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d之血火河山 第6节 遥远的故乡，变色的天空

第6节遥远的故乡，变色的天空

“每100个人分5个小组，每组20个人，分所有的地方一定要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可疑物品；所有参与搜查的人员，都要带上手套，不要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特别要注意可能隐藏的所有药品、实验药剂，对化妆品如口红要注意收集，对书籍、报纸，尤其是私人日记要全部收集起来，必要时带回本部里仔细阅读和研究。要明白我们搜查的主要目的，是寻找直接一切的证据和线索。这个案件任务很重，但是对于plant至关重要。所以对于上级的命令，我们要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负责搜查的菲力普年龄最多和麦道威尔不相上下，但是这些天来他的脸上的皱纹更多更密了，头发似乎也白了许多，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灰蒙蒙的，满脸倦容，只是那一对眼睛，深陷在眼眶里，仍然发出智慧的光芒。

从深夜2点钟开始搜查，一直到早上8点，整整6个小时，查出现金、支票、记录来看，加起来共有超过12亿多，更底层的具体数字为多少，无法估计。不过这一结果证实，这些资金被案中利用于某种非法用途已是确凿无疑。不管怎么说，神为源流起头的萨拉委员长是无法同这么多赃款、赃物分割的。

“将军！＂

“嗯？＂

这时一位军方侦察员拿着一个光碟，走到双手抱胸看着搜查行动的菲力普前面对他说：“将军，请看这个！＂

“浑蛋，萨拉这个家伙！＂看到屏幕上面所显示的东西，菲力普不由得骂出声来。

创世纪——一种将过去摇传为调整者所创造，被称为“神的铁锤＂的s2型流行感冒加以实现并强化的致命性病毒。

这种病毒注入人体之后会使组织结构快速崩溃，分解为最基本的有机蛋白质。从资料上来看目前只有在尤尼乌斯7进行过实验，而且因为是秘密进行，因此制造场地也只有少数几个地方。

又因为这些科学家担心病毒会因为自我进化而反扑调整者所致，同时也因为萨拉似乎只是打算在情况不利时用以威胁自然人，所以并没有给予室外生存能力。这道消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真险！＂看着上面的资料，菲力普转头对部下说道：“这是我们最大的收获，立即将消息传给总司令官及久斯塔夫、麦肯锡两位将军！＂

“是！＂

在部下离去之后，菲力普看了看上面的资料，然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是计划成员之一，老友啊…………！＂

……………………

c.e.69年9月5日，plant，aprilius（4月），plant最高评议会议场议长室。

“叛变？＂

氏格鲁-克莱茵，这位plant最高评议会议长带着些微的吃惊，重覆着屏幕前面的人所说的话。

“没错，现在februarius（2月）、sextilis（8月）、另外还有junius（6月）到处都是军队，至于junius7（尤尼乌斯7）已经被全面封锁，任何人都无法进出！至少他那边并没有得到我或是你那边的命令，所以可以肯定他已经叛变了！＂

屏幕前面的人举着右有不停的挥舞并且紧张的大喊，不过氏格鲁并没有被他的言语所动，而是冷静的看着那个人的表演。

“你说巴提斯会叛变？这种事打死我也不相信啊！巴特利葛！＂

氏格鲁说出屏幕对面的人的名字，然后说出他的想法。

“哼！＂巴特利葛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无故调动军队这已经是事实，不管如何他未经zaft或是最高评议会授意做出这种举动，很明显的已经犯了法律，这是不被允许的行为！＂

“巴特利葛！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麦道威尔的人格品质，而且就现在的局势如果只是｀莫需有＇的罪名，我是不可能帮你解决任何事的！＂

“哼！人是会变的！＂巴特利葛冷眼瞪了氏格鲁一眼，然后说道：“你就不怕巴提斯会变成像是东亚那群叛乱份子一般？这样对于plant的外交与独立，也会产生不良影响吧！＂

巴特利葛这样一说，氏格鲁不由得眼角抽动了一下。这个动作虽然很小，不过却完全被巴特利葛看在眼中，于是他接着说出下面的话。

“如果在问题真正发生之前不敲打敲打他几下，未来等问题发生就后悔莫及了！所以最好趁现在他的势力还不稳固之前，在我们之间对其保持一些平衡！＂

氏格鲁听了之后，想了一想，然后再看向另外一个显象屏幕。上面的军队来回的对各研究机关及住家进行搜索，这让他不得不皱起眉头并且微微的心寒一下。接着，他又看向巴特利葛，说出他要知道的东西。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为什么麦道威尔的行动是针对你？军方搜查区域应该不是zaft的管辖范围才对啊！＂

“好吧！＂一下子就被问及核心，巴特利葛知道事情隐瞒不住了，于是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我在数年前………＂

听完之后，氏格鲁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然后忿忿不平的说道：“巴特利葛，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你不知道这种行为是犯了国际公约的吗？就是天朝过去几次犯下这种错误可以找出理由来！但是你呢？你的理由在哪里？＂

