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守国门，邪神竟是我自己 第十五章 获取知识的代价（求鲜花求评价票）

“达瓦里希，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

“是吗？可能是我胆子比较大吧。”

周正靠在窗边，太阳高挂天际，像是天空破了个深不见底的洞。世界被蒙上一层黑乎乎的光，让一切颜色都变得昏暗无比，就连人的心情都变得压抑起来。

他确实不害怕。

无论是老板，房间，还是那条鱼，甚至昨晚的克希拉小姐，都无法在他身上激起半点恐惧的感觉。就像进入了发射之后的贤者时间，无论多么充满诱惑画面都无法让他的大脑感到刺激。

“害怕源于恐惧，恐惧源于未知，知晓一切之人是不会害怕的——这是我老师给我上的第一堂课。”

说话的是鲁西迪，他站在三个外乡人中央，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甚至自顾自地走到床边扑了下去。

“这床比我睡得那张软多了。”

“苏卡不列！你还没说你自己是谁，小子！”

伊斯奥维奇忍不住叫出一句凛冬的国骂。但他不敢动弹，一同不敢动弹的还有软在地上的杰西斯。在成为【玩家】，来到这片诡异的世界之前，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即便胆子再大也只是普通人。

知道这个房间有可能不对劲还敢随便活动的只有周正和鲁西迪。

前者是因为“相信自己的眼睛”，后者？

后者天真的他怎么想的。

“你很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不一样在哪里，我的‘灵视’没有老板那么深。或许当我变成他那样之后能从你身上看到一些东西？”鲁西迪忽然凑到周正身边，“不过还想要去更下面的话，就需要付出代价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遗憾地自言自语。

“‘灵视’？‘深度’？”

伊斯奥维奇和从记忆中觉察到某些秘密的周正不同，他并不知道这些东西。但这两个词令他想起昨晚那场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海，不断沉入深海的他自己，还有最后所明悟的那个深度。

300m。

“介绍一下，我是拜尔金沃斯学术院，风俗学的学生，鲁西迪·奥维利，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印斯茅斯本地人——如果在这里呆了两年就能入籍的话。”

鲁西迪没有先回答伊斯奥维奇的问题，而是站了起来，一手点在眉心，一手按在胸前，行了一个怪异的礼节。

“拜尔金沃斯学术院致力于寻求真理，里面都是走在世界探索最前沿的顶尖人物。我来这里是为了做我的毕业课题——它将决定我能不能留在拜尔金沃斯学术院里继续学习。”

“实际上，印斯茅斯有一些很……有趣的风俗，只可惜镇民们很提防我……毕竟学术院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好……大家都以为我们这些人是‘疯子’，实际上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打开‘真理之门’的求知者，一群找寻‘门之匙’的可怜虫……要说我们是疯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在无知者看来，我们拥有的那些超脱表层世界的‘知识’确实代表着疯狂。”

周正点点头。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就像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愚昧无知之人总是难以接受自己熟知的世界被真理颠覆。

不过……

【门之匙】

当他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记忆又涌动了一瞬，但却没能想起什么……

就像海上卷起的浪花，那种微妙的感觉刹那而逝。

“我就知道你们能理解我，和那些愚昧者不同，我能在你们身上感觉到求知的渴望。”

鲁西迪忽然嘻地笑了出来，他张开手，环视屋子。

“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作为交换，我与你们分享知识~如何？”

这个提议很诱人。

不过是刚来【降临前的印斯茅斯】才一晚上，就已经有2人确认死亡，而剩下5人中，【酋长】和【演说家】也不知所踪，即便没死，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真正还拥有活到最后的权力的只剩3人。

周正、伊斯奥维奇，还有杰西斯。

而他们还需要度过俩个夜晚，直到第三天结束，迎来第四天的黎明。

没人能猜到这两天里会发生什么，就像没人能猜到死去的人究竟碰到了什么诡异。就连【律师】也没办法在这些毫无征兆的事件中总结出适合生存的规则——当然，除了【不要吃早餐】和【不能直呼神之名】。

光这两条用人命填出来的规则是远远不够3人活到三天后的，如果有一个对世界熟悉的人能够帮忙，会轻松很多。

但是，这一切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名为“鲁西迪”人的自述，没有旁证。

伊斯奥维奇看向周正，他很不擅长在这种时候拿主意，而杰西斯也从刚刚的画面中回过了神。他痛苦地捂住头，因为刚刚恍惚中见到的一些东西，加上昨天所见的【神】之尊容，让他的头疼变得更加剧烈了。

鲁西迪挠挠鸡窝一样的头发，他也看向周正，明白这个至始至终什么都没做的青年恐怕才是最后拿主意的那个。

“给你们一个忠告吧，这也是我的一点诚意，这条‘知识’就当作见面礼了。”

他笑道。

“如果你们只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更久，那么‘拒绝知识’就足够了。浑浑噩噩，盲目痴愚，把一切交给命运。你得到的‘知识’越多，看到的‘真实’越深，‘疯狂’也就离你越近。”

鲁西迪说这话的时候难得严肃，不再嬉皮笑脸，而是一个音一个音吐得很清晰。

“我只是给你们一个选择，结局如何，还需要你们自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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