辈子永远没有富贵的机会。所以呀,既要安于现状,也不要太过于认命,有机会还是要争取,还是要努力。就拿你来说吧,你努努力,争取以后自己也开个小饭馆小酒楼也卖火烧不是也很好?”

小贵子听好许平这一番话顿时高兴起来:

“你说的真好!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儿。人总得有盼头吧,人总要一天过得更比一天好吧!那我以后每天就奔着娶媳妇儿开铺子的目标去了!这样每天起来干活都有劲儿。”

许平的嫂子道:

“小贵子呀,你好好干,如果有一天你真想自己干个铺子什么的,和嫂子说,嫂子肯定支持你。你说的对,人活着就得有盼头,就得有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然后为了这个东西去活着,去努力。

小贵子腼腆的笑了笑:

“好嘞,老板娘!”

“我家二郎真不愧这几年的闯荡,说的话和想的事情就是不一样。哎,我说许平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把霜儿娶过咱家来得了,我可听说了,最近可有媒婆去王家提亲了,嫂子这边可一直替你盯着呢。”

许平道:

“嫂子我不着急娶媳妇儿呢,我还小呢。”

“这说的啥话!你都二十了还小?你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华儿都好几岁了,娇娇都要出来了,小时候和你一起玩的那几个兔崽子不都有娃了吗?以前你在镖局又是练武,又是走镖的,家里不催你,可是你不能总这么拖着吧,人家霜儿也是大姑娘了,这事儿总不能让人家女方先开口吧?咱拖得起人家也拖不起呀!爹也是,也不管你,回头得让你哥给咱爹好好说道说道,赶紧给你把事儿办了。”

许平挠挠头,赶紧找了点事去做。自己是真没打算娶媳妇呢,感觉自己还没有闯荡够,天下那么大,好多地方都没去过呢,这么着急就娶媳妇了,以后在出去闯荡就不方便了,那时候毕竟有家了不是一个人了,在说虽然他也很喜欢霜儿,但是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哎!许平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进来了几个人:

“老板娘来一百个驴肉火烧二十斤酱牛肉,十坛酒给我们送到城东王家坡去,得快点儿啊,中午之前要给我们送到了。”

许平嫂子一皱眉,要这么多东西,还要送到王家坡。那离这儿最少要百八十里地。这不是来买东西吃饭的,这应该是来找事的吧?

“呦!要这么多你们吃的完?”

“少废话!赶紧准备按时给我们送过去,钱到了给你们,先给爷几个弄几盘小菜,几个火烧,我们先垫吧垫吧。”

这时候许平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了笑,走过来说道:

“你们这是来吃饭买东西还是不长眼来找事的呀?”

“你谁呀?那蹦出来的?滚开别碍爷的事!”

“我?顺通镖局一个小小的达官,怎么样几位好汉赏个脸,给个面去我们镖局子去坐坐喝个茶?”

闻听此言,几个混混瞬时脸色一变。其中有一个眼珠子一转道:

“你别拿镖局在这儿哄人!这小小的火烧铺子还请得动达官老爷?你骗谁呢?赶紧给我们准备火烧酒菜,要是误了时辰,你们这火烧店的生意算是做到头。今天就给你砸了。”

许平拿起一个茶杯轻轻一捏杯子就碎了,然后拍拍手说道:

“看来还是我们镖局的牌子还是不够大呀,请不动几位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镖局的茶不好喝,还是给你们脸了?”

看到此景,又闻此言,几个混混吓的腿都软了。忙道:

“哟,真不知道,真的是达官老爷在这儿坐店呢,要是知道了给我们几个狗胆子,我们也不敢来这撒野找事啊!那没别的事儿,我们几个就先走了,达官老爷您坐您坐。”

一边说一边儿往门那边溜。

“哎!这刚来就要走呀?走没关系,但是这个杯子谁赔呀?”

“瞧达官老爷说的当然是我们陪呀!”

说着其中一个混混赶紧从怀里掏出铜钱来放在桌子上。

“多出来的钱给达官老爷买杯茶水喝,您留步,我们这就滚!”

“告诉你们那些兄弟,以后没事别来这条街,要是被我撞见了,见一次打一次。”

“好嘞!一定把话带到达官老爷您放心!”

扭头就跑。

“可以呀!许平哥!刚才那一手露的真厉害,看把这几个吓的,跑的飞快!”

