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d之血火河山 承之章第十叁节 会战前的交流曲

ce.71年2月10日，zaft特装舰队旗舰‘菲萨留斯’号。

“我来接你了。”

阿斯兰么说，门就打开了。一个粉红色的球体迎面跳出来。

〈哈罗、哈罗、阿斯兰──！〉

他慌慌张张的接住跳起的哈罗。拉克丝笑咪咪的说。

“哈罗好兴奋呢。很久没见到你了，他好像很高兴。”

“哈罗的感情才没有那么丰富呢。”

好一阵子没见，拉克丝的温柔笑容让他差点看呆了，阿斯兰急忙转移视线。

“……阿斯兰？”

“不……呃─……你现下感觉如何？那个……因为你被当成人质，可能吃了很多苦……”

“我很好呀。虽然在他们的船上，可是你的朋友对我很好。”

“……是吗。”阿斯兰的声音里混杂着苦涩。看见他这样的表情，拉克丝有些寂寥的轻轻一笑。

“基拉先生是个很和善的人呢。而且，他也很坚强……”

“那家伙是个傻瓜！”阿斯兰不由得一阵愤怒。

“明明不是军人，还去驾驶那种东西！那家伙根本只是被利用的！一定是人家跟他说什么‘要保护朋友’的……那家伙的爸妈也是自然人……所以！”

拉克丝的手抚上他的头发，她婉惜的说。

“──他说，他不想跟你作战。”

“我也是啊！谁想跟那家伙……”阿斯兰激动的吼回这么一句，这才突然清醒，不觉野狼狈起来。拉克丝正以包容的深邃眼眸仰望着他，她的手彷佛要抚向他的脸颊，但阿斯兰却难为情的缩身向后。

这是他的未婚妻，但搞不好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说这么多话。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暴露过内心的情绪。

他勉强压下感情，装出公务般的语调道：“──拉可尼队长在等你，到接驳艇去吧。”

他领头正要走出房间，听见拉克丝在背后悄声的呢喃着：“这阵子的你，总是一副难过的表情……”

阿斯兰冷冷的答道：“笑嘻嘻的家伙就不能打仗了。”

在他们的背后不远的地方，阿斯兰的弟弟菲利克斯-萨拉正看着他们的对话。在plant面对拉克丝-克莱因，很少有人会厌恶他。但是菲利克斯就是其中一个。

相对於阿斯兰-萨拉这个巴特莱葛-萨拉的亲生子，菲利克斯-萨拉这个萨拉家的养子在思想上反而比较接近巴特莱葛。只是菲利克斯本人对自己的故乡及同样在对抗联合军的人们一直有一份特别的感情，所以只有将所有自然人视为敌人他不能认同。

但是对於克莱因派的这种假和平言论，他则是深深的痛恨。他在天朝、在plant都受到过同样敌人的迫害，所以他痛恨联合军及蓝波斯菊的一切，他希望将其完全毁灭。所以对於拉克丝-克莱因，可以说自从尤尼乌斯7会战之后，他就没有在拉克丝面前露出好脸色过。

菲利克斯最后不想看到拉克丝这人，所以他离开了附近。

克鲁泽等人来到机库为她送行。拉克丝刚才的介入，这位长官应该不至於觉得有趣，不过他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副面具下，任谁也无从揣测起。拉克丝微微一低头。

拉克丝小姐的护送工作将由‘齐格勒’和‘伦勃朗’号来完成，所以本人就不能陪同您一起前去‘尤尼乌斯7’进行祭奠活动了。真的是很遗憾呢，拉克丝小姐。”

拉克丝站在登舰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这是一个她也看不透的人，这个男人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让她很不舒服，她仔细地推测着那张银色面具下掩盖的表情，想要从中得到这个男人的真实想法。

“克鲁泽队长，‘菲萨留斯’号不来回来参加追悼仪式吗？”

原以为拉克丝只是本着少女心、想早日见到阿斯兰才如此问，但看见她的眼神后，克鲁泽的表情也变了。

“是的，毕竟本舰还有任务在身，您要知道这是个相待重要的任务，这也是萨拉委员长交代下来的……噢，当然，也经过了克莱因议长，也就是您父亲的同意。”

克鲁泽虽然一副遗憾的样子，但在说到“父亲”两字是有些刻意的加重了语气，这让她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任务固然重要，但也恳请您不要忘记那些逝去的死者和不幸牺牲的人……”。”

她直视克鲁泽的眼神是那样冷澈。克鲁泽浅浅一笑，收拢下颚。

“……我会铭记在心的。我们还要马上出发，恕我不能送您了。”

拉克丝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推测他面具底下的表情。

又来了──阿斯兰这么想着，心中有些动摇。以前的拉克丝从没做过这种表情。此刻的她俨然像个女王──或者，更像个老谋深算的政治家，正在面对面和克鲁泽暗中较劲；还是说……她本来就有这一面，只是阿斯兰自己没发现……？

但当她重新转向阿斯兰时，表情又恢复到往常那样的乖巧。

“……非得跟什么作战不可吗──战争真是不容易呀。”她语带落寞的说道。

阿斯兰无话可答。纯真少女的面容，和锐利如刀锋般政治家的表情──两者的话，都同样直接地切中核心。

“那么，再见……我会期待着能见到你的那一天。”拉克丝微微一笑，最后鞠了一躬。

──非得跟什么作战不可吗？

这时，阿斯兰想起了基拉。自己是选择为了同胞而战，却被迫要和一个同胞相战。真是讽刺。

然而──在之后的洪流中，他将再次咀嚼这句话的意义──

同时，克鲁泽行了一个礼后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瞬间面具下方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