“为了复仇！＂巴特利葛也忿怒的说道：“看看我们的同胞，看看我们，为什么我们要躲到天空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安然平等的生活在地面？这一切，这一切都是那些自然人干的好事！所以………＂

“这不成理由啊！＂氏格鲁看着巴特利葛怒道：“以巴提斯的个性来看，他会公开你的罪行，然后杀了你的！他一定会这样做，错不了的！＂

“然后plant会成为全世界的公敌，全人类都会来打我们！＂巴特利葛回瞪氏格鲁，然后如此说着。这让他这位旧友实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能将这种事说的如此光明正大。

“而且，如果我倒下了，你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氏格鲁震惊的看着巴特利葛。

“你能保证巴提斯他就像十年前一样那么清白？或许他会突然对权力产生欲望而无视于plant政府的存在，就像你我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你能保证他还是过去的他吗？＂巴特利葛严肃的说着，因为这句话重点在恐吓，所以他的措词和口气都显得极其严峻。

而氏格鲁则是从忿怒中冷静下来，开始认真的思考着巴特利葛话语中的可能性。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的部份………

最后，氏格鲁自思考中抬起头来，冒着冷汗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听到这句话，巴特利葛暗中冷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接下来，你要………………＂

9月6日，搜集证据完成的plant国防军总司令官麦道威尔正走向plant最高评议会，走在他身后的还有副官谢尔菲-马塞纳及怀特-威廉这位麦道威尔的老友兼老战友。他要向最高评议会议长氏格鲁去报告此一事的前因后果，并且将其老友定罪。

“真的不需要带一些人进去？＂威廉低声问着这句话，显然他对于总司令官踏过于无警戒的态度有些疑虑。

“不用！＂麦道威尔正气凛然的回答：“根据plant宪法，最高评议会会场是不允许在无命令及无状况之下，带任何非必要武装进入会场的！＂

“但是……＂副官马塞纳同样带有疑虑。

“如果他们以此次行动反过来控诉司令官你呢？例如说“叛乱＂一类的罪名的话……＂

“呵呵！＂麦道威尔坦然的笑道：“根据律法，如果上司犯下不应犯下的错误，各级人员都有权给予制止及逮捕！＂

说到这里，麦道威尔转为严厉的说道：“杀害俘虏、制造生化兵器、挪用军废，巴特利葛很明显的已经犯了plant军法及宪法，所以我并不后悔将他送上法庭！＂

“但是，公开此一事件的话……＂副官马塞纳还是带有疑虑，不过他马上就看到年长于自己两倍岁数的司令官对他投以劝导的微笑。

“马塞纳啊！一个错误不能够用另外的错误去填补，否则你将永远犯下错误！知道了吗？＂

“啊！是，是的！＂马塞纳面对麦道威尔的劝导，一紧张之下敬礼竟然举错了手，引得旁边的两位长者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别担心！＂麦道威尔拍了拍这位青年的背部，笑着说道：“别担心，对于氏格鲁的人格，我还是抱有信心的！相信在这么大的一件事面前，他也无法循私吧！＂

走入plant最高评议会议场议长室，麦道威尔坐在椅子上，而坐在他的对面则是最高评议会议长氏格鲁。至于桌子上面的，则是这几天他们搜集起来的资料及证据。

虽然大致听说了一下，不过当他看到这份详细资料后，还是被吓了一跳。二万四千三百七十二人，这个详细数字可不是用一句｀意外＇或是｀十分遗憾＇就可以解决的。这让氏格鲁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起巴特利葛。

最后，看完整个资料的氏格鲁，轻轻的将那份厚重的资料放下，然后打破了沉默。

“巴提斯………＂氏格鲁的声音显得无精打彩，同时也欠缺危机感及悲壮感，表情就像戴着面具的人偶一样，发出机械般的声音。

“能否………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当然，我们会将这件事的一切痕迹抹去，包括｀创世纪＇一点都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

“什么？＂麦道威尔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的要对面的老友重复这一句话。

“我说……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

氏格鲁的声音之中带有些微的颤抖，显然他本人也有些良心不安。不过他的这一句话却引起了老友的极度不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麦道威尔忿怒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死瞪着氏格鲁。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自己这位老友之口。

“我这个议长已经被罢免了吗？应该没有吧！那么，这件事做出最终决定的责任及资格就该在我手中，这是我的职责和义务所在！如果这件事爆发了开来，那么别说是萨拉一人，就是你、我、plant乃至所有的调整者都会受到极大的伤害！为了plant及世界的安定与未来，这件事不能够公开！＂

“住口！！！＂麦道威尔的声音因悲怆及忿怒而颤抖着。

“过去，你可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啊！plant的建立，难道就是用来让你们寻找杀人的借口的吗？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滥用plant的政治制度，使其精神和历史堕落！＂

