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郡,南皮,太守府邸。
“唉……”袁绍侧躺在卧榻上,不时发出微弱的叹息声。
心火烧的袁绍头昏脑胀,已经没有多少心力思考了。
不过他手下人才济济,这倒也不算什么问题。
一般的事务自然有人替他筹划,他只需最后做决定即可。
此时卧榻之前,就聚拢着他手下的众多谋臣。
荀谌当先言道:“主公勿忧,韩馥小人必是见主公名重天下,害怕主公反客为主,将他的冀州据为己有,所以才做下这般行径!”
袁绍此时还未入主冀州,手下的谋士还是以往日旧人为主,而且多是南阳郡和颍川郡人。
例如荀谌、逢纪、许攸、高干等,都是他手下的重要臂助。
荀谌字友若,乃是荀彧之弟。
他的名望、家世、才干都是第一等的,正是袁绍此时的谋主。
“友若且住,此时再说这些也无用。”许攸插嘴道,“还是想想如何破局吧,若是迁延时日,主公还如何去讨董?日后主公又如何行得大事?!”
他们都是袁绍的私臣,有些事情虽未说明,但他们已经有了默契。
这回袁绍若能统帅诸侯,进军洛阳,诛杀董卓,奉天子重登帝位。
那么袁绍的功德将威震九州,再加上袁氏四世三公的门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不用几年,就可以学那舜之受尧,禹之继舜……得望天人之位了!
那么他们这些最初的从龙之人,自然也要平步青云,贵不可言!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众谋臣还在商量如何应对眼下的问题。
“为今之计……恐怕只能求之于外了……”荀谌思考过后,缓缓言道,“主公当派出亲信之人,去各路诸侯处陈说此间情形。
“如今董贼在朝,诸侯必然容不得韩馥如此小人行径!届时,主公之困,自然可解。”
众谋士互相对视,只觉此计可行,又七嘴八舌的填充了一些细节。
袁绍也感觉这个办法还行,他强自从坐榻上起身,做下决定:“就依诸君的筹划行事吧,不知要派何人去往何处,诸君且再商议一番。”
众谋士又回忆了一些各自的故旧相识,都选定了各自的去出,好方便行那说服之事。
最后,只听许攸言道:“攸愿往河内一行,为王克己陈说利害,让他发文给韩馥,好解主公之困。”
袁绍的头脑仍昏昏沉沉的,不过在听到王放的名字后,他却抬起了头。
他想起几月前,谋诛宦官的时候,他还曾借用王放名声威逼何太后,让何太后放弃庇护宦官。
不过他却不喜欢王放这人,只觉得他的锐气实在太盛。
而且对他袁绍又没有多少敬意,完全不和袁绍的心意。
当时他还想着,对王放这人,就用那么一次,以后就将他闲置,绝不再用。
难道王放就是他命中的对头吗?
不可能,王放平民出身,远远比不上他。
王放这辈子恐怕都只能望着他的背影。
他袁本初出生就是非常之人,也注定要行非常之事。
即便有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但袁绍坚信,这些人里不包括王放。
袁绍的心思转了几遍,最终还是忽视不了现实。
事实就是如此,刚过去几个月,现在他袁本初坐困渤海,还要反过来仰仗王放,真是……唉!
想到这里,袁绍只觉羞惭不已,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不过众谋臣哪知道袁绍心里所想,只以为袁绍是因为病情的缘故,才导致有如此状态。
许攸见他沉默,试问道:“主公可是有所吩咐?”
“没有,”袁绍摇摇头,形势比人强,这次就认了吧,“诸君去吧,路上小心。”
“那我等即刻就出发,必然为主公带回好消息!”以荀谌为首,众谋臣向袁绍道别,“主公还需保重贵体!”
……
几日后,河内,清晨。
王放站立不动,任由貂蝉忙前忙后的帮他穿戴衣装。
收拾整齐后,貂蝉唤来婢女端来热水,然后又亲自服侍王放梳洗。
自从成亲后,王放的一应起居事务,貂蝉必然亲自施为,从不假手他人。
王放其实很不习惯别人服侍,但眼下这人毕竟是自己老婆,就随她高兴吧。
洁面之后,貂蝉又将王放按在椅子上,他面前还摆上了一面铜镜。
貂蝉一面给王放梳发,一面通过镜面反射,看着王放。
末了,貂蝉目光留在他的侧脸上。
她甜甜的说道:“再过几年,若是蓄上短髯,不知道夫君要有多么俊美。”
“这说的什么话?”王放笑问道:“现在的我难道就不堪入目吗?”
“现在夫君已经够美了,”貂蝉道,“妾是说,到那时,夫君美的就让人看不过来了。”
嗯?王放侧过脸看她。
他没想到,貂蝉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想来也是他的言传身教,让俩个人能更好的交流了。
王放心情更好了,他站起身,说道:“好了,我要去办公了。”
正巧,这时有个婢女在门外禀告道:“禀告君侯,常主薄传来音讯,说是渤海有人来求见君侯,是个唤作许攸的。”
许攸?许子远?
他不是在袁绍手下吗?
王放一挑眉。
他来这干什么?
……
PS:昨天停电,补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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