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载 29

接连几个星期，陈砚夕都在医院照顾母亲，母亲已经转回了病房，只是何时苏醒是个未知数，在等待的日子里变得遥遥无期。给她按按摩，有时能陪陪她说上好久的话，说着说着眼眶都湿润起来。医生说只能通过不断的外界刺激病人还有一点奇迹的苏醒，但几率很渺茫。

学期已然过去了大半，不知不觉已然临近了期末，有时在医院照顾母亲她倒是能自学落下来的课程，只是理科相对来说有点吃力，高一的文理分班就要填表，班主任提前联系过她。

“哎，夕夕，你终于回来啦，那天你急冲冲回去，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顾墨舟从后面的男生堆里转过头来，直直地望着她，他不是没偷偷去看过她，有几次，他都撞见她坐在病床旁同母亲说话，说着话，都能突然哭鼻子。些许时日，的确憔悴了不少，看起来单薄的像个纸片人。

她并没有给与他多余的视线，径直坐回了座位。“没有，家里出了点事”。她努力挤出了微笑。

“夕夕，你想好选文还是理了吗，今天可是要填表了”。

“嗯。”

下午，刚下第一节课，课间吴小瑞跑过来告诉她，班主任就找她。

“墨舟，你确定要选文科吗？，虽然你文理科都不错，但是老师觉得你还是适合理科，毕竟理科的专业性很强，未来可以有很多种选择。”

“我知道，已经考虑清楚了，我觉得都差不多，而且我个人更偏向文科。”

“那你再好好考虑，这份表拿回去班里，发给大家填，那你先回去吧”。

陈砚夕作势刚要收回的手又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顾墨舟走了出来，两人刚好对上面，再躲也没了意思，她仰头与他对视微笑道：“班长”，顾墨舟也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嗯了声便出了办公室。

“进来吧，砚夕”。

“老师，你叫我”

“老师知道你的情况，此次叫你来，是想谈谈调动班里的同学，为你减轻一点困难”。还没等她的话说完。

“不用了，这个我会想办法的，而且已经有位匿名好心人愿意捐助，谢谢老师”。

“这样啊，那就好，老师还是不希望你荒废学习。要上课了，那先回去吧”

“嗯””。

“黄老师，听说你们班那个顾墨舟想去文科班啊，”办公室里的另一位老师聊道。

“是呀，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陈砚夕刚走出门外，便听到隔壁的老师的询问。

上学期的期末成绩，顾墨舟拿下了全级第一，而且每科都取得不错，对于文理分班，难免各科老师都投来关心，毕竟这可关乎未来离城一中又一年的升学率。那些老师难免也会过多的关注。

下午的课大多都是自由复习，期末考试快来临，大多课程都已经结束了。

回到座位，离言递过来文理选填表，“诺，夕夕，你的表”

接过表，她看了看，直接在文科后面打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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