“总之，你不能为了plant及世界的和平及安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氏格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氏格鲁现在的外表看起来是如此悲天悯人，然而在麦道威尔的眼中，却让他想起以前在地上看见的某位于屏幕上睁眼说瞎话的说着军队没有杀害、抢劫任何平民的政客。

当时那位政客在他心中留下的卑劣和厌恶的印象，今天竟然在他的老友身上重叠，让他不禁为之厄然。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现在是有所行动的时候了！克莱茵议长，就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不可能妥协的！＂老将军下定决心似的站了起来。一般在plant最高评议会的人，只要不是尉兵就不能携带武器，所以麦道威尔是空着双手的，朝着身后的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候，四周扬起了一片声响，开始是制止，接着便是狼狈的叫声。

此时，地下会议室的门开了，几个人影跳了进来。来人并不是最高评议会警备人员，但这20个以上拿着来福枪人们的表情远比一般的士兵还机械化，表现出没理性的顺从。从他们的制服来看，他们是属于………

“zaft……＂

看着被士兵架着不断颤抖的青年副官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敌人撕成碎片的老战友，麦道威尔不由得在因为忿怒而咬牙切齿全身颤抖之中，说出来者的组织。

“克莱茵你这个白痴，你疯了！！！你竟然敢和萨拉这头恶狼合作，你这头老狐狸总有一天会被恶狼给吃了！！！克莱茵！！！＂威廉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氏格鲁大声骂道。

而这些架着威廉及马塞纳的zaft士兵，在他们中间的人影，正是巴特利葛-萨拉。而麦道威尔身后的氏格鲁，在面对他的目光的时候，不自觉的愧疚的将头移向了一边。

“可惜！＂最后在一片沉默之中，巴特利葛首先打破沉默。

“如果你可以将此事视而不见，氏格鲁是打算放过你的！＂这句话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原先并没有放过麦道威尔的打算。

“观念？精神？你说得可真动听啊，巴提斯！但是政治上哪里有那么简单，这件事一但被公开了，我们会有什么下场不用说你也知道吧！为了plant，为了调整者的未来，我们不得不阻止你的叛国行为！＂

“叛国？你说我叛国？＂麦道威尔吼出这句话，怒不可遏的看着巴特利葛。

“你就算是没有这种想法，不过你马上就要有这种实力！＂面对麦道威尔逼人的气势，巴特利葛则依然不在意的说道：“而且，私自命令军队进行非法搜查，拒绝上级下达的命令，这些就是你｀叛国＇的罪证！＂

听了巴特利葛说的话，麦道威尔再瞪看向氏格鲁，只见这另一位友人眼中怀着歉意，缓缓的低了下头，不敢面对这位旧友的目光。

于是，在麦道威尔的心中，不由得浮现出｀莫需有＇这三个字，及其典故。

“是吗………？是这样的吗………？权力………就如此重要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这两位朋友感到绝望，麦道威尔眼睛缓缓闭起，心中回忆着十多年前的记忆………

………那年，plant逐渐变成调整者的世界，但是地面却首先产生了战火，地面一个调整者及自然人能够和平共存的机会出现了。为了地面的同胞，天上的许多调整者组织了志愿军，加入了那个在亚洲的战争。

“巴提斯，再见了！一定要活下来啊！＂年青的氏格鲁这样对着他的朋友说着。

“没错！＂在一旁的巴特利葛也说道：“在你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我们争取独立的时候了！我们plant的军队等待你来指挥，让我们一起争取独立！＂

听了两位老友的真诚祝福，麦道威尔轻松的笑了一笑。

“放心吧！我是不会倒在敌人的炮火面前的，我还等着回来领军站到最前方呢！＂

接着，麦道威尔看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于是正色道：“好了！氏格鲁、巴特利葛，时间已经到，我们几年后再见吧！＂

“再见了！巴提斯！＂

“巴提斯，别忘记我们，别忘了你的故乡plant啊！＂

那天的声音传得好远好远，麦道威尔在太空传上，还能够感觉的到老友那久未离去的身影，还有穿越天空、直达地面的那声传的遥远而真心无一丝虚情假意的｀再见＇………

自己现在到底回来了没有？回到自己遥远的故乡了吗？

曾经，他认为是的！

现在，他却已经无法确定自己真的回来了………

当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因为羞愧而在额头上冒出了无数不是因为闷热而冒出的汗珠的现任议长氏格鲁-克莱茵。

再看向前方，是一位难得嘴唇两端往上吊，使得他的脸有如像是戴了面具一样的现任国防委员长，zaft的巴特利葛-萨拉。

“把他们监禁起来！＂巴特利葛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冰冷却又熟悉的声音，突然让麦道威尔了解到自己身在何方。

是的，他还没有回来，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故乡，故乡还在遥远的那一端。

因为………天空，早已变了颜色！

回忆中的故乡，已经流失于时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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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标题预告＝＞由plant走向z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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