小贵子说着也拿起了一个茶杯,试着捏了捏,捏的手疼,但是杯子纹丝不动。

厨子老郑也说道:

“这些个混混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主,只要你比他硬比他狠,他绝对不敢招惹你,见了你都会躲着走。”

许平道:

“这些人要是第一次你被他吓住了,他们会认为你好欺负,以后会时不时过来拿捏你烦不胜烦。但都是一些给坡就下,见好就收,信奉的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这段时间他们肯定是不敢来这条街惹事。”

许平嫂子道:

“这几个应该是刚出来混的,都还没有摸清门道呢,老娘还真不怕这个!”

这时,许华从后院跑到铺子里对着许平说道:

“叔!我的大宝剑呢!”

“记着呢!过两天叔做好了就给你。”

许华:

“好嘞!”

说完就屁颠儿屁颠儿跑着出去找别的小伙伴一起玩儿了,今天是下河摸虾还是上树掏鸟呢,选择起来还真难嘞!

“对了,许安前几天卖铁球家的那个小虎来铺子这边找过你,我问他啥事儿,他说没啥事儿,说好久不见,看看你在家不,我让他去镖局找你,他说没啥事儿就不去镖局打扰你了,你今天没啥事儿可以去找他。”

“好的,嫂子。我收拾一下就过去找他,也好久没聚一聚了”

说完许平便向后院走去,准备收拾一下就出门去鼓楼找小虎,看在不在家。

这小虎大名冯恩,他家的铁球铺子以前和许平家的铺子挨着,两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当时还有几个小伙伴,像许华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天一起疯玩。后来许平跟着王陆贞开始学武练拳就在一起玩的少了,后来许平去了镖局,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再后来他家的铺子就搬到了鼓楼附近。

保定有三宝:“铁球面酱春不老”。这铁球排名第一。

保定铁球,历史悠久,最初只作为一种玩赏或护身器械在民间流传。保定铁球原为实心球,后来有个铁匠为了排除玩铁球时的寂寞,将音乐引入到造铁球中来,把实心球改制成带有音响的空心铁球。自己生产,不收徒弟,只传子不传女,以防止将这一技术传人外姓人之手。其末代传人只生一女,且聪明伶俐,出于好奇,要求向父亲学习制球手艺。父亲严守祖上规矩,不肯传授。女儿并不灰心,经常深夜在窗外舔纸偷学技巧。老匠人去世后,姑娘出嫁,另起门户,制造起铁球来。后来保定甘石桥已有几户制作铁球,球的外表明光铮亮,其内部结构复杂,球内有球,并装音板,两个为一副,俗称“一公一母”。拿在手中运转坊来,音响各异,有高有低,清脆悦耳,玩健身球可以疏通经络,强筋健骨、调和气血,可以防治手麻手抖,还能在铁球的缠绵悦耳音响中陶冶性情。官宦、商贾进京往返于保定余中,必购买此物,作馈赠亲友或达官显贵的见面礼。

这第二保就是保定的面酱。保定面酱主要是指甜酱,是北方面食中一种不可少的佐料。普通吃烙饼、薄饼、家常饼,都爱涂上一层甜酱,裹大葱,吃炸酱拌拉面,甜酱更是主要的原料。保定府的甜酱,远近闻名,足见用途甚广。由优质面粉酿造而成。质稠味甜,色泽红褐,盛入碗中倒置不流,将面粉制成团状,蒸熟后装入竹匾或木盒发霉数日,然后取出入池加淡盐水经日光曝晒半年而成。

第三个就给春不老。春不老在南方叫“雪里蕻”,是芥菜的一种,其名称所以不同,正是南方气候差别的结果。江浙称“雪里蕻”,是因为这种芥菜经冬,下雪以后,在积雪之下,其它菜类都冻损了,唯独它青翠不减,脆嫩依然,于是被定了这个“雪里蕻”的名字,保定比江浙冷的多,积雪非到春暖不化,芥菜较长的时间被冰雪覆盖,不见阳光。所以和豆芽韭黄一样生长中能保持青嫩,直到冰雪消溶,已是暮春三月,它才露面,取了“春不老”这个名字,真有点凌霜傲雪的高士气派。

春不老有一点辛辣的味道,在保定府有两种吃法,一种是腌菜,用盐压渍短时间,便带水份应市了,还带鲜菜的娇嫩清新的口味,这种雪里蕻,南北方的吃法大体相同,无非是小炒、烧汤、下面的主料,不过保定菜馆做的雪菜笋干,有口蘑配味,鲜美就更加一等了。另一种是新鲜菜生拌,摘下它的菜心,压实在锅上蒸焖一下,在半生半熟的情形下,用好酱油、小磨麻油凉拌,带一点芥辣的气味,常常能刺激出喷嚏,下面下粥,非常提味,南方叫“冲菜”,北方叫“辣菜”。大概在南方菜的成长期较短,雪里黎的冲劲比春不老便要差多了。