而在远处听着他们对话的菲利克斯则脸色忿恨的暗暗小声回答：“正因为不要忘记那些逝去的死者和不幸牺牲的人，所以才要杀尽所有的仇人啊！”

………………………………分隔线…………………………

ce.71年2月11日，地球联合军加盟国大西洋联邦军大天使号。

看着大大小小的船舰驶近，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从远处看，那些船舰只会单调的反射太阳光，甚至像玩具船似的缺乏真实感；但接近后，那股威严的阵容便显而易见了。

地球联合军第八舰队──由智将哈尔巴顿所率领的舰队，目前正缓缓的接近并包围起“大天使号”。在多达百艘以上的战舰和驱逐舰的环绕之下，旗舰“米涅拉奥斯号”稳若泰山般地驶近。

“──180度转向，减速，再降百分之二十，协调相对速度。”

“可是，这样有没有关系啊？居然挡在‘米涅拉奥斯号’的侧面上。”驾驶员诺伊芳曼半开玩笑的说出顾虑。

“哈尔巴顿提督大概想好好看看本舰吧，他等会儿还要亲自上来呢。”玛琉微笑着说。常理应该是他们被传唤到旗舰上，不过哈尔巴顿提督一定是想乘坐这艘自己投注过心力的船舰，现下一定既兴奋又急切吧。他就是“大天使号”和x系列开发计画的主要推展者，对这项足以影响今后战况的开发计画态度非常强硬，也可说是玛琉的直属上司。

舰身进入惯性航行之后，玛琉说了一声“麻烦你们一下”，便离开了舰桥。

“舰长。”巴基露露跟上去叫住她，两人便一起进了电梯。门关上后，巴基露露单刀直入的问。

“‘强袭’及秋风的事，您打算怎么样？”

“‘怎么样’是什么意思？”玛琉不解的反问，巴基露露因而显得不耐烦。

“因为‘强袭’的性能也因为由他驾驶，我们才能撑到今天，这一点，这艘船上的每个人都相当清楚？还有秋风也一样。”

听出她的意图后，玛琉厉色看着她。巴基露露也回视她的眼神，继续问道。

“……也要让他下船吗？还有要放过东亚叛军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起初明明对调整者接触机密之事，还有天朝军的接触很反感的，现下又变成这样，玛琉不由得心想。划分得清楚固然了不起，但这也未免太清楚了。

“──巴基露露，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基拉并不是军人啊。而且司马风现在可以说是外交人员不是吗？”

“可是！他的能力很宝贵，而且那个人太危险了，难道要眼睁睁……？”

“就算他很有能力，我们也不能对他强制徵兵。而且司马风的事是上级的外交问题，不是我们该过问的。是吧？”

玛琉故意反问，巴基露露不语，但她的眼神中还留着不满的意味。

………………

“都已经跟舰队会合了，为什么还得这样赶工？”

忽然从“零式”的舰门口探出头来，基拉噘着嘴问道，穆一脸无奈的回答。

“我不放心就这样任它坏着啊！”

整备班正以紧急速度修理“零式”的中弹处，基拉也半推半就的被叫来帮忙。本想既然与舰队会合，步调总算可以慢下来，眼前的状况却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虽说敌人仍然随时都有可能进攻，他还是觉得牵强；面对规模如此庞大的舰队，再怎么样的对手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就算真的被攻击，能出动的机体也够多了。

马德克却笑着说。

“虽说是第八舰队，但是因为是重新编制舰队的关系，现实上只不过是支分舰队规模而已。而且战斗驾驶员都是些菜鸟啊！万一真有什么事，上尉还是得出动的。”

的确，重新仔细想想，像穆这样的战斗驾驶大概不多。在刚才的战斗中，尽管机身中弹，他驾驶的ma却仍能完全牵制“暴风高达”。就连身为调整者、而且驾驶的还是“强袭”的基拉，光是对付一架x系列都快忙不过来了。

“……话说回来‘强袭’呢？那样子真的没关系吗？”

基拉问道。因为穆等人说，凭自然人的技术很难驾驭被基拉改过的作业系统，他们就勉强将它调回初始值了。

这会儿轮到穆“嗯──”的面有难色。

“我也知道啦……故意把它弄回去、降低规格水准，是有点……”

这时候，上方突然有个清丽的声音接着说：“甚至让人想，要是有人能继续像以前那样驾驶它就好了，是吗？”

他们惊讶的抬头一望，只见玛琉从空中走道上飞下来。

“舰长？”

“哎呀呀，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

穆笑道。玛琉向他们点头示意后，便转过去看着基拉。

“能跟你谈谈吗？”

“咦？”

看见基拉下意识的退缩，玛琉苦笑。

“别这么怀疑嘛。……哎，不过我想这也是难免的。”

他们离开作业组员，来到“强袭”面前。

“我自己一直没空，连跟你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出来……”

“……是。”

基拉还是有些警戒。转过身面向这样的他，玛琉微微一笑道：“这个……我一直想向你好好道谢。”

“啊……？”

