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的传音是用了妖力的,结果,传到飙哥耳中也剩下一点点微弱的声音。
飙哥只知道胡秀说了话,隐约辨别出“夺舍”两个字,其他的完全辨别不出来!
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正处在极度危险中,体内的幺米机器人就在爆炸的边缘,尤其它们刚才吸收了巨多的能量。
脑子里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压得飙哥渐渐缩起了身体,可他已经缩成了一团。
为什么还在缩小?
就和之前他渐渐沉入内府空间时的感觉差不多。
‘仙君,你这里有一点点吵了啦!’
是翩翩,为什么他不受影响?
飙哥忍着痛,沉入内府空间,一入内府,果然空间内的噪音要少了许多,他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但是,既然是他自己的事,就不能连累翩翩。
“出去!”
“哈?”翩翩豹眼一瞪,一脸的不可思议,“酱紫赶伦家出去很不礼貌了啦!”
“外面的鸟仙不甘心输给我,这声音就是他在夺舍,你再不出去,我就护不了你了!”
飙哥不想跟他多解释,捡重要的赶紧跟翩翩讲了,好让他赶紧出去,省得被自己连累了。
哪知道翩翩竟反而愣怔了,飙哥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再不走就晚了!”
翩翩一双豹眼紧紧盯着飙哥,盯着盯着,眸子竟渐渐红了,雾气翻腾间凝起了两汪泪泉。
您这是是闹哪样啊,大哥?
“你别哭啊,我这不是迫不得已才让你走么?”
“你……!”翩翩的声音哽咽了,“你真好!”
哈?
苍天呐,别告诉我,这家伙是感动哭了!
“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关心我……!”
靠,还真是感动的,飙哥已经没工夫听他煽情了,幺米机器人的组合明显不稳定。
换句话说,它们之间的联结已经被高频振动振松了。
“行了行了,这会儿没工夫跟你扯这些,我已经撑不住了!”飙哥粗鲁地打断了翩翩的话头,“快走!”
最后两个字,从他紧咬的齿缝间艰难蹦出。
紧接着,飙哥只感觉身体内部倏地一松。
学生时代就见过DNA的排列图,当时他就惊叹于这种序列的鬼斧神工。
而现在,他再一次看到了它,就在自己的体内。
别问他怎么看到的,又为什么能看见,总之,就在他劝翩翩离开后,突然就看到了它。
只不过,它正在瓦解,原本的螺旋形排列全部都松散开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根根断开。
之前,飙哥的身体被黑洞吸得渣都不剩,现在倒好,又开始从内部崩溃了。
我的天,这是要闹哪样啊?
下一秒,高频振动骤停,翎羽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这身体真不错,比本仙想象的更好,哈哈哈哈,乖乖把身体交出来,本仙会尽快让你魂飞魄散!”
飙哥好不容易得以喘息,就听到鸟仙狂妄之言,怎么有种被涩痞盯上的感觉?
还交出身体,我呸!
“做梦去吧!”
“本仙想给你个痛快,是你自己找苦吃!”
话音刚落,高频又开始了,而且比之前更厉害,飙哥没控制住,被突如其来的高频冲击得惨叫出声。
体内的幺米机器人也以更快的速度崩溃,瓦解之势无可阻挡,速度之快犹如大坝决堤。
飙哥心下一沉,胡秀今天才开始指导他修行,他算是刚刚抬腿准备踏入修行之路,半只脚还没踩上去呢,就要蒙天召唤了。
这哪里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
要是上天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他一定要抓紧时间好好修行。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光靠体内那些无法控制的幺米机器人,屁用没有。
当然,他确实有些修为,但那只是摘取了胡秀的修行成果,非他所愿,却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想得再多有什么用?他已经只剩下个空壳了,体内的内脏什么的,都已经崩毁了!
但他情愿毁了自己这具躯体,也不愿意让翎羽那个鸟仙夺舍!
他本来也就是独自一人在世上苟活,有了这么一趟神奇之旅,他不亏!
他就要死了,就要见到爸妈了,他忽然有些想不起爸妈的样子了。
自从他们过世以后,他就把他们的照片藏了起来,他害怕见到照片就会更加想念!
“轰”地一声,如山崩海啸,飙哥霎时间没了所有的意识!
——
北渊的天空永远明亮,但这种明亮总是罩着一层蒙蒙白纱,将北渊的一切都笼在雾里。
北渊的房屋大多以冰晶为基础,所谓冰晶,就是千年不化万年不毁的寒冰凝结而成的结晶体。
冰晶的殿堂内,云牧安静地坐着,任由侍女替她打扮。
如云乌发高绾成髻,髻顶戴上金色花冠,发冠上的蓝晶链帘垂下,遮住了她娇俏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事实上,她并没有一丝表情。
五天前,她离开了飙哥身边,一心想要找寻自己的身世。
刚离开就落入了凌寒的手中,被迫看了一场北渊的二寒公子之争。
没想到那个后来出现的冷寒,居然扮猪吃老虎,最终杀了凌寒。
本来,这事儿跟她云牧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她不过是个过客而已,那二人打了斗三天,她本有机会可以溜走,结果愣是被凌寒捉住。
这一捉,她便完全失去了自由,直到凌寒身死道消,她又被冷寒带回了冷氏。
冷寒带回了凌寒的凌氏信物,又威胁云牧做证,证明凌寒是被蟹原的巨蟹分尸了。
为了让她乖乖听话,冷寒逼她吃下了一颗冰魄珠,它冻住了云牧的内丹,让她无法调动任何妖力,只能乖乖听他摆布。
就比如现在,云牧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挂着的紫色喜袍。
那是冷寒特地为她制作的,说是第一次见她时,她就是一身紫色衣裙,肤白胜雪,眉眼如画,就像北渊圣地的紫色雪莲一样圣洁。
说他就是为了她才拼命杀死凌寒,因为凌寒最是好色暴戾,禁锢她就是觊觎她的美色。
她不置可否,主要是她现在没有任何法力,即便是口头驳倒了冷寒也无济于事。
这里是冷氏地盘,她做这些都毫无意义,倒不如想着怎么离开。
这也是她一直乖巧听话的原因,她在等机会,一个冷寒放下戒心的机会,一个她能一举逃跑的机会。
比如今日,她和冷寒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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