像许华这么大的时候,许平和冯恩两个人经常在冯恩家的铺子玩。拿铁球当弹珠在地上玩儿,铁球是手里玩的东西,在地上磕来碰去的,难免有损坏磕碰,就破了卖相。因此冯恩没少挨父亲的打,但依旧乐此不疲,经常偷铁球出来玩。

这些往事恍如隔世,一夜之间大家就长大了,然后各奔东西,各有各的忙。虽说都还在一个城里面,但是交集就少多了。随着儿时的玩伴,一个个的成家立业,有了妻儿平时的联系就更少了。就是有人提议聚一聚也时常难凑的够当初的人数。许平不禁想到了两句杜甫的诗“少壮能几时,两鬓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可能那个时候再来想这些事情,滋味会又不一样。许平一边想着,一边向鼓楼的方向走去。

晨钟暮鼓,有鼓楼那一定就有钟楼。保定城的钟鼓楼是在一起的,挨着总督府衙。位于保定城的正中心位置。都是用来报时的,鼓楼定更击鼓、钟楼撞钟报时极有规律。本朝之前击鼓撞钟报时方法较为繁复,本朝开始将其简化为只在夜里报两次更。即每天定更时分,既是一更,先击鼓后撞钟;亮更时分,既是五更,先撞钟后击鼓。无论是定更还是亮更,都需要击鼓和撞钟的,只是先后顺序不同。并不是我们很多人想象的早上撞钟,晚上击鼓。

当定更时钟声响起,守城门军兵关城门,阻断城里与城外的交通;亮更时钟声响起开城门,通衢开市,这就是所谓的“晨钟暮鼓”和“暮鼓晨钟”。

另外,击鼓和敲钟的方法相同,俗称:“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如此两遍,共一百零八下下。”用一百零八声代表一年,一年有十二个月,二十四节气,七十二侯。五天称为一侯,六侯为一月,一年七十二侯,这些数字相加为一百零八。

到了鼓楼来到冯家铁球铺子前,许平看了看人还真不少,不知道符文在不在家。然后走进铺子,铺子的伙计是新来的自然认不得许平便问要买点什么,许平道:

“冯恩在这铺子吗?我是他朋友来找他。”

“呦!您这坐您这坐茶,我这就去告诉少东家,他就在铺子后院”

把许平让下递上一杯茶,然后麻溜的去后院儿去找冯恩。

“呀!许平!您这是有何贵干呀,大驾光临,让敝舍蓬荜生辉呀!”

“少废话,走找个地儿吃点唠会儿。”

“我去叫上二蛋和吴熊,光吃不喝可没劲。”

许平笑了笑,这小子肯定是今天打算起把自己灌醉,他知道光靠他自己不行得找两个帮手,莫不是这小子的酒量又有突破了?

“行!你再多找两个都没问题。”

其实吧,许平就不喜欢喝酒,也不会喝酒。他的不会喝,不是说真的不会喝,只是说很难喝醉,喝酒就像喝水一样,没什么意思,所以拿许平的话来说,自己就根本不会喝酒。这是许平天生就有的本领,再加上学了拳之后酒量就更好了。这可能和每个人的体质有关,有的人一杯下肚立马就碎,有的人可能喝个半斤一斤也没事儿,而许平多少酒下去也心不跳面不慌,最多就是多去小解几次也就没有事儿了。但是许平就不爱喝酒,所以平时都会推脱说自己不会喝酒,能不喝就不喝。在镖局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会喝酒能喝酒。只有亲近的人,知根知底的人才知道,许平的酒量。所以像冯恩他们,一心想把许平灌醉一次。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许平醉过,每次喝醉都是许平把他们一个个送到家。所以这次肯定是有谋划的,想把许平灌醉,应该是有备而来。

不一会儿许平一行人便来到了穿行楼,老保定人又叫穿心楼,是这保定城顶好的酒楼了。四下坐定,便开始点菜上菜。冯恩道:

“伙计把我存在这的酒都拿出来!”

“还有五六坛呢,都拿出来吗?”

“那当然了,可能还不够!要是真不够了再上你家的酒。”

许平笑道:

“冯恩啊,二蛋呀,你们这是蓄谋已久呀!就等着我自投罗网的对吧?前些天还去铺子里找我了?就这么有信心,有把握?”