“让你经历这么多艰苦的事，真的……这段时间，真谢谢你了。”她深深地鞠躬。基拉实在太感意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不、别这么说，舰长……”基拉满脸通红的结巴说着。玛琉抬起头，灿烂的笑了起来。

“虽然没说什么，但大家也都很感谢你哦。──在这种时局下，就算降落到地球，我想日子也不好过，不过……”她伸出一只手，基拉还在疑惑着，但也伸出手相握。

“……你要加油。”

紧紧握住基拉的那只手，让基拉感觉好温暖。

………………………………

“哎呀，接获‘海利欧波里斯’毁灭的消息时，我还以为完蛋了！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你们……”

一个大嗓门的高个子将校从接驳艇上走下来，气定神闲地来到玛琉等人面前。他的体格结实精杆，令人感觉不出年龄，唇上蓄着黄褐色的蓬松短须，军帽下的眼睛却闪着恶作剧似的光芒。

他就是哈尔巴顿提督，驻留月球的第八舰队司令官。玛琉率领着乘员们一齐向他敬礼。

“谢谢您，阁下。好久不见。”玛琉高兴的向他问候，哈尔巴顿也举手回礼。

“下官是巴基露露．芭基露露。”

“下官是穆．拉．佛拉达，隶属第七机动舰队。”

“哦哦，有你在真是万幸。”

哈尔巴顿予以慰劳，穆只是苦笑道：“不，其实没帮上什么忙。”

提督和军官们寒暄一阵后，看见在后方整齐地排成一列的基拉等人道：“对了，就是他们是吧？”

基拉他们原以为这个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看到哈尔巴顿大步朝这里走过来，连忙挺直脊背。

“是，他们就是协助战舰运作的‘海利欧波里斯’的学生们。”玛琉介绍他们时的语气似乎带着点骄傲，他们也听得难为情起来。哈尔巴顿一个个轮流看着他们，眼神十分慈祥。

“我军也已经确认你们家人的消息了，他们都平安无事。”

众人的表情顿时明朗开来。这是比什么都更教人开心的褒奖。

“在这么糟的情况下，亏你们能这么努力。我也要向你们致谢。……希望以后能和你们多聊聊啊。”

提督二字，乍听之下既伟大又可怕──基拉以为搞不好是个比巴基露露还要严肃叁百倍的人，但亲眼见过后的印象却是如此意外。不过，想到玛琉就是为了这位人物而努力坚持，他隐约也觉得理所当然。

哈尔巴顿和玛琉等人离开了。想和那个人说说话──基拉也同样有这个想法。不过应该是没机会了吧。

“对了，听说不是上面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吗？”哈尔巴顿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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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天前……

ce.71年2月十日，zaft特装舰队旗舰‘菲萨留斯’号。

“‘齐格勒’与‘伽莫夫’已会合。”

阿亚司报告说，克鲁泽叮咛道。

“那个位置应该还不至於，不过舰队的位置来看，很可能要直接下降。”

克鲁泽支着下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以为他们会朝月球本部去……没想到那帮人竟想让‘长腿’直接降落到地球……”

这个结论推测自敌军会合前的航路，阿亚司大概是想确认般的说。

“目标是阿拉斯加吗？”

阿拉斯加是地球联合军最重要的据点。照这么看来，敌方可能想让“大天使号”进入大气层，然后直接前往最高司令部的所在地制空圈。要是让他们成功，想再出手就不容易了。

“得想个办法在我们的地盘击沉它……你看如何？”

“……‘齐格勒’有六架‘基恩’，我舰连同‘神盾高达’共有五架。若是‘伽莫夫’也出动‘暴风高达’和‘迅雷高达’的话……”

“不够啊……之前那个家伙帮他们补充了不少人马，现在也已经有半支正式舰队的数量了吧……”阿亚司报上敌我双方的战力，克鲁泽在脑中盘算了一会儿后，做出这个结论。

“都是大西洋联合的那个天朝来的搞的鬼啊！”阿亚司说道。

“弗里德里希吗……好吧！我会向萨拉议员报告的。先快速整修上次受伤的各机。”克鲁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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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唉，就为了这艘战舰和一架‘g’，竟然让‘海利欧波里斯’毁灭、连‘阿尔提密斯’也被摧毁，实在是……”霍夫曼上校劈头就责难的说。他是哈尔巴顿的副官。玛琉无话可答，只是立正正视前方。

这场会谈选在“大天使号”的舰长室。哈尔巴顿坐在桌前，身旁站着身材矮胖的霍夫曼，玛琉、巴基露露和穆则立正站在他们面前。哈尔巴顿面色不悦的为部下护航起来：“可是，他们至少守住了‘强袭’和这艘船，将来对我们地球军一定有利的。”

霍夫曼却冷冷的回敬一句：“可是，阿拉斯加方面好像不这么认为哦？”

“哼！那帮人根本就不懂宇宙战的事！”哈尔巴顿轻蔑的哼了一声。

玛琉在内心悄悄皱着眉头。司令和副官之间的这股气氛是怎么一回事？

“玛琉上尉了解我的用心。在我看来，没什么问题存在?哈尔巴顿的语气斩钉截铁，但看着玛琉的眼神依然慈祥。她顿时感觉心中的负罪感和紧张全都抒解开来；先前的苦难彷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那么，关於这个调整者小孩的事呢？这件事也不过问吗？”霍夫曼仍然语带不悦的说。

