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语中含怒:“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韩其昶公然借酒伤人可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大家还冤枉了他不成?”
**说道:“皇上明察。其昶平日里酒量极好,断不会轻易喝醉的,想是这酒有问题,请皇上查验!”
皇上说道:“好!今日朕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传太医查验!”
宫人应声传太医,来的是江太医,江太医当着**的面,亲自查验了韩其昶喝的酒,对皇上行礼,说道:“回官家,经臣查验,此酒并无问题。”
**待要继续争辩,苏曼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想必明大人此行也带了医者,若大人对江太医的判断存疑,可请贵使医者前来,一同与江太医商讨。”
**心里奇怪,但是一时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苏曼蕊嘴角微微翘起,若无其事地望着他,这更加深了他的猜测,一定是酒里有问题,但看她的眼神,似是十分有把握让医者查不出什么来,若他执意要再验,怕会更加不妙,于是便对皇上行礼,道:“不必了,小臣相信大宋太医的判断。”
皇上对**说道:“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只好说道:“皇上,臣等在塞外野惯了,初来大宋,乱了礼数,是我们失态,但臣等绝对不敢藐视天威,还请皇上恕罪。”
暄妃媚眼如丝,用娇滴滴的声音对皇上撒娇道:“官家,本来好好的一个宴会,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坏了兴致,他们乱哄哄的,吵得臣妾头疼。”
皇上本也只是想借此挫一下他们的锐气,还不至于到真翻脸的地步,于是也乐得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说道:“朕念在你们是初犯,这次且不跟你们计较,但朕定要修书辽主,告知此事!”
**只好谢过皇上,带着迷迷糊糊的韩其昶下殿去了。走之前,他分明看到苏曼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目光凛冽,在心里冷哼一声,匆匆离去了。
经过这一闹,皇上与皇后也没了什么兴致,早早地离席了,百官跟家眷们也纷纷离开,一片嘈杂中,没有人留意梁宜然跟苏曼蕊她们,韩夫人趁机拉着她们出宫,坐马车回府去了。
韩府花厅内,韩夫人说道:“今日真是好险,本想带你们进宫随便玩玩,没成想遇到这些事,真是委屈你们了。”
苏正杨说道:“韩夫人言重了。”
韩济说道:“谁说你了?你皮糙肉厚的,能受什么委屈?我娘说的是两位姑娘。”
苏正杨说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她们精得跟猴一样,今晚这场把戏,可是她们两个一手闹起来的!”
韩云天跟韩夫人大为不解。梁宜然解释说:“这多亏了曼蕊。她带了一种药水,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苏曼蕊说道:“我们药材铺赵管事研制解酒药时曾多次失败,今日我们所涂的,便是其中一种。这种药水平日里没有异样,还能散发淡淡的香气,但是有个不好,如果大量饮酒的人近距离地闻了,闻到的就是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还会导致眩晕、神志不清。大哥惯喜欢胡闹,就偷偷拿了许多,此药水对正常人无害,故而我将其藏于木簪,将其代替香料。今日事态紧急,我便想到了这个主意,我大哥趁乱知会了韩其昶身边的宫人,让他多多给韩其昶倒酒。今日在宴会上,只有韩其昶大量饮酒,而且各个座位之间的距离比较远,所以大家都没事,就只有韩其昶发了疯。”
大家听完,惊奇不已。韩夫人平复了心情,说道:“你们真是聪明伶俐,但是以后千万不可再范险了。”
苏曼蕊说道:“韩夫人说的是。今日情势确实骇人,我到现在仍心有余悸。过几日我们便要回竣州了,京城凶险万分,韩将军与韩夫人千万多加提防。”
韩夫人说道:“如今京城确是是非之地,你们早些回去也好。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小心的。”
回到孙家以后,几人商量着明日去拾翠坊取首饰,后日回竣州去。
苏曼蕊来到梁宜然房中。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了,我有点睡不着。”苏曼蕊盯着跳跃的烛火,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也是,今天真是好险。”梁宜然将灯罩扣在烛火上,说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善罢甘休?”苏曼蕊道。
“就算他们不甘心,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我们怎么样。他们刚刚惹怒了官家,怎么敢再生事。韩将军说辽军上次战败,还支撑不住再一次的战争,这次驻兵也只是虚张声势。所以**他们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否则再起战火,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梁宜然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我怕他们回过味来,知道是咱们设计的,不会这么放过咱们。”苏曼蕊说道。
“所以咱们尽早离开京城,以免累及旁人。”梁宜然说道。
苏曼蕊点头,转而又说道:“可是一想到他那双眼睛,我就觉得后怕。之前听你们说起他的所作所为,今日一见,果然阴狠歹毒,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暄妃回宫后,就被宫女服侍着沐浴更衣完毕,换上了薄薄的纱衣,焚了香。不一会儿,承公公来报说皇上今夜在皇后宫里歇了。
暄妃点点头,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每次有什么大事,需要皇后出来撑场面了,官家当天晚上都会去皇后那里。”
承公公说道:“还是娘娘您圣宠不衰。官家去皇后那里,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谁不知道,皇上最喜欢的是暄妃娘娘啊!娘娘得宠,奴才们脸上也跟着沾光呢。前日奴才去领娘娘这月的份例,那见风使舵的总管对奴才客气得不得了,赶紧的先给奴才取了,连皇后身边的人都得往后站呢,可见娘娘恩宠多盛。”
“少拍马屁,下去吧!”暄妃把承公公跟其他宫人一起打发了下去。
她轻拢薄纱,坐在镜前,精心上了妆,望着镜中的美丽容颜,满意地露出娇媚的微笑,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去把殿里的灯烛熄了大半,慵懒地侧躺在榻上,用一只手撑着头,手臂上的薄纱轻轻滑下,露出一段冰肌玉骨的手臂。她入宫二十多年,虽不再年轻,却保养得宜,外表与少女无异。
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外,她并不意外,反而面露笑意,像等待已久一般,说道:“进来吧,殿内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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