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 从指挥官开始崛起 第九十八章 第一战 （中）

望着那些惊慌失措地逃回来的蒙古骑兵，此刻的后金军阵中再也没有最初那种轻松自如的气氛了。

“传令，将那些逃回来的骑兵全部在阵前斩杀！”库特席冷声道。

“喳！”

亲兵没有任何犹豫带着命令而去，很快阵前就响起了一阵求饶声然后趋于平静，阵前也多出了一些无头的尸体。

库特席下令处死了那些蒙古逃兵后瞥了两眼他身旁的蒙古甲喇额真，从他的眼神中库特席明显感受到了恐惧和一丝不满，但他现在还必须让这些蒙古人继续作战，不然他们这数百号正蓝旗甲兵绝无胜利的可能。

收回视线后，库特席恶狠狠的下令道“马上派人去城内把那些尼堪抓些出来，顶在我军阵前。”他现在也只有想到这个法子了。

于此同时，郑锐也在观察着后金的军阵，他有些奇怪后金军为什么仅仅只是发动了一次试探性攻击就消停了下来，这和他们狂妄的性格很不相符，郑锐几乎下意识的怀疑，后金军想要玩些阴谋诡计。

果然，在僵持一阵子后，后金军阵突然空出了一个口子，许多衣衫褴褛平民模样的人被压了出来，逼着往前走。

“长官，建奴打不过开始耍赖了。”一名副官在郑锐旁边沉声道。

“他们并不了解我们，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确实也可以理解，命令炮兵部队，不管对面来的是什么人，只要进入射程尽管开火。”

“是！”

库特席低估了郑锐拿下香河的决心，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软弱的明军在面对他们这样的肉盾战术时，往往不敢射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大金勇士靠上去肆意屠戮，所以他这一次故技重施，将200余名正蓝旗甲兵安排在这些肉盾后面，等待靠近后展开肉搏。

正蓝旗的甲兵们提着大刀硬弓跟在肉盾身后，但凡看见哪个畏缩不前就一刀砍死，恐吓其他人继续往前走，于此同时两翼的蒙古轻骑也再次出动，开始骚扰郑锐的军阵，不过这一次蒙古轻骑似乎是被炮火覆盖吓住了，只敢远远的躲在一旁抛射轻箭出工不出力，射出的箭矢根本没法对排成战列线的步兵造成伤害。

郑锐明白蒙古人已经快破了胆，只要后金军未与他们厮杀，蒙古人就会保持现状，不敢接近，所以后金军与线列步兵拉近距离的这段时间是打击蒙古骑兵的最佳窗口。

想到这郑锐果断将两翼驱逐蒙古人的侦查骑兵收缩回本阵附近，同时命令炮兵调转方向，瞄准蒙古骑兵方向，而正面的后金军则全部交给配属给各步兵营的三磅炮对付。

经过这一番调整后，装备12磅炮和6磅炮的独立炮兵营率先开火，瞄准六百米外的蒙古骑兵猛烈开火，将那些自认为躲在安全距离外的蒙古骑兵砸成肉泥。

正如郑锐所预料的那样，被炮火吓破了胆子的蒙古骑兵顾不上库特席的命令了，争先恐后的往外围跑，最终直到距离炮兵阵地1000米左右的距离才没有炮弹打过来。

正在后方观战的库特席见此情况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低声惊叹道“这伙明狗火炮怎滴打这么远。”

看着正被炮弹洗礼的蒙古人，库特席心中有些庆幸，幸亏让人将平民顶在阵前，不然此时的那两百余名正蓝旗甲兵必定损失惨重。

库特席收敛心思，将目光集中在了正前方的步军队伍上，只要步军能贴近肉搏破坏阵型，他马上就带领正蓝旗的马甲重骑杀上去，将这伙明军彻底击溃。

但他的美梦终将是要破灭的，郑锐一直压着不允许开火只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3磅炮的威力，当库特席满怀希望的等着肉盾后的大金勇士贴近厮杀时，郑锐也在默默的等待着他们进入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杀伤区。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建奴的轻甲弓手们熟练的将锐头轻箭搭在弓身上，准备进行抛射。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号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吼。

“开火！”

火光猛然炸裂，八颗实心的弹丸冲出炮膛，在强大的动能作用下将挡在前面的任何东西都撕扯的粉碎，犁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道。

准备冲阵的建奴都惊呆了，他们还未见过如此果断的明军队伍，面对手握人质的敌人竟然能毫不犹豫的开炮射击，难道他们不怕文官的弹劾吗？

就在他们还处于震惊中时，第二轮炮击又开始了，已经死伤惨重的平民最终无法替身后的建奴遮挡什么了，致命的炮弹扫过建奴的身躯让他们的血肉与身上的铁甲真正融为一体散落在这荒凉的原野上。

“冲过去，冲过去！”

终于有的甲兵反应了过来，招呼着身旁的同伴玩了命的往前跑，企图拉近距离，但他们前进的道路却被那些侥幸未死的平民挡住了，无论建奴甲兵怎么劈砍呵骂，那些被炮火吓傻了的平民依旧向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将建奴的队列搅得七乱八糟，战场上一片混乱

3磅炮连的炮手们抓住这个机会拼了命的向前方混乱的人群射击，30秒一发的恐怖射速让后金军为他们的禽兽行为付出了惨重代价。

到了这个时候，郑锐的线列步兵们甚至还未打出一发子弹，仅仅只依靠优势的炮火力量就将后金军的步军重创处于崩溃的边缘。

“后金的勇士们，给我杀！”库特席眼睛都红了，两百多名正蓝旗甲兵，那是他手下牛录中最精锐的一群人，现在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的要被消灭在炮火中，他无法接受。

库特席不顾身边亲兵的阻拦一马当先冲了上去，眼见主帅已经发动了冲锋，中军令旗也向前突进，后金军发起了全线进攻。

数百骑骑兵犹如大浪一般带着摄人心脾的气势向着郑锐的士兵奔涌而来，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拦住他们的进攻。大地似在颤动，死神的身影在天空中飞舞，寻找着那些被献祭的灵魂。

决定性的时刻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