玛琉坚毅的开口回应：“基拉．大和是为了保护朋友们──仅仅为了这一个动机，他才为我们驾驶‘强袭’的。若是没有他的贡献，我们恐怕不可能一路抵达此地。……但是，尽管是情势所逼，他被迫和自己的同胞战斗，这一点让他非常痛苦……”

玛琉一直都有注意到。明知如此却还是逼他去战斗──也许不算是为此赎罪，但她此刻的主张是一步也不退让的说着：“他是个正直而善良的孩子，我认为我们该以信赖来回应他

“可是，就这么放走他……”霍夫曼正要提出反对意见，巴基露露向前一步插话。

“恕下冒犯，但我的想法与霍夫曼上校相同?像是冷不防的挨了一拳，玛琉和穆惊愕地望向巴基露露。巴基露露则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说着：“他的能力令人瞩目。而且他已经熟知‘g’的机密，若是就这样放走他……

“哼，已经有四架落入zaft手上去了，还算什么机密。”这种说法只不过是藉口，但哈尔巴顿依然直截了当的指责。巴基露露刹时有些动摇，仍然“可是！”的接着说。

“他的力量很宝贵！可以的话，应该继续为军方效力?！”

“可是，据玛琉上尉所说，他本人并没有那个意愿啊？”

“他的父母都是自然人，在‘海利欧波里斯’毁灭时也逃了出来，现下正在地球上。要是能让他们接受我方的保护……”自始至终都语气泰然的巴基露露，此刻令玛琉感到战栗。若将她的提案换个说法，等于是把基拉的父母当成人质，硬逼基拉上前线去。

玛琉不禁想，巴基露露大概只是被军队这样的组织文化影响太深了吧。就某种意义而言，她是单纯的，忠于任务，为求胜的一切必要措施──只要是在军规的范围内──她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没有一丝疑问。所以像这种任谁都可能在心中暗暗厌恶或迟疑、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的念头，她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或是直接采取行动。

可是……从一个尚未成年的男孩身边夺去双亲，用他们的性命威胁他“杀害同胞”还将他送上可能令他丧命的战场，光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巴基露露的话还没完，就被哈尔巴顿的拳头重重敲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他大声喝斥道：“开什么玩笑！这种兵要来有什么用?-！”

他的神情和语气简直判若两人；从起初的亲和洒脱，突然变得极为严厉。被他严峻如冰的眼神一瞪，连巴基露露也不禁退缩。

“非、非常对不起?-！”她后退入列，哈尔巴顿便站起身来。

“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问题是接下来……”他声音里的严肃和刚才又有些不同，玛琉不由得端详起长官的表情。只见他以沉痛的面容说道。

“之后，‘大天使号’必须以现有人员编制降落在阿拉斯加总部。”

玛琉等人不禁屏息。

“没有办法，载运补充人员的先遣队被击沉，现下的我军也没有人员可以再分发给贵舰了。而且虽然弗里德里希大人有帮我们加入许多新舰，但是人员及舰数还是不足一半啊！”

副官霍夫曼事务性的补充说明。哈尔巴顿面色凝重的看了玛琉等人一会儿后，眼神中突然又闪动起威猛的光芒。

“可是！在‘海利欧波里斯’毁灭，又失去所有数据的现下，我们一定要设法把‘大天使号’和‘g’送去阿拉斯加才行?！”

“可、可是我们……”

玛琉想提出反论，他们能来到这里全属侥幸。虽然她深知这艘战舰和“强袭”的重要性，但也正因为明白，才更觉得责任太过重大；因为除了穆以外，她们几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别担心，我们会护航到你们抵达轨道脱离点为止。你们只要从那儿直接往总部降落就行了。”

霍夫曼说的轻松，但事情真会那么简单吗？然而，当她看见哈尔巴顿的表情时，她的反论便说不出了。

“──我们非得让‘g’的开发上轨道不可。”

还有，哈尔巴顿话锋一转，对玛琉说道：”你去将我们的贵客请来”

………………………

“……退伍令？”看着递给自己的文件，多尔露出狐疑的表情。他们也不是军人，何来‘退伍’这回事？发送文件的巴基露露躁急的环顾他们，问说“基拉．大和呢？”。他们这才发觉，没见到基拉的影子。

“……算了，你们待会交给他吧。”

巴基露露把基拉的退伍令交给多尔，她身旁那位矮胖的上校──记得是哈尔巴顿的副官，向满脸问号的他们解释：“就算是紧急状况，让平民进行战斗行为仍是一种犯罪。为了规避这一点，我们就回溯日期，让你们在那之前以志愿兵的身分从军了。──别弄丢了。”

真麻烦，多尔心想。算了，管他什么形式，只要能下船都一样。况且回想起自己曾经当过几天的军人，说不定还满有趣的。

“此外，你们在军务中所获得的情报，就算退伍也……”上校继续说明，有人却迟疑的说了一声

“请问……”。出声的是芙蕾，巴基露露面露不解的神色问她。“你并没有参与战斗吧，不必跟他们接受同样的安排。”

“不、不是的……”芙蕾垂头走向前，然后突然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说着：“……我想志愿从军。”

大伙儿同时“咦──！”的叫了起来。连赛伊芳也满脸惊讶，看来他事前并不知情。也难怪他们觉得意外，再没有比芙蕾更像与“军队”无缘的人了。巴基露露皱起眉头。

“你胡说什么。这可不是能随口说说的事情啊！”