“那是,我和冯恩还有吴雄,我们可是演练过好几次了,这次的酒和以前咱们喝的酒可不一样,劲儿大着呢,你别说是你,就是神仙老爷下凡了,一坛酒下肚照样能躺地下。”

“嘿嘿!平哥呀!不是我说这次的酒劲儿可是真大,我们平时都不敢喝,喝点就上头,这次您敞开了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都喝完都没关系。”

“呦,信心满满啊,我倒是要瞧瞧是什么酒水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豹子胆。”

说话间小二便把几坛酒搬了过来。

冯恩打开一坛递给许平道:

“这可是我托人花重金从河间府衡水弄来的!你快尝尝!”

许平接过来闻了闻,没感觉出来啥,所有的酒在许平看来都差不太多,他分不清好坏。反正都是一个样的喝,以前也喝过他们说的那种劲儿大的酒,但是许平也没感觉出和平时的酒水有啥不同。也会有点上头,但是去小解两次也就没事儿了。他便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还是没感觉出来有啥不一样。

“怎么样?感觉如何?这酒劲儿大吧!”

冯恩二蛋吴雄焦急的眼神询问着。

许平心想,没啥不一样啊,也就是比水辣点儿,喝到嘴里有回味儿多点儿,和平时的酒没啥区别呀,但是看到他们那种焦急期待又有点惶恐的眼神。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实话实说了,要不然这次就假装醉一次?满足一下他们这个小小的心愿?不然天天老让他们这样惦记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说不定哪天又从哪个地方弄点酒来灌自己。

“嗯!是和平时的酒水不一样啊,劲儿有点大,喝一口就感觉出来了”

“哈哈,我就说嘛,这次的酒劲儿就是大,许平都不行了!”

“唉,我说平哥这次你要是真喝醉了,要是撒起酒疯来可咋办呀,我们可是摁不住你啊,你可是练武的达官啊!”

“放心,我要是喝醉了,肯定老老实实的和小猫一样,不会撒酒疯”

“哈哈那就好!来!走着!”

推杯换盏,一坛多酒见底了,第二坛酒打开喝了没几杯,许平感觉他们三个马上就要醉了。虽然他们是车轮战,他们每个人喝一杯,许平就跟着喝一杯,但是战力还是不够看呀。要是一会儿他们三个都喝醉了,那那自己就不好,假装也喝醉了,就没人送回家了啊!于是许平就用手扶着头,假装自己快坐不稳。虽然自己没喝醉过,但是见过别人醉呀,还是有经验的。

“不行了,头有点疼!你们让我趴会儿缓一缓。”

说完许平就趴桌子上。

“哈哈!许平你喝呀你不是能么!你不是喝不醉么!趴下干嘛!接着喝啊!你看我们仨都没事了,你咋就趴下了?”

“哈哈,就是!许平你也有今天!哈哈!”

“还有好几坛呢,不能浪费了呀,来接着喝呀,平哥”

听着他们三个人那种大仇得报的言语,许平从内心有种同情他们的感觉。只能憋住,不能笑。

“他真醉了呀?咱仨应该也差不多了,但是咱仨都没醉呢,这酒是后劲儿大呀,怎么这喝着喝着就醉了?”

“酒和酒又不一样,可能他喝这种酒就容易醉吧,哪有那种天生喝不醉的人呢。”

“也对!哈哈!他喝醉了还挺老实,趴下就睡不撒酒疯,不然咱还真没辙”

然后他们三个人结完账,轮流背着许平回了他家的铺子。一路上那是春风得意呀,见人就跟人说,许平喝醉了,我哥仨都没事儿,就许平喝醉了。

到了许平家铺子门口,也不着急把许平送进去,感觉不过瘾,又招呼街里街坊,从小玩到大的那些小伙伴们来看。许平喝醉了和我们哥仨喝的,我们哥仨都没事,他醉了。其中就有人说了,不是你们哥仨给许平下蒙汗药了吧,就没见过他喝醉呀!然后就又有人说了,许平就不会喝酒,他就不喜欢喝酒,肯定喝点就醉了呀!许平一直憋着,然后被他们三个就像背着死猪一样到处炫耀,这个难受就不说了。

最后终于把许平送回他家,放到床上躺下以后。三个人可能感觉还意犹未尽,然后就商量着再找个酒楼继续喝点,然后就告辞离去了。

许平他嫂子心想,许平平时就不喜欢喝酒呀,没见过他喝醉过呀,怎么这次喝成这样了呀?然后就打算去做个醒酒汤,让许平喝点。

这是许平坐起来了,对他嫂子道:

“嫂子你别忙活了,我没醉,我刚才装的,不然他们仨今天得一直灌我。”

“咱不想喝就不喝了呗,他们为啥非得把你灌醉呀?”

