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可需沐浴更衣?”
虽然李斯心中还是有所怀疑,但言语间还是表现的不失礼节。
他这么多年的丞相可不是白当的。
甭管是真是假,先把该有的礼节办到了。
等到事情下了定论,才考虑下一步也不迟。
“沐浴更衣?做啥?”吕清一愣。
“行使这复苏之法啊!”李斯也愣住了。
自三皇五帝开始,只要有奇人施展神通,必定先沐浴更衣,然后摆上祭坛,向上天拜它个三天三夜以表恭敬。
没想到这少年郎却像是没听过这种说法似的。
这又让李斯心中不安起来。
莫不成此人只是个江湖骗子,之前全是唬自己的?
“不用!”吕清大手一挥,撸起袖子就爬上了辒车。
丹药只管救活死亡三天之内的人,还是尽早给政哥服下的好。
李斯在一旁看的眼角直抽抽。
这..真能靠得住?
犹豫了一下,他也紧随其后,爬上了辒车。
吕清捂着鼻子朝着角落望去。
那里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的服饰大体是黑色的,倒是与史书上记载的“以水德居”相符。
车上的腥臭味更中,这李斯足足在车上装了一石,也就是60斤的咸鱼。
装咸鱼的将士们被命令不准朝车上看,所以那些咸鱼都是一股脑倒上来的。
其中竟有几条落在了政哥的身上。
“公子可需帮忙?”李斯在后面询问。
“帮我把政哥扶起来。”吕清走上前去。
政哥足有一米九多,吕清一个人倒是不太好扶。
李斯踉跄了一下,胡子微微颤动。
但最终还是选择忽略了吕清刚刚的称呼。
这少年郎从一开始就不安常理出牌,估计问了也是白问,还是先办正事再说。
好在嬴政躺了没多久,尸体还没发硬。
四周又有围帐遮阳,模样除了略显干燥了些,倒是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替我把政哥的嘴巴打开。”吕清再次使唤李斯。
李斯皱着眉头照做。
他现在越看越觉得不靠谱。
怎么死者苏生这种听起来就吊炸天的事情,办起来确实这么儿戏呢?
自己刚刚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相信这少年郎的!
他抬起眼,正准备再询问些东西,就看见吕清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塞进了嬴政的嘴里。
“你这是作甚!”
“喂药啊?不然嘞?”吕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李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
这不得捏几道手印,再念几句向上天祷告的话,才能将死人的魂魄扯回来吗?
他猛地深呼吸两口,想要顺一下气,却又被咸鱼味熏的连连作呕。
好半天才调整过来。
“然后呢?还要怎么做?”
“没了啊。”
“没了!?”
李斯觉得刚才顺的气似乎又堵回来了。
“哦对了,还有!”吕清突然想起了什么。
“还有什么?”
“你把扶着政哥站起来,我估摸着他现在自己也咽不下去,得帮他顺顺。”
“我....你...”
李斯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是死者苏生?
这是小孩过家家!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按照吕清的指示做了。
都到这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
吕清倒是觉得温度突然降了下来,那李斯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
其实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能不能救回政哥。
毕竟让死人活过来,这听着确实挺玄幻的。
不过也无所谓,冲着对政哥的好感,能做的他都做了。
万一真的不行,也只能捏符跑路了。
约莫十分钟后,吕清估摸着李斯扶着政哥的手也该酸了,就让他将政哥再次摆平。
他坐在车上研究手上的千里逃遁符,李斯就在后边恶狠狠的盯着他。
气氛在紧张中透露着些许尴尬。
“少年郎,要等到何时?”
“不急,鸡鸣之前吧!”
吕清随口定了个时间,这丹药他之前也没用过。
“笃笃笃!”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击辒车,接着有尖锐的男音响起。
“李大人?可在车上?”
听到这声音,李斯的脸色变了变。
赵高!
若是让赵高知晓了自己今晚与这少年郎之间的事情,回朝后岂不是会沦为笑柄?
万一再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给自己扣上一个亵渎天子之躯的帽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潜意识里已经不相信吕清能将嬴政救活了。
现在就等着鸡鸣,然后将他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了。
不行,得赶紧下去,不能让赵高发现车上的事!
李斯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盯着吕清看。
“放心,我不跑!”吕清面色坦然,手里却将逃遁符捏的更紧。
李斯别无选择,整了整衣冠就准备下车。
“李斯!”吕清突然在身后叫住他。
“周而不比,生若飞絮,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他一字一顿道。
李斯突然顿住了脚步。
这少年郎在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为天下而公,为陛下而忠!
可为什么要突然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他扭过头去,想在吕清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一无所获,少年脸上如水般沉静,似星空般浩瀚。
(兄弟萌!每天五更!加更规则在下就不另开一章了!)
(500鲜花加一更!200评价票加一更!任意两个打赏加一更!)
(上不封顶,加到在下昏倒为止!)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