但芙蕾仍然坚持道：“家父跟着先遣队一起死后，我……我想了很多……”

“啊……这么说，你说是那个阿斯达外务次长的……”那位上校像是想起来了的点着头。

芙蕾绞着双手，低着头说：“家父被杀时我很震惊……我再也不要这样了。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当时我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可是！跟舰队会合、好不容易能降落到地球上，当我想到这一点时，又觉得非常奇怪。”

“──奇怪？”巴基露露回问，只见芙蕾猛然抬起头说着：“因为……！这样就能安心了吗？这就是和平了吗？根本就不是！”

她用力摇着头，含泪看着巴基露露说着：“……这个世界仍然有战争。”

大都不发一语的听着她的话。

“我……之前都在中立国，所以从没注意到……。家父是为了结束战争而拼命努力的……”

这一点也可以用来叙述多尔等人的情况。生活在和平的小圈圈里，他们甚至不知道那是何等的福祉。

“……真正的和平、真正的安心，如果只有靠战斗才能获得，那……我也……愿意为继承父亲的遗志而战……”芙蕾哽咽起来，双手掩着脸说着：“……虽然我的力量……也许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是……”

“芙蕾……”赛伊轻轻的抱着她的肩。

就这样，芙蕾哭着跟巴基露露等人走出房间后，众人陷入一片沈默。

──这个世界仍然有战争……

多尔低头不语，想起自己刚刚满心只期待能降落地球就觉得可?。

忽然间，赛伊将手中凝视良久的退伍令给一把撕了。

“赛伊？？”他看着多尔，彷佛解脱了似的笑着。

“……芙蕾说的话，我也有所感触。──况且，我也不可能留下她一个人离开嘛。”

看见他的笑容，多尔也做了决定。他跟着撕碎了那一纸退伍令之后，换成米丽雅莉亚睁大了眼睛。多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而且‘大天使号’人手不足嘛。万一在我下船后被击落，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这么一来──

“多尔不走的话，我也留下。”说着，米丽雅莉亚也撕了退伍令。

大家都留下来的话，那我也不要一个人走。”卡兹也跟着撕了。看着满地的碎纸片，大伙儿相视而笑。这气氛正像是同班同学搞了一场恶作剧似的。

无意间，多尔的眼光停在另一手的退伍令上，上面写着“基拉．大和”。那家伙会怎么做呢──想到这里，他才想起来，基拉的情况和他们完全不同。

“……那家伙大概会下船吧。”多尔语气寂寥的喃喃道。

……………………

走在半路上，我们意外地碰见了身穿便服正拿着行李的基拉。

“你这是……你也要下船了吗？”虽然已经知道，但我还是想亲口证实一下。

“是、是的！”基拉说着。

“基拉！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有机会的话来到天朝玩吧！我会当你的导游的。”司马风笑着对基拉说。

“司马风…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我我想保护朋友，又不想杀我的另一个朋友。我到底该如何选择啊？告诉我！”基拉的身躯轻微地颤抖着，向自己的朋友开枪──这对他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要你自己去决定。”

“咦！”基拉抬起头来看着司马风。

“基拉，路是你自己的，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能帮你决定什么，但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你究竟能干什么？你的路是怎么样的？如果不喜欢战场就回家去，否则你…有一天会在战场害死自己的战友。”司马风说完这些话后就转身向在前面等着的玛琉走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马风并没看到，在我的身后基拉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刚才在机库哈尔巴顿提督对他说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响起∷“无心做事的人，做什么都不会成功的。”

阿斯兰、多尔、米丽亚利亚还有芙蕾等人的脸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他再度陷入了抉择的迷惘。

“什么人都保护不了吗？……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

哈尔巴顿准将坐在舰长室里，陪着两名大天使号上的军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他一直在脑海里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和即将到来的那个会面。

虽然已经在报告中有详细的资料，他也见过几台被俘虏的ginn，但真正见到实物后仍不免为它的魅力所震撼──独特的构造、流畅的线条、庞大的身躯，在它的面前人类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而那巨大的钢铁身躯中似乎更蕴涵着难以置信的力量，这点在大天使号军官们的描述上就能够看出来──两台ms，对抗叁艘战舰十数台ginn的追杀，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新型ms的技术指标已经完全超过了期望值。虽然美中不足的是两个驾驶员其中一位是调整者，而另一位则是名义上的敌对国，但只要下一代开发的能够让地球士兵驾驶的ms能发挥出这两台ms几分之一的力量就已经足够了。至於驾驶员嘛，他一向反对使用无心作战的士兵，那个小调整者的能力虽然诱人，但他仍否决了副官提出的用特殊手段将那个叫基拉的少年控制的提议。

但是没想到这次的行动同时也引出了一个大人物’一个可以独立帮助开发完成os的自然人’，所以当两小时前‘大天使’与第八舰队顺利合流后他就迫不及待地登上了这艘船，不但是为了他一直担心的部下，也因为那个足以影响战争走向的人……