许平就把原因给他嫂子说了:

“他们从小就没见过我喝醉过,然后就一直憋着,哪天能把我灌醉,看看我喝醉了是啥样,撒不撒酒疯出不出丑。我寻思着不能被他们这么一直惦记着呀,那索性就喝醉一次,让他们死了这份心,这样他们也就消停了。”

“哎!我就说你平时做事都是挺有分寸的,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喝成这样。”

“嘿嘿,嫂子你忙你的去吧,我没事不用管我。”

“那得,不管你了。你一会儿看看爹和娇儿干嘛呢?我有好一会儿没瞅见他俩了。”

“好嘞!”

许平心想这个时间爹和娇儿肯定是在屋后面的日头底下猫着晒太阳呢。

然后出家门走到大街上,果然在他家屋后日头底下,一老一小在那儿晒太阳呢。老的一手玩着两个铁球,一手拿着一个烟杆,闭着眼在那儿嘬,但是只是在哪干嘬,因为烟杆根本没有点着。当华儿和娇儿在跟前的时候,他爹永远都不会当着两个孙儿的面抽旱烟的,两个小娃闻见那烟味儿就会咳嗽,所以他爹也不敢吸。就是有再大的烟瘾也憋着,实在不行就拿点瓜子嗑。这不在这儿拿着烟杆干嘬,稍微有点儿味儿,也能解解烟瘾。娇儿手里拿着一个纸鹤,应该是霜儿给她叠的。坐在爷爷的腿上,然后低着头,应该是睡着了。

看到这样一幕,许平心里暖暖的,也不打算更不忍心去打扰爷孙俩的这份自在。

人忙这一辈子不就图乐晚年能享享清福,吃喝不愁,有的住有的穿儿女孝顺子孙满堂,膝下承欢吗?老了之后就不要过多的去为儿孙的未来,去考虑,去烦恼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也管不了了。

这世间清福最难享。清净的福叫做清福,功名富贵,叫做享洪福。人生鸿福容易享,但是清福却不然,没有智慧的人不能享清福。人到了晚年,本来可以享这个清福了,但多数人反而觉得痛苦,因为一旦无事可管,他就活不下去了。有些老人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享清福,但是缺比年轻的时候更痛苦,更难熬了,他害怕那个寂寞,什么事都没有了,怎么活啊!人要先学会接受寂寞,享受寂寞,才能享清福。清福,是一人独处的光阴。清福,是一人享受的寂寞。不是谁都能一人独处,多数人,独处时的感受是:憋得难受,闷得发慌。念头纷飞,妄想不断。亲朋好友怎么样了?生意赚了还是赔了?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琢磨来,琢磨去,感觉要抓狂。总要想点什么,做点什么,抓取点什么。总之就是闲不下来,忙了一辈子现在老了也要忙。但是能塌下心来,享受无事一声轻的逍遥自在,享受这,每天光阴的流逝就会沉浸其中。这时会看到鸿福是厌烦的,也就是佛经上说的厌离心。许平想起王陆贞给他讲过的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人,每天半夜跪在庭院烧香拜天。这人拜了三十年,非常诚恳,有一夜感动了一位天神,站在他前面,一身发亮放光。还好,他没有吓倒,这个天神说:你天天夜里拜天,很诚恳,你要求什么快讲,我马上要走。这个人想了一会儿,说:我什么都不求,只想一辈子有饭吃,有衣服穿,不会穷,多几个钱可以一辈子游山玩水,没有病痛,无疾而终。这个天神听了说:哎唷,你求的这个,此乃上界神仙之福;你求人世间的功名富贵,要官做的大,财发的多,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上界神仙之清福,我没法子给你。

要说一个人一生不愁吃,不愁穿,有钱用,天底下好地方都逛遍,谁做得到?

