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呐?”时坤坐在公园里苦苦思索办法。
“确实难办?”崔凯也没想到如此,原本以为只要报案就得了。
“去你去世的地方看看,也许会有收获,”时坤道。
“行,我带路,”崔凯喜笑颜开道,做些事情总比干坐在这边无所事事强,说不定转角就有解决方案。
崔凯在前方引路,时坤紧随其后,工地在城市的西边,大概有10公里的路程。
“大师,撑得住吗?”崔凯回头道:“看你累得很厉害。”
汗水浸透衣衫,紧紧地贴在皮肤表面,时坤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搭在腿上,找了个凳子缓一下接着上路。
“到了,”崔凯引着时坤来到一处小区。
小区还没有完工,墙上刚开始粉刷,站在外面看里面空荡荡的。
“崔凯,你去看看,”时坤道:“别坑我,我被抓住后就没人帮你伸冤了。”
崔凯打了个OK的手势,走着穿墙进去,五分钟后,崔凯从时坤后面出现。
“大师,人我是没找到,找到了几个遇难的兄弟,”崔凯指着后面三个同样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神色颓废,满脸血污。
“可以,比想的要好很多,”时坤挥挥手。
“大师,你不进去了,”崔凯道。
“你都看过一遍了,”时坤摆摆手道:“你一个能穿墙的都没发现什么,我也办不了什么。”
经过了解后,时坤发现这三个也是被那个大老板害死的,不同的是这次大老板没有亲自动手,而是他花钱雇的杀手。
听完几人诉苦后,时坤紧皱眉头,老人们常说鬼话连篇,他不确定有人会丧尽天良到那种地步,为了省钱不惜花钱雇人行凶。
他上网查了那个大老板,他绝对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人,前几年的强拆强卖至今没个说法,反正也是个死有余辜的主,相反这几个鬼在网上的料子都是失踪人口,邻居都说他们老实本分,经过慎重考虑,时坤暂时相信这四个的说辞。
“兄弟,你也别叫我什么大师了,我只是个能通灵的半吊子,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手段,”时坤道。
“等等,”时坤摆手道。
刚刚有个女人路过,她身上冒黑气,和这几个鬼身上的黑气一样,黑气即是阴气,如果阴气量够多就能撞鬼。这种情况之前他在王雪雅身上见到过,不同的是,王学雅身上的阴气种没有杀气的味道。
“你们看他,”时坤指着路过的女人。
“咦,看到没有她身上的阴气很重,跟上去看看,”时坤笃定眼前女人身上绝对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时坤不敢一直跟着,让几个鬼轮流接替,免得被人误会当成什么变态偷窥狂,专门跟踪那种身材姣好的女性。
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时坤也不能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来,他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女人来到一处宅子门口,迎接她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瘦成干棒的大腿艰难地支撑着高大的身体。
宅子布置得很豪华,钛合金铁门上镶着红色的铜把手,门外面贴着印有十字的春联。
“又不过年,贴什么门对子?”崔凯纳闷道。
“这家宅子的主人一定遇到什么脏东西了,”时坤心生一计,“对啊,脏东西,你们不也是鬼吗?把你们那个老板吓到自首就行呗。”
“我们不会啊,”崔凯道。
一旁的三个鬼也点头附和,死了这么久,他们并没有解锁特别牛逼的技能,在没有阴阳眼的人面前,如同空气一般看不见摸不着,只能终日徘徊在阴阳两界。
“学啊,什么东西都是要学的,”时坤说道:“如果学会吓人的话,说不定能让你们的那个无良老板去自首,杀了那么多人就算自首也一定是死刑。”
“嗯,是个不错的主意,”一个小年轻装扮的鬼点头道:“可是我们怎么学?又没有教程啥的。”
“放心,教程一会儿就有了,你先去看看,宅子里面有啥鬼。”
“交给我吧,”小年轻站在墙外犹豫了片刻,然后一头扎进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坤感觉周围越来越冷,像掉进冰窖一般。如果是冬天这没问题,可这是夏天,再过几天就是大暑,一年中最热的日子。
“都多久了,怎么没动静?”时坤坐在台子上,看三个鬼斗地主,赌注是时坤给他们烧的香烟。
“张笑笑都进去多久了,”年纪大的男鬼抽着烟,“王炸,来,给烟。”
“啊!”屋里传来要命的惨叫,这个惨叫不是宅子里的几人,而是刚刚进去的张笑笑,慌张地跑出来,扭曲的脸上写满恐惧,害怕地大叫,“有鬼!”