随着舰长室大门的打开，玛琉.拉米娅斯的身影出现下门外，而她身后的，就是哈尔巴顿提督这次到‘大天使’特意要见的人。

一头黑色长发，头上榜着白色头巾，黄色的皮肤及黑色的眼珠都说明他是标准的东方人。虽然脸看来比一般标准英俊些，不过站在人群之中并不起眼，与其说是军人还不如说比较接近学者。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西北打垮卡恩上将，完成了天朝的ms由民用转向军用的阶段，就是这样一个人是目前包含调整者在内的世界前几名的ms王牌。有意思的小伙子──这是哈尔巴顿准将的第一印象。

在他观察司马风的同时司马风也在打量着眼前的这名第八舰队最高长官，一身不算新的军装包住了健硕的身躯，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嘴上蓄着褐色的短须，双眼不时闪现一丝精光，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这就是第八舰队的司令官‘智将’哈尔巴顿提督。

“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呢──‘西北苍狼’司马风先生。”

哈尔巴顿的声音威严而又洪亮，带着微笑友好地向司马风伸出了右手，而司马风却只能报以苦笑。而同时他也有想问的事。

“啊啊！！如果可以的话别叫我的称号，您可以叫我名字的，就像这艘船上的其它人一样。”司马风苦笑道。

“哦？您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号？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啊。”哈尔巴顿稍稍一楞，似乎对司马风的想法有些意外。

“这称号可是证明自己已经买了将来下会地狱最底层的通行票啊！有什么好可惜的？”司马风缓缓的说出他的看法。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马风先生，我现下代表地球联合正式向你提出邀请，希望你能到我们这里来，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我们一定尽力满足。又或者……我们可以雇用的方式雇用你，就像欧普一样。”哈尔巴顿并没有再娇情什么，单刀直入地提出了他要见司马风的目的，他并不是没看见司马风拿着一个看上去很像行李的箱子，只是很聪明地回避了这一点。

“你知道我的答案的，哈尔巴顿阁下……。另外要’雇用’我，你应该去找我的国家，而不是找我谈。”司马风说着。

“是吗？真的很遗憾呢……”哈尔巴顿也明白司马风的身分实在是特殊，他也只能尽力一试，正当他想放弃时，站在他身后的副官霍夫曼却站了出来。

“既然你执意这么做的话，那么我们只能逮捕你了──‘一级战犯’司马风！”霍夫曼大声地喊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级战犯’？？我还没有杀过大西洋联邦的人吧？？？”司马风以早知道他会如此做的表情打趣的说着。

“霍夫曼上校！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风先生是奥布方及天朝方的高级人员，你想破坏邦交吗？”哈尔巴顿对他副官的行为大吃一惊，显然这并不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只要向奥布提出通告就行了，说我们抓到一个潜藏在他们内部的间谍，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包庇他的。至於天朝方，他们本来就是敌对国家不是吗？”巴基露露冷冷地说道，她对穆和玛琉惊讶的表情看都不看一眼。不得不说她分析得还挺正确，要司马风的身分曝光又被他们抓住的话的确没人救得了我。但是这种正确只是表面上的……

就在哈尔巴顿想要阻止的时候，副官霍夫曼却对他说道；“如果您就这么让他离开的话，就一定会受到内部调查的，罪名会是叛国呢……”霍夫曼似乎并不把他的上司放在眼里，挥手示意他身后的两名士兵想要将司马风抓起来，自己也拔出腰间的手枪狞笑着向他走来。

“哈哈哈哈……”司马风开始放声大笑，让旁边的人一头雾水。

“你……你笑什么？？”霍夫曼上校紧张的道。

接着司马风眼神锐利的看着他说：“不知你是阿兹拉艾尔一派的？还是弗莱舍尔一派还是吉普利尔一派？又或是弗里德里希……还是不知是谁那一派呢？？霍夫曼上校？？”

霍夫曼上校脸色大变的指着司马风：“你你你……”但是吐不出他要说的话，而其他人只能一头雾水的看着司马风。

而司马风再继续道：”如果是弗里德里希或是弗莱舍尔的话……不对不对！就算是阿兹拉艾尔也没有那么笨。我想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都不会希望有什么第叁势力加入战局，所以他们才一直在台面下搞小动作。如果是弗里德里希的话，我想他应该会说“被杀了我们不会为他复仇”这类的话。”

霍夫曼上校听了全身冷汗直流，司马风看了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果然是他的独断独行，上级不但没有支持，而且还下了禁令。

“那又怎么样？你们东亚叛军也不会为了你而动武吧！”巴基露露冷冷地说道，看来他还没有彻底明白这意思。

司马风反问巴基露露“你明白目前ms还没有开发完全的联合及zaft及天朝叁方的战力比是多少吗？你知道我们目前叁方的国情如何吗？”

“这…这…”巴基露露答不出来。

司马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告诉你，目前zaft因为是用募兵制，而不久前的派特里克．萨拉转向强硬路线，那么原本大约只有3500架的ms基本上会再向上提升数倍，以plant的后备工业能力现实上几万人次的ms不成问题。而天朝因为长年的各种环境因素下，只要完成军事工业建设的完善，我们至少十万以上的常备ms军力不成问题。我们两方目前缺乏的一个是人口，一个是技术工业生产力及经济力，而没有技术力的联合真的有实力将天朝推向zaft那里，然后打起一分为二的大战吗？巴基露露少尉，你太欠缺全局观的考量了……”