地位高钱多了,忙得连家人都没有时间顾得上,他那里有时间去享这个清福呢?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这是清福。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清福。

鸟栖鱼不动,月照夜江深。身外都无事,舟中只有琴。这也是清福。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一点许平的父亲做的就比较好,是个会享清福的老人。忙了一辈子,等到自己的大儿子娶媳妇成家之后,就把铺子的一切事情交给了小两口。做起了甩手掌柜,看小两口手忙脚乱的时候,也会帮帮忙,然后关键的地方也给把把关,但是别的事儿一概不多管不多问,不操那个心。就等着抱孙子带孩子。平日里没事吸吸汗烟玩玩铁球,在墙根底下晒着太阳,和老伙计们聊聊当年的英雄事迹。有饭就吃,有衣就穿,别的事儿都不操心。等有了华儿和娇儿那就更忙了,两个小的一个老的天天在一起,玩儿的有声有色。有时候许平的嫂子就感慨自己养了三个孩子,越老越像小孩儿。拿许平父亲自己的话讲:我都忙活一辈子了,那些事儿我早就烦了,能不想我才不想能不管我才不管你们,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只要给我一口吃的有个地儿住能穿暖就行。

许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盘算着,在家没什么事儿,也该回镖局了。镖局里还有一摊的事儿等着自己。王师父以后去镖局也主要是教年轻一辈的练拳了,自己以后可能要独自处理和面对的事情就会更多了。然后随手拿起还没看完的一本山水游记,这些都是跟镖局学堂的周先生那接的。许平和王霜儿从便向王陆贞一边学拳一边学习认字,开始的时候勉勉强强可以写封家书,记些事情。后来进了镖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镖局学堂那边蹭课听。从稚童的“三百千”到讲解经史子集,许平都喜欢听。后来便向周先生借书读,他自己也买书,但是总感觉自己买的书不如看向周先生借来的书看着有劲看着高兴。许平最喜欢看的就是文人笔札,山水游记,对于那些经传著作,诸子百家,更喜欢听周先生在课堂上的讲解。才子佳人,江湖武林的书也看,都是并不是太热衷。平时在镖局没有别的事情,就是练拳和看书,没有其他过多的爱好。不像其他的年轻一辈儿的镖师,有时间休息了,就三五好友一起去喝点儿去吃点儿,谈论着哪儿的姑娘好看,哪儿的馆子好吃。要不就是找个赌场组个赌局,吆五喝六。许平喜欢看书,他总感觉书里的天下才大。书里的世界才更精彩,趁自己还年轻有时间一定要去多走走多看看。

这天一大早许平已经收拾利落,今天就准备回镖局了,吃完早饭来到王陆贞家。

“师父,我准备回镖局子,您在那边的东西我会收拾好和师兄弟一起给您送回来的,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那些东西不急,我要是无聊了还可能去镖局再住一住,先放着吧!”

王霜儿说到:

“还住啥住啊?你都在镖局住了二十多年了还没住够啊,你在家就待过几天呀?这好不容易休息了,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吧,别瞎跑了。平哥。那些家伙事儿也别给他送,你们看看有用值钱的,你们师兄弟儿就给他分了,没用的就给他扔了,都用了二十多年了,别往家拿了,家里啥都有又不缺这。”

许平道:

“好勒,这事儿我听霜妹的,师父在镖局也没啥东西,我回头就和师兄弟们分了,然后我们就可以睹物思人了,相当于天天都还可以聆听着师父的墩墩教诲,不敢懈怠。”

王陆贞无奈的摇摇头:

“好好!你俩在这一唱一和的,我还能说啥?”

王霜儿道:

“爹!我这不是不想让你在忙碌了吗?好好休息休息,你学学许平他爹,许叔叔天天的多乐呵呀。”

“这个我还真学不来!你一天不让我干点啥,我还是真闲不住。那徐老头在太阳根底下,一猫就能猫上一天我可坐不住。”

“那您就去钓个鱼,遛个鸟打打拳,玩玩铁球,喝喝小酒能干的事儿多着呢!再不行你就教我打拳。”

王陆贞:

“许平啊!我不在镖局的时候,你可要更好好的练拳呀!多和那些老镖师们请教请教,能多学一点儿是一点儿。把他们的学成自己的,练拳练拳练到最后都应该是自己的拳,那些全招口诀只是一个道路,一个要要领最后都要化成自己的东西。”

许平道:

“这个我有体会,当初张师傅教我们同一个形意拳的拳架,交给我的和交给其他师兄弟的就不太一样,每个人的都有差别。当初问张师父,为何大家学的都不太一样?张师父笑了笑说自己琢磨去。现在想想每个人的拳法路数都不一样,张师傅这是根据每个人的特点然后去教给每个人相对应的拳架,张师傅的拳架可能并不适合我们来练,但是他的拳架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是适合他自己的,是方便他出拳最快,出拳最猛。但是如果我们死学张师傅的拳架招式,可能不适合我们效果可能恰恰相反。”

“对喽。”

王陆贞点点头:

“学拳不能学死,一个口诀一个招式,然后在那儿瞎琢磨,一定要和口诀拳法上说的一模一样,那就把拳学死了,一辈子都学不出来。就拿咱们这太祖长拳的虚步劈掌说吧!拳谱上讲的是起立,身体右转半身,左腿屈膝下蹲,右脚尖点地成右虚步。对吧!”