“没出息的家伙,你也是鬼,怕啥,”年老的鬼嘴里叼根烟嘲笑道:“算了,让我去看看。”
年老的鬼一脸自信的走进去,没过一分钟,年老的鬼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我滴个亲娘来,这鬼真吓人,”男鬼瘫坐在地上,用火柴点根烟狠抽了一口。
“不妙,”时坤意识到不对劲,“那鬼在什么地方。”
“就在小女孩的房间里,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要被活活吓死,”年老的鬼操着地道的农村口音。
“你已经死了,”时坤无语。
“我去看看。”
时坤走上门前,犹豫着是否敲门。
“兄弟,你要是被吓死,我们找谁帮忙?”崔凯想拉住时坤,手掌却直接穿过去。
“我要去,如果你们想报仇的话,就让我跟那个女鬼谈谈,”时坤装作无所谓道:“反正失败了也是死,那我就化成比她还厉害的厉鬼跟她斗法。”
眼看劝不过,他们只好站在时坤身后。
“你们跟着我,咱有四个鬼,还打不过她一个,”时坤道。
“说得对,”他们几个给自己打气道:“不就是长得没她吓人吗?咱们人多……,不,鬼多力量大。”
叮咚,时坤按响门铃,屋内无人作答。
“喂,有人吗?”时坤着急大喊。
“谁啊,”男人孱弱的声音传来。
男人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衣过来的开门,不友好地打量着眼前的时坤。
大晚上的在睡梦中被吵醒,心里当然不舒服。
“我讨碗水喝,”时坤道:“刚进城,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进来吧,”男人贴心地端来茶水。
喝完茶水,时坤和男人拉起家常,男人说话的声音像只弱鸡,有气无力。
心里挣扎一下,时坤壮着胆子问。
“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听到这个话题,男人警惕性提高。
“我从小能通灵,发现你们身上阴气不是一般的重。”
看着男人依旧面色凝重,时坤解释道:“您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是什么骗人的神棍,此次前来的目的不为钱财,纯属是想帮你们。”
“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男人扣着手指头,哽咽着道:“我的女儿不知道为何,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找了很多家医院,都无能为力。”
“这就对了,您女儿不是生病,而是撞邪了,”时坤点头道。
“我不会什么驱鬼,你可以让我跟鬼谈谈,说不定有方法,你可以时刻跟着我。”
男人去房间里和妻子商量,经过慎重的考虑,只能让时坤试试,毕竟辗转了多家大医院都无能为力。
“快,马上就要半夜十二点了,得赶紧过去,”时坤道:“家里有什么驱邪的东西都拿上。”
女人从卧室里翻出十字架挂在脖子上,手里拿着耶稣的画像,嘴里虔诚地念叨着吾主保佑。
“就没有关二爷之类的吗?”时坤无语,“这是华夏,外国的神管不了。”
“那个……没有,我爱人信仰基督教,我自己到不信什么,”男人道。
走到房间门口,冷气扑面而来,没办法,话都说到这里了,时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抖着胳膊开门。
脸色惨白的女孩安静地躺在床上,犹如睡梦中的白雪公主一般。
时针缓缓接近12的位置。
“做好心里准备,”时坤紧张地盯着手表,随着时间的接近,心脏提到嗓子眼,“10,9,8……3,2,1。”
指针到达12,半夜十二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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