司马风接下来不理会愣在那里的巴基露露，再次转向霍夫曼道：“所以基於这些理由，如果我是叛逃那是无话可说，但是我如果被用这种方式杀害或被武力胁迫，那么国内是不会不管的。所以我现实上和前几天的拉克丝．克莱茵一样是个不能抓不能杀的麻烦，只不过我还有可能变成助力而已。所以，我想上面应该有下令”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让我安全回到天朝”之类的命令吧！而你……只不过是想演个戏，看看能不能使我因恐惧而投靠你们，我说的没错吧？霍夫曼上校。”

听了之后其他人才恍然大悟，而巴基露露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错误思考及被当傻子利用来演戏了，所以脸色异常的难看。

司马风看了看他，而他也深吸一口气后，一挥手要那两个士兵退下，然后对司马风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司马风表情轻松的说着：”弗里德里希、弗莱舍尔或阿兹拉艾尔虽然这叁人的个性及想法不同，但是在冷静的情况下这叁人都还算有全局观，不至於笨的要天朝这个目前现有常备战力比zaft还强，而且现实上的中立国加入对立的一方，因为我没有这种让战局压力再提升几倍的价值。至於吉普利尔那个冲动的笨蛋的话，他应该一开始就会要你就带人冲上来才对。而且你带的人太少了，这两个人……”司马风看了看旁边的那两个士兵”我要杀没个叁两下就可以杀了他们，你却要他们来送死不是太可笑了吗？”说的两个杂鱼冷汗直流。

他看着司马风，然后说着：”你果然聪明，我接到报告说你不能动看来真的很有道理。”然后又转向哈尔巴顿说”抱歉！下官刚才冒犯了！”

司马风接下来打断他们的话问道∷”你们是否有接到我军第二舰队的情报，目前我们舰队的航线应该有经过刚才的交战区才对，也许有救援到什么人。”

听到这句话穆和玛琉也回过头来问我∷”次长他们有生还的可能性？”

司马风点头道：”我一开始冲到蒙哥马利旁边就要他们用ma撤退，然后我和基拉所作的交战及保护，还有逃生艇的被攻击都只不过是争取时间的演戏而已，让他们以为内部人员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有7成以上的生还率。”

“可惜……目前我们没有接到报告！”霍夫曼上校打断我们的讨论。”目前我们只知道按照’天空再兴计划’贵方舰队已经到达预定地区，分为叁个作业团在修复及改造殖民地，同时沿路装置光能卫星而已。其他的情报未知。”

“是吗……”司马风闭眼叹道。因为司马风他以为可能又一个认识的人离开人世了。

“接下来你要如果行动呢？？？”哈尔巴顿问道，同时穆、玛琉和巴基露露看着司马风。

司马风回答说：“我暂时不变的话会在此宙域等待我方接应人员，然后前往欧普交货。”

“是吗？”哈尔巴顿叹气道”那么祝你好运，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要为敌。”然后向司马风伸出右手。

“我也是那么想的，希望有机会能邀请你来天朝旅游。”我同时也伸出右手，与他的手握在一起。

之后司马风转头离去，留下他们讨论他们的事。

………………

“米涅拉奥斯号”的管制部间传来发现敌舰的通知时，“大天使号”的舰桥也已掌握敌舰的动态。

八艘纳斯卡级，二十五艘劳亚级，方位gr8500，预测叁十分钟后会敌！！！”

玛琉不由得站起来。恐怕是那批一直在追踪他们的敌军。而且这么大量的部队，难道他们的增援部队已经抵达了？

暂且不提这点，敌军出动这竟想与这样庞大的舰队交战？就为了一艘“大天使号”。

玛琉战栗的缩起身子。穆说对方叫做克鲁泽队。她像是发觉这个素不相识的敌人拥有异常的深拗执念；一股压迫感袭卷而来，像冰冷的手般掐着她的喉咙。

彷佛要甩开这种感觉般，她开始利落的发号施令：“搬运作业中止，入口封锁！往‘米涅拉奥斯号’的接驳艇呢？”

“还没离开?-！”

“请他们快点！──全体就第一战斗位置！”

走到弹射甲板，基拉环顾四周。来自“海利欧波里斯”的难民们正在这里搭乘接驳艇准备前往“米涅拉奥斯号”，然后搭太空梭降落到地球。

“还有──‘空中霸者’两架？喂喂……”

马德克的声音传来，好像正在进行搬运作业。基拉瞄了运进来的机体一眼，看来像是大气层用的战斗机。那是穆要驾驶的吗……？

混杂在作业中的乘员们，要搭乘接驳艇的难民们都集中在甲板上；基拉来回走了一圈，仍没发现多尔等人的踪影。他们不可能不等基拉就自己坐上去，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跑进舱门看了一下，只见乘客们熙熙攘攘，里面还是没有同学们的身影。基拉就回到甲板，打算继续等。

混杂在作业中的乘员们，要搭乘接驳艇的难民们都集中在甲板上；基拉来回走了一圈，仍没发现多尔等人的踪影。他们不可能不等基拉就自己坐上去，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跑进舱门看了一下，只见乘客们熙熙攘攘，里面还是没有同学们的身影。基拉就回到甲板，打算继续等。

“啊──”

一个儿童特有的高声响起，基拉转头去。原来是那个被难民们视同吉祥物一般的小女孩，因为看见基拉而跑出来了。她稚拙地浮了起来，基拉接住后将她安放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小女孩便红着脸灿烂一笑。

“大哥哥，这个。”她口齿不清的说着，一只手举了起来。小手上捏着一朵纸花。

基拉眨了眨眼睛道：“……要给我？”

