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本能的眉头一皱,随后又舒缓起来。
这种公子哥,走江湖的最是怕了。
因为大多这类人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不守规矩。
你变戏法,变的好了,其他人多是鼓鼓掌,吆喝几声。
而这一类的,能扯着你衣服问你这戏法的关窍。
手艺人,哪能将自己吃饭的家伙抖了出来?
当然了,这类人钱给的也是真多。
道士眼珠一转,对着王诚说道:
“想来公子见过大世面,不过贫道也不是浪得虚名。”
将锣上的银子往怀里一踹,那道人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一圈黄布,铺了开来。
“贫道下山前,受恩师教了手压箱底的绝活,公子既然想看新鲜的,那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
“我这戏法,名唤:砍头不倒!”
道士将手指咬破,快速的在黄布上书写起来。
很快,黄布上满满当当写满了符咒。
道士将黄布一卷,围着自己脖子转了几圈,朝着四下一拱手,口中道:
“不知哪位能借刀一用?”
周围人看着道士这架势,顿时一惊。
“这戏法还真没看过,,”
“这头砍了,人还能不倒??”
“假的吧,故意做这姿态吓王公子的吧?”
“嘶。。。这道士是个狠人。”
人群里,惊叫诧异声不停的传来。却没人愿意借把刀给这道士。
开玩笑,万一这道士把自己给弄死了,那官府的还不得把自己抓起来??
王诚倒是个混不吝,从身边的护卫身上抽出一把刀,朝着道士一丢。
道士抬手接住,手在刀上抹过,屈指一弹。
嗡。。。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
“这位公子,你且看好了!”
刀锋一转,道士人头咣当一声掉在了铜锣上。
血顺着黄布渗了出来。
周围人群面色大变,疯狂的向外跑去。
“不好啦,杀人拉!”
“娘,我怕。。。”
人群说散就散,很快,就只剩王诚和严妄等几个人在了。
那王家公子,此刻吓的一动不动,面色惨白。
若不是身后的护卫搀扶着,估计都要倒下了。
而那护卫也好不到哪去。
虽说见过血,身上有真本事,
可哪见过有人把刀往自己脖子上抹的啊。
原本还以为这道士装腔作势,最后会向公子赔着笑脸将事情揭过。
哪成想真的把自己头砍下来了!
严妄倒是乐呵呵的看着。
一手在袖中掐了个拘灵的手印。
“定。”
一旁的张博彦,原本煞白的面色瞬间缓和。
这是严妄从拘灵遣将术法中研究出来的安魂之法。
“这就吓着了?还没结束呢。”
严妄话音刚落,那没了头的道士身体朝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在前方空气中摸了摸。似乎是在辨认方向。
随后,调转身体,朝着一个巷子跑去,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这。。。这这。。。”
博彦又一次惊住了。
那个王诚这次很直接的晕了过去。
“少爷。。。”
护卫赶忙背起王诚跑回了王家。
这下,场面顿时安静了,就剩下严妄和博彦两个人了。
铜锣上,那颗人头还在静静的躺着。
严妄倒是有些个意犹未尽。看着有些走不动道的博彦,噗嗤一声笑了。
“好了,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身体灵力激荡,严妄指着那颗人头,口中轻敕。
“破!”
似一阵清风拨开迷雾。
博彦看去,那铜锣上,哪里是个人头,分明是一个劈成两半的西瓜。
“好高明的术法。”
身旁传来了一声赞叹。
严妄转过头,笑问道:
“城隍大人也没瞧出端倪?”
中年锦袍的城隍摇了摇头。
“这不是一般的戏法,而是一种替死挡灾的法门。”
“刚刚那道士如果在黄布上写了那王诚的生成八字,那死的,就不是这个西瓜了。”
很快,官府的人就过来了。
例行询问了严妄和博彦一番后,就将那颗砍成两半的西瓜带走了。
严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博彦一起去了茶馆。
想来,那些个说书人不会错过这精彩的一幕。
王家。
被护卫背回来的王诚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王家此时乱成了一锅粥。
唯一一个独苗苗啊,出去看了个戏法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如何是好?
王老爷将整个怀宁县的大夫都请了过来。
不管是灌汤药还是针灸,人就是不见醒。
“王老爷,令郎这是失了魂。非药石能医的。”
一个老大夫把了把脉,拱手对王老爷说道。
“按王公子这身体状态,最多三天,若不能醒来,怕是需要准备后事了。。”
说完,便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王老爷赶忙道了声辛苦,吩咐管家将人送了出去。
“老爷。。。诚儿这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美妇哭的梨花带雨,这是王诚的生母。
“若是诚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
“胡说八道!”
王老爷瞪了她一眼。转头对管家吩咐道:
“去,贴个告示,就说我王家愿以五百两银子,求高人救我小儿一命。”
管家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很快,告示在全城贴了出来。
王家以五百两寻求高人为王诚招魂。
一时间,王家门前来客络绎不绝。
而怀宁县官府,也派了几个捕快前去维持秩序,同时,也防止有人浑水摸鱼。
不提王家的热闹非凡,此刻的严妄正在试着将山水破障的术法书写在纸上。
一张纸裁成了长条状,严妄手持毛笔,将自身灵力聚在笔尖。
符文什么的严妄不懂,不过这术法只是需要其上面的灵力运转起来罢了。
真正写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哪怕你在上面点一个点,也是可行的。
想了想,严妄便运笔,在纸上写下了【破妄】二字。
“呼。。。”
小心的将墨迹吹干。
一张山水破障符便画了出来。
将张博彦拉过来,试了试效果。
符纸贴在张博彦身上,只见其双目灵光一闪。
“咦?!咦?!咦!”
张博彦惊叫连连、、、
只因他看到,自家供奉的戒尺上,一个老先生打扮的小人正抬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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