许平点点头:

“当初您也是这么教我的。”

“这是拳谱上讲的,但是我师傅他老人家他的这个虚步劈掌就不是这样,他是左腿屈膝下蹲,右脚尖儿地但是不是虚步是实步。这就和全法上讲的不一样了,但是这是他老人家多少年实战下来的经验,他感觉他这样实步下去发力更猛。可是我们学他那样也是变成实步,但是发力的时候就不由心,老是感觉用不上力。所以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学他老人家,我们练还得是虚步,因为他已经把虚步和实步都吃透了,所以他可实可虚咱们还做不到。”

“这就是说师爷已经把拳谱上的虚步劈掌变成他自己的了,他已经抓住最精要的地方了,所以细枝末节上是不是实步还是虚步都已经关系不大了。”

“对!同一套拳他学完了是他的样,你学完了就得有你自己的样,如果你学完了和他的也一样,那你就不是学拳的料。就像读书做学问古圣先贤说的那些话可能他们来说是对的,但是你来说就不一定对。你得理解圣人为什么说这句话,他们说这句话希望我们能明白什。而不是让我们去咬文嚼字去抠,这个字的意思是什么。”

许平点点头:

“明白了师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好好学拳的,您不在镖局我也不会偷懒的。我要学自己的拳,我要打自己的拳。把看到的学到的都变成自己的。”

王陆贞欣慰的点点头:

“好啦,师父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回镖局吧!凡事要三思而行,不要意气用事,也不要太心软了!”

“平哥你就不能再晚一天回镖局吗?你今天陪我一起去莲花池看看吧!”

“真不行啊,霜妹不能再耽搁了,镖局还有一大摊子事儿,要我处理呢再说这个时节莲花池还啥都没有呢,连花都没有开了,再等几个月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一去镖局就得好几个月才回来,等你回来的时候连花叶子都没了!”

“你可以去镖局找我呀,这么近我又不是去特别远的地方。”

“我才不去镖局呢一老光棍带着一帮小光棍,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大姑娘,两眼都放绿光!吓死人了,我才不去。”

“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那等莲花开了,你告诉师傅,让师傅去镖局的时候告诉我,我回来陪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那行,你走吧!我爹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他闲着呢,天天给他找事干,闲不住,还不好说。”

“哈哈!好。”

许平出了王家的门,径直往镖局走去。

到了镖局听说张凯办完事儿回镖局了,就过来向张凯问安。

“师父,您回来了!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嗯,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你缓过劲来了?”

“早缓过来了,这几天我也没耽误练功,站桩拳架一个都没耽误。这次走镖挺顺利的路上也没耽搁所以也没太感觉累。”

“嗯。是呀!肯定不累,要不刚回镖局家都没回,路上你就和王陆贞管闲事儿去了,一定不累。”

“不是吧师父,这点事儿您刚回来就知道了?再说那也不算啥事啊,也没吵也没打的,您咋知道的呀?”

“朗朗乾坤,做点事儿还想不让人知道,难!”

“那我也没干坏事啊!那不能让那老道骗人钱财吧,在耽误人家姑娘的病情可就坏了。您是怎么知道的呀?难道师父能掐会算了?也不对呀,王师父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多观察注意,怕还有老道的同伙,看热闹的里面并没有镖局的人啊!”

王张凯笑了笑:

“你师爷的一位好友从沧州来路过保定,便打算来镖局住几天,他以前在镖局见过王陆贞几面,所以当时在人群之中就认出王陆贞来了,他在你们的后边儿王陆贞可能没注意到,或者说王陆贞注意到了,故意装作没看到,没认出来。所以老前辈也没有上前相认。然后来到镖局后与你师爷谈及此事,你师爷就说了,和王陆贞在一起的年轻人应该是我的徒弟。在等我回到镖局,老前辈便与我说了此事。”

“嗨!这样,不应该呀,王师傅走江湖也这么多年了,见过的人不敢说终生不忘吧,也八九不离十了!如果他与那老前辈相识,当时肯定也能认得出来啊!他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多留意周围的人。他自己不可能没留意呀,应该也不会没认出这位老前辈来吧,莫非是这位老前辈样貌形态变化太大?王师父一时没认出来?”

