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坐在床边,这床只是将一块长形木板搁在两块石头上,就算是一张床了,梅云清苍白得吓人的俏脸瞧来毫无生气,被雨水淋湿的秀散落开来,身躯犹在微微颤抖,屋中虽生着火,可她身上仍是冰冷之极。
他好不容易将目光移到左肩,那儿简直有些惊心动魄,惨不忍睹。
那被梅云清一剑杀死的蒙面人武功究竟非同小可,若非梅云清武功高强,功力深厚,肩骨只怕早已被他抓碎,可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她的肩头五道深深爪痕几可见骨,鲜血不断涌出,已是血肉模糊,看起来恐怖至极,令人胆寒。
杨飞大急,若是小伤他尚可一治,可梅云清伤得如此之重,他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突然想起先前梅云清曾要自己治伤,刻下那瓶药必在那堆药瓶中,忙将桌上那些药瓶一一打开来看,瓷瓶共有四个,大小一样,颜色一般,两瓶药粉,一瓶膏药,还有一瓶是药丸,他只知梅云清先前敷的是药粉,却不知是哪瓶,万一用错,适得其反而不妙。
杨飞一时情急怎想事至如此,无奈之下只好自拿主意,自那两瓶药粉各倒出少许,涂在自己手臂上,一瓶清凉无比,另一瓶却火热灼人,杨飞打定主意,将那清凉药粉与梅云清敷上。
杨飞先倒出一些涂抹在一道伤口边缘,这药粉甚具灵效,那伤口亦很快结疤,心中大定,倒出一小半满满将那五道爪痕抹上,血也立时止住。
梅云清这时又醒转过来,见杨飞正与自己治伤,顾不得害羞,轻声道:“将那瓶有绿点的药丸给我服下,黄色那瓶膏药帮我涂在背后。”
杨飞拿起那刚敷过伤的药瓶细细察看,果真在瓷瓶底部有一圆点,却是蓝色,心中不由暗赞梅云清心思巧妙,找到有绿点的那瓶,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杨飞唯恐药力不够,又倒出两粒,本欲再多倒几粒,却听梅云清道:“够了,这药珍贵得很。”
杨飞心道再珍贵也没你珍贵,心中虽如此思量,却依言将药瓶放到桌上,端来一碗清水,化在水中,一手揽起梅云清香背,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梅云清本欲推拒,可一来全身实在酸软无力,无法自己服药,再来杨飞亦是一番好意,只得由着他施为,到得杨飞将药碗放到自己唇边,便轻启樱唇,让杨飞喂自己服药。
杨飞一时失神喂得急了,梅云清竟咳嗽起来。
杨飞慌忙收手,呐呐道:“梅姑娘,对,对不起……”
杨飞刚才看到梅云清的眼神,只觉她眼中满是嘲讽之意,她是一庄之主,自己不过一个振威镖局的小混混,竟妄想娶她为妻,真应了之前所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愈想愈是伤心,一时之间竟万念俱灰。
宛若傀儡洗去衣上的血渍,又放到火堆旁烘干,转眼已过一个时辰,梅云清已然沉睡过去,杨飞将她的衣物覆在她身上,耐不住睡意,伏在床头朝着梅云清的俏脸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杨飞醒来,却不是他已经睡足,而是清晨雾气颇重,屋中火堆又已熄灭,他身上只着了一件短裤,故而被冻醒。
而眼前的梅云清已不知去向,杨飞慌忙爬起,却是受了风寒,手脚酸麻,差点一跤跌倒,待得推门而出,却见梅云清正在屋前,瞧见他,竟尔“扑嗤”一笑。
杨飞只觉身上生寒,这才想自己仍是只着了一件短裤,急急回屋关上门,看到自己衣物都在床头,勿勿穿好,这出开门走了出去。
杨飞伸手摸了摸自己左颊,果真消肿了,而且那处透出阵阵清凉之意,心知必是梅云清帮自己敷过药了,连连谢道:“多谢梅姑娘。”
梅云清嫣然笑道:“那是我打的,你谢什么?”
昨晚杨飞虽是治伤,却有趁人之危之嫌,闻得梅云清之言,大是尴尬,却见她昨日被树枝勾破的衣裙下摆被她巧妙的削去,穿在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不觉赞道:“这身衣服改了一下,还是这般漂亮。”
梅云清心情不佳,没有理睬,却不答他,回到屋中,瞧了瞧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长安了。”
杨飞行到她身畔,嗫嚅道:“梅,梅姑娘,你没有大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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