“嗯，谢谢你之前一直保护我们。”基拉从微微渗着汗的小手中接过那朵花。他忽然觉得鼻子一�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小女孩摇着手说拜拜，让母亲牵着手走进了接驳艇中。

凝视着手中的纸花一会儿，突然有人从背后扣住了他的脖子。会这么做的不会有别人。

“哇啊，别闹了啦多尔！真是，你们都不在……”

基拉笑着转过头去，却顿时说不出话来。伙伴们就站在他的身后；多尔、米丽雅莉亚、赛伊芳和卡兹──是，他们全都还穿着军服。基拉满脸惊讶，却见多尔塞过来一张纸道：“来，拿去。你的退伍令。”

一面接过，基拉不禁“咦”了一声。这时赛伊就说：“我们决定留下来了。”

“留下……？”

“留在‘大天使号’──留在军队里。”

基拉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同学们的脸说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芙蕾志愿从军了。所以我们也……”

赛伊这么回答，基拉更加惊愕了。他也同样想不到芙蕾竟会有从军的意愿。正打算问清楚时，舰内突然响警报声。

〈全体就第一战斗位置！重复一次，全体就第一战斗位置！〉

众人全都反射性的想赶回自己的岗位，背后传来一个叫声。

………………

“zaft进攻将要了？”司马风在秋风皱着眉头道。

“是的！不过请你别动，你已经没有必要战斗了！目前只要再两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接你”与司马风说话的哈尔巴顿神情不变的说着。

“你在开玩笑吧？”司马风笑道：”如果是在战场上杀了我是和刚才的情况不同耶！那算是他们正当防卫，不理赔的喔！”

“那你要怎么办呢？”哈尔巴顿说道。

“可以的话借我ma的指挥权吧！我应该可以使菜鸟们撑久一点。”

“什么？？？”众人听到司马风的话都大吃一惊。

司马风继续说：“看你的舰队编员也不过是我看过的联合其他舰队的分舰队规模而已，加上手下都是菜鸟，如果你们完了我可要单独面对其他人耶！所以就算是我为你们的大天使号当最后一次佣兵吧！”

“好吧！”哈尔巴顿如此说道。

“准将！！！”霍夫曼上校大叫道：”把我方兵力交给他人指挥……这……”

“你以为我们这个分舰队规模的舰队编员，如果没有一个人指导这些菜鸟能存活吗？”哈尔巴顿反问道。然后小声的说：”将他的指挥记录下来，看看这个战术之国的未来名将是如何指挥作战的。”

“啊！了解！”霍夫曼上校终於了解哈尔巴顿的意图，然后下达传令”全ma编队听令，现在全舰队ma听命於秋风的领导之下。”

哈尔巴顿补充道：”另外告诉他，如果有什么有助我军的生存的意见也可以直接提出。”

於是司马风快速暗照自己的基本作法编制ma队，以等待zaft的到来。

“来了！”司马风感觉到zaft军的出现，於是大喊”全军ma队注意，不想死的给我全军充份合作，听从号令，别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战争只有活下来的才是胜利者。注意我的话，叁机一体，听从上级命令。”

眼前终於出现了大量光点”数量比起上次还要多出数倍，是增援到了吗？用来对付这支菜鸟半舰队太浪费了吧！”司马风心中如此想着。

眼前快达到160架的ms声势惊人，但是出现的原因却不是为了所谓的菜鸟半舰队，而是为了快速杀死他’西北苍狼’司马风。

叁天前……

ce.71年2月十日上午3点，zaft特装舰队旗舰‘菲萨留斯’号。

“……你是说趁机在战争中杀掉’西北苍狼’？”眼前说话的这人，正是plant的国防委员长巴特利葛．萨拉。

“是的，现在以plant的决议来看，和东亚叛军已经成为死敌了，如果能趁现在他还在地球军将他杀了，那么我军未来将减轻不少危险。”此时说这句话的戴面具的金发男子正是克鲁泽。

“好吧！我将附近的巴克莱、萨尔曼、查拉菲、海特里克、广田、山本、小田山七队加入追击，务必在东亚叛军与其合流前将其杀了。”

“是！！！了解！”说完后，克鲁泽露出不为人知的冷笑。

…………

就这样，在米歇尔．艾略特．冯．弗里德里希及巴特利葛．萨拉各自的战前增兵，使得原本应该只是小会战的战役，转变成为舰队级的大战，虽然双方都只有常规舰队兵力的叁分之一及四分之一。

ce71年2月13日的低轨道会战将要开战。而不知道司马风如果知道他的名号会成为zaft增兵的藉口，不知会做何感想？

但是现在就算知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前一场生与死的考验将要展开。

“敌军接近，距离五秒、四、叁、二、”

“全军同方位集点攻击，目标相对位置57、62、88攻击。”司马风暴喝一声，同时各舰队全弹发射向司马风所指方向，大量的光束贯穿了虚空的银河，向远方交会为一。

时间为ce71年2月13日上午八点。

双方参战兵力比：

联合军：战舰274艘、ms2架、ma656架。

zaft军：战舰33艘，ms158架。

距离天朝第二舰队到来时间，残馀两个小时。

#取消发布：ugitass 时间:11 8 2019 9:46PM#审核：ugitass 时间:11 8 2019 9:46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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