说到这里,许平在印象中约莫是有一个老人站在他和王师父的身后,当时没感觉有何异样和周围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太没啥区别所以许平就没太在意。

“哈哈!这就对了,这个王陆贞呐!”

“师父呀,怎么越听你说我越糊涂呀,我真有点儿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你以后便知,也算是你的一份善缘。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忙去吧!”

“哎!师父那我走了!”

从张凯那儿出来一路上许平就琢磨这事,但是也没琢磨出个啥来,然后索性不想了,忙自己的去了。

第二天许平刚起床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原来是叫大家都去武场,总镖头有话要说。许平便跟着大家伙一起来到连武场,只见上点岁数的镖师和在镖局里说上话的镖头们,分立两侧中间站着的多是年轻一辈的镖师。然后总镖头赵天桥站在台阶上,和他并肩站着的好像就是那天在许平和王陆贞身后的那位老人。

“杨兄,你看那个就是那天和王陆贞一起的年轻人。”

老人点点头:

“天桥老弟呀!你这镖局人不少勒,一眼撇过去有那么几个练武的苗子。”

“杨兄你随便看随便选,要是哪个你能瞧得上眼你就随便带走,我们镖局一个字儿都没有!”

“哼!先看看吧!”

“哪几个看着还顺眼呀,不然让他们都露两手?”

“不用,你让他们在这练武场上走一圈儿便可。”

“好!”

随后赵天桥便让这些年轻镖师在这练武场上,每个人都走了一圈儿。

“许平!这是干嘛呢?让咱在这练武场上走圈儿?咋感觉像宫里选秀呢?”

“师兄,我咋知道,我昨天刚回镖局啊,你不知道我能知道呀?”

陈宇道:

“你和师傅关系最好啊,师父最向着你呀,要是有啥小道消息,你肯定要比我们师兄弟先知道呀。”

“那我也不知道呀,师父也没给我说。叫你干嘛就干嘛吧,又不能少两块肉,又没让你在这儿站俩时辰的桩,哪来这么多废话。”

“你这!咋和你师兄说话呢?是不是镖局有饥荒了,要裁人了呀?那我得走的好看一点,显得威猛有力一点,别把我踢出去了呀!也没听说呀,咱镖局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挺挣钱的呀。”

许平懒得搭理他,然后他自己就在那自言自语。

“行了停吧,让他们都回去吧!”

“入眼了几人呀?”

杨姓老人乐了:

“我要是都没看上呢?”

“不能够啊,这二三百人呢,不能一个都没瞧上啊!我这镖局年轻一辈的这些镖师,练武资质没得说,不然也进不了咱镖局,你看个个都有股机灵劲,心眼都还实诚,不然也端不了咱这走镖保镖的这碗饭。”

“呦!这么好呀,那你自己都留着吧!”

“别别别!在看看!在看看!”

“连那天的那个许平一共三四人吧!就按咱俩原来商量的那么来,先试试看。”

“好嘞!老哥哥走着!咱俩接着喝去!今天是水云楼的菜,你最爱吃的鲁菜!一定得多吃点儿,多喝点!”

“大早上的你抽什么风啊?谁这么早大鱼大肉的喝酒吃菜呀?”

“哎呀!想吃了就吃,想喝了就喝了呗,走着老哥,都摆下了,就等着你呢”

然后赵天桥拉着杨姓老人便去了后院。

留下了众多年轻一辈的镖师,在练武场发愣。总镖师今天这是怎么了?让大家伙这么早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没说啥就回去了。那大家也都散了吧,反正这个点儿也是该练功做早课的时间。于是都在练武场忙活了,起来有练桩的,有走步的,有打拳架的。

陈宇:

“哎!不对!许平!总镖师旁边的那个老头你认识吗?是谁呀?”

“不认识,不知道,别问我!”

陈宇:

“能和总镖师站在一块儿的,还上了岁数的,看着精神状态,莫不是云游的老前辈老宗师?那这大清早的把我们喊起来,在这立着干嘛呀?莫不是这个老前辈喜欢看人刚睡醒的样子?那也不对呀!要看应该看那些花花大闺女呀,那刚睡醒朦朦胧胧的,那才叫一个美,这些大小伙子有啥看头?”

许平被烦的实在是无语了,然后离他远了点儿继续走拳步,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想着前两天记下的,那个红衣跤师的步法。

陈宇:

“哎!哎!许平你咋去那边了?一会儿咱吃啥呀?豆腐脑油条馄饨还是小米粥啊?我那儿还有俩豆包呢,你吃不吃呀?挺好吃的。我一会得多吃点,这站了一会儿,走了两圈再打打拳,我还有点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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