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术士之神行物语 【110】 统治九界的宏愿

“你和洛基一起工作过吗，大师？”

答案很快就来了，没有任何犹豫。

“是的。”

泰的手指绷紧了。

“但在所有事情上，我一直是你忠实的仆人，”阿斯克勒说，微微鞠躬。

“我现在就证明。”

每当亡灵开始向他致敬时，泰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联系。

但这一次，阿斯克勒没有建立新的联系。

他重新唤醒了一个古老的纽带，比泰自己的出生还要古老，沉睡得太久以至于他忘记了它的存在。

【阿斯克勒的[洛基祭司]职业转变为[尼德霍格祭司]。】

“你是尼德霍格的牧师，在这里，在弗库斯德，”泰在心里嘀咕着，他的老主人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骗子和我互相利用，”巫妖说。

“傻瓜想要避免他当之无愧的命运，我需要一个赞助人来为我施法提供动力。我向奥丁提出了同样的协议，交换知识以换取安全；我让他们互相对抗，等待我的时间，直到你光荣的重生。在为敌对势力工作时，两者总是相似多于不同。”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工作？”泰问道，渴望为他的导师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打算帮助引发诸神黄昏？”

“诸神黄昏……”巫妖摇头。

“我的目标是超越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死循环，就像我的主人所做的那样。至于大功，就摆在我面前，准备统治九界。”

沃尔特随后稍作停顿。

“统治？”

巫妖抬起眼睛看着灾厄，他空洞的眼睛闪烁着一种让泰几乎感到恐惧的强烈光芒。

“尼德霍格大人……你……你是超越这种无意义的至高存在。你是第一个不死生物，一个比时间更古老的生物，被击败但从未被摧毁。孩子不能统治九界。世界上只能有一个统治者……还有谁能比比它更年长的人更适合它呢？”

这与泰曾经在伊索女士谈到巴尔德时在她眼中看到的强度相同。

只是，即使在赫尔的深处，阿斯克勒的虔诚也从未动摇过。

“我不想统治，”亡灵法师抗议道。

“我渴望不死，正如你教我的那样。”

“我们的研究只是一步。你没看见吗，陛下？”巫妖愣了片刻，恍然大悟。

“你的记忆还没有回来。”

“不，但我还是完成了伟大的工作。”泰自豪地回答，向他的老主人展示了[亡灵法师之石]和丹药生产系统，抽水世界之树的水。

“我创造了不死药和完美的复活咒语。如果我们能击退梅德劳特，那么所有人的永生终将触手可及。”

他期待祝贺，但他的老老师却出奇地沉默。

“你制作的魔药和咒语是绝妙的发明，”阿斯克勒最后说道，听起来有点失望。

“但在你的存在带给这个世界的辉煌时代之前，它们就苍白了。”

他缺乏反应让泰感到困扰，这比他愿意承认的要多。

“我不确定我是否遵循。”

“人类的境况只是通向更伟大境界的踏脚石，”阿斯克勒回答道。

“不死，以及它所代表的不朽，是进化的顶峰，是所有生命自然向往的完美。当众神试图压制他时，尼德霍格领主预言了不死时代的到来。无死无神的永恒时代；命运之轮坏了。一个你自然而然产生的时代，仅仅因为存在。”

“[灾难力量]振作？”泰在兜帽下皱起眉头。

“你的存在加速了诸神黄昏，就像苹果腐烂一样，”阿斯克勒说。

“但当这棵树最终死去时，它会再次升起；不是作为幼苗，而是作为不死者。你是伟大的作品，沃尔特。”

一个由不死者和不朽者组成的世界，在旧的灰烬上重建？

这……这就是梅德劳特为之奋斗的目标，伴随着这个循环的结束。

按照阿斯克勒的意愿，他所说的他正在为之奋斗。

“你会让九界毁灭？”泰惊愕地问道。

“主人，如果我们让诸神黄昏发生，我们就可以将下一个宇宙重塑成你所设想的不死世界，”巫妖说道。

“一个摆脱了这些为碎片而战的假神。”

沃尔特肩膀一沉，意识到死亡骑士说的是实话。

他的老主人密谋要毁灭世界，然后像任何人类尸体一样将它从死里复活。

“我不想带诸神黄昏，”泰说，对他的老老师的秘密野心感到失望。

“我会为所有人带来不朽，但我不想看到宇宙作为垫脚石燃烧。”

“诸神黄昏发生与否无关紧要，”巫妖冷酷地回答。

“只要你存在，亡灵时代就会开始。我只是建议它作为最简单的选择。”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话又说回来，泰本人已经接受了开始诸神黄昏作为他计划的潜在后果。

但如今他的野心已经实现，找到了一条可行的全人类永生之路，他认为这是一种资源的浪费，最重要的是，对宇宙来说是一种巨大的风险。

沃尔特泰可能曾经是尼德霍格，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

“我不会启动诸神黄昏，”亡灵法师坚持道。

“即使梅德劳特不这么认为。”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巫妖说。

“至于梅德劳特，我预见到了他的疯狂。我担心他不会诚服。”

“他不会让步，”泰同意道。

“他已经召集了一支军队，并以你的名义加入了灾厄。破坏生命之根。”

“梅德劳特在自欺欺人，”阿斯克勒说。

“他不再关心伟大的作品，而是在一个对他不公平的世界进行报复。我可以试着替你把他说出来，但理智无法触及被激情支配的心。”

是的……如果泰有西威洛格的灵魂，她本可以对她的丈夫讲一些道理。

“我还是希望你试试。”

巫妖服从了，永远忠于他的宏伟目标。

但不是解脱……

沃尔特·泰从